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科長走上前,一人一腳將賴麻子等人全部給製服,順帶著解下他們的褲腰帶,將幾人串聯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孫科長才轉過頭看向彭國棟。


    “國棟,那孩子怎麽辦?”


    彭國棟看著手上抱著的小當。


    “孫科長,這孩子是我們院裏麵的,沒什麽大礙,隻是被人下了藥而已,迴頭我給她抱迴去就成。”


    孫科長想了想,覺得彭國棟說的有道理,也就沒有多做關注了。


    “不過那個賈張氏你準備怎麽處理?”


    彭國棟笑著看著孫科長。


    “孫科長,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民眾而已,對於這種人販子來說,你們似乎更專業一點,不過要是真的判了死刑,那槍決的時候你可要優先考慮我呀。”


    孫科長雙眼盯著彭國棟,對於老彭家的事,他多多少少是了解到一點的。


    之所以這麽問,是為了向彭國棟示好而已,可是眼下這個情況,孫科長心裏麵也知道該怎麽做了,真要到了那一步,孫科長絕對會拚上自己的前途和希望來替自家兄弟報這個仇的!


    而且就算到時候他老孫不出麵,以彭國棟現在的成就,相必派出所的那些人也會向彭國棟賣一個好的。


    畢竟他的所作所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作為華國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想必沒有人願意得罪他吧。


    “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們是軋鋼廠的保衛人員,對於這種作奸犯科的人有一定的監督權利,但是咱們國家畢竟還是個法製社會,像這種人販子啊,迴頭我就交給派出所那邊去處理了。”


    “而且看樣子他們似乎不是一次交易了,報上去之後,一顆花生米肯定少不了的,你放心,到時候要是真的判了,絕對讓你滿意,你迴家等消息吧!”


    說完這句話,孫科長來到賴麻子等人的身邊,照著幾人身上踹了幾腳,隨後,帶著存活的幾人就準備下山了。


    至於死了的那兩個人,嗬嗬,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了。


    軋鋼廠保衛科,對於這種社會的敗類,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替他們收屍!


    等彭國棟和孫科長押著賴麻子等人來到山腳下的時候,此時的許大茂,早已經抓住賈張氏在山腳下等著了。


    此時的賈張氏滿臉的烏青,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走路一瘸一拐的,顯然,已經遭受了非人的毒打。


    下來的二人看著得意洋洋的許大茂,皺了皺眉頭,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麽。


    許大茂這家夥自從戰場上下來之後,整個人一直處於精神亢奮的狀態。


    彭國棟說了很多次,但是沒有管用,讓這家夥去念佛經,他也不樂意,心中的那股戾氣也越來越重,現在每一個人見了這家夥,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生怕被這家夥給欺負了。


    “國棟,你們迴來啦?”


    “來瞧瞧,看看我把誰給你們帶過來了!”


    說著話,許大茂賤兮兮的來到了彭國棟的身邊。


    “喲,這就是我們大院裏麵的小當吧?”


    “小娃娃長的這麽水靈呢,你說你奶奶怎麽就非得把你給賣掉呢?”


    “唉,可真是個小可憐啊,來來來,讓你大茂叔叔抱抱。”


    說實話,許大茂從彭國棟的懷裏麵一把奪過小當。


    逗弄了半天也不見小當清醒過來,許大茂對著彭國棟說道。


    “國棟,這啥情況啊?”


    “被下藥了唄!”


    聽到這個,許大茂沉默了,人販子所用的迷藥,對一個小孩子來使用,這是該有多心狠啊!


    看著懷裏麵的小當,許大茂想起了他的兒子和女兒,都是苦命的人,但是孩子是無罪的,她怎麽這麽狠心呢?


    氣不過的許大茂來到賈張氏的身邊,照著她的身上又踹了兩腳。


    孫科長看見許大茂又要犯病了,這才不情不願的走上前,帶著幾人往四九城趕去。


    此時的秦淮茹像瘋了似的在四九城裏麵叫著小當的名字。


    那是逢人便問見沒見著她的孩子。


    可是四九成這麽大,又怎是她一個弱女子能找的完的。


    大街上的人紛紛朝她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


    這年代的人販子還是挺猖獗的,一個母親丟了孩子,能有什麽下場?每個人的心裏都沉甸甸的。


    得到消息的一大爺和賈東旭等人,也是發了瘋似的,發動全院的人去尋找小當的下落。


    可賈張氏挑的時間太刁鑽了,等他們發現人不見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好久好久了。


    做完筆錄,已經到了深夜,許大茂和彭國棟兩人抱著小當就迴到了四合院裏麵。


    一進門就感覺到院中傳來一股壓抑的氣息。


    前院更是一個人都沒有,中院倒是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哭泣聲。


    仔細聆聽,似乎是秦淮如的!


    小當還在沉睡,兩人也知道這是藥物的作用,相互看了一眼,兩人對賈張氏的怨恨更加的嚴重。


    歎了一口氣,彭國棟率先來到了中院。


    剛走進中院的大門,就看見一群人將中院圍了裏三圈又三圈的。


    院子裏麵傳出來了女人的哭泣聲,和老爺們抽煙,嗆著嗓子的聲音,時不時的還有幾個老頭老太太的咳嗽聲,但是卻沒有人說話。


    “都在呢?院子裏麵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彭國棟明知故問,他的開口打破了平靜,讓院裏麵所有的人都抬起頭來看著他。


    同時,他們也看到了許大茂懷中抱著的那個小孩子。


    哭泣中的秦淮茹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她的女兒。


    秦淮茹崩潰,再也顧不得其他,哭著就向著許大茂跑了過去。


    “小當,我的小當啊,你去哪兒了?嗚嗚嗚……”


    看著秦淮茹跑了過來,許大茂將小當遞了過去,秦淮茹抱著小當就哭了起來。


    賈東旭麵色陰沉的來到彭國棟的身邊,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彭國棟,就算咱倆家有再大的恩怨,你也不能動我的孩子啊!你打我罵我我都認了,可是你為什麽要動我女兒?”


    彭國棟翻了翻白眼,沒有搭理他,快速的走進人群中間。


    “一大爺,我和你說個事。”


    易中海麵色不悅,老彭家和老賈家的恩怨,那是由來已久的,看著彭國棟和徐大茂兩人將小孩子抱了迴來,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彭國棟這是在報複賈家的行為。


    “國棟,大人的事情不要牽扯到小孩子身上。”


    聽到這個院中坐著的婁曉娥有些不樂意了。


    “一大爺,你憑什麽說是我家國棟把人藏起來的?就不能是被人販子給抓走,他救迴來的嗎?”


    “還有我大茂哥也跟著一塊迴來的,你總不能說是他們兩個串通起來了,欺負賈家吧?”


    看著如同小貓炸刺的婁曉娥,彭國棟摸了摸她的腦袋。


    “娥子,謝謝你,到了這個時候還能站在我的身邊。”


    “不過有一句話你確實說的是挺好的,今天我和大茂哥還有孫科長帶著人去郊區試槍,一不小心啊,抓了一夥人販子!”


    婁曉娥聽完,嘴巴張的大大的,整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她也就是隨口說了一句而已,哪成想這件事情居然成真了???


    婁曉娥緊張的在彭國棟身前轉著,看著他的衣服,似乎想從外表上發現一些什麽端倪似的。


    彭國棟笑著將婁曉娥拉到自己的身後。


    “一大爺,我知道孩子丟了,你們都很緊張,可是我彭國棟也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對於他們賈家,我是憎恨,可是有些人她並不在我的憎恨範圍之內,就比如說小孩子。”


    “別的就不說了,棒梗從小偷雞摸狗,這事情想必不用我說,咱們大院裏麵的人都知道,可是你們看看我有對他做過什麽嗎?”


    “我彭國棟,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那種下賤的玩意兒!”


    “孩子可以原諒,但是成年了,他們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賈家的恩怨是賈家的恩怨,孩子的事情是孩子的事情,請不要用你那小人之心來猜測我的人品。”


    說到這裏,人群中的許大茂也走了進來。


    “對啊,一大爺,你可是不知道今天啊,我們可是開了眼界了。”


    “長這麽大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家人把自家的小孩子給賣出去呢!”


    “你怕還是不知道吧,我告訴你啊賈家的孩子並不是我們帶出去的,而是她奶奶親自帶出去的。”


    就在許大茂還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人群中的秦淮茹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了出來。


    “小當,小當,你不要嚇媽媽,你快醒醒啊,你快醒醒啊,小當,你到底怎麽了?你快醒來呀!”


    彭國棟遠遠的看了一眼大肚婆,這秦嫂子也太不識好歹了,居然敢私下懷孕,也不知道那肚子裏麵的孩子到底是他的還是賈東旭的,想到這裏,彭國棟心情更加的煩躁了。


    “秦嫂子,你別哭了,你肚子裏麵還懷著一個呢,她隻是被迷藥迷暈了而已,睡一覺就好了,迴頭我讓我丁嫂子給你看看孩子。”


    這個時代,迷藥的成分,也就是曼陀羅花,這玩意有毒,一個小孩子抵抗力還沒那麽強,他可不忍心看著秦嫂子傷心,所以隻能委屈丁嫂子了。


    人群中坐著的丁秋楠一聽小當是被迷藥給迷暈的,頓時驚的站了起來。


    小跑著就走了過去,抱著孩子就迴到了屋裏麵去。


    看到丁秋楠出手了,彭國棟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有了丁秋楠出手,小當是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就是苦了秦淮茹了,她的命怎麽這麽苦呢?


    一想到秦嫂子和自己的關係,彭國棟那就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咋就管不住自己的兄弟呢?


    明明隻是一場交易而已,為啥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想到這裏,彭國棟看向許大茂的眼光也變得幽怨了起來。


    而許大茂則是心虛的低下了頭,同樣低下頭顱的,還有旁邊站著的易中海。


    彭國棟這輩子頂天立地,卻栽在了這兩個陰人的手上,真是遇人不淑啊!


    看了看院裏麵豎起耳朵吃瓜的群眾,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許大茂接著說道。


    “一大爺,你恐怕還不知道吧,賈張氏為了300塊錢,就把他的親孫女給賣了,而且是被我們人贓並獲。”


    隨著許大茂的話音一落,果然人群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了過來,當他們聽到賈張氏把小當給賣了的時候,一個個紛紛爆發出不敢相信的目光。


    “不可能,虎毒還不食子呢,賈張氏怎麽可能做的這麽絕?”


    “我也不信,賈家每個月的工資可是有82塊錢的收入呢,怎麽可能做出這麽缺德的事情來!”


    而院裏麵的那些老人則是完全相反的狀態,一個個麵色沉重的說道。


    “糊塗啊,這張丫頭做事怎麽能這樣呢?都什麽年代了,還實行舊地主的那一套,就應該把她活活給刮了!”


    聽著院裏麵老人前半句話,他們還挺開心的,可是聽到他們後麵要把賈張氏給活刮了,一個個又紛紛搖頭歎息,思想教育還得跟得上啊。


    而人群中反應最大的莫過於賈東旭了。


    隻見他癱坐在地上,嘴裏麵喃喃自語的念叨著。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小當可是他的親孫女啊,她怎麽能做出這麽惡毒的事情呢?”


    “我不相信,我是他的親兒子啊,她怎麽能這麽對我呢?”


    易中海同情的看了一眼賈東旭,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腦袋,將賈東旭扶了起來。


    “東旭啊,以後啊,就當沒有這個媽了!明天一大爺就去街道辦,把你們兩人的關係徹底的斷了,可不能因為她的事情影響了你的前途啊!”


    賈東旭哭了,長這麽大,這是他第三次哭了,第一次哭的時候是在老賈走的時候,第二次哭是在他垂死掙紮的時候,這第三次哭居然是因為這個事情。


    上天有好生之德,咋就不能換個人坑?為什麽非得逮著他這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往死裏坑?


    賈東旭麻木了,可賈張氏還是他的生母,他又不能不去救她。


    賈東旭也知道,販賣人口可是大罪,而他雖然是新起之秀,但是在社會上人言低微,想要救自己的母親,還得讓他這個師傅出馬。


    “師父,師父,求求你了,救救我母親吧!”


    易中海摸向賈東旭腦袋的手,瞬間停在了那裏,語氣有些不好的說道。


    “東旭,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麽嗎?”


    賈東旭點點頭。


    “師父,我知道,可是我又能有什麽辦法呢?她再怎麽說也是我的母親啊,我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嗎?”


    “拐賣人口,這可是重罪啊,我要是不救她,她就真的沒命了!”


    “她可是我的母親啊,我要是真的不救她,想必您也會對我失望的吧,她給我了我生命,隻要我還活著,就不能不管她呀!”


    易中海歎了一口氣。


    “哎,東旭,你師傅我的這張老臉啊,遲早要被你敗光了,罷了罷了,這也是最後一次了,小當也是她的孫女,明天啊,我就給你想想辦法。”


    “記住,明天到了街道辦,你就說家裏窮,養活不了孩子,隻能出此下策了!”


    “不過,以後賈張氏的死活和你再也沒有關係了,你能做到嗎?”


    院裏麵的人聽到易中海的話,也是歎息一聲,看向賈東旭的眼神更加的同情了。


    然而,彭國棟心裏麵卻是冷哼一聲,事情真的如同他們所想的那樣嗎?


    拐賣自己的親孫女?嗬嗬!也不看看賈張氏和那群人的熟絡程度,真的是隻有拐賣了她自己的親孫女嗎?


    易中海和易中海,這次的事情你怕是賣了自己的老臉都解決不了問題啊!


    拔了蘿卜帶出泥,以兩人做的缺德事情,來看這事恐怕不是第一次了。


    要是再查出來點什麽東西,嗬嗬,那可就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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