看七月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二月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你怎麽就不聽我的呢,那女人分明……”七月追了出去,聲音逐漸的駛離營帳。


    宮冷歌外出得匆忙,除了昨日在山上采擷的藥草外,身上無一可食之物,所以便在晉山區一邊尋些可食之物,一邊探尋戰淵墨出現的一些生命痕跡。


    晉山一片昏暗,時有獸鳥竄走飛掠,驚起一眾小獸,雨蒙蒙後,土壤還稀稀鬆鬆的,周圍散發著新翻起的泥土的氣息,時時讓人感覺清醒了不少。


    自進入這片林開始,宮冷歌便感覺到一眾人的氣息,動靜時大時小,偶爾也會吵吵嚷嚷。


    黑夜似乎是要到來了,但她感受不清楚,晉山是密林,周圍的樹木多得覆上了整片藍天。


    “靈樞,記不記得戰淵墨的生命氣息。”宮冷歌突然一想起,靈樞與她本就是來自於有現代技術的現代,況且在經籍閣內的陣法中靈樞還曾模仿過戰淵墨,應該會對他的氣息很熟悉。


    “似乎……”靈樞微微頓了一會兒,似乎發現了什麽,“主人周圍似乎有很多人在靠近,東西兩麵,氣息很輕,看來離我們這裏還有些距離。”


    宮冷歌立即警戒起來,一個飛掠,便站在了一棵樹上,眸內滑過一絲冷幽,遠處的確是有幾批人在靠近,波動著周圍,應該也是因為感受到這裏的人氣。


    東邊和西邊都有來人,探尋完這些,宮冷歌從樹上輕輕跳了下來,蟄伏在一旁,以免打草驚蛇。


    看他們這穿著應該不會是中原人士,獸匹翎羽,不用想便知道是那群部落聯盟的人,早早埋伏,打得璃國軍隊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再如何以戰淵墨的實力,尚且不可能是這般境地,前世她隻知道戰淵墨一直深受重傷,難以愈合,直至璃陌澤帶軍前來大敗聯盟軍,戰淵墨才被送迴來,而且還是抬著的。


    她雖未真正見過戰淵墨的實力,但隻是從他那周身的威壓來看,他的內力在這瀾月大陸怕是沒幾個人能跟得上,所以其中定有古怪。


    “主人,有個奇怪的東西在靠近,很近。”靈樞忽地說道,聲音甚至是十分的急切。


    宮冷歌一吸鼻,暗道:不好,這血腥味兒十分的重,還含了許多連她也分不清楚的毒素。


    抬頭那一瞬,宮冷歌剛想轉身,便被那東西給掐住了脖子,“啊!”,宮冷歌一聲悶哼,即使使勁掙紮也動彈不得。


    宮冷歌感受著背後那人深重的唿吸,一疊一疊的起伏著胸膛,看來是受了很重的傷,但還硬撐著。


    “閣下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宮冷歌有些唿吸難受的說出了這句話,這人力氣還真是大,受了這麽重的傷,還敢跟她掰鬧。


    那人似乎有些停頓來,連抵著宮冷歌的身體也從方才的緊繃狀態逐漸放鬆下來。


    好機會,宮冷歌雖不知道那人怎麽迴事,許是撐到了極限。


    “冷歌……”聲音很是低沉,但是卻幽幽的安心了許多。


    正想抓住機會反擊的宮冷歌,一個轉身,瞳孔逐漸被放大,像是看到了什麽驚懼的事物般,有些泛白的唇輕啟道:“阿……阿墨”


    男人似乎唇角有些微微勾起,像是看到了一個讓人安心舒適的事物般,微彎的眉眼,好看極了。


    眼前一切讓宮冷歌身子一顫,滿臉的血漬,周身遍布著傷口,圍繞著的一切是鮮血撲麵而來的氣息,這仿佛像是迴到了那座鐵牢裏,腐臭的屍體,無法泯滅的血腥味,這個男人癱倒在地的模樣,在宮冷歌腦子裏揮之不去,眼中一片腥紅,她的阿墨,這般,這般的讓人心痛。


    知道男人最後的支撐倒地時,宮冷歌才從那個迴憶裏轉迴來,抱住快要倒地的戰淵墨,眼中的戾氣瞬間一片柔和。


    第二日,代夜之與一月才到達了軍營內。


    軍營裏還是那般的深重與平靜,但戰淵墨與宮副將失蹤一事,隻有月護衛以及幾位親信將軍才知曉,今日也正是三日後第一次集結起來,代夜之與一月到來時,二月等人也震驚了一會兒。


    大堂上二月一見代夜之與一月,詫異道:“大哥與代神醫怎麽來了?”


    代夜之心裏焦急著,可不像一月拜會這個拜會那個的,直直道:“王妃呢?那傻丫頭一聽這裏的那事,瞞著我們單槍匹馬的闖了過來。”


    不知發生何事的眾將士們,麵麵相覷,有些大抵是不認識宮冷歌的,但還有些與宮淩川交情甚好的,還曾與這王妃飲酒過一番,特別是景旭,一聽宮冷歌來過,心裏不免擔憂著,又疑惑著這王妃為何會出現在邊界內,王爺這出事也沒太久吧!


    “唉!”二月微搖了搖頭,慨歎道:“你們來晚了,王妃那麵色還真是惹不得,憤憤的詢問了幾句,怒意滿滿的便消失了。”


    當時的二月看到宮冷歌離去,想是覺著王妃擔心著王爺,也便隨她去了,倒也沒在多問,畢竟她是王妃,二月也沒資格管教什麽。


    倒是一月與代夜之一聽,急了,一月心中懊惱不已,道:“王妃定是去尋王爺了,二月,你可能記得你對王妃說過些王爺的什麽事情。”


    二月一驚,難道……“王妃定是去了晉陽山,王爺遇襲的地方。”二月又輾轉思側了一番,喃喃道:“現如今王爺遇害,我等還未尋迴,若如王妃再出何事,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我就說嘛!那女人就是個累贅,如今都這等局麵了,她還來搗亂,惹我們煩心,給我們添堵。”七月憤憤道,早就看那女人不順眼了,還真是鬧心得很。


    二月剛想說說七月,再如何那也是王妃,是王爺想要護著的人,也容不得他們說三道四,但二月還未說來,代夜之一副閑散的模樣道:“添堵?那女人可比你們想象中的厲害多了,倒不用你們去救,說不定還能將你們王爺給弄迴來呢,就那點蝦兵蟹將還不夠她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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