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太後怎麽辦?”,魏濤一旁問道:“皇上不會弑母”。


    “世間長的像的人多了,不妨……皇後一立太後也就安心去了,原皇後一枚棄子已無用,掀不起風浪,她侄女賜杯酒吧,皇後已立,莫讓她這個貴妃礙眼,原皇後娘家秘密處死”,否則日後也是反。


    “是”,魏濤心下大定。


    四人結了賬,一天一夜後進了皇宮。隻半日一夜的時間,告示貼滿三地,東地最遠,且需幾日。


    第三日陳雲與陳夫人匆匆趕到,禦書房內夫妻二人雙雙給蘇馨跪下:“多謝東王相護小女”。


    “應該的,老元帥嫡孫女必母儀天下,您們趕緊去看看皇後吧,我反正什麽也不懂,您們就多辛苦”,忙扶起二人一路陪著去了後宮。


    皇上死死抱著秦安:“二皇祖母為何不讓皇叔稱帝?”


    秦安迴身抱了抱皇上:“娘說李家兒郎沒孬種,誰也別想把咱們扒筋抽骨,娘說您是明君,不可讓明君受人欺負,練鐵拳咱們打迴去”。


    皇上滿眼赤紅點頭道:“侄兒必練鐵拳打迴去”。


    七日封後大典普天同慶,免三年勞役兵役,又是老元帥嫡孫女,安南王嫡長女,陳雯一把坐穩皇後之位。


    封後大典盛況空前,蘇馨一身紫袍為皇後戴冠,萬民來賀,喜樂聲響,皇都這一日熱鬧非凡。


    封後大典一結束,蘇馨、秦安、皇上三人護著安南王夫妻迴了南地,三人易容從南地又返迴東地。


    張達給皇上藥浴七日,秦安護著皇上迴了皇宮。


    臘月二十三,秦安帶著五十車賞賜迴了王府,十二歲的少年身高躥了一大截,錦袍玉帶英姿煥發進了書房:“娘,兒迴來了,皇上皇後賞了您五十馬車的東西讓兒帶迴來了”。


    “我兒辛苦了,沐浴更衣先緩緩乏再來跟娘說話”,蘇馨笑道:“我兒長高了,成了跟你爹一樣的傻大個”。


    秦安笑道:“娘,爹在大殿宴請三軍呢,您怎麽不去?”


    “讓他一人得瑟吧,你萍祖母給你做了新袍,一會兒你也去得瑟得瑟”,也學著與將士打成一片。


    “娘放心吧,兒迴來就去了,已問候過幾位將軍將領,兒還小,不與他們飲酒,兒先去沐浴再來陪娘說話”,施了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兩刻鍾後鄭寧進了書房:“小姐,五十車有五車飾物,十車棉花十車皮貨十車錦布十車木雕,五車銀炭,我已清點完成”。


    “您家人剛搬來東地什麽也沒有,拉一車棉花一車皮貨一車錦布,一箱飾物給他們送去,這五萬兩銀子您收著”,蘇馨遞過來銀票:“勞您辛苦,給蔣將軍和楊將軍各送一份。飾物您都讓人搬我書房來,我挑挑發年禮”


    “多謝小姐記掛,別的我留,飾物您誰也不給,我一會兒給您拿上來兩箱,您每人給一件就可。餘下我都拉貨行去,您留下太紮眼了,莫讓人說您功高蓋主恃才放曠”,接了銀票鄭寧笑道:“換的銀票我給您留百萬兩,餘下讓貨行帶迴給皇上,就說還的買糧錢”


    “……您想的周道,有風聲?”,蘇馨皺了皺眉。


    “沒有,半點沒有您放心吧,隻皇上沒銀子了,大少爺迴來說的,少爺說皇上學您也給將士買了軟甲,這才發現皇後……原皇後把銀票都偷跑了”,這女人壞起來沒男人什麽事。


    “百萬也不留,都給他拿迴去”,真賊啊。


    “您留一百萬,否則他也不舒服”,多少是份情意。


    “行,您這一百萬給三軍各三十萬,餘下十萬您給我拿迴來”,都寬鬆寬鬆。


    鄭寧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工夫不大拎了兩個紅木箱子進來又匆匆離開。


    將兩個箱子拎進裏間,關門落鎖打開一一清點,別的不怕,怕秦書,這小子是真不客氣啊。


    剛整理了盞茶時間,秦書大著嗓門走了進來:“娘,我也要年禮,兩個師父也要,義父祖父也要”。


    蘇馨氣的笑著開門:“以後不許亂叫”。


    “義父祖父喜歡我叫,娘,我也十歲了,兩個師父說可以戴塊水玉”,秦書大步走了進來。


    “娘二十七了,連你舅給我的一套也讓你要去了,娘也戴得”,組團兒搶啊。


    “嘿嘿,那兒不要了,給娘戴”,秦書蹲下身,在兩個箱子裏挑出塊白水玉扣子趕緊收起來:“娘,這塊給義父祖父,就說是您給的年禮,這個玉扳指給師父,再給百裏師父一車木雕,一個水玉杯”


    蘇馨看了一眼兒子:“我兒長大了,娘聽你的”。


    工夫不大秦安也走了進來,隨後是秦玉,蘇馨索性讓三子給眾人挑年禮。


    三子盡心盡責每人給挑了一件,興衝衝給眾人送去分發,餘下的蘇馨每個兒子給揀了一匣金飾,三個兒子誰也不要了,都跑出去搶木雕。


    剛要收起來蘇管家、張達、馮伯三人走了進來:“丫頭,三匣金你自留,餘下的我們幾個分,一年就盼著這麽一天,莫小裏小氣的”。


    “……嗬嗬……您們……我一點兒也不想大氣”,都是債啊。


    “丫頭,三匣金你不要我們也分了”,三個人一點兒也不客氣直接瓜分幹淨。


    蘇馨一點兒脾氣也不敢有,訕訕的將三人送出書房,自己的年禮沒人管。


    秦安片刻後上了樓,手上抱著個高山流水的木雕擺件,蘇馨一見一臉火大:“拿走拿走沒地方放”


    秦安笑著抱進內室,放在娘床頭的這邊:“娘,木雕裏麵是空心兒的,兒給您在路上撿出幾件收了起來,師父和祖父他們窮怕了,我們三個人也是哄他們開心,您別生氣,兒給您各撿出一套,您放心戴,日後就藏這裏,存放也方便”


    “……我兒有心了,拉的幾車鄭伯拿貨行賣了給皇上帶迴去了”,伸手拍了拍比自己還高的木雕歎了口氣:“娘的日後也是你們的”


    秦安點了點頭:“娘大氣,皇上這五十車本來是要給您裝三十車飾物的,結果開庫發現隻剩五車,餘下的早被原後提出去了,所以皇上隻給您裝了五車……怕是原後早投靠了南宮雁,否則她那麽多親眷怎麽會都早早跑了個一幹二淨,除了太後一個人壽終正寢,連貴妃都失蹤了。太上皇哥說這貴妃怕是南宮雁埋在後宮的釘子,皇上說她也手段了得,雖未有過孩子但已非完璧竟能通過層層檢查,要說不是皇後和南宮雁的幫忙誰信?皇上說宮裏漏風了必有地道,隻現在還沒有發現,萬幸當年原後去您原來的王府地窖是趁她睡了帶進去的,否則您的陣法就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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