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項製度在經過芩詩批準後,歲豐教內部正式實行。


    不論是對“芩神”這個名聲的宣揚,還是對歲豐教內部的改革,白裘都有很大的貢獻。


    再加上白裘來歲豐教的目的,芩詩將右護法的職位給了他。


    至於左護法的職位,原本準備給許家村的村長——許宴禮,也就是芩詩的太爺爺,但老人家以人老精神不濟的說辭推拒了。


    至今還空懸著。


    為了給教徒們足夠的發展空間,芩詩以歲豐教的名義,買了半個縣的土地。


    肅山郡郡守很是不情願,但誰讓歲豐教給的多,且還有一位神呢?


    買來的土地自然是屬於歲豐教的,歲豐教的一切自然是屬於芩詩的。


    如此算來,芩詩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個地主了,如果再加上種植園的土地,可以說,芩詩是這片大陸上少有的大地主了!


    這些買來的土地被分給了忠實的教徒,收他們兩成的租子,貼補歲豐教日常活動之用。


    護衛隊同樣保留了下來,直接掌握在芩詩手裏。


    歲豐教的大致框架已經構建好,其餘的就需要交給時間。


    同樣,肅山郡大災過後的重建也需要時間,這樣給了歲豐教招攬人心的機會。


    越來越多的人選擇將家安在了歲豐教的地盤,特別是那些被芩詩救過的人,更是拖家帶口來投奔歲豐教。


    歲豐教的做法放在災前,自然是不被允許的。


    但禾國的中心聖都處於一片混亂,無暇顧及東南各郡,如今一郡之中郡守最大,搞定肅山郡郡守,他對此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些投奔來的人剛開始大多隻是信眾,想成為教眾需登記入冊,由選侍負責。


    隨著歲豐教教眾越來越多,芩詩給了白裘一本教義,凡加入歲豐教者,都得遵循這本教義。


    比如,鼓勵讀書識字,鼓勵創造,鼓勵公平公正,勤奮才有收獲,不許行奸惡之事,不許丟棄嬰孩……


    關於這些教義的解釋,芩詩也細細批注,這本教義也是為之後的發展打下基礎。


    而讓歲豐教基礎建設發展更快的是原陽城的流民。


    原陽城裏的流民被芩詩放了出來,他們將在歲豐教的監督下,做一輩子的勞工。


    ——五年後,歲豐城


    “啊!阿姊,等等我!”


    “才不等你!讓你起來這麽晚,我們都要遲到了!”


    兩個小孩兒在街道上快速奔跑,向著城中央的高大建築而去。


    “哎呦,這又是哪家的娃娃要遲到了?”


    “哈哈哈,大嬸兒,這兩位小娘子是街頭李家的,這姐倆兒啊,天天踩著點去歲學!”商家爽朗的解釋道。


    “現在的娃娃可真好!”大嬸兒感歎一句,似高興似羨慕。


    “可不是!都是芩神仁慈!”商家也跟著一歎。


    誰能想到五年前還是一片廢墟的地方能樹立起一座雄偉的城池。


    而且這座城池是如此特殊。


    這座城池中的人大部分都是歲豐教的教眾或者信徒。


    這裏的孩子人人都需要上學堂,無論男女,當然,如果大人想一起上學堂,也是可以旁聽的。


    這裏並沒有男女尊卑,就算誰心裏有這個想法,也得憋著,一但露出一絲一毫,就會麵臨談話、教育、監控。


    這裏女子可以掌事,外出行走,甚至外出宣講。


    歲豐教沒有男女之分,隻要誰有能力,能得到芩神歡心,誰就能爬上去。


    之前有一個小娘子寫了一首詩,得到芩神的欣喜,後來那一家人都因此過上了好日子!甚至麵見了芩神!


    更是刺激了歲豐教的教眾和信徒們,不需要再催,一股腦的將家裏的孩子都送去了歲學。


    這麽多個,總得有一個聰明的吧?


    歲豐城還鼓勵創造,聽說前段日子有人做了一把鋸木頭的東西,得到了歲豐教的獎勵和“創造之長”扁牌呢!


    據說是芩神親自寫的,商家想到這搖了搖頭。


    她兒子最近被“創造”這兩個詞迷住了,整天觀察這個觀察那個,恨不得立即做出來個新鮮玩意出來。


    “怎麽樣?”街邊的茶樓包廂裏,芩詩欣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隨意問道,她今天易容了一番,一張小臉平平無奇,隻能從那雙眼睛和周身氣質中看出她的不凡。


    五年的時間,他們歲豐教的發展已經不僅僅局限於當初她買下的那塊地,但他們歲豐教的主城還是在原地。


    芩詩的對麵是一位青年男子,頭戴玉冠,劍眉星目,雖衣著低調,但那一身氣質就如同一把開刃的劍,鋒芒畢露。


    “很不錯!”


    男子的聲音不疾不徐,低沉而有力,似乎覺得隻說三個字不太好,他又加了句:“出乎我的意料!”


    芩詩挑挑眉,哎呦,這惜字如金的模樣,有男主味兒了啊!


    “我也覺得不錯,多謝誇獎!”


    接著,兩人又沉默下來,芩詩看著來來往往的街道,趙今安則目光遠眺,不知在想些什麽。


    皇上不急太監急,芩詩一半注意力在熱鬧的街道上,一半注意力在趙今安身後那個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下屬身上。


    芩詩正想猜猜這人能忍多久呢,對麵男主的聲音拉迴了她的注意力。


    “嚴方成一直在窺覷著肅山郡,據我所知,他正派使者出使衡陽郡,如果這兩者結合起來,你們肅山郡會很危險。”


    這兩方勢力正好在肅山郡的一南一北,呈夾擊之勢。


    芩詩眼神流轉,不在意的說道:“那又如何?這不是肅山郡郡守該操心的嗎?”


    趙今安麵無表情,繼續道:“整個肅山郡都是你歲豐教的地盤,不管誰輸誰贏,都是你歲豐教的損失。”


    “況且,他們就是衝著你歲豐教的糧食和人來的。”


    歲豐教有一整套種植之法,再加上芩詩稍稍改良了一下種子,以及近幾年風調雨順,歲豐教的確年年豐收。


    “哦?安侯如此好心,恐怕也是衝著糧食來的吧?”芩詩捏起一塊桌子上的點心,淡淡開口。


    “我有把握不讓嚴方成和衡陽郡的人馬進入肅山郡!”


    趙今安沒否認他對歲豐教糧食的企圖。


    “可是,安侯,我歲豐教與肅山郡也不是小貓一隻,真就怕了嚴方成和衡陽郡?你所缺的糧食恐怕不下於百萬斤,僅僅是這個,恐怕不夠吧!”


    芩詩直視趙今安的眼睛,緩緩吐出下一句。


    “更何況,我歲豐教可是為令父擋了三次暗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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