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在說什麽,本妃為何要生氣?”


    孟晏雲美眸淡漠,似笑非笑的望著白映雪。


    說著,她的手似是無意識的摸了摸手上的鐲子。


    白映雪看孟晏雲雖是毀了容,可是在周身貴氣逼人的氣質加持下,臉上的紅痕竟是透出三分妖冶,令孟晏雲整個人有一種怪異的美感,像個妖孽。


    要不是仗著蕭澈的勢,孟晏雲怎麽會有如此氣勢!


    白映雪的眼中快速閃過嫉恨,卻很快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娘娘沒有生氣那便最好了,娘娘放心,表哥對我好隻是因為祖父的托付,我不會搶了屬於娘娘的寵愛的。”


    孟晏雲唇角上揚的弧度大了些。


    就算是沒有蕭澈的提前解釋,在見過蕭澈的寵愛之後,她也並不懷疑蕭澈會對白映雪存有別的心思。


    蕭澈這般驕傲的人,要一個女人,要了就要了,想要對一個人好,那便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不會畏畏縮縮,偷偷摸摸。


    “嘁……懷敏你畢竟沒有成婚,這夫妻間的事情你不知道。”


    說話的是承懿郡主,“娘娘是太子殿下的枕邊人,該與娘娘解釋的,殿下定是解釋過了,你不用這般操心。”


    承懿郡主嘲諷的眼神毫不掩飾的從白映雪的臉上掃過。


    這種自以為是又惺惺作態的人真是讓人討厭,真當別人都是傻的,不知道白映雪打的什麽主意。


    姚氏也覺得白映雪對孟晏雲的態度有些不對勁,這般伏低做小,看上去就像是孟晏雲欺負了白映雪似的。


    但孟晏雲明明什麽都沒有做。


    “這裏日頭太大,還是進去再說吧。”她蹙眉道。


    “瞧我,實在是粗心,諸位快請。”


    白映雪吐了吐舌頭,一副可愛模樣,將眾人請進了花廳中。


    花廳的正位上坐著一位夫人,那夫人挺直脊背,看向孟晏雲的眼神帶著審視,明顯端著長輩的派頭。


    孟晏雲眼睛微眯,隻當做不知道那是白夫人,笑問白映雪:“這位夫人是……”


    “這是我母親。”


    白映雪介紹。


    “原來是白夫人。”


    孟晏雲淡淡說了一句。


    鎮國公府若是還在,那白夫人就是國公夫人,可鎮國公府不在了,白夫人僅僅是白映雪的母親而已。


    若是對她和氣一些,她也不想惹事。


    但這白夫人無端端就就想壓她一頭,她自是不願意。


    她側目往外麵看去,隨意指著一株迎春花:“那花開得可真好。”


    “誰不知道前些日子太子殿下差不多將整個京城的花都搬進太子府了,娘娘是看府中的看膩了嗎?”


    秦燕真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真誠,似乎是真的不理解在發問,而沒有其他意思。


    這原本該是別有意味的問話,偏偏被她問得就是表麵的意思。


    孟晏雲唇角含笑,似是很認真的想了想,才道:“那日送來的花,的確是沒有迎春。”


    “雲州沒有迎春花,側妃娘娘在雲州時不常見。”


    姚氏笑著打圓場,對孟晏雲的張揚不再苛責。


    這些日子她也知道現在孟晏雲的那個位置,不進則退,一退或許就是萬丈深淵。


    兒女都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他們做父母的唯有全力支持和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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