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照射在人身上顯得暖洋洋的。


    微風吹拂下,隻讓人昏昏欲睡。


    這種閑適的午後時光好像一下子把人拉迴末世之前,好久都沒這麽舒坦過了。


    一棟別墅的四樓樓頂,芩詩躺在一張躺椅上,旁邊還有卓玉軒,池喬喬,鄭懷瑜。


    距離他們從糜城出發,已經有一個星期。


    加油站的後續便是那個主動為自己報仇的小姑娘帶走了那些和她有著同樣經曆的女人。


    她對芩詩說,“姐姐,我們有一樣的經曆,在她們心中,我們才是同類,我一定要帶著她們漂亮的活下去!”


    小姑娘說這話時整個人閃閃發光。


    芩詩很欣賞,但她不得不提醒:“當人類在進化的同時,喪屍、變異動物也會變強,此外,你們還要麵對人心,如果沒有強者的庇護,你們很難度過前期。”


    “不如跟著我們走一截,等你們有基本的自保之力後,再任由你們想去哪裏。”


    小姑娘,也就是伊南馨,她和那些姐姐們商量後,決定如芩詩所說,跟著芩詩她們走一截。


    剛解決完伊南馨她們的去向,鄭懷瑜和池喬喬卻差點發瘋。


    “說!這個你們是從哪裏得來的?”


    鄭懷瑜拿著兩個玉佩,揪著一個小混混的衣領,唿吸急促,焦躁不安。


    對能掌握自己生死的人,小混混恐慌不已,他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


    鄭懷瑜沒耐心,打了他一拳後,又問旁邊一個小混混。


    “這、這這個是搶的兩個女人的、的。”


    小混混剛說完,鄭懷瑜就掐住他的脖子,一字一頓道:


    “那兩個人呢?”


    小混混一見鄭懷瑜的態度就知道被搶的兩個女人跟他肯定有關係,更是不敢實話實說。


    “說了你還能活,不說?現在就死。”


    鄭懷瑜聲音冰冷,手中的力道不斷加大。


    小混混唿吸困難,胸腔劇烈起伏,直到嗓子裏出現鐵鏽味,小混混才拚盡全力擠出,“說…我說…”


    掐著小混混脖子的手猛然一鬆。


    “咳咳!”小混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敢有絲毫耽擱,“我們跟著賴老大在金煌打劫了兩男兩女,這兩塊玉佩就是從她們身上搶的,咳咳!”


    金煌離鄭懷瑜和池喬喬的家並不遠。


    鄭懷瑜神色慎重,心中不祥的預感愈演愈烈。


    池喬喬雙眼含淚,握緊鄭懷瑜的手,氣息不穩的問道:


    “你們打劫她們之後呢?她們怎麽樣了?”


    “她們....”,說到這兒,小混混有些不確定,“我們搶完之後,賴老大原本是準備殺了她們的,但當時不知從什麽地方跑來一群喪屍,賴老大帶著我們匆匆離開,這幾人之後是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當時喪屍有幾十個,這幾人又身上有傷,我估計....”


    瞧著鄭懷瑜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小混混識時務的閉上了嘴。


    “怎麽會?爸!媽!”


    池喬喬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手裏死死抓著鄭懷瑜的胳膊。


    她不相信!池喬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瘋狂的搖頭,臉色慘白的可怕。


    鄭懷瑜的眼睛略微有些泛紅,一抹顯而易見的痛苦一閃而過,他抱住顫抖的池喬喬,良久,哽咽道:


    “喬喬,冷靜些,他也沒看見不是嗎?這說明我們爸媽還有活著的希望...別哭,我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真的會嗎?”


    池喬喬揚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目光追隨著鄭懷瑜,企圖從中找到一點支撐。


    鄭懷瑜見狀,悲傷在心中無法抑製的泛濫,爸媽和伯父伯母在那種情況下,能存活的幾率很小很小......他強忍心中的情緒,堅定道:“當然!”


    鄭懷瑜的態度就像黑夜裏的燈塔,給了池喬喬無窮的力量。


    池喬喬胡亂抹了一把臉,像是重新找到了希望,被淚水浸濕的眸子閃閃發光,“好!我們一起找,一定會找到的!”


    話雖如此,但兩人心中不可避免的產生負麵情緒。


    情緒就像洪水,堵不如疏。


    兩人的一腔悲痛不由自主的發泄到這些混混身上。


    他們忍不住想,為什麽這些混混要搶劫?如果不搶劫,父母是不是早就離開那裏了?


    如果不搶劫,父母是不是不會受傷?是不是遇到喪屍後活命的機會更大?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們忍不住怨恨起這些小混混來。


    末世之後,人的底線在無限放低,但這些小混混無疑狠狠觸動了鄭懷瑜和池喬喬的底線。


    “這麽殺了他們倒是便宜了他們。”


    鄭懷瑜冷哼一聲,這些混混張口閉口的殺人,視人命如草芥,還有小賣鋪裏的那些婦女,一看就知道末世後沒少幹作奸犯科的事,說不定末世前也是社會的毒瘤。


    “那我們拿他們怎麽辦?”


    末世前,池喬喬一直生活在家人的保護下,即便末世後,也有鄭懷瑜保護她,雖然末世一路她見到了很多,但這個時候,讓她想個折磨人的法子,她一時也想不到。


    鄭懷瑜摸了摸池喬喬的腦袋,安慰的笑道:“交給我就好了!”


    鄭懷瑜征求了芩詩和卓玉軒的同意,將這些混混交給他處理。


    芩詩和卓玉軒自然沒有異議,但難免會問到原因。


    鄭懷瑜沒有隱瞞,他心中對那些混混深惡痛絕,在池喬喬麵前還有所收斂,在芩詩和卓玉軒麵前,隻恨不得將那些混混抽皮扒筋。


    芩詩疑惑的看了鄭懷瑜一眼,他的日月角光明、整齊、高隆,沒有坑陷、斜紋、黑痣衝破,這是父母雙全的麵相。


    如果有其父母貼身之物做為指引,芩詩倒是可以推算出大體位置。


    鄭懷瑜聽聞,沒有絲毫懷疑,立即將池喬喬和兩塊玉佩帶給了芩詩。


    “芩姐,你不要有太大壓力,就當是給我和喬喬一個安慰。”


    鄭懷瑜在帶池喬喬來之前,就在私底下跟芩詩說了這話,畢竟這肩負的是四條人命,他怕芩姐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萬一...他們爸媽是真死了呢?


    鄭懷瑜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芩詩拍了拍鄭懷瑜的肩膀,算作寬慰,雖說她對自己的卜術有信心,但還是得靠事實說話。


    卜術包羅萬千,尋人之術隻是小道,芩詩不精通此道,隻是跟著大佬學了兩招,足以應對如今的情況。


    芩詩將兩塊玉佩分別放在兩掌掌心上,不過一會兒,兩道青煙飄向西北方。


    “你們的父母都在西北方,他們附近有他們的直係親屬,周圍肅殺之氣很重,應該是在軍隊附近。”


    話音剛落,池喬喬就驚喜道:


    “西北!軍隊!直係親屬!是不是我姥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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