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國棟站在樹上噗嗤一笑。


    “大茂哥,你醒啦?”


    “瞧你那慫樣子,出去以後可別說你是我的兄弟啊!”


    “還特麽的中彈!”


    “你也不瞅瞅你是那個衰樣子嗎?還配敵人的子彈打在你的身上,告訴你,你那是zb 60高射炮,把肌肉給震傷了。”


    “好家夥,你知道你當時有多猛嗎?”


    “血肉之軀啊,就這麽扛著那高射炮往那飛機上打,一槍接一槍,攔都攔不住,天上的大煙花,轟轟轟的一個接著一個的響,大茂哥,你是英雄啊!”


    許大茂抬起頭就看見彭國棟站在一棵樹上。


    “咦,國棟,你怎麽站在樹上去了?還有你說的那話是真的嗎?”


    “我是英雄?”


    許大茂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又聽見彭國棟的聲音,他那心中的慌亂已經鎮定了下來。


    緊接著就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恥辱感湧了上來。


    他許大茂男子漢大丈夫,剛才居然哭了?


    臥槽!老孫那什麽眼神?


    還有旁邊的戰狼離老子這麽近幹什麽?


    老子雖然沒那個能力了,但是還能硬啊!咱可不興搞基的!


    就這麽想著許大茂挪動著屁股,離戰狼遠了一點,然後用自己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丁科長。


    “孫澤偉,我說剛才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你也什麽都沒看見,對嗎?”


    孫科長捂著嘴,偷笑了一下。


    “對對對,大茂啊,你是英雄,我剛才沒有看見你哭泣,更不可能看見你流淚了。”


    許大茂臉色一黑。


    “科長,我好像忘記了怎麽和傻豬對話了!”


    孫科長大驚。


    “大茂,別呀!我發誓,剛才發生的事情,我絕對一個字都不透露出去!要不你還是再想想怎麽和豬對話?”


    許大茂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可緊接著他就四下環顧。


    “咦?我豬呢?”


    孫科長一樂。


    “行了行了,你別找了,豬讓彭國棟派出去尋找友軍去了,一會就迴來。”


    許大茂剛準備說話,就聽見樹上傳來了一聲槍響。


    “砰!”


    “臥槽!啥玩意?”


    彭國棟得意的吹了吹狙擊槍的槍口。


    “大茂哥,別說兄弟不帶你玩兒啊,你現在這狀態,可拿不起狙擊槍了。”


    許大茂的眼睛放著光。


    “敵人打上來了?”


    彭國棟搖搖頭。


    “沒呢,還在山腳下收拾戰場呢!”


    許大茂從戰狼的手上接過來一個望遠鏡。


    “國棟,你是不是又在浪費子彈了?”


    彭國棟還沒說話,孫澤偉則是湊上前來說道。


    “大茂啊,你有所不知啊,彭國棟,這是在點殺對方的將領呢!”


    許大茂聽完立馬大聲的反駁道。


    “我是孫科長啊,你丫的是不是腦子有病?還是說你在和我扯淡呢?”


    “這麽遠的距離,你告訴我他在點殺對方的將領?”


    孫科長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要不是他親自拿望遠鏡看了看,他還真的不相信彭國棟有這個本事。


    可特麽的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眼睛自己看見的總不可能會騙自己吧。


    孫科長拿起手上的望遠鏡往山坡下麵看了看,隨後懟到許大茂的眼睛跟前。


    “扯淡扯淡,我特麽還扯犢子呢!”


    “給給給,你自己看,倒在地上的那是什麽東西?”


    “再看看那肩膀上的東西,我扯淡了嗎?”


    許大茂透過望遠鏡看著平地上躺著的那個人,嘴巴張的大大的。


    “臥槽!國棟,教教哥!”


    ……


    與此同時,四九城那邊,丁秋楠幸福的摸著自己的肚子,輕輕的唱著兒歌。


    “小兔兒乖乖,把門開開…”


    “不開不開,我不開…”


    “……”


    突然的,婁曉娥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秋楠姐,秋楠姐,大事不好了,你趕緊跑吧。”


    “咱們院的老太太帶了一幫人來了,快點,你先收拾東西,我在城裏麵還有另外幾處房子,你先住著。”


    “凡事等大茂和國棟兩人迴來了再說。”


    丁秋楠笑著摸了摸肚子。


    “曉娥啊,做事不要慌慌張張的,瞧瞧你,現在也是懷了孩子的人了,還整天跳脫的不得了,去給你自己倒一杯熱水,先喝一點!”


    婁曉娥急的在地麵上踩了幾腳。


    “秋楠姐!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喝水呢!你趕快收拾東西跟我走吧!”


    “大院裏麵那個老太太真不是個東西啊!你明明是做試管才有的孩子,那個老不死的,非要到處在外麵說你偷人了,還把肚子給搞大了。傷風敗俗。要帶一群人來批判你呢!”


    “秋楠姐,算我求你了,先跟我走好不好?”


    丁秋楠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迴到自己的房間裏麵,從床頭櫃上拿出一個戰鬥英雄的徽章,還有一個本子。


    “娥子。”


    “哎,我在呢!”


    “你拿著徽章找人去派出所找張所長,讓他過來一趟。”


    婁曉娥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秋楠姐,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找張所長,老太太她不報警謝天謝地了,你怎麽還自投羅網啊?”


    “氣死我了!”


    “不行,你趕緊的跟我走!”


    丁秋楠笑了笑,任由婁曉娥拉著走出了房門。


    可就在剛走出來的那一刻,隻見丁秋楠大聲的喊道。


    “劉光天,還不趕緊過來。”


    劉光天躲在自己的家裏麵,聽見丁秋楠的喊聲,他此刻也有些糾結了。


    許大茂對他非常好,經常性的帶他吃一些東西。


    按說嫂子有請,他應該過去幫忙的。


    可是可是整個四九城的人都知道他的大茂哥沒了那個能力,現在嫂子懷了孕,他是真不敢往上湊啊。


    畢竟現在的劉光天還是一個黃花大小夥子,要是真的和丁秋楠走的近了,這外人的話該怎麽傳?


    說他劉光天不顧道義,給他大茂哥戴了個綠帽子?


    劉光天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謠言這東西啊,甭管信不信,總之,傳出去了,那就再也收不迴來了。


    而且越傳越玄乎,甚至到了最後,他劉光天都可能在整個四九城出了名。


    沒準啊,迴頭還得落一個打靶的惡名!


    “光天啊,我知道你在家裏麵,嫂子找你沒什麽事,就是讓你拿著我男人的戰鬥英雄徽章到派出所去幫我報個警,說有人誣陷英雄的家屬!”


    劉光天聽見丁秋楠的話,這才走了出來。


    “嫂子,真的隻是讓我幫忙報個警嗎?”


    丁秋楠點點頭,將手上的徽章遞給劉光天。


    “光天啊,你跑快一點,我聽娥子說了,那個老不死的,馬上就帶人上門了。”


    劉光天一聽二話不說,拿過徽章後撒腿就跑。


    丁秋娜看著劉光天跑了,也跟著著笑了。


    隨後,丁秋楠迴到自己的房間裏麵,搬出來一把凳子,坐在門口曬起了太陽。


    而婁曉娥急的,那是團團轉啊。


    沒過好一會兒,聾老太太帶著一群大媽就上門了。


    “看那就是我們大院的丁秋楠,許是許大茂的媳婦,可是整個四九城,誰不知道我們大院的許大茂沒了男人的能力。”


    “你們再看看人家許大茂已經一個多月都沒有迴家了,再看看這個丁秋楠,許大茂剛走,她就懷孕了!”


    “真不要臉!背著自己的男人勾搭別人!騷狐狸,到處勾引男人!”


    聽著那大媽們的辱罵聲,丁秋楠像是沒有看到似的,反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就那麽斜靠在椅子上。


    然而,她的這一個舉動更加激怒了眼前的這些大媽們。


    其中一個暴躁點的伸手就要上前扒拉丁秋楠。


    婁曉娥嚇得一聲尖叫就要阻止。


    可丁秋楠開口了。


    “我已經讓人去報警了,這位大媽,麻煩管好你的手,我男人可是戰鬥英雄,要是因為你這麽一爪子下來吃了官司,可別怪我不講情麵。”


    看見丁秋楠開口了,那人更加的憤怒了。


    “你個騷狐狸,到處勾搭人,背著自己的男人偷漢子,還搞出人命了,都不知羞恥,我告訴你,就算我打死你都不會有人可憐你的!許大茂迴來了,反而還會感謝我們!”


    唾沫星子差點都飛到丁秋楠臉上了


    丁秋楠往後縮了縮,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從懷裏麵掏出了一把手術刀,在自己的手上把玩著。


    “你動我一個試試!”


    “我這把刀,不知道切過很多病人的皮膚,但不知道能不能紮死一個人。”


    語氣很冷,可卻很堅決,那透露出來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聾老太太看見了,站在人群的最後麵叫囂著。


    “丁秋楠,你個不要臉的賤人,勾搭男人還有理了!你們都給我上!抓住她,送到派出所去!治她一個流氓罪!”


    被老太太叫過來的那些大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們的心中雖然很憤怒,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的。


    然而丁秋楠卻是眼神冷冷的盯著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我敬你是個長輩,也是個老人,麻煩你給我管好你的嘴!”


    “我丁秋楠作為一個醫生,雖然年紀不大,不敢說活人無數,但我這一身醫術可不是開玩笑的,在第一人民醫院工作了這麽長時間,多多少少也接觸過手術,知道人體的哪一塊最脆弱,也知道人體的哪個地方最容易下刀子,這紅刀子進白刀子出的,你們一個個可想好了。”


    “我現在雖然說身體不太方便,可是呀,這手絕對不會軟的!”


    就在這時候,胡翠蘭抱著家裏麵的烈士證了過來。


    “都給我住手!你們要動她,先看看我手上的本子答不答應!”


    一群婦女看著胡翠蘭,抱著一個烈士證走了過來,驚的是連連後退。


    胡翠蘭來到丁秋楠的身邊。


    “孩子,你別怕,許大茂和我兒子是兄弟,雖然嘴上都是嬸子,嬸子的叫著,可是我已經把他當做了我的兒子,那麽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放心,就算拚著這把老骨頭不要了,我也不會讓她們為難你的!”


    丁秋楠看著胡翠蘭,眼中的淚水直打轉,良久後重重的點點頭。


    “媽!”


    胡翠蘭鼻子一酸。


    “哎,好閨女!”


    然而,聾老太太卻不買賬了。


    “騷狐狸,到了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魅惑群眾,我告訴你,今天這事你跑不了了!”


    就在聾老太太正準備再次發難的時候,張所長帶著人走了過來。


    “誰報的警?”


    劉光天指著許大茂門口坐著的丁秋楠說道。


    “張所長,是她,我嫂子!”


    張所長來到丁秋楠的身邊,看了看她手上的紅本本。


    “許大茂的?”


    “是的。”


    “你報警了?”


    “是的,我們大院裏麵的老太太憑空誣陷我的名譽,我實名舉報她!”


    然而,聾老太太聽見這話,卻是跳著腳罵了起來。


    “張所長,你來的正好,我們南鑼鼓巷95號院呀,出了個不要臉的人物,她自己不守婦道和別人胡搞,還搞大了肚子,你快你快把她抓起來,治她個流氓罪!”


    然而,張所長卻沒有第一時間行動,反而對著丁秋楠說道。


    “你懷孕了?”


    “是的。”


    “誰的?”


    “許大茂的!”


    “有什麽證據?”


    “醫院裏麵有具體的報告和流程,作為咱們第一人民醫院的一個醫生,每一項技術的革新,都會留有最初始的報告和實驗數據,許大茂走的時候留了種子,而我研製出了試管嬰兒!”


    “現在咱們第一人民醫院裏麵還躺著幾個孕婦,手術都是我做的,而我這,是我們的主任幫我做的手術。”


    張所長聽完,心中大感震撼。


    “你這,你這,你這似乎有些不合規矩?人體實驗?”


    丁秋楠聽完,眉頭一皺。


    “我打了報告的!而且我是自願成為實驗品的!”


    張所長看見丁秋楠的那個樣子,整個人都頭皮發麻。


    以前聽過學醫的都是瘋子,他還不相信,現在看見丁秋楠的這個樣子,他隻感覺到一股涼意,從自己的腳底升到了天靈蓋。


    “可是,可是,似乎國內沒有這個先例!”


    丁秋楠看著張所長,冷靜的說道。


    “但也沒有說不允許!”


    一旁的老太太看著兩人的對話,雖然聽不懂他們兩個在說什麽,可這並不妨礙她胡攪蠻纏。


    “張所長,你快把她帶走,我們大院裏麵不要這樣不要臉的人!”


    一旁的婦女跟著附和道。


    “對張所長,你快把她帶走!扒了她的衣服,脖子上掛著破鞋,拉她出去轉一圈!”


    “大茂多好的人呀,居然娶了這麽一個賤貨!”


    ……


    而四合院的鄰居們則是沒有一個出麵的,他們要麽在走廊上探頭探腦的,要麽就躲在自己的家裏麵隔著窗戶看著這個熱鬧。


    聾老太太他們惹不起,然而許大茂他們更不願意招惹,這就是個小人。


    許大茂報仇,從不隔夜,憑借著自己強悍的人脈關係,看看何雨柱,現在的名聲早已臭大街了。


    他們可不想和何雨柱一個樣,過著沒臉沒皮的生活。


    張所長看著圍上來的這幫婦女們,眉頭緊皺。


    “都給我閉嘴,你們要知道,胡亂造謠,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一個大媽不服氣,頂著張所長說道。


    “她自己不守婦道還有理了!”


    “就是就是,真丟我們女人的臉!”


    張所長看了看這兩個人,聾老太太她不敢惹,這兩個還抓不得嗎?


    “小王,小李把這兩個人給我拿下,關到派出所裏麵去!”


    小王和小李得到命令,快一步的走上前,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副鐵銬子,哢噠一聲掛在兩人的手腕上。


    而那兩個婦女看見自己手腕上戴著的東西,瞬間嚇得癱在地上嚎啕大哭。


    “張所長,我們冤枉啊!”


    “張所長,我們犯了什麽錯,你要抓我們!”


    張所長絲毫沒有憐憫,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


    許大茂那可是跟著軋鋼廠的人上戰場上去了,紅星第三軋鋼廠的保衛科,此次可是上麵欽點的特殊兵種,隻要戰爭結束,那妥妥的英雄啊!


    詆毀、誹謗英雄的家屬,誰給她們的膽子!


    而張所長之所以這麽做,也是有另外一層目的,那就是告訴老太太,趁著事情還沒鬧大,趁早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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