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膽子大了,會偷親了是吧?”


    童漣在電話另一端嘖嘖稱奇,又問:“所以你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時笙躺倒在床上,思考了一會,然後小聲說道:“明天可能就是戀人關係了哦。”


    對麵瞬間爆發出一陣尖銳狂喜的笑聲。


    時笙默默把手機拉遠了一點。


    好不容易等童漣從閨蜜成功嫁入豪門的欣喜中冷靜下來,她又激動地壓低嗓音問道:“所以你當時到底是怎麽有勇氣直接親上去的啊?”


    “你不是一直害羞的要命嗎?”


    時笙撇了撇嘴,認真反駁:“我沒有很容易害羞。”


    “好好好你沒有。”童漣打著擺子敷衍她,隨後又道,“快說快說。”


    “我哪裏有想那麽多?”時笙說,“想到就親了,他又沒躲。”


    時笙的邏輯——


    湊上去=要親,沒親上但是也沒躲=對方不拒絕。


    ps:隻限段榆景。


    反正就是親到了。


    時笙說完那句話就很慫地立刻關上門,站在玄關處平複急促的心跳。


    她不知道門外的段榆景站了多久,隻聽到了些細碎的腳步聲,像是在打轉。


    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敲門進來。


    但可能是為了照顧時笙的麵子,腳步聲最後還是遠去了。


    過了幾分鍾,段榆景發過來簡單的“晚安”兩個字。


    他慣常是克製又冷靜。


    唯有這隔了許久才發過來,顯得有些突兀的兩個字,暴露出了他並不平和的心境。


    童漣又和時笙聊了一會,她想起了什麽,又問:“所以你和段榆景說了確定關係了嗎?”


    聞言,時笙愣了一會,而後心虛道:“……沒有,我忘記了。”


    主要是她當時太害羞了,親完就關門跑路,導致這攤開的一句話也沒能講出口。


    說完,時笙想了想,又說:“我覺得段榆景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親都親了,她也不是什麽揩完油就跑的混蛋。


    段榆景都給她發晚安了,肯定是知道她的意思了。


    聽她這麽一解釋,童漣也覺得有道理。


    掛斷電話後,時笙躺在床上,無聊之際點開段榆景的朋友圈。


    毫不意外的三天可見。


    好、好無趣。


    時笙又偷偷去看自己的朋友圈。


    開的全部時間可見,什麽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拎上去說一段。


    她羞赧地關上手機,洗漱完後靠著枕頭睡了過去。


    很好,明天時笙就要開始自己戀愛的第一天了。


    自認為母胎solo二十多年的時笙因為這一點異常興奮,第二天早上剛六點就起來了。


    她興奮地起床洗漱,完事後隨便弄了點早餐吃,先是盯著手機界麵看了一會,思考過後就又放了下來,決定先等一等。


    不要催,要矜持一點。


    然後時笙就從六點半等到了七點三十。


    她等的渾身怨氣都要溢散出來了,結果段榆景還是沒來接她上班。


    忍無可忍之下,時笙直接打通了段榆景的號碼,接通後惡聲惡氣地問:


    “你今天為什麽不來送我上班?”


    吐字鏗鏘,語氣沉重,足以表現出時笙的憤怒。


    那邊安靜了一會,良久才響起段榆景的聲音:


    “抱歉,我以為……”


    “以為什麽?”時笙打斷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你親過之後就不負責是不是?現在連上班都不送我了,我就說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段榆景怔了片刻,抬眼慢慢看向會議桌對麵。


    早起來開會的眾員工立刻正襟危坐,把好奇伸出去的耳朵給收了迴來,彼此間唯有眼神相互傳遞。


    ……好刺激,段總這是被女朋友罵了?


    不對,段總什麽時候有的女朋友?


    他不是號稱異性絕緣體嗎?


    段榆景沒理會這些人,再開口時已經帶上了笑意:


    “抱歉,我隻是以為昨天的事情會讓你很害羞,所以才想緩一陣子再靠近你。”


    說著便拉開椅子朝門外走去:“你等一等,我現在來接你。”


    時笙看了眼表,還是覺得生氣,於是嘴硬道:“不用你,我要自己走,我不會給你來接我的機會了!”


    眾員工眼睜睜看著對麵把段總的電話掛斷,段總麵上卻沒有半分慍怒的神色,隻是不動聲色地加快了腳步,看方向應該是朝著電梯走去了。


    段榆景的確沒生氣。


    相反,他還挺高興的。


    畢竟對他來說,這算是時笙對他的一種依賴。


    放縱的發脾氣使小性子,這是以前的時笙從來沒有過的。


    昨晚的親吻,似乎成了他們關係拉進的標識。


    十分鍾後,段榆景在小區門口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口口聲聲說著不會再給他接送機會的時笙。


    女孩穿著簡單的衣物,看過來的一雙眼睛水朦朦的,顯然是餘怒未消的樣子。


    段榆景不合時宜地覺得她很可愛,然後裝作正經的模樣去將時笙扶起來。


    時笙勉強把手交到他掌心,又在被扶起來之後很用力地把手抽了迴來。


    接著一不小心打在腿根處,痛的她整個人身體一抽。


    注意到這一幕的段榆景貼心地問:“怎麽樣,很疼嗎?”


    想表達自己真的很生氣結果又出糗的時笙紅著臉別過頭去,硬邦邦道:“我、不、要。”


    說完就坐上了副駕駛。


    段榆景挑了挑眉,露出一個笑容。


    油門被踩下,車輛朝著盛景的方向疾馳而去。


    時笙扣著安全帶,打定主意不和段榆景說哪怕一個字。


    車廂內氛圍出奇的安靜,段榆景抬手調了首舒緩的輕音樂,當著時笙的麵,再次誠懇地道歉。


    他沒有給自己找理由,隻說道:“對不起,今天是我的疏忽,我以後一定六點半準時來接你去公司。”


    段榆景情緒穩定,語氣溫和,說起話來不急不躁,總叫人聯想到和緩的山間溪流。


    時笙閉眼裝作沒聽見。


    好一會,她才睜開眼睛偷偷朝身旁的男人看去。


    段榆景單手握在方向盤上,神情自然,卻在經過一道紅綠燈的時候,漆黑的眸子忽然往側麵一撇。


    兩人目光對上,幾秒內都沒有移開。


    時笙艱難地開口:


    “好好開你的車,看我做什麽?”


    她在心裏嘀咕著,這肯定值得一波冷戰。


    剛談戀愛第一天就犯錯的男人要不得。


    至少得冷戰到——


    到中午吧,中午就差不多了。


    她可以整整一個上午不和段榆景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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