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雪茹不是那樣的人,不然大年那天晚上,她就不會跟著我迴來了。”


    許大茂雙手抱頭,嘴角叼著煙,任由煙灰從麵前滑落。


    “切,愛信不信,關我屌事,哥隻是從一個女人的心裏出發的,你想想看,人家手上至少有上萬塊錢,憑什麽嫁給你個窮小子?”


    “是你丫的臉盤子比別人大,還是長了一副公狗腰,技術好?”


    彭國棟聽見這個一口老痰卡在喉嚨裏麵,咳了半天才緩過勁來,貌似公狗腰已經不能形容他了……


    “咳咳,大茂哥,過題了過題了,今兒大年初一,過了破五,等民政局那邊上班了,我帶著她去領證去,我還就不信了,煮熟的鴨子能飛了。”


    許大茂翻了翻白眼。


    “切!”


    “你就等著吧,人家是玩你的,腦子軸的跟一根木頭似的,這點你都看不出來!”


    說完話的許大茂對著房間裏麵叫了起來。


    “嚕嚕嚕嚕嚕……”


    隻見一頭體型約莫百十斤的傻豬從裏麵快速的竄了出來。


    “哼哼…哼哼…哼……”


    彭國棟看著許大茂將豬抱在自己的懷裏麵,徹底的無語了。


    “大茂哥,這玩意兒還沒殺了吃呢?”


    不等許大茂迴話,野豬瞪著一個豬腦袋就看了過來。


    “喲嗬,你丫的還挺通人性的,得得得,不吃你不吃你!”


    “哼哼…”


    許大茂拍了拍豬腦袋。


    “傻豬不得無禮,這是你二哥,彭國棟!”


    嘶!


    聽著許大茂這口氣,彭國棟瞬間覺得牙花子疼。


    “大茂啊,咱當個寵物養就得了,沒必要把他當做兄弟吧!”


    許大茂擼了擼懷裏麵的豬。


    “你懂個錘子,這豬可通人性了,我就要把它當做咱們的兄弟,趕明兒,等它長大了,我下鄉放電影的時候就全靠它了,不僅能駝設備,沒準我還能坐上去呢,你丫就等著吧!”


    彭國棟看著許大茂那擼豬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兩人坐在許大茂的家裏麵,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一會兒,丁秋楠就跑過來叫兩人吃飯去了,若是客人已經來了。


    彭國棟滿頭問號,今天家裏麵要來人,他怎麽不知道?


    迴到家裏麵,看著桌子上坐了幾個老頭子,彭國棟立馬嬉皮笑臉的走了過去。


    “周叔,李叔,劉叔,我這小破廟能讓您三位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


    周建林看著彭國棟和許大茂迴來了,笑嗬嗬的說道。


    “就你小子皮,看見你叔來了,還不趕緊把酒給滿上!”


    “就是就是,今兒你也長大了,也是時候跟老班長留個崽子了,今天你李叔過來,是告訴你明兒到我那裏去給你介紹個相親對象!”


    老劉也不甘示弱。


    “你劉叔我也給你張羅了兩個,迴頭啊,也一塊瞅瞅,瞧上了哪個劉叔給你做媒!”


    彭國棟看著熱情的三個老人,難得的臉紅了。


    “那個三位叔叔,小子有對象了,準備年後結婚!”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並沒有當場發難。


    “彭小子,行啊!那你明天把你對象帶過來,讓我們三個老不死的給你長長眼!”


    彭國棟詫異的看了一眼三人,心裏麵嘀咕著,按理說,李援潮這小子迴去應該把事情已經告訴了他父親了,可看樣子這三個老家夥似乎並沒有從中破壞的欲望。


    不由得彭國棟高興了起來,擺平了這三個老頭子,那就什麽都好說了!


    當即跑到房間裏麵,拿出在李副廠長那打秋風得來的酒,給三人滿上後,一家人坐在一塊樂嗬嗬的吃了起來。


    最後愣是憑借著年輕力壯,將三個老頭子喝的醉醺醺的,在警衛員埋怨的眼神下,把人給送走了。


    迴到家裏麵,彭國棟迫不及待的就打開了三個老頭子帶來的禮物。


    好家夥,米麵糧油茶糖樣樣不少,彭國棟左翻翻右瞧瞧,這才滿意的將東西放到了廚房裏麵。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彭國棟早早的就來到了雪如綢緞莊。


    此時的綢緞莊隻開了一個小門,這意味著今天不做生意,彭國棟輕車熟路的就走了進去。


    來到後院發現,陳雪茹正在自家廚房裏麵忙活,彭國棟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一把抱住陳雪茹的後腰。


    嚇得陳雪茹尖叫了起來。


    彭國棟用臉蹭著她的腦袋。


    “噓,雪茹別叫,是我,彭國棟!”


    陳雪茹聽見彭國棟的話,這才停止尖叫,隨後轉過身來,小拳拳向著彭國棟的胸膛就砸了過去。


    彭國棟一把抓住陳雪茹的手。


    “雪茹姐,昨天我那幾個叔叔過來了,我把咱倆的事給他們說了,他們好像並沒有反對,咱們破五過了就領證好嗎?”


    陳雪茹聽見彭國棟說的話,心裏麵暖暖的,可一想到,那幾個糟老頭子今天大早上派人來警告過她,心裏麵就不是滋味。


    這個惡人還得她親自來做?這幫人太不是東西了。


    用幽怨的小眼神看著彭國棟,隨後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領證?哈哈哈,笑死姐姐了!”


    “國棟啊,你該不會以為爬上了姐姐幾次床,姐姐就喜歡你了吧?”


    “別鬧了,你還小,不懂什麽叫做愛,咱倆隻是露水姻緣而已,姐我是名副其實的萬元戶,你和我結婚了,能給我帶來什麽好處嗎?”


    說完,陳雪茹輕輕的拍了拍彭國棟的後腰,將自己的臉湊到彭國棟的耳邊,小手不安分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在彭國棟的耳邊撩了撩,用最輕佻的話語說著最傷人的話。


    “還是說,姐看上你年輕力壯活兒好?”


    彭國棟聽見那話,呆呆的站在那裏,猶如被雷給劈了似的,半晌後腦子才清醒過來,清醒過來的他,瞬間急眼了。


    “不是姐,咱不說好了嗎?年後去領證的,你怎麽反悔了?”


    陳雪茹的小手摸了一下彭國棟的胸膛,隨後,輕巧的一個轉身坐在廚房的椅子上,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國棟啊,你也知道姐姐剛離婚沒多久,俗話說的好,嚐過肉味,哪能不偷腥,姐和你相處這麽長時間了,也明白你的脾氣,可是你了解姐姐嗎?”


    “和你結婚沒有問題,姐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而且啊,喜歡那種年輕力壯的小奶狗,姐願意養著他,把他抱在懷裏麵,隻要他聽話就好,你啊,能做到嗎?”


    彭國棟氣的渾身都在打擺子,是啊,自己早應該知道的。


    陳雪茹在原句中就是那種強勢的女人,利益至上。


    而他彭國棟呢?脾氣死倔死倔的,腦子還是一根筋,答應了的事情就要堅決做到底。


    陳雪茹的控製欲望強,以自己的性格和她的性格來看,估計這結婚以後不會好到哪裏去。


    可是,可是就這麽把自己的身子,讓這個女人輕易的給奪走了,他又有點不甘!


    彭國棟走到陳雪茹的跟前,雙手捧著她的臉。


    “雪茹姐,咱都已經說好的事,你可不能反悔啊,今天我還要帶你去見我那幾個叔叔呢,咱不鬧了,好不好?”


    誰知陳雪茹卻一把推開他的手,麵色認真的說道。


    “國棟,姐真的沒和你開玩笑,姐,願意和你好,隻是想和你玩玩而已。”


    “姐剛離婚,前夫分走了我一小半的財產,你知道嗎?那足足有上萬塊錢了,說句實話,姐現在根本不想結婚,結了婚要是哪點不如你意了,離婚的時候你還要分姐一半的財產,姐可不想讓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天下,讓你給分走了,這樣我會很難受的!”


    彭國棟眼睛死死的盯著陳雪茹。


    “錢真的那麽重要嗎?”


    陳雪茹點點頭。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別的不說,就說這兩年咱們這兒鬧災荒,可你知道嗎?黑市上一斤豬肉能賣到兩塊錢,而且是有價無市的那種,但是呢,姐隻要想吃,隨隨便便放出風聲去,有的是人給我把肉送到門上來,哦,隻需要簡簡單單的花出三塊錢一斤,就能買出一大堆。”


    彭國棟生氣了,這可真是個物質女啊!雖然錢是她自己賺的,可是,可是……自己怎麽感覺到有一股無名的怒火,讓他想揍人呢?


    不甘心的彭國棟對著陳雪茹再次說道。


    “姐,我知道你是愛我的,而我也不缺你那一點錢,不就是萬元戶嗎?對我來說,輕而易舉的事情,既然你知道黑市,那麽我問你黑市上那些手表和自行車你都知道吧?都是從我們軋鋼廠裏麵流出去的,每一個手表和每一輛自行車都經過了我的手,手表和自行車我站三成利,這麽一說,你應該明白錢對我來說真的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你要是喜歡錢,咱倆領證,以後錢都交給你保管行不行?”


    陳雪茹搖搖頭。


    “姐不喜歡錢,錢對我來說隻是身外之物而已,以我的能力,隻要動動手,這來錢的速度還是蠻快的。”


    “姐享受的是賺錢的樂趣,還有那賺到錢後,大手花錢的過程罷了。”


    彭國棟滿臉黑線的看著陳雪茹。


    “姐,你和我領不領證?”


    陳雪茹站起來,嫵媚的一笑。


    “喲喲喲,小家夥生氣了,別生氣嘛,姐給你說,你可是我第二個男人哦,小奶狗生氣的樣子可真可愛!”


    彭國棟打掉陳雪茹伸出來的手,氣憤的罵道。


    “陳雪茹,你可真是個渣女!”


    陳雪茹慵懶的伸了伸懶腰。


    “什麽渣女不渣女的,你咋這麽埋汰姐呢?”


    彭國棟氣鼓鼓的。


    “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男女關係都是耍流氓,你這耍完流氓還不想負責任,我看錯你了!”


    陳雪茹笑了,隻見她捂著自己的肚子,半蹲著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一半是委屈,一半是難受。


    “哈哈哈哈……渣女!好貼切的名字呀,對,姐就要做一個渣女!”


    “姐雖然是個渣女,但是姐不花心,姐,可以向你保證,隻要你能一輩子對姐好,姐可以一輩子不找男人!”


    “怎麽樣,我的小奶狗,你願不願意接受姐的投喂呢?”


    彭國棟黑著一張臉,轉身就走,可誰知陳雪茹卻一下子衝上來,抱著他的腰。


    “國棟,不要離開姐好不好,隻要不領證,姐都滿足你!”


    彭國棟沉聲說道。


    “你放開我,我不喜歡這樣,和你在一起,咱倆到底是什麽關係?名不正,言不順,傳出去讓人說三道四嗎?”


    “我不在乎!”


    “我在乎!”


    陳雪茹沉默了,但抱著彭國棟的雙臂更加的用勁了。


    “別走,不要離開我!”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隻要不領證,姐什麽都滿足你!”


    “姐,真的不想再結婚了,結婚好累呀,生活在一起,還要考慮雙方的感受,哪點不如意了,你們男人總會用大男子主義來壓我們女人,我真的不想再重蹈以前的覆轍了,咱們就這樣,好不好?”


    彭國棟聽見陳雪茹的話,轉身摸著她的腦袋。


    “可是,雪茹姐,我家隻有我一個男人了,我還要為我們老彭家延續後代……”


    “姐不介意你找別的女人,隻要你每個月過來看我幾眼就滿足了。”


    “不,我介意,我不想對不起我的另一半,身位男人,就得承擔男人的責任。”


    “那,那,那,那在你沒結婚之前,你能多陪陪姐嗎?”


    彭國棟沉默了……


    良久之後,在陳雪茹的半推半就之下,兩人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陳雪茹這才催著彭國棟一個人去赴約了。


    渾渾噩噩的,彭國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大院的。


    來到大院,保衛員直接放行,彭國棟來到老周的家裏麵。


    此時,老周的房間裏麵坐滿了鶯鶯燕燕,老周和老李還在喝著茶,看見彭國棟來了,女孩子一個個眼睛放著光。


    但彭國棟卻都沒有搭理他。


    老李看出來了他的失落,讓幾個女孩子先出去玩,老李弄出來一瓶酒。


    爺倆有一嘴沒一嘴的喝著。


    半晌之後,彭國棟開口了。


    “李叔,我咋感覺做人真的好失敗啊!”


    老李笑了笑。


    “你們這群小年輕啊,都有自己的想法,就像我那個兒子,整天到處沾風惹草的,看你這樣子,是人家姑娘不樂意了?”


    彭國棟頹廢的點點頭。


    “是啊,李叔,你說這人咋這樣呢,都說好了,年後領證的,怎麽就突然間不樂意呢?”


    老李心虛的喝了一口酒。


    “嗨,這有啥呢,你是我年輕的時候,好歹也是村裏麵最強壯的男人,當時啊,我和春花都約定好了,等趕走了鬼子,我迴來娶她,可是我這才離村子一年,就聽見她結婚的消息了,女人心海底針,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彭國棟抿了一口酒。


    “叔,我這還沒兩天呢!”


    老李將酒壺一收。


    “咋了,還惦記著你那個於莉呢?”


    “不是,於莉已經嫁人了!”


    “那就是綢緞鋪的那個陳雪茹咯?”


    “叔跟你說呀,陳雪茹可不是個什麽好對象,那人啊,太逐利了,性子又強勢你還強,你們兩個過不到一塊去,走走走,跟叔走,叔給你介紹一個,那人擱以前的身份來講,可是一個大家閨秀,人家家裏定性為紅色資本家,不過你放心,祖上都沒什麽問題,上麵啊,也有關係,你倆結婚以後對你們兩人都有好處。”


    提起結婚這個事情,彭國棟那是非常的抗拒,可架不住老李熱情,連拉帶拽的將彭國棟帶到了女孩的身邊。


    婁曉娥非常的鬱悶,前段日子她爸給她講,給她找了一個成分好的男人,準備想讓他們倆擇日完婚,可誰知道兩人還沒見麵呢?男方家就帶著一個女人匆匆忙忙的結了婚。


    後來上班還遭到一個男人的笑話。


    婁曉娥心裏那個氣憤啊,軟磨硬泡之下,愣是將男方家的信息給掌握了。


    好家夥,許大茂!那可是她奶娘的兒子!


    婁曉娥正準備去找許大茂理論呢,就突然間聽到了噩耗,許大茂成了她的姐妹!


    ps:感謝讀者大大打賞,感謝“喜歡臭泡子的蘇靜”的五星好評,麻辣兔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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