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六張嘴,12隻眼睛,12個耳朵,成兩方各三人相互對視著。


    六人都在分成兩波,那是一動都不敢動啊,現在的售貨員那是心裏麵後悔死了,特麽的,牛皮吹大了!


    這大半年以來,作為售貨員的他們,充分的認識到了人民的戰鬥力,別看平日裏把他們像爺一樣供著,可人家要是真的遇到事兒了,跳起來打你兩嘴巴子,那都是輕的。


    一個不好,那可是真敢動刀子的!


    兩方人馬站在供銷社的門前和門後,12隻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最後還是一個售貨員率先反應了過來,賠著笑臉。


    “大爺,您是來購買糧食的吧?”


    此時的三大爺看著售貨員身後已經爆倉的糧食都給驚呆了。


    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的他,冷不丁的聽見這個聲音,嚇得一個猛撲就要抓糧食。


    剛跑了兩步,覺得這樣不妥,要是被人家給告了,那不得去吃槍子兒?


    想到這裏,閻埠貴裝作無事人一樣甩甩自己的衣袖。


    “那三個女娃子,我是咱們南鑼鼓巷95號院的閻埠貴,平日裏我婆娘在咱們這來買糧食,你們老告訴她沒有,今個我就特意趕了個早來到咱們供銷社裏麵,這一看呀,女娃子,你不誠實啊!”


    甭管幹什麽,有理占三分,三大爺,這一句話讓對麵三個女人瞬間感覺壓力山大。


    “大爺,您誤會了,這糧食啊,是今天才運過來的!”


    閻埠貴看著對方露出討好的神色,覺得自己已經占到了上風,立馬板著一張臉。


    “那正好,我們三個月都沒有領到糧食了,這次必須得給我把戶口本上的糧食領迴去!”


    三人看著眼前的老頭子不好惹,立馬慫了,對著閻埠貴說道。


    “老爺子,這不合規矩。”


    閻埠貴扶了扶眼鏡。


    “我不管,當初說好了的,隻要落戶四九成,每個月就有定量糧,可今年你們居然三個月都沒有給我們發糧食了,今天說什麽也得給我領迴去了!不然,我就不走了!”


    三人一聽,頭疼了起來,前兩個月的定糧都已經過期了,讓她們給補迴來,那麽,過去的這些糧食,誰又給她們補迴來呢?


    正愁著呢,一個領導的模樣走了進來。


    “呦,這不是南鑼鼓巷95號院的閻老師嗎?”


    “您這消息啊,可真靈通啊,這糧食前腳剛到四九成後腳啊,您就來領糧食來了?”


    “也是,你們大院裏麵有能人,能得到消息也正常,你們三個還愣在那幹什麽呢?趕緊給人家把糧食拿了,讓人家趕緊迴去啊!”


    三人一聽為難了起來。


    “章主任,這不合規矩,閻老師他讓我們把前兩個月的定電量給他補上呢,這可咋整啊?”


    章主任想了想,笑著對著閻埠貴說道。


    “閻老師,是這,三個月的定量糧全給你,這確實不合規矩,不過呢,我敬你們大院裏麵的人,可以給你2個月的定量,但是這個事情吧,你知我知,咱們在這兒的人知道,出了這個門,你可不要再給我多宣傳了!”


    閻埠貴小眼睛一轉,剛準備再討個價,就聽章主任板著臉說道。


    “老閻,我這已經是看在你們大院裏麵彭國棟和許大茂兩人的麵子上了,您要是再不答應,可別怪我翻臉啊!”


    閻埠貴看見章主任那個樣子,就知道再想多要沒戲了,於是歎著氣說道。


    “行行行,章主任我聽你的,不過我全要兌換成棒子麵!這點沒問題吧?”


    章主任笑了笑。


    “行!”


    “給他過秤!”


    閻埠貴遞過糧本,售貨員接過後在上麵看了看,隨後一劃。


    緊接著手腳麻利的抬過來幾個袋子,往秤上這麽一放,隨後又拿過來一個小袋子鏟了幾勺棒子麵放了上去。


    “閻老師,你的棒子麵!”


    閻埠貴微笑著又從自己的懷裏麵掏出來一打糧票。


    “麻煩再給我把這些兌換了!”


    章主任看著閻埠貴拿出來的那些票,麵麵相覷。


    “老閻,你……”


    “章主任,上麵可曾說過,糧票不允許用?”


    “那倒沒有,不過……”


    “沒有那就給我稱了,趕緊的,我趕時間!”


    三個售貨員在閻埠貴的死亡凝視下,這才不情不願的把棒子麵又給加了上去。


    這下閻埠貴開心了!


    一家7口人,每人50斤棒子麵,總計350斤棒子麵,閻埠貴拿出100斤糧票,合計450斤棒子麵,省著點吃,可以吃三個月!


    手中有糧,心中不慌,閻埠貴小小的身板扛起一袋棒子麵就跑了出去,閻解真一看,立馬扛起另外一袋跟著跑了出去。


    三大媽看著糧食,生怕售貨員給她弄一點迴去,不一會兒,老閻又跑了迴來。


    就這樣來迴折騰了三次,他眾人才把糧食放到板車上。


    剛準備走,就看見張老爺子帶著兩個孩子過來了,兩人相視一眼均露出滿意的笑容。


    待老張把自家糧食領取後隨後,在閻解放的飛毛腿下,僅僅十分鍾,板車就被拉迴到了四合院裏麵。


    而這時候,四合院的人才起床。


    傻柱迷糊的揉著眼睛就往軋鋼廠趕路,沒辦法,誰讓他是大廚呢?


    這狗日的南易太卷了,天天的早到,和他形成鮮明的對比,昨天挨了食堂主任的批,今天要是不早點去,恐怕就得扣工資了!


    剛一出四合院的大門,傻柱子就看見三大爺一家子和前院的老張一家子笑嗬嗬的在往自家搬著棒子麵。


    傻柱想也沒想開口就說道。


    “大早上的出去買糧食也不叫一下院裏麵的人,什麽玩意!”


    說著話,傻柱子越過四合院的大門,剛走了兩步,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猛的又跑了迴來。


    隨後將閻解真肩膀上的棒子麵扒拉下來。


    打開一看,臥槽!棒子麵!


    傻柱子激動的雙手死死的攥著閆解真的衣服。


    “哪來的?”


    “供銷社買的!”


    “胡說,我昨天才去的,裏麵幹淨的老鼠都能餓死了!”


    “沒騙你,真的是供銷社買的,今天早上剛到的!”


    “真的?”


    “騙你沒兒子!”


    傻柱子扔下閻解真。


    “三大爺,一會板車我預訂了!”


    說完也不等三大爺迴複,跑著就往中院去了。


    “砰砰砰!一大爺開開門!”


    “砰砰砰!開門啊,一大爺!”


    易中海睡得正迷糊,就被這砸門的聲音給吵醒了。


    聽著門外傻柱的叫聲,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呢,急的他就這麽穿著一個紅褲衩開了門!


    “柱子,怎麽了?這麽著急?”


    “快快快,一大爺來不及細說了,趕緊的,把你家糧本拿上,咱們領糧食去!”


    說完話,何雨柱這才發現,一大爺隻穿了一條紅褲衩,鬼使神差的腦海裏麵冒出來幾個字。


    “一大爺,您這玩的還挺花啊!”


    “砰!”


    迎接的卻是一大爺,一個巴掌打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滾,一大早的不睡覺,就來消遣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我給你東旭哥守到12點才迴來嗎?”


    “還拿上糧本領糧食?滾滾滾,看見你就煩!”


    關上門,易中海正準備睡個迴籠覺,可誰知道傻柱子在門口又叫了起來。


    “一大爺,真的,三大爺把糧食都領迴來了!”


    易中海聽見這話,再也忍不住了,隨便套了幾個褲子,穿上衣服就往前院跑。


    來到閻埠貴的家裏麵,果然看見了閻埠貴正在收拾麵缸。


    “老閻,你這糧食哪來的?”


    “供銷社憑著糧本買的!”


    易中海聽完,急忙就往迴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喊著。


    畢竟作為一大爺,有什麽福利也得讓院裏麵的人享受到了,不然,以後誰服他?


    “起床了,都起床了。供銷社有糧食了,大家夥都拿上自己的兩本去換糧食啊,去晚了,可就什麽都沒了!”


    易中海一連喊了三遍,這才迴到自己的家裏麵,拿著糧本就往外麵跑。


    而這時候的傻柱子已經敲開了秦淮茹的家門,也不管秦淮茹黑著的那張臉,伸手就要拉她的手。


    秦淮茹氣急,抬起手就給了一巴掌,傻柱子渾然不在意。


    “秦姐,快,供銷社有糧食了!”


    一句話,秦淮茹立馬賠著笑臉,跑迴房間裏麵拿糧本去了。


    看著秦淮茹迴去了,何雨柱這才跑到後院聾老太太的家裏麵,輕車熟路的走進老太太的房間,打開老太太床頭櫃上的箱子,從裏麵拿出一個糧本就往外麵跑。


    老太太看見了,也不在意,反而笑著說道。


    “我的傻柱子呦!供銷社都沒糧食了,你拿那玩意兒有啥用啊?慢點,慢點,和奶奶說兩句話!”


    甚至傻柱卻頭也不迴的說道。


    “奶奶!供銷社來糧食嘍!我去給您領迴來!”


    ……


    半個小時後,供銷社的門口排了長長的隊伍,此時的傻柱子已經推著板車往迴走了。


    車上裝的是精糧和棒子麵,傻柱子邁著八字步,得瑟的看著人群。


    板車上塞滿了糧食。


    迴到院裏麵,傻柱子憑借著自己身強力壯,將所有的糧食都給扛到秦淮茹和易中海家裏麵去了。


    隨後,四合院裏麵的住戶也陸陸續續的迴來了。


    傻柱子這才拍拍屁股上班去了。


    剛到食堂,劉主任就跑來找麻煩了。


    “傻柱,幹嘛去了,來的這麽晚,你遲到了,扣5毛!”


    傻柱笑嘻嘻的湊了過去。


    “主任,告訴你個秘密,咱不扣了行不?”


    劉主任斜眼瞥了他一下。


    “傻柱,你當這是過家家呢?你說不扣就不扣了?告訴你工作要嚴謹,容不得半點馬虎,規章製度要遵守,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那這個廠子還運轉不運轉了?”


    走了兩步,劉主任來到傻柱的身邊。


    “說說,什麽秘密,要是合理,這次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法不外乎人情的,更何況是咱們的廠紀廠規?”


    何雨柱一聽,開心的蹦了起來。


    “劉主任,我跟你說呀,咱們供銷社有糧食了,今天早上呀,我們大院裏麵的人都遲到了,他們呀,都跑到供銷社去換糧食去了!”


    話音一落,隻見劉主任板著一張臉。


    “我還以為啥呢,就這?告訴你傻柱,好好工作!不光供銷社有糧了,咱們軋鋼廠的糧倉都塞滿了!”


    “今天,食堂加班,下午多做一頓飯!”


    說完,劉主任背著手,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傻柱子追在他的屁股後麵。


    “唉唉唉,劉主任,那扣錢的事……”


    劉主任,頭也不迴的說道。


    “扣錢,扣啥錢呢?我咋不知道?”


    傻柱樂了,剛轉過頭,就見徒弟馬華哧溜一下子跑了過來。


    “師父,我,我,我……”


    “請假是吧?”


    “對對對!”


    “準了!不過得先把早上要吃的飯菜做好了才能走!”


    其他人一看,立馬圍了過來,傻柱子扯著嗓門喊著。


    “幹啥幹啥,一個個都幹啥幹活去,手腳麻利點,一個個換著來,一個個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讓我教你們!”


    傻柱子話音一落,食堂的人用充滿幽怨的眼神看著他,不過他們也知道,要是這麽多人全都走了,那麽中午軋鋼廠的工人肯定會鬧事的。


    不過好在這個傻子並沒有拒絕他們的要求,能早一點迴去領糧食,他們也是可以接受的。


    就這樣,食堂的人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就將自己所負責的工作全部做完了,隨後,一個個將自己的手頭工作交接了之後,就開始溜號了。


    ……


    四合院裏麵,彭國棟早在院裏麵的人拉糧食的時候都已經醒來了。


    想著自家婆娘和嫂子懷了孕,所以早飯肯定要吃的,那是爬起來後就往廚房趕。


    來到廚房,胡翠蘭已經在灶台上忙活了。


    彭國棟進來後,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一頭的白發。


    “媽,你這頭發怎麽全白了?”


    胡翠蘭再次見到自己的兒子,心中無比的滿足,毫不在意的說道。


    “沒事,媽呀,這是到年紀了,頭發白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彭國棟卻不這麽認為。


    “媽,我這才出去大半年,你的頭發就全白了?這肯定不對,做完早飯,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胡翠蘭無奈,隻能把事情給說了出來,隨著胡翠蘭的敘述,彭國棟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胡翠蘭看見了,急忙上前製止。


    “國棟,你這是幹啥呀?隻要你能迴來,媽已經很滿足了!”


    彭國棟看著自己的母親,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所謂兒行千裏母擔憂,自己出去的時候,一個招唿都沒打,存活下來了,都不知道給家裏麵寄一封信。


    讓整個家人陪著他擔驚受怕的,戰爭都結束整整兩個月了,彭國棟深深的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後悔。


    接下來,彭國棟和自己母親聊起來了,這大半年來院裏麵發生的那些事情。


    當聽到兩人剛走,老太太就以許大茂不能生育為借口為難丁秋楠的時候,彭國棟就知道這個老東西肯定不會那麽簡單的。


    緊接著在講到了,老太太孤立他們家,彭國棟的拳頭轉的死死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個老不死的!


    在聽到老太太陽謀自家的糧食,而導致兩個孕婦餓肚子的時候,彭國棟決定了,斬草要除根,這老太太必須死!


    最後再聽到棒梗,誣陷他們家是封建餘孽的時候,彭國棟的眼神徹底的冷了下來。


    至於後來的捐款事件,胡翠蘭愣是沒敢說出來。


    兩人的談話的時間飯做好了,彭國棟,打開鍋蓋的那一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媽,早上就喝粥嗎?連個雞蛋也沒有,這營養跟不上啊!”


    胡翠蘭歎了一口氣。


    “國棟,你就知足吧,咱們四九城現在的情況,你還不了解,能吃得起早飯,都已經不錯了,就別要求那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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