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客氏心裏清楚,朱由校眷戀的不是她的身子,而是她這個人,她能給朱由校帶來別人帶不來的安全感。


    朱由校正值青春年少,皇宮裏風華正茂的妃子、宮女多的是,朱由校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寵幸她們,喜歡上她們。


    客氏知道自己已經三十多了,人老珠黃,再也引不起朱由校的興趣了,隨時都有可能失寵。


    為了永絕後患,宮裏所有上過龍床的妃子、宮女,客氏一個都不肯放過,就算是皇後也一樣,她不能眼看著有人阻擋她的榮華富貴。


    所以朱由校當皇帝五年了,雖然也先後誕下了三子兩女,但沒有一個能活到今天的。


    客氏雖然沒有讀過書,可她心裏最是清楚,她的榮寵都來自朱由校一個人。她從最底層一步一步的爬上來,就不會允許她已經得到的再失去。


    為了能長久的拴住朱由校的心,客氏費盡心機爬上了朱由校的龍床,然後再出去找其他男人借種。要不然當她大著肚子的時候,朱由校又怎麽會認呢?


    天啟六年如約而至,可旱情卻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黃河以北更是赤地千裏,到處荒無人煙。


    災民越聚越多,打架鬧事的比比皆是。此刻就像一堆在太陽下暴曬的幹柴,差的可能隻是那一點點火星。


    六月的天早已經酷熱難耐,京城裏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等著奉聖夫人客氏生下孩子。


    客氏的胎動很是劇烈,痛的她就像殺豬一般痛苦的大喊大叫,幾個穩婆急的滿頭大汗,可孩子生不下來,她們除了惶恐,也束手無策。


    朱由校還在專心設計他的寶船,對於客氏是不是生了,他似乎並不關心。連魏忠賢在一旁不時的提醒著,他也隻是嘴上應著,卻都沒挪動一下。


    魏忠賢退出乾清宮,急匆匆向著客氏居住的鹹安宮而來。


    鹹安宮外,他的侄子魏良卿身著大紅色的飛魚服,正率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子守在鹹安宮外。


    魏良卿是禦封的肅寧侯,錦衣衛指揮僉事。


    “良卿,裏麵怎麽樣了,生了嗎?”這種時候,魏忠賢不免都有些緊張,手心裏都有汗了。


    魏良卿搖了搖頭,“還沒有,進去大半天了,聖夫人一直痛的大喊大叫。”


    魏忠賢擦了擦額頭的汗,又瞅了一眼不遠處的錦衣衛那些人,才小聲的問道,“送進去了嗎?”


    ”叔父放心,都安排好了。”輕聲迴答的同時,魏良卿也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屬下。


    “現在誰守在裏麵?”


    魏忠賢還是有些不放心,此事牽扯太大,一旦事泄,他們就是整個大明朝的敵人,沒人保得了他們,就算是天啟皇帝都會要了自己的項上人頭。


    “我良升哥在裏麵看著呢,叔父放心,這裏外都是我們的人。”


    魏忠賢點了點頭,都是按他的要求做的,想來應該萬無一失。


    “今天所有在場的人,一會結束之後都不得走動,和別人接觸,然後……”


    魏忠賢用眼神示意了魏良卿一下,魏良卿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魏忠賢正準備進去,突然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傳來。魏良升很快滿臉笑意的走了出來,“父親,母子平安,一切順利。”


    這是商量好的暗語,魏良升出來說母子平安,一切順利,就是指客氏誕下的是女嬰,替換成功。


    若是客氏成功誕下的是男嬰,不用替換,魏良升出來就會說夫人誕下龍種。


    魏良卿聽了臉上笑意甚濃,因為送進去的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等將來這孩子繼承大統,他也算是太上皇了。


    “好!咱家這就去向皇上報喜,夫人誕下了皇子,可喜可賀。”


    魏忠賢臨走前又叮囑一句,“首尾都收拾幹淨些。”


    魏良升和魏良卿點頭答應下來。


    六月的天,陳州也一樣酷熱無比。江寧小心的給紅衣扇著扇子,給她擦著額頭沁出的汗珠。


    在井裏沁涼的西瓜冰涼可口,火鳳凰就像男人一樣吃的甚是豪爽,沒有一丁點女人該有的矜持。


    不錯,伏牛山的火鳳凰應了江寧的邀約,終於來了陳州。不過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率全寨所有姐妹一起來的。


    火鳳凰本就有投奔江寧之意,但奈何寨子裏的姐妹多有阻攔,於是火鳳凰就提議全體去陳州看看。


    沒想到陳州的繁華超出了她們的想象,百姓們安居樂業,比江寧說的還要好。都不用火鳳凰再勸,大家一致同意留在陳州。


    正好紅衣懷了孕,沒精力去管娘子軍和榮軍司的事。火鳳凰的到來,正好把她的姐妹都並入娘子軍,全交給了火鳳凰去管。


    如今紅衣已經大腹便便,行動都變得困難許多,離著生產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這時郝永忠跑了過來,自從劉宗敏去統領背嵬軍了,江寧就讓郝永忠做了自己的親兵隊長。


    “主公,京城來信了。”


    江寧打開情報,客氏於幾日前誕下一子,朱由校不日就會下召封客氏為容妃,大赦天下。


    “還容妃,這怕是個容嬤嬤吧!”江寧看了情報,情不自禁的嘟囔了一句。


    “什麽容嬤嬤?”紅衣和火鳳凰都好奇的問。


    於是江寧就把客氏和朱由校、魏忠賢的宮闈秘事,繪聲繪色的講給她們倆聽。


    紅衣和火鳳凰都聽的入迷,就好奇這皇宮裏發生的事,江寧咋知道的這麽清楚,講起來就跟他看到了一樣。


    “你以為我安排軍情司秘密潛入北京城,是幹嘛去了?這都是他們搜集來的,我再加工一下講給你聽。”


    “那你說的容嬤嬤是怎麽迴事?她不是容妃嗎?”火鳳凰好奇的問


    江寧一笑,他感覺自己假死複生,越來越像夢裏的那一世了。容嬤嬤是後世的梗,自然不能直接說給紅衣和火鳳凰聽。


    “客氏本來就是宮裏的奶娘,這樣的人在宮裏被叫做嬤嬤,她可不就是容嬤嬤嘛?”


    客氏三十幾歲,半老徐娘,風韻猶存,朱由校一天都離不開她。


    客氏依仗著朱由校的恩寵,霍亂宮廷,生下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可能也就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了吧。


    “傳消息出去,就說皇子是假的,是魏忠賢和客氏的私生子,把故事講的越下流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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