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今天剛一見麵就約她來談話,合著是打上了段榆景的主意。


    時笙麵上不顯,隻是慢吞吞地喝了口拿鐵,而後微笑著說道:


    “說實話,我和大哥也不是特別熟,林小姐若是想知道,不如親自去問問他?”


    聞言,林婉晚麵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若是敢直接去問段榆景,哪裏還需要大費周章從時笙這裏套話?


    上次去祁家老宅,段夫人不待見她就算了,就連段榆景也完全對她沒有印象,想送的禮物都沒送成。


    若不是關係不好,林婉晚怎會拚命想要送禮修複他們之間的關係?


    林婉晚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抹笑來:


    “笙笙,算我求你了。你知道的,我剛從國外迴來,在國內孤身一人,也就隻有阿野能好好待我,你就當幫我這一次忙,讓我在大哥跟前好好露個麵,正好也能幫阿野求情,我親自來,行不行?”


    時笙:“……”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麵前這位裝可憐的女人,說道:


    “沒用的,林小姐,你之前在辦公室明裏暗裏帶著人擠兌我的事情,我沒有找你算賬,不代表我不打算追究。”


    聽到這話,林婉晚動作一頓。


    她咬了咬唇:“笙笙說的什麽話,我怎麽聽不懂呢?”


    這是打定主意裝無辜了。


    時笙也不慣著她,徑直說道:


    “聽不懂就算了,你隻要知道我不會幫你的忙就對了。”


    “說了這麽多也夠了,林小姐請迴吧。”


    說著就要喊來服務員結賬。


    但還沒開口,林婉晚竟是連裝都不打算裝了,一拍桌案,氣憤道:


    “時笙,你別給臉不要臉!現在阿野向著我,你信不信,我隻要一句話就能把你從阿野身邊趕走。”


    “這樣啊,”時笙微笑著給她拍了兩下手,“那你真是好棒棒哦。”


    開玩笑,祁野提前結束合約是要付違約金的,這筆錢她不拿白不拿。


    萬萬沒想到時笙竟然毫不在乎,林婉晚氣的雙目圓瞪:


    “你就這般不在乎阿野嗎?離開了阿野,你什麽都不是!”


    聞言,時笙慢慢斂了笑。


    她無奈地揉了揉眉心,真誠道:


    “林小姐,你說你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怎麽還跟小孩一樣幼稚呢?”


    “這世上沒有誰是離開了誰就無法過活的,我在盛景的工作很穩定,就算沒占個祁家二少奶奶的身份,我照樣能養活自己。”


    時笙看著林婉晚,語氣裏含了規勸的意味:


    “林小姐,我知道你家曾經也富過,但你現在過的也不差,也有穩定的工作,明明一個人也能過的很好,何必扒在祁野身上?”


    更別說祁野著實不算是良人。


    那家夥,換女伴就跟換衣服一樣。


    區區一個初戀白月光,還真不一定能抵得過外麵的鮮花野草。


    林婉晚攥緊拳頭:


    “你是在羞辱我嗎?”


    時笙:“……”


    得,這麽多話全部白搭。


    這林小姐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時笙也懶得和她在這裏掰扯了。


    服務員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時笙順勢攔住她結賬。


    刷卡的時候,她偏頭看向林婉晚,說道:


    “大哥對表還挺感興趣的。”


    提點完這一句,時笙便大大方方地離開了咖啡廳。


    走到馬路邊上的時候,她低頭給段榆景發了條消息,接著就安生待在原地等著他來接了。


    之所以提點林婉晚,是因為時笙覺得,依照段榆景的個性,就算林婉晚使勁渾身解數勾搭,他也是不會多看一眼的。


    段榆景那人,潔身自好的程度和觀音座下童子有的一拚。


    快奔三的男人了,從來沒有過石錘的緋聞,就算有人往他身上碰,隔日公司就會立即發帖澄清。


    像是生怕沾了別人的一身汙泥。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輕而易舉地就被林婉晚勾走。


    時笙默默在心底給段榆景點讚。


    正出著神,當事人的車就在她麵前緩緩停下。


    時笙熟練地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


    段榆景今日沒有穿正裝,襯衫外罩著馬甲,外搭一件暖駝色薄款長大衣,看起來斯文俊雅。


    看到他這副打扮,時笙就猜到他今天沒有什麽重要的會議,難怪這麽早就來問她什麽時候來接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段榆景說道。


    “沒事的,我也才等了一小會。”時笙心情頗好地曲起手指撥弄車上的小擺件。


    一雙圓圓的杏眼彎起來,是很高興的模樣。


    段榆景的餘光一直注視著她,沒忍住問了一句:


    “今天下午是有什麽事嗎?讓我晚些來接你。”


    聽到這話,時笙不由得又想起她和林婉晚之間的事情。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心生一計,立刻佯裝為難地說道:


    “是林婉晚找我聊天。”


    聽到這個名字,段榆景神色淡下來:


    “是嗎,她找你說了什麽?”


    “就是一些讓我幫她求情的事情……”時笙小聲嘟囔著,“她說阿野都快揭不開鍋了,讓我和你通融通融。”


    聞言,段榆景從鼻間發出一聲嗤笑:


    “嗬,她自己沒有錢,不能接濟祁野嗎?”


    時笙一麵在心底瘋狂點頭說“是呀是呀”,一麵故作遲疑地說: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她說的那麽懇切……”


    話音在這猶猶豫豫地斷開。


    段榆景瞥了她一眼,深黑的眸子裏盛著叫人看不懂的神色:


    “那你要替她向我求情嗎?”


    為了表明立場,時笙立刻撇撇嘴,說道:“我才沒答應她呢。”


    “上次的事情,我其實都還沒表示原諒。”


    聞言,段榆景輕笑:


    “幹的不錯。”


    聽到後,時笙手指不受控製地蜷了蜷。


    段榆景很喜歡誇她。


    昨天時笙就發現了,無論她做了什麽,主動洗碗,幫忙掃地……就算是多吃了一碗飯,段榆景也會笑著說她“幹得不錯”。


    時笙被誇的有些忘乎所以,整個人都要飄飄然起來。


    是的嘛,她本來就是這麽厲害的。


    也就那些不長眼的一直看不到。


    時笙隻覺得往日在祁野那受的氣,一瞬間全都釋然了。


    她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象,略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裏啊?”


    這明顯不是迴段榆景家的路。


    段榆景唇畔噙著一抹笑,聲音低沉:


    “今天心情不錯,正好朋友新開了一家私房菜館,帶你去那裏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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