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棒梗胳膊上那塊要好的牙印子,易中海氣不打一處來。


    院裏麵的這群家夥淨一天天的給他瞎惹事,真的,他易中海是萬能的嗎?


    且不說人家老彭家那紅色的背景,就單單彭國忠那個性子,要是真的迴來了,非給他鬧翻天不可,趁著事情還不大,能散就盡量散了吧!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小孩子之間打鬧而已,上了一天班,大家都累了,各迴各家去吧。”


    易中海的想法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人家老彭家能拿出自己一半的糧食,來救濟院裏麵已經是開了大恩了,再鬧下去也不占理呀。


    然而老太太卻想把事情給鬧大,隻見聾老太太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中海,事情不能這麽說,你看看,胡翠蘭都多大個人了,以大欺小,這事怕是到哪裏都說不過去吧?”


    胡翠蘭一臉的懵逼,她什麽時候欺負邦哥了,她隻是保護他的大孫子,不被棒梗拿磚頭砸而已,難道說這樣也犯了天條嗎?


    看見老太太出來了,一旁的秦淮茹立馬警惕性大起,這個老不死的和彭國棟還有許大謀家有仇,猶記得半年前,丁秋楠還打了她一巴掌。


    本以為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這事也就平了,可誰又能想得到老太太居然在這個時候發難。


    秦淮茹急忙將自己的兒子拉離風暴的中心,她不傻,這次的事情百分之八九十就是這個老不死的惹起來的。


    胡翠蘭看著老太太出來了,臉色立馬不好看了。


    “老太太,棒梗拿磚頭砸我們家虎子的頭,我製止有錯嗎?”


    聾老太太卻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沒錯,但是你不應該把棒梗推倒在地上,你把他推倒在地上,就是以大欺小!”


    胡翠蘭笑了。


    “老太太我們家是怎麽得罪你了?你怎麽就逮著我們家不放了?”


    “我兒子跟大茂兩個人怎麽惹著你了?先是壞我兒子的姻緣,隨後又各種刁難,你自己在外麵惹了事,被人打斷腿,還往我兒子身上潑髒水,背後給我閨女安了一個不守婦道的名聲,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還是說認為我們家好欺負的不成?”


    “不和你計較,是因為你老了,要是不要臉皮,我就給你把那個遮羞布撕下來!”


    老老太太眼神惡毒的看著胡翠蘭。


    “翠蘭啊,以前啊,那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老太太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隻是現在咱們大院這個情況你也看見了,你們家和大茂家總共六口人,在家裏麵待著的隻有四個人,大茂和國棟不在家,他們的定量又多,你們家吃不完,而且呀,每個月都有幾個老頭子跑到你們家裏麵送這送那的,麥乳精蛋白粉就沒見你們家斷過,與其糧食爛到家裏麵,不如拿出來,讓大院裏麵的人活活命,做人啊,不要那麽自私!算我這個老太太,求你們了,實在不行的話,讓我給你們跪下也行啊!”


    老太太一句話點燃了大院裏麵眾人的熱情,一個個七嘴八舌的對著胡翠蘭說道。


    “翠蘭嬸子,我求你了,我家兒子實在餓的熬不住了,您就拿出來糧食吧!”


    “翠蘭妹子,看在孩子的麵子上,照顧照顧我們家吧!”


    “胡奶奶,我餓!”


    ……


    胡翠蘭看著這幫鄰居們,一個個醜惡的嘴臉,再也忍不住了,哭著罵道。


    “沒有了,我家沒有糧食了,都捐給你們了,你們還想怎麽樣?我閨女和我兒媳婦懷孕了,每天隻能吃點稀的度日,大晚上餓的睡不著,你們想逼死我們嗎?”


    “每月月初,我們家領了糧食,哪次不是當著你們的麵將所有的糧食分成兩半?一半捐給你們,一半我們留下,娥子和秋楠兩人懷了孕,本身就是需要營養的時候,糧食都給你們了,我們吃什麽啊?再說了,咱都多久沒領到定糧了,你們不知道嗎?”


    看著胡翠蘭擱那崩潰的大哭,虎子,跳起來直著棒梗的腦門子罵道。


    “這個月七號,棒梗趁著我兩個媽媽睡著了,跑到我家偷了一串臘肉,我氣不過,找他理論,他還把我打了一頓!”


    “這個月26號,還是他棒梗,把給我母親補身子的大米給偷了,你們怎麽不說說他,今天還逼迫我們家交出來糧食,我們家有那麽多的糧食嗎?”


    “供銷社每個人的定量是多少?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我們家四口人,就留了40斤米,20斤棒子麵,一天隻能吃兩頓稀的,可你們看看,老太太一天三頓,頓頓帶肉,賈家也是一天三頓,頓頓有幹的,就連三大爺家隔三差五的也能吃一個窩窩頭,你們還想怎麽樣?”


    虎子的吼聲讓大院裏麵的人垂下了自己的頭顱。


    是啊,他們家已經夠慘的了,院裏的這幫人怎麽還能如此逼迫他們家呢?


    很顯然的能想到這裏的人,不自覺的把自己給過濾了。


    然而,聾老太太卻抓住了這話語裏麵的漏洞。


    “地主家的孩子就是地主家的孩子,生來都是那麽嬌貴,你看看咱們大院裏麵誰家的人能吃得上大米?”


    “老太太,我一天三頓是不假,可我吃的都是窩窩頭啊,你們再看看人家老彭家,頓頓大米不說,還有肉!難道我們這些窮苦的人就活該餓死嗎?”


    聽到這裏,房間裏麵躲著的丁秋楠再也忍不住了,隻見她走了出來。


    “一大爺,難道你就看著院裏麵這幫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嗎?”


    易中海雖然貴為院裏麵的一大爺,可這還是要臉皮的呀,聽見丁秋楠的話,忍不住老臉一紅。


    “那個,秋楠,你這快到月子了,就別出來摻和了,先迴去吧,這裏有你一大爺,我馬上讓大家都迴去。”


    然而,丁秋楠卻並不買他的賬,隻見她來到聾老太太的身邊。


    “老太太,你怎麽能這麽惡毒呢?”


    “別以為你現在的情況,我不知道,雖然上麵收了你的烈士家屬牌牌,還有那個紅本本,但實際上,你五保戶並沒有取消,而且你每個月還有定量的糧。”


    “我們家都已經成這樣了,還知道把自己家裏麵的糧食拿出來給大院裏麵的人分一下。”


    “可是你呢,每個月總會有那麽一天,帶著自己的糧本,偷偷的將自己的糧食賣掉,賺著吃人不吐骨頭的黑錢,還來逼迫我們孤兒寡母的,人的心都是肉長的,老太太你的心是黑的嗎?”


    聾老太太聽見丁秋楠把他的老本給翻了出來,氣的那舉著那包尖的拐杖就打。


    然而,一旁的虎子看見了這個情況,猛地一下子朝著老太太撲了過去,拐杖打在虎子的頭上,但這並不能阻止虎子的撲擊。


    虎子將老太太撲倒在地,不顧額頭上流出來的血,奶娃子急眼了撒口就咬,剛長出來的牙齒,咬著老太太的臉皮拉的老長。


    聾老太太身後的何雨柱看見了,抬起腳,一腳將虎子踢飛了出去。


    虎子趴在地上一口帶血的唾沫吐了出來。


    “呸!”


    “老不死的,你敢打我媽,我殺了你!”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大院裏麵的人麵麵相覷。


    一年前,好像他們大院裏麵的人也是這樣逼迫彭國棟的,一年後的今天,難道悲劇也要重演嗎?


    就在眾人恍惚的時候,何雨柱快步的走上前一巴掌扇在虎子的臉上,將他打的轉了兩圈。


    眾人看著何雨柱下狠手,一個個沉默了,原來隻是換了惡人而已!


    “呸!小兔崽子,你敢打老人!”


    他不說這話,還好他的話剛一落,四合院的鄰居們傳出來了一片噓聲。


    胡翠蘭看著孫子挨打了,急忙跑上前查看他的情況,隻見虎子挨了這一巴掌後,不僅嘴裏麵尖長出來的那幾顆牙齒脫落,而且就連眼角都在流著血。


    而聾老太太看見了,也是陰沉著一張臉。


    自己打丁秋楠,那是新仇舊恨一塊算,但是何雨柱動手就過分了。


    果不其然,就在何雨柱動完手,四合院裏麵的幾個小年輕瞬間跳了出來。


    隻見劉光天和劉光福率先跑到何雨柱的身邊,一把拽住他的手,緊接著,李三牛車著42碼的大腳照著傻柱的屁股上就踹了過去。


    馬超和閻解成也不甘示弱,幾人瞬間扭打成一片。


    然而,傻柱不是吃素的,看見這麽多人圍攻他,也是來了怒氣,大巴掌掄起來一巴掌一個,很快就將院裏麵的這幫人給打倒在地。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以至於三個大爺還在懵圈當中。


    反應過來的易中海立馬大喝一聲。


    “都給我住手,整天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


    “柱子,你給我住手!”


    何以柱正在暴怒中,怎麽能輕易的平靜下來?隻見他對著劉光天又扇了一巴掌。


    劉海中看見自己兒子吃了虧,文化水平本不高的他,此刻想到的解決方法就是打迴去。


    二大爺邁著沉重的步伐,快步上前,看著傻柱還要打他的兒子,那是一個拳頭,摟圓了勁,向著何雨柱狠狠的揍去。


    “砰!”


    沉悶的聲音過後,何雨柱倒退四五步,吃驚的看著劉海中。


    “劉海中!你也給我住手!”


    易中海的喊聲姍姍來遲。


    三大爺看著兩撥人馬分開了,這才著急忙慌的跑到自己的兒子身邊,把他扶了起來,然後怒視著傻柱。


    “何雨柱,你還有臉說人家欺負老人,那你欺負孩子就不算數了?”


    “看看人家虎子才多大,你多大了,一巴掌上去把人打了幾個圈?”


    “那麽小的孩子,你都下的去手?”


    “光想著你的奶奶,你有沒有考慮過,你那一巴掌可是能打死人的!”


    “解放,去報警!”


    閻解放聽見自己父親的聲音,剛準備掉頭去派出所報警,就聽見一大爺的喊聲。


    “老閻老閻,消消氣,咱們大院裏麵的事情,大院裏麵解決,犯不著為了這一點事情去報警。”


    “你要是報了警,咱們大院裏麵今年的先進就沒有了,沒有了先進,年底那50斤棒子麵也就沒了。”


    “這年頭,糧食可是大事,少了那50斤棒子麵,咱們大院來年可是要餓死人的!”


    “你看看今年這天氣,自從入了夏,到現在滴雨未下,這又是一個災年,去年的糧食爛到了地裏麵,今年旱災這麽嚴重,肯定也會顆粒無收,少了那50斤棒子麵,你讓大家夥還怎麽活呀!”


    “老閻,你糊塗啊!”


    閻埠貴聽著易中海這麽一算,也是嚇的麵色慘白。


    剛才光顧著自己的孩子了,把糧食的事情給忘了,現在迴想起來,一陣陣後怕。


    看著閻解放還沒走,閻埠貴快速的跑上前拉著閻解放。


    “解放,算了,算了,咱還是聽一大爺的,這事就院裏解決吧!”


    易中海看著人群安靜了下來,這才說道。


    “開會!”


    ……


    半個小時後,眾人都集中在中院。


    四方桌前,劉海中站起來說道。


    “今天咱們大院裏麵這個事情到底是什麽樣的?你們一個個都清楚,我也就不多說了,但是對於何雨柱打小孩子這件事情,必須嚴懲!”


    何雨柱聽見劉海中其他事情不管就要治他,也是來了脾氣。


    “憑什麽?她胡翠蘭把棒梗推倒就不算數了?”


    “還有虎子打老太太這事兒,你就打算這麽接過去嗎?”


    閻埠貴本著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想法,也覺得今天傻柱子這事情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了,於是站起來說道。


    “傻柱,虎子年紀多大,你多大?還有胡翠蘭身子骨弱,隻是製止了棒梗毆打虎子,你卻擱這不依不饒的。”


    “人家許大茂和彭國棟兩人在外麵為國家做事,家裏麵就剩那些孤兒寡母的,你不幫人家就也就算了,還反過來欺負人家,這麽多年你都活的狗肚子上去了嗎?”


    傻柱看著閻埠貴在線懟他,那是十分的不爽。


    “三大爺,話不能這麽說,我奶奶都70多歲了,虎子上來就把我奶奶給撲倒了,我奶奶老胳膊老腿的,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怎麽辦?”


    閻埠貴看著何雨柱心裏麵充滿了冷笑,你奶奶是人,人家虎子就不是人了,還有那個老太太,別人不說也就罷了,作為院裏麵的三大爺,他能不知道老太太把自己的糧食往外賣的事情嗎?


    隻是迫於老太太的淫威,不敢說而已,現在事情都擺到明麵上了,那麽是時候,打擊一下老太太了,這老不死的,動不動就拿著包鐵的拐杖頭砸人家的玻璃,老閻直到現在都為三年前的那塊玻璃心疼。


    “老太太,今天這件事情的起因呢,就是因為糧食的事情,院裏麵的人吃不飽,穿不暖,既然您家有多餘的糧食,那麽以後就不要往外賣了,拿出來讓院裏的人活活命,怎麽樣?”


    聾老太太瞬間原形畢露,隻見她佝僂著身子,拄著拐杖。


    “什麽?你說啥,我聽不見!”


    閻埠貴看著老太太那裝聾作啞的樣子,就感覺到惡心。


    “老太太,您的五保戶並沒有取消,戶口本上那糧食啊,您也用不上,您啊,就捐出來吧,讓咱們大院裏麵的人能吃頓飯,不至於餓死。”


    聾老太太聽見了,但嘴上卻說道。


    “啥?閻小子,你讓我走?”


    “好好好,我這就走,唉!老了,遭人嫌棄了,開大會都不叫我了!”


    說實話,老太太拄著拐杖就往外麵走,突然的,她想起她的大孫子還沒有脫身呢。


    “柱子,老太太累了,走不動了,你扶我一下,這院裏都什麽人呐!開大會把我攆走不說,都不知道派個人把我送迴去!還得看我大孫子!”


    傻柱聽見聾老太太的話,也知道自己不適合在這個地方多待了,有了台階,立馬就下了。


    “好嘞!老太太,我這就扶您迴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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