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虧你還是咱們院裏麵的二把手,你這一毛不拔,等著,迴頭我就給你宣傳宣傳,看看你還有沒有臉坐這個位置!”


    說著話,傻柱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


    易中海急忙上前做和事佬。


    “他二大爺,孩子說話不經過大腦,你別介意。”


    “不過,你這做的確實有點過了。”


    “你想想,你家老大!”


    “那可是中專生啊!”


    “今年也畢業了,工作分配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情吧?”


    “你這一毛不拔的事情要是真的宣傳出去了,那該對光齊造成多大的影響?”


    劉海中聽完,雖然心中不舍,可還是哆嗦著說道。


    “那,那,那老易,我捐款10塊?”


    易中海眼睛一轉。


    “糊塗啊!”


    “那,那,那,二十!”


    “哎!老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捐款全憑自願,你這一個月工資最少也在七八十,連一個院裏麵的住戶都比不過,我實在是沒話說了。”


    劉海中都快哭出來了。


    “那,那,那,老易,我該捐款多少啊?”


    易中海心裏麵冷笑。


    “老劉啊,你好好想想,你大兒子劉光齊那可是中專畢業,將來妥妥的領導班子,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你兒子想想!”


    “算了,這個事情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你要是不樂意,那就算了吧,就當這個大會你沒來過!”


    劉海中聽見的話,心裏麵那是拔涼拔涼的。


    “老易,老易,別呀!我捐,我捐還不行嗎?”


    “捐多少?”


    “50?”


    “嗯?”


    “60,不能再多了!”


    “別鬧!”


    “70!”


    “老劉啊,你還是……”


    “80!就這麽多了,不然我跟著我兒子搬家了!”


    “行吧,行吧!不得不說,老劉同誌的思想覺悟還是高啊!咱們院裏麵的人有困難,劉海中同誌就拿出來一個月的工資,大家夥都得向他學習啊!”


    “啪啪啪……”


    掌聲響成一片,但更多的是吃到大瓜的樂趣。


    而易中海這話也成功的將劉海中一下子釘在了恥辱柱上。


    劉海中看著自家的方向。


    “光齊,去拿錢!”


    劉光齊可不是劉海中那個草包,聽見他們家要捐80塊錢,頓時跳腳不幹了。


    “爹,那可是咱們家裏麵的錢!”


    “去,拿錢!”


    “我不去,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劉光齊的想法是,自己的老爹看不清形勢,他看得清,現在這麽多人不好告訴他,等迴去了再好好的剖開事情,給他好好的說一說。


    可誰知道,老劉看著自己的兒子在這麽多人麵前反駁他,頓時生氣了,抽出皮帶啪的一下就打了過去。


    劉光齊感受到臉上傳來的疼痛,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等委屈?劉光齊瞬間怒了。


    “爹?你打我?”


    劉家老二和老三看到這個,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說句實話,劉海中這一皮帶下去就後悔了,劉光齊是他培養出來的最出色的兒子,平日裏,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家裏麵有什麽好吃好喝的,先滿足著大兒子,那目的就是為了以後的養老。


    可現在,大兒子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他頂嘴,這不收拾他,他二大爺的名聲可就毀了!


    劉海中一時間怒從心起。


    “打你,打你怎麽了?老子教育兒子有錯嗎?”


    劉光齊也是個烈性子。


    “好好好,你自己四六不分,被人家給忽悠了,我好心提醒你,你還打我,今天你要麽打死我,要麽你自己取錢去!”


    愛麵子的劉海中一聽,皮帶瞬間就落了過去。


    “啪啪啪!”


    “錯了沒?”


    “沒有!”


    “啪啪啪!”


    “取錢去!”


    “不去!”


    “啪啪啪!”


    “取錢去!”


    “你打死我吧!”


    “光天,去,把我的棒槌拿過來!”


    劉光天一聽這把他給繞進去了,那哪成?自己的爹把大哥給打了,迴頭啊,就能拿棒槌把他給打死!


    “爹,要不算了吧,你把放錢的地方告訴我,我去取。”


    “啪!狗都不如的東西,放錢的地方告訴你,你拿著錢跑路了怎麽辦?”


    “去,把棒槌拿過來!”


    易中海冷冷的看著,既不出聲,也不勸阻。


    而這時候,挨打的劉光齊也反應過來了,老劉這是真要打死他啊!


    看看,老劉那怒發衝冠的樣子,一個老鍛工,玩的就是錘子,手上的力氣可不是開玩笑的,今天自己就算是服了軟,那明天呢?後天呢?總有一天自己會被活活打死!


    劉光齊怕了,腦海中不知不覺的就出現了這些天的總結。


    前有彭國棟,許大茂橫死戰場。


    後有賈東旭車間事故!


    今有劉光齊慘死父親棍棒教育?


    難道四合院收到詛咒了?


    想通了這點,劉光齊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


    “爹!爹!爹!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嘛!”


    劉海中看見自己的兒子服軟了,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晚了!我今天就要打死你個畜牲!反了天了,居然敢和我頂嘴!”


    天知道,他說這句話也隻是為了嚇嚇自己的大兒子而已,可沒想到的是,劉光齊聽見這話,那是徹底的信了。


    爬起來撒腿就跑,劉海中象征性的追了兩步就返迴了,畢竟現在還在開大會!


    劉光齊跑迴家後,先是跑到劉海中的房間裏麵,從房梁上將那一盒錢全部拿了下來,緊接著,又簡單的將自己的衣服拿了兩三件,想了想,又跑到廚房裏麵取了幾個窩窩頭。


    隨後就往門口走,路過客廳的時候,看見門口放了一個桶,想都沒想,將所有的東西放在桶裏麵,提著就出門了。


    出了門,看著後院的那個狗洞,劉光齊將桶遞了出去,隨後,整個人從狗洞子裏麵爬了出去。


    出來後的劉光齊提著桶,就向著王主任的家裏麵跑了過去。


    來到王主任的家裏,敲了好半天門,這才把門給打開,劉光齊不等王主任說話,就說道。


    “王主任!我響應咱們國家的號召,要去大西北投身國家建設,就去我同學劉美的那家單位,現在就走!”


    王主任看著劉光齊被打的青一道紫一道的,整個人處於懵逼中。


    “光齊,你這……”


    “王主任,我實話跟您說了吧,劉美是我對象,我爹不同意,我剛和他吵了一架,我決定了,為了國家的建設,我要追隨我對象的腳步,現在就走,再不走,我爹就打死我了,我知道,今天夜裏3點,還有一趟火車,你趕緊寫介紹信,其他的手續隨後您幫我補上!”


    “王主任,咱們街道辦不是整天宣傳去大西北建設嗎?求你了,趕緊給我辦吧!”


    王主任全程恍惚,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蓋了章,劉光齊帶著東西撒腿就跑。


    “王主任!記住了,任何人來問,都不要告訴他們我的去處,隻說支援國家建設去了!不然我爹會打死我的……”


    ……


    四合院這邊,劉海中看著自家兒子迴去取錢了,心有不甘的他決定拉著閻埠貴一塊陪葬!


    “老易,我兒子迴家取錢去了,一會他把錢拿過來,我捐80!咱們還是接著捐款吧。”


    “對了,該誰了,老閻是不是該你了?”


    “你是咱們院裏麵的三大爺,你該不會不捐吧?”


    “難道你要做那一毛不拔的老賊?”


    閻埠貴聽到劉海中的話,嘴皮子抖了抖,默默的從自己口袋裏麵掏出來1塊錢。


    “老劉啊,我閻家7口人,全憑我那27塊五的工資,連國家的貧困標準線都沒過,我可不像某些人那麽財大氣粗的,這1塊錢是我能出的極限了,就這麽多,再捐我家就要餓死人了!”


    “還有,老劉,你家的雞蛋味太香了,我閨女經常半夜餓醒,雞蛋咱可以不吃,就像我家那樣,早上不吃,中午一個兩碗疙瘩湯,晚上早點睡,一天一頓飯就行了,災年,大家夥都體諒一下,抗抗就過去了,別惹的院裏怨聲載道的!”


    三大爺的軟釘子紮的劉海中渾身不得勁,迫不得已之下隻能將目光投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老神在在的,對於二大爺的目光視而不見。


    閻埠貴可是個算盤精,易中海表示自己惹不起也不想惹,他不跳出來找麻煩,易中海就已經滿足了。


    看著三大爺糊弄過去了,易中海又開始忽悠院裏麵的其他住戶,胡蘿卜加大棒,一番忽悠,院裏麵各家原本想象征性的捐了個塊兒八毛的,但明顯的行不通了,隻能忍痛大出血了。


    四合院全院大會捐款奠基完美收官。


    然而就在眾人準備走的時候,一個老太太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咱們大院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看來呀,我這個老太太呀,真的不受人待見嘍!開全院大會都不叫我。”


    何雨柱急忙跑過去攙著老太太的胳膊。


    “奶奶,您怎麽來了?”


    老太太臉色一板。


    “怎麽,我不是咱們大院裏麵的人了?”


    易中海聽出來了老太太這句話,完全是衝著他說的。


    然而何雨柱不知道。


    “哪能呢,今天咱們大院裏麵開這個會啊,是因為我賈哥出了事,咱們大院裏麵的人給他們家捐款的!”


    “哦,捐款啊,捐了多少?”


    “250!”


    “多少?”


    “250啊!”


    “我看你像個250!”


    “嘿!奶奶,你怎麽罵人呢?”


    “給,拿去,我這還有存了十幾年的10塊錢,一塊兒捐了!”


    何雨柱接過錢,瞞心歡喜的跑到閻埠貴的身邊。


    “三大爺,趕緊的,我奶奶給的!”


    看著三大爺收下錢,記好名字,眾人準備散會了,老太太這才說道。


    “慢著!”


    “大孫子,彭國棟家裏麵捐了多少?”


    “10塊!”


    “哦!那許大茂家裏麵呢?”


    “那個姓丁的沒來,說是兩家合一家,一家5塊!”


    聾老太太冷笑,


    “什麽,奶奶沒聽清楚,你大聲點!”


    “奶奶,彭國棟家裏麵和許大茂家裏麵合一塊了,出了10塊錢!”


    聾老太太被傻柱震的耳朵嗡嗡響。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他們家剛得了3000塊錢還能多出一些呢,原來這麽摳門啊!……”


    聾老太話還沒說完,三個大爺齊齊怒了。


    “住嘴!”


    “老太太過分了!”


    “……”


    二大爺憋了半天愣是沒憋出一個字。


    老太太看了看三個大爺,選擇無視,繼續說道。


    “哎!人心啊,院子裏麵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她們家居然指出十塊錢!”


    “想我老太太一把年紀了,都知道自己家房子大,勻出去替國家解決困難,她們兩家不是合一家了嗎?許大茂的房子也騰出來了吧?怎麽不捐出去呢?”


    “這個胡翠蘭也太不是個東西了!還有丁秋楠,這女娃子不行啊,典型的資本主義做派啊!”


    “她們家有錢,不願意出,這是明擺著和我們大院對著幹啊。”


    “這樣,不好!不好啊!”


    何雨柱一聽,也想起來了。


    是啊,昨天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孫科長把3000塊錢交到了胡翠蘭的手裏麵,今天家家出了事,她們就捐十塊錢,寒磣誰呢?


    看了看哭泣的秦姐,傻柱決定今個非得治一治她們不可!


    要不然以後啊,這個大院還怎麽團結一心啊!


    “胡嬸子,你家都這麽有錢了,怎麽才出10塊錢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院裏麵的人?”


    三位大爺聽見了,立馬怒視著何雨柱。


    “閉嘴!”


    “混賬!”


    “退下!”


    看著三個大爺怒發衝冠,何雨柱想到了老太太說的話,不僅沒有離開,反而有恃無恐的看著胡翠蘭。


    胡翠蘭冷著臉。


    “傻柱,你說什麽胡話?我怎麽就看不起院裏麵的人了?”


    “還有,你給我說話注意一點,我們家滿門忠烈,往我們身上潑髒水也有個度,惹急了我,非把你給送進去不可!”


    何雨柱毫不在意,對彭國棟和許大茂的仇恨已經達到了頂點,更何況老彭家現在還養著的那頭豬,也是他的仇人!


    “翠蘭嬸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昨天你們家才收到了3000塊錢,今天你們家就出了十塊錢,你讓院裏麵的老少爺們評評理,你這還不是瞧不起人嗎?”


    傻柱子的話一落,易中海臉色都變了,心裏暗罵老太太,太不是東西了,居然忽悠這個傻子,這個傻子居然還信了。


    易中海急忙跑到胡翠蘭的身邊。


    “翠蘭妹子,你別急,這事我給你解決!”


    “柱子!你給我閉嘴!”


    傻柱此刻已經被老太太洗腦了,在他的認知裏麵,家裏麵有3000塊錢的巨款,居然隻捐十塊錢,這不是明擺著和人民作對嗎?


    既然這樣,那就心仇舊恨一塊算吧!


    “不,憑什麽不讓我說?”


    “錯了就是錯了!憑什麽堵著我的嘴?”


    “嬸子,今天我叫你一聲嬸子,那是給你麵子,就憑你今天做的這個事情,我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你家這麽有錢,拿出來一些讓院裏麵的人改善改善生活,有錯嗎?”


    “憑什麽你們家隔三差五的就能聞到肉味?”


    “又憑什麽你們家就得吃精糧?”


    “你看看,你們家還養了一頭大肥豬,足足700多斤!”


    “地主家都沒有你們家富裕!”


    “咋了?你們家是想脫離人民群眾嗎?還是說你們家的人精貴?我們這些泥腿子就活該受累?就活該餓死嗎?”


    “來來來,大家夥都過來,都給我評評理,我說的有錯嗎?”


    傻柱得意洋洋的看著胡翠蘭。


    胡翠蘭滿頭的白發配上蒼老的麵容,聽見傻柱的話,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傻柱,你胡說,我們家那有3000塊錢?拿錢今天都送迴派出所去了!”


    傻柱一臉的不以為意。


    “誰信呢!那可是3000塊錢,說沒就沒了?我看你們家就是不想出這個錢!”


    “你等著,看你一個老太婆,我不和你說,我去找能說的上話的人去!”


    說著話,何雨柱大步邁著去了前院。


    “婁曉娥,丁秋楠,你們兩個給我出來!”


    “你們家都那麽有錢了,給我賈哥多捐點錢怎麽了?讓你母親拿十塊錢,寒磣誰呢!”


    “你婁曉娥是大戶人家的閨女,資本家的女兒,我……”


    “砰!”


    傻豬拱破小房子的門躥了出來,照著傻柱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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