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一樁樁煩心事,從老陳的腦海裏麵被勾了出來。


    可當時由於鬼子投降太快,國內的戰爭還沒有平息,很多事情都被壓了下去。


    而解放之後,老陳又步入到了晚年的生活,一樁樁一件件隱秘的事情,徹底的被封存了起來。


    再結合眼下破四舊,那些被塵封在曆史裏麵的資料也隨著被銷毀,沒了蹤跡,想查都查不出來。


    然而隨著活屍步入視野,這一切似乎有什麽無形的大手又將傷疤給揭了開來。


    老陳煩躁的點起一支煙,默默的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麵。


    等到第二天來臨的時候,老陳跑到了保衛科,親自監督祖國未來的有生力量去了。


    他一個老人並不能改變什麽,但是卻能給自己的徒弟分擔一點苦惱。


    彭國棟不說,他也不問,自己這個徒弟聰明著呢,既然他自己選擇了默默承受,那麽老陳作為這個師父,自不會給他拖後腿。


    縱觀華夏5000年的曆史來說,老陳堅信人類不會滅絕,總會讓傳承繼承下去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麵,彭國棟總感覺自己的時間非常的緊張,利用腦海裏麵的商城,將~近30年的先進技術全部被他給兌換了出來。


    像什麽激光武器,航天技術,航空技術,各種民用的,軍用的,農用的,但凡彭國棟感覺到有價值的,全部都寫了出來。


    厚厚的資料擺滿了整個迴收倉庫。


    總之,但凡能想到的,用到的,也不管當下的國情能不能造出來,總之先寫下來再說。


    搞得整個軋鋼廠都在戒嚴當中度過。


    彭國棟忙的不可開交,而許大茂這一段時間裏麵日子過的是非常的滋潤。


    整日無所事事的他,除了每日的基本功之外,剩餘的時間不是在和廠裏麵女工討論女活中度過,就是在柳青青的麵前秀自己的存在感。


    也不知道怎麽了,柳青青變得沉默寡言了好多,許大茂每次秀完存在感,總感覺到自己的背後冷嗖嗖的。


    搞的他毫無成就感。


    這天,許大茂終於能騰得出來手撩撥他的小可愛了。


    背著手邁著八字步,許大茂的馬臉上充滿了洋溢的笑容,溜達到軋鋼廠的保衛科,利用自己職位的便利,許大茂拎了一挺輕機槍,用於訓練為借口,扛著槍拎了一梭子子彈就走了出去。


    由於是特聘人員,許大茂領槍並沒有引起過多的關注,眾人也隻當他手癢了而已。


    於是乎,許大茂就這麽扛著槍,像做賊似的向著傻柱子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人家一個女娃子,三八蓋都打不破她的防禦,像傻柱子這種皮糙肉厚型的,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


    為了求證自己的猜想,許大茂豁出去了,完全就沒有考慮過傻柱子要是真的扛不住該怎麽辦?


    一路上許大茂變態的笑聲從沒停止過,這讓路過的工人紛紛低下自己的頭,加快了腳步。


    軋鋼廠第三食堂,何雨柱剛剛忙完午飯,盒飯已準備好,就等打完菜下班了。


    閑下來的他坐在椅子上,喝著馬華遞過來的茶水。


    整個人搖頭晃腦的哼著京曲兒,小日子過的好不愜意。


    就在這時候,許大茂提著一挺機槍衝了進來。


    “傻柱,傻柱,你大茂爺爺來看你了!”


    何雨柱聽見許大茂咋咋唿唿的聲音,頓時變得眉頭皺了起來。


    沒有大茂的日子,好無趣啊,拳頭都癢癢了,也不知道這兔崽子跑到哪裏去了,搞得他都出現幻覺了。


    正這麽想著呢,何雨柱睜開眼睛,就看見一挺機槍挺在他的身前。


    擦了擦眼睛,何雨柱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特麽的!


    做夢也就罷了,怎麽能夢到許大茂拿機槍來突突他呢?


    傻柱子迴想了一下,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好像並沒有招惹四合院裏麵的許大茂呀?這肯定是在做夢!


    而且自己的媳婦,他也是寵著呢,這傻茂怎麽能拿一把機槍在夢中來突突他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念,完犢子了,這是寂寞的出現幻覺了?


    傻柱子又將眼睛閉上,仔細的思考了一陣。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不然怎麽能夢到這麽可怕的事情呢?


    好歹兩人也算是從小長到大的發小吧,就算他傻柱子犯了再大的錯,許大茂也不可能親自拿一把機槍來突突他吧!


    就這麽想著,傻柱子翻了個身,趴在了椅子上,小眯了起來。


    這是個噩夢!


    睡吧,睡吧,睡一覺起來什麽都沒了!


    正當傻柱子全身上下最放鬆的時候,許大茂奸笑著扣響了扳機,他一定要驗證傻柱子到底皮有多厚!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機槍子彈的彈殼快速的從槍上滑落在地,隨著每一個彈殼掉在地上,都發出一陣美妙的聲音。


    “嘶!”


    “臥槽!真特麽的疼啊!”


    “這絕對不是做夢!”


    許大茂瘋狂的大笑聲還在繼續著,傻柱子猛的一睜開眼睛,整個人都不好了!


    生氣的傻柱子,跳起來就想揍許大茂。


    可是子彈打在身體上實在是太疼了,還沒起來,又被子彈給按在了凳子上!


    許大茂看到何雨柱沒事,那是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還瘋狂的大叫著。


    “哈哈哈哈,國棟果然沒有騙我,傻柱子的皮太厚了,機槍都打不穿!”


    三食堂,後廚幫廚麵無血色,一個驚恐的看著許大茂躥了出去。


    傻柱子怒吼著,向著許大茂逃跑的方向衝了過去。


    馬華兩腿發軟,整個人還處在恐懼當中。


    可看著自家師傅健步如飛的樣子,心裏麵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免為許大茂擔心起來。


    特麽的,特麽的,特麽的!嚇死他了!


    三食堂都是新來的一幫打雜的,馬華完全沒有了聽訴的對象,實在是太難受了,這特麽嚇死寶寶了。


    馬華決定了,他要去二食堂找他的胖師兄和劉姐傾訴一下,讓他們來安慰安慰自己受傷的小心靈。


    且不管此時許大茂和何雨柱兩人一逃一追,將軋鋼廠攪得天翻地覆的,馬華風風火火的就跑到了二食堂。


    “劉姐,劉姐大事件!大事件啊!”


    劉蘭正在配菜,李副廠長今天要宴請客人,中午的招待餐都已經安排好了,就等著炒菜上菜了。


    此時的馬華風風火火的就跑了進來。


    劉蘭一看,無奈的歎了口氣。


    “馬華啊,說了多少遍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瞅瞅你這,又是出了什麽事兒了?前段時間三食堂剛塌了,該不會又塌了吧?”


    “淡定點,即使天塌了也有高個子頂著!”


    一旁的胖子看見馬華過來了,頭也不抬的切著菜。


    “馬師弟,不是我這個做師兄的說你呀,咱們做廚子呢,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什麽也不要問,也不要聽,也不要看,這可都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規矩。”


    “你瞅瞅你風風火火的,像是個什麽樣子?”


    說著話,胖子按著菜噔噔噔的切菜聲音就傳了出來。


    馬華跑的那是上氣不接下氣的,終歸是劉嵐心疼他,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這才說道。


    “說吧,你們三食堂又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馬華端起水,咕咚咕咚兩口就灌了下去。


    “嵐姐,唿~唿!出大事了,我師傅的皮比子彈都厚!”


    “啊~呸!我是說我師傅的皮,子彈都打不穿!”


    “不對,我的意思是剛才許大茂拿機槍照著我師傅身上突突了一陣,結果你們猜怎麽著?我師傅愣是什麽事兒都沒有,而且提著菜刀追著許大茂要砍人呢!”


    劉嵐放下手上的菜,伸手摸了摸馬華的腦袋。


    “這也沒發燒啊,這孩子一天天的怎麽淨說些胡話,喊你師傅肉身扛子彈,你咋不成精呢?”


    一旁的胖子嗬嗬的笑著。


    “就是,那傻子要是有那本事,還跑到咱們軋鋼廠來混?”


    “人家保衛科那邊不是最近要特招一批人嗎?他那麽有本事,咋不去保衛科那邊呢?跑到咱們後廚來瞎得瑟個什麽勁兒?”


    “馬華,不是我做師兄的說你,做人啊,要一步一個腳印,可不能做那些數典忘宗的事情,更不能做那些虛幻的猜想,那傻子要是有那本事,豬都能上樹了!”


    想了想,胖子覺得自己說的有點不太對勁,畢竟許大茂養的那頭豬,那可是真的會上樹啊!


    搖了搖頭,胖子改口說道。


    “總之呢,我的意思就是,做人啊,整天不要瞎想,來瞎想去的,咱們都已經建國了,不允許成精了,你說的那些都是莫須有的事情,小心啊,被人抓著小辮子當做破四舊的大把子給打了!”


    劉嵐感同身受的點點頭。


    “就是,馬華,不是姐說你,這段時間街道辦抓的緊,你自己啊也得多注意點了,還是什麽肉身扛子彈?你咋不上天呢?”


    一旁的馬華急的那是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要說這事情吧,別人告訴他他也不信,可是自己親眼看到的,不信都不行啊。


    許大茂扛著槍,那架勢,進了廚房,突突突的就是一梭子,要不是親眼所見,他自己也不相信啊。


    “嵐姐,我沒瘋,也沒發燒,這事是我剛才親眼所見的,不信不信,你跟我去看看啊,子彈還在我們三食堂的後廚裏麵擺著呢!”


    劉嵐擺一擺手,剛準備打發馬華,隻見二食堂的小包廂門開了。


    李副廠長陪著小王,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


    “嘿,那小子,說你呢!”


    馬華茫然四顧,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不敢置信的說道。


    “領導,您叫我?”


    小王樂了。


    “不叫你,叫誰呢?別人不信你,我信你,來來來,過來給我詳細的說說,許大茂和何雨柱又咋了?”


    “這兩家夥見不著吧,兩人又想的緊,見著了吧,又打了個沒完沒了的,你們軋鋼廠這破事啊,可真多!”


    李副廠長拍著小王的肩膀。


    “要不,怎麽能把你常駐在我們軋鋼廠呢?”


    “哈哈哈……”


    馬華心中忐忑,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要是說了吧,帶著武器打自己的同誌,傳出去,對許大茂也不好。


    可要是老實說了吧,且先不論別人相不相信,但就這件事情來講,許大茂可是要受處分的!


    兩人就算再有什麽矛盾,也不能拿武器置對方於死地啊!


    或許是看出來了馬華的糾結,一旁的劉嵐張嘴就說了出來。


    “嗨,我當你倆出來要問什麽事呢?不就是許大茂拿槍突突那傻子嘛!”


    “要我說你二位啊,可真敢信啊,這麽明顯的謊言,也不怕人家把你當傻子!”


    “要是真有那本事,小鬼子當年是怎麽打到咱們這來的?真有那麽多奇人異事,怕是還沒進國門,就被按在地上錘死了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小王和李副廠長可是知道軋鋼廠保衛科那些破事的。


    以前兩人都聽說過何雨柱在戰場上是多麽的勇猛,可兩人誰也沒有料到這傻柱子皮厚的,居然連機槍都打不穿!


    李副廠長張大了嘴巴,一旁的劉嵐說著說著,發現沒了聲音,這才轉過頭,就看見兩人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跳脫的劉嵐,伸出雙手在李副廠長麵前晃了晃。


    “喂喂喂,怎麽就突然間傻了吧唧的?醒醒,快醒醒,我也就這麽一說,你倆還真信了?”


    說著話,劉嵐伸手在李副廠長的腰間還掐了一把。


    這一掐,讓旁邊的小王瞪大了眼睛。


    “李哥,你這……”


    李副廠長額頭上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這小王可是他嶽父那邊的人,這小報告要是打上去,怕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啊。


    “劉嵐,你一個女同誌家家的幹什麽呢?還有沒有一點男女有別的樣子!”


    劉嵐被李副廠長突然的嗬斥嚇了一跳,今天也屬實是她飄了一點,本想著自己早已經委身李副廠長了,也就沒有在意這些小細節。


    順手就向著李副廠長的腰間掐了過去,可是她忘了,廠裏麵雖然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他們的事情,可是這部隊下來的人不知道啊,李副廠長和這人什麽關係?她也有點摸不清楚,被這麽一嗬斥,劉嵐像做錯事的小媳婦似的,低著腦袋。


    小臉紅撲撲的。


    小王看見了,稍微一思索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迴想著現在的李副廠長憑借著彭國棟的身份混的那是風生水起的時候,這點小事啊,還真不好往上報。


    俗話說的好,斷人前程猶如殺人父母,現在的李副廠長正是事業的上升期,要是被他這麽一捅上去,以小王對自己頂頭上司的了解,這個李副廠長不死也得脫層皮呀!


    可現在問題關鍵就在於彭國棟的態度,這小子不鳥軋鋼廠的廠長,反而和這個李副廠長打的水深火熱的。


    最近一段時間,又連著出了一大堆圖紙遞了上去,以後多多少少的,還要仰仗人家的鼻息來過活。


    小王默默的岔開了話題。


    “這位女同誌,你剛才說許大茂拿槍對著傻柱子突突了一梭子?”


    劉嵐低著頭像個鵪鶉似的。


    “我不知道,是馬華說的,我又沒看見,我咋知道?”


    小王的目光看向了馬華。


    “這位同誌,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馬華拍拍胸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那可不,我還能騙你不成?我師傅老厲害了,以前別人都說他傻,我才不信呢,我師傅那麽精明一個人怎麽可能真的傻,依我看,我師傅就是那隱世不出的高人,本事大著呢!”


    “再說我現在完全有理由懷疑,小時候我師傅賣包子被一群兵痞子追著趕,那並不是我師傅跑得過他們,而是他們的子彈打到我師傅身上沒效果,完全給嚇住了!”


    “不然啊,你們想一想,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子,怎麽可能跑得過成年人呢?”


    馬華越說越來勁,逐漸的將傻柱子給神化了。


    然而,此刻的軋鋼廠操場上,許大茂扛著一挺機槍,正撒歡的跑著呢。


    身後的傻柱子拿著個菜刀罵罵咧咧的,正追著呢。


    “傻冒,你特麽給我站住!今天這事你不給我說個明白,咱們沒完!”


    許大茂往前竄兩步,停下身子,叉著腰,對著身後趕的氣喘籲籲的傻柱子說道。


    “傻柱,爺們就是聽說你皮厚,不怕子彈,所以就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傻柱子聽見了氣不打一處來。


    “滾犢子,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老子要是扛不住呢,不被你給一梭子打成螞蜂窩了!告訴你,今天要不給我一個交代,咱倆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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