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有田和許富田同他們爹一樣,被許豐田強硬的拉著按了手印。


    然後三個大老爺們兒就守著唿唿大睡的許豐田麵麵相覷。


    …


    “爹,老二這是怎麽迴事?”許豐田的一係列表現,讓許有田有些摸不著頭腦,憨直的問他爹。


    許大年在屋裏來迴踱步,他已經猜到老二的反應與神跡有關,再一迴想兒子說的一個蘿卜一個坑,要占坑,心裏有了些猜測,但又怕自己猜錯了,心裏正焦躁不安呢,這時老大撞上來了,當即皺眉道:


    “我怎麽知道?老老實實的等著就是了!”


    “哦,哦!”許有田本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老實性格,被爹這麽一說,立馬什麽都不問了。


    而做為老三的許富田,見大哥都被爹堵迴去了,自然不敢再放一個屁。


    他們也沒等多久,半盞茶後(五分鍾左右),許豐田睜開眼,喜不自勝地道:“爹!成了!”


    “真的成了?”許大年一把抓住許豐田的手,急切的求證。


    “真的,爹!我們都能進去了!”


    “好好好!好!哈哈哈哈哈!老天待我許家不薄!”許大年暢快極了,這下他們許家能好好的渡過這次災難了!


    許大年笑完轉眼看見站在一旁的老大老三一頭霧水,欲言又止的模樣,揮了揮手,“老二,你給你兄弟講講到底怎麽迴事!”


    “得嘞,爹!”


    許豐田快速將事情的經過講的一清二楚,包括即將到來的戰亂和幹旱。


    聽得許有田和許富田一愣一愣的,震驚,疑惑,惶恐,畏懼,欣喜,鄭重…最後定格為慶幸。


    “爹,除開我們四個,神跡還要招十六個人,您看,我們是把名額給娘她們還是給族裏的壯勞力?”


    許豐田眼神閃爍,有些遲疑,種田到底還是壯勞力更有力氣。


    他是挺想把許家人都弄進去的,但神跡擺明了是要連軸種糧食的,要是耽擱了農神的任務……


    許豐田不敢冒這個險。


    許大年沉吟了會兒,咬咬牙做下了決定,“給族裏的青壯年吧!別耽擱了農神的活兒。”


    做這決定就像在割許大年的肉,可他也知道在神跡裏最重要的是什麽。


    “爹,這事兒最好還是緩幾天再說,馬上要到六月了…”


    “欸!”許大年歎息一聲,六月啊,“知道了!”


    許大年知道兒子的意思,現在去跟族裏說,族裏指不定將他們當瘋子,說服他們又要費一番功夫,等到六月戰事的消息傳來,在人心晃動之下來個雪中送炭,阻力會小很多,而且這樣一來,族中會承自家的情,自家也能在逃荒中有些話語權。


    逃荒之中牛馬蛇神都有,還是跟族裏一起更有保障,這個時候神跡就是他們天然的紐帶。


    “對了,豐田,去跟你二叔公說一句,今日幹旱,縣裏糧價上漲,其他的你二叔公會明白。”


    臨了,許大年拍了拍腦袋,囑咐許豐田,這事兒之前也跟族長提過,現在再說一次也是為了加強族長的重視。


    “哎,爹!”


    芩詩對自家爺爺和爹的打算樂見其成,家裏人靠譜,這場逃荒會輕鬆許多。


    沒幾天,許豐田就著急忙慌的趕著牛車從縣裏迴來。


    剛進家門就高聲喊道:“爹!爹!娘!亂起來了!”


    秦氏關好院門,給兒子倒了一碗水,“老二,仔細說說!”


    “咕嚕”,一碗水下肚,許豐田隻覺全身舒坦。


    “娘,縣裏的那些官家和富戶,今天都在大肆采買,縣裏的物價都上漲了幾倍,我湊上去找他們聊了幾句,熟識的人隻奉勸我多買點糧食,有遠親記得去投奔,其他的便什麽也打聽不出來了!”


    如果不知道結論,單從這些細枝末節中推論出正確答案有點困難,但如果知道答案進行反推,那這些官家富戶的舉措就有了解釋。


    “走,我們去找族長!”許大年當機立斷,“雪娘,你在家帶著孩子們收拾東西,該帶的就帶,帶不了的等以後安穩了再置辦。”


    “哎,好,你就放心吧!”秦氏答應後,許大年就帶著許豐田疾步去族長家。


    許家族長也就是許家村的村長,年輕時讀過書,出門遊曆過,有幾分見識。


    輩分是許氏一族現存最大的長輩了,許大年都要稱一聲二叔。


    族長家門大開著,許大年在外麵招唿了一聲就帶著許豐田進了院子。


    收拾的幹幹淨淨,身著一身青衣,麵容疲倦的老者,抬頭望的來人一眼,聲音平淡的問道;“是大年啊!你來我這兒可是有事?”


    許大年拱了拱手,以示尊重,“二叔,是有一件天大的事!”


    許宴禮撩了撩眼皮子,示意許大年接著說。


    “二叔,是這樣,前幾天晚上我家老二做了一個夢,夢見一位神仙雇傭他到了一處神跡,在這處神跡中,隻要種田,就能有工錢,一般都是黍米。”


    “神仙一共需要雇傭20人,所以我家幾個小子這幾天已經試過了,的確隻是種地就有黍米。”


    許大年眼見他二叔有不耐煩之色,連忙拋下另一個炸彈。


    “這神仙還告訴老二說,六月初禾國順昌郡發生兵變,接著鄭國和陳國合攻禾國,兩日內連下三城,七月初,禾國的中西北部將遭受百年一遇的幹旱。”


    “這幾天我家老二一直注意著縣裏的動靜,今日果然發現了蹊蹺。”


    “縣裏的官家富戶都在大肆采買,物價上漲,恐怕神仙所言為真呐!二叔,我們村應當早做準備!”


    許宴禮平靜的眼眸中出現了驚措,背著手來迴走幾步,厲聲道:“德子,快跑一趟縣城,看看那些大戶人家的後門、角門,注意進出人的神情、采買的東西,一定要快去快迴!”


    “是!爹!”


    許宴禮因為戰亂的消息心神不寧,反而對許大年話中的神仙並沒有在意。


    他隻以為是許大年家通過什麽特殊的渠道得知了這個消息,假借神仙的名義來提醒他。


    至於騙他,如果許大年家還想在許家村生存,就不會用這種人命關天的事來騙他。


    許大年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


    “哎呀!”許宴禮握緊了拳頭,禾國如今帝王昏庸,奸臣當道,上層人物醉生夢死,下層百姓被死命剝削,整個國家都散發一股腐朽衰落之意。


    如果真的有戰爭和幹旱,最苦最受累的還是他們老百姓。


    許宴禮轉了幾圈,果斷道:“開祠堂,將村裏每家每戶的當家人都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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