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完菜,許大茂看著兩人狼吞虎咽的,忍不住就瞪大了眼睛。


    “不是我說兄弟,你消耗這麽大嗎?”


    彭國棟隨手拿起一個饅頭,一口咬下去一半。


    “大茂哥,別說話,我感覺到現在我能吃下去一頭牛!”


    牛:我就吃個草,咋惹著你了???


    許大茂的眼神看向了陳雪茹,隻見她抱著一碗米飯,另外一隻手拿著筷子,不停的劃拉著,仔細看去,那似乎手指頭還在顫抖著。


    徐慧真端著兩盤菜,急急忙忙的就走了過來。


    “慢點吃,慢點吃,還有,還有,後麵的菜我已經讓人開始炒了!”


    盤子剛落在桌子上,彭國棟端起來就給陳雪茹倒了一半,然後啊,用筷子這麽一劃拉,一盤菜見底,大嘴巴似乎還想將上麵的油舔舔,腦子暗罵,不還有饅頭嗎?


    彭國棟靦腆一笑,隨手接過許大茂手上的窩窩頭,擦了擦,唿唿兩口吃下去後,這才抬起頭看著徐慧真。


    “慧真姐,你說啥?”


    徐慧真的手伸在半空中。


    “呃,沒事,這還有幾個白饅頭,你先吃著……”


    “好嘞!姐,後麵的菜上快點啊!”


    一旁的範金友看著兩人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忍不住嘟囔道。


    “吃個飯都堵不住你的嘴,真不知道哪裏來的餓死鬼,跑到這兒來惡心人了。”


    彭國棟耳朵比較尖,這句話被他完完整整的聽了進去。


    隻見他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大茂哥,你說我讓我那幾個小弟去揍一個人,會不會給他們惹麻煩?”


    許大茂還沒聽明白彭國棟說什麽呢?也就心不在焉的說道。


    “你指的是誰呀?”


    “還能是誰?就是大院裏麵的那幾個小蘿卜頭唄!”


    “不是,他們才多大呀,能打得過誰呀?”


    彭國棟搖搖頭,然後一臉神秘的說道。


    “我把鍛煉方法教給他們了!”


    “臥槽!兄弟,你夠狠啊,這幫小蘿卜頭出來還不把那人的屎給打出來!”


    彭國棟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範金友。


    “唉,大茂哥,文明點,這吃飯著呢,對了,你看那人像不像街道辦的範金友啊?你說,我要是讓他們把這人給打了,會不會出什麽事情?”


    許大茂不屑的看了一眼範金友。


    “就他?別說那幫小蘿卜頭打了他沒事,你大茂哥,我上去扇他一巴掌,他連屁話都不敢說!”


    “哇!大茂哥,你這麽厲害啊?”


    “唉?你不信是吧?你等著你大茂哥,我這就給你打個樣!”


    說著話,許大茂站了起來,接近一米八的大個向著範金友走了過去。


    “許…許…許…許大茂!你…你…你想幹什麽?”


    範金友嚇得跳了起來,急忙鑽到小酒館的櫃子底下。


    “嘿,那個誰,公方經理,範金友是吧?你咋跑到桌子底下去了?剛才不是嘴上挺有能耐的嗎?敢說不敢當是吧?是男人,你就給我站出來!別一天擱那瞎逼逼!”


    範金友躲在桌子底下,弱弱的說道。


    “君…君…君…君子動口不動手,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走開,走開,趕緊走開。”


    許大茂還想走上前,嚇得範金友一聲尖叫,徐慧真急急忙忙的就從後廚跑了過來。


    一出來就看見範金友躲在櫃子底下,那是又好氣又好笑。


    “許大茂,你想幹什麽?想在我的酒館打人不成?”


    許大茂見是徐慧真出來了,撇撇嘴說道。


    “哪能呢?我就算不給誰麵子,也不能不給徐姐麵子啊,我和我兄弟在那吃飯,就聽這個癟犢子玩意,擱那逼逼叨叨的,這不想過來和他講講道理嗎?誰知道他跟個孫子似的,就縮了進去。”


    “我呀,一看他縮進去有損公方的顏麵,就想著趁著人少趕緊把他拉出來,省的擱那丟人現眼的,結果嚇得他居然叫了出來,然後你就來了。”


    許大茂攤攤手,示意自己是清白的。


    而躲在櫃子底下的範金友聽見許大茂在那胡說八道,忍不住反駁道。


    “胡說,明明他是想打我來著!”


    彭國棟舉起手。


    “慧真姐,我可以給大茂作證,他就是想過去把人扶起來!”


    範金友氣的跳起來大聲的叫道。


    “胡說,你剛剛明明就是想打我來著!還想讓大院的那幫子弟也來揍我,我又沒瞎,也沒聾,怎麽可能聽不清楚呢?”


    彭國棟看著範金勇的眼神有些不爽。


    “範經理,是吧?我可給你說呀,咱們四九城的地方比較邪門,這人呐,最怕念叨什麽?你可別瞎念叨啊,要是真的把人給叫過來了,人家要揍你,我可攔不住!”


    範金友看著彭國棟,心中的怒氣越積越厚。


    他們這片啊,兩朵金花目前可都單著身,他是哪個都看得上,正準備發起追求呢?結果呀,一朵花就有主了,還不讓他說兩句,範金友心裏那個氣呀!


    隻見他指著彭國棟的鼻子破口大罵。


    “就你,一個小癟三,還裝什麽裝呢?你要是認識大院子弟,你咋不讓他來揍我呢?看把你能的,你咋不上天呢?”


    彭國棟轉過頭,看了看小酒館的外麵,又看了看範金友,不懷好意的笑道。


    “範經理啊,我從沒聽過如此無理的要求,既然您開口了,那麽我就滿足你,不過有什麽後果,你需要自己承擔,要知道啊,這人呐,禍從口出,自打我跟我對象一進這個門來,你的眼睛就沒移開過,又平白無故的詆毀我,真當我沒有點脾氣嗎?”


    “門口的那個誰?你擱那東瞅西瞧啥呢?還不趕緊給我進來!”


    李援朝站在小酒館的門口,匆匆一瞥,他就看見了彭國棟在那裏麵吃著東西。


    李援朝還以為自己的眼花了,剛想仔細瞅一眼,就聽見彭國棟的聲音傳了出來,完犢子了,碰見這家夥,自己就沒有好下場,今天又被他逮了個正著,這下可是想跑都沒地方跑了。


    李援朝耷拉個腦袋,有氣無力的走了進來。


    “援朝啊,不是哥哥我特意打攪你的興趣了,實在是呀,這家店裏麵的那個公方經理太賤了,非要讓我把你叫進來打他一頓!你看你這人都來了,要不你就給他點麵子?”


    李援朝看了看彭國棟,又看了看一旁站在收銀櫃旁邊的那個人。


    “那個,國棟哥,我要是把他給揍了,你能放過我嗎?上次閃了腰,我現在大腿根還疼著呢。”


    彭國棟笑了,閃了腰和大腿根疼不疼有什麽關係呢?不過,過猶不及彭國棟還是知道的。


    “咱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還說什麽放過不放過,都是自家兄弟,吃飯了沒?等會兒我讓慧真姐給你炒兩個菜!你呀,先鍛煉鍛煉身體,等會兒爭取多吃兩碗大米飯!”


    李援朝看著範金友,笑著向他走了過去。


    “小孩兒,你別過來啊,我的拳頭打人可是很疼的!等會兒一不小心把你打了,你可別哭鼻子啊!”


    李援朝走上前,一個掃堂腿,範金友整個人騰空一腦門磕在櫃台上,疼的他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腦袋嘶哈嘶哈的叫著。


    李援朝伸出手,小小的巴掌印在他的臉上,“啪啪”兩聲脆響,範金友瞢了,可還來不及思考,就感覺到自己的兩個眼窩子疼了起來,這誰家的小孩子啊,下手咋這麽黑呢?打的他急忙向著櫃台底下鑽了過去。


    感覺到沒有完成好任務的李援朝,看見範金友那個沒出息的樣子,忍不住又補了兩腳。


    “大哥,完事,我先走了啊!”


    彭國棟搖搖頭,指著地上躺著的範金友說道。


    “你還沒告訴他你的身份呢?他可是說了,讓我找大院子弟來揍他的,萬一到時候找不著人說我忽悠他怎麽辦?”


    李援朝無奈的撇撇嘴,看來這次迴去啊,又要被自己的老爸打屁股了。


    “喂,你聽好了,我是李援朝,我家住在軍屬大院xxx號,不服氣的話,可以來我家找我!”


    說完他就溜了,實在是和這個大魔頭呆在一塊兒,太考驗小孩子的耐心了,萬一一不小心他要是暴露了本性,被這家夥給抓著小辮子了,又得好好的訓幾天。


    怕了,怕了,還是早點溜吧。


    看著已經跑遠的李援朝,彭國棟象征性的喊了兩句。


    “喂,李家的小子,你不吃個飯再走嗎?”


    “不了,不了……”


    那急匆匆的腳步,好像似身後有個狗在攆他似的。


    範金友成大字躺在地上,開始了懷疑人生……


    吃完飯,許大茂帶著彭國棟就跑了,而徐慧真則拉著陳雪茹兩人走到了後麵,說起了悄悄話。


    當天晚上到了下班點之後,範金友頂著一個豬腦袋,帶著街道辦的人,就向著大院走了過去。


    大晚上的,大院裏麵響起了皮帶炒肉的聲音,同時,還伴隨著陣陣慘叫。


    範金友飄了,一個嘴快沒忍住,把彭國棟也給供了出去,然而結果卻是不僅那美妙動聽的慘叫聲沒有了,還順帶著連著街道辦的人被攆了出來。


    第二天,就在範金友去上班的路上被人套了麻袋,狠狠的揍了一頓,送到醫院的時候,聽說嘴都打瓢了。


    ……


    而大院那邊,四個老頭聚在一塊兒,看著手上的資料。


    老周氣的是大發雷霆。


    “胡鬧,一個商賈女人也敢來惦記我老班長的兒子。”


    “就是出身這麽差,這事兒我不同意!”


    這個好像是劉司令的聲音


    “別這麽說嘛,我看著咱們的侄子好像並沒有什麽反對的,就憑著咱們幾個老家夥,難道還保不住他嗎?”


    似乎是李政委出聲了,隨著他的話音剛落,隻聽一個暴躁的聲音傳了過來。


    “商賈之女,還離過婚,保不保得住是一個事,配不配又是一個問題,你們三個都給我住嘴,這事絕不能任由他胡來!”


    ……


    然而,彭國棟並不知道這一切,現在的他有了滋潤,已經逐漸的從於莉的陰影裏麵走了出來。


    軋鋼廠上工的日子,彭國棟早早的就來到了庫房裏麵。


    在垃圾堆裏麵翻找了好一陣,找出幾個車架子,又翻了幾個爛鋼圈。


    敲敲打打,齒輪一裝,皮帶一換,一個極其醜陋的自行車成型了。


    隨後又找到許大茂,讓他去找李副廠長,弄來一些必要的配件裝好。


    彭國棟在老林那裏開了一份證明,就跑到財務去了。


    還是那個呆萌的小女生,彭國棟大大咧咧的來到她的跟前。


    “喂喂喂!醒醒!下班了!”


    婁曉娥揉著惺忪的眼睛爬了起來。


    “哦,下班了,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還指不定要睡到什麽時候去了。”


    說實話,她就準備收拾東西走人。


    可誰知道東西還沒有收拾完,眼睛裏麵的餘光就看見她的同事們捂著嘴偷笑了起來。


    歪著腦袋,婁曉娥不解的看著她們。


    “陳姐都下班了,你們怎麽還不收拾啊?”


    被叫做陳姐的人,實在忍不住了,笑了幾聲後,指著婁曉娥前麵說道。


    “曉娥,說什麽胡話呢,你還沒睡醒是吧?你看看現在才幾點啊,你就想下班,中午飯吃了沒?”


    婁曉娥在那塊仔細的想了一下。


    “對哦,我中午飯還沒吃呢,哎呀,陳姐,吃中午飯的時候,你們怎麽不叫我呢!”


    聽見她這委屈的話語,整個辦公室的人全部捂嘴偷笑了起來。


    彭國棟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喂喂喂,我是來領工資的!”


    誰知道婁曉娥看都沒看他一眼。


    “每個月五號領工資,你不知道嗎?現在我們已經下班了,你要想領工資的話,就等到下個月五號吧!”


    彭國棟伸出手,在她的麵前晃了晃。


    “丫頭,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


    婁曉娥聽見這話,立馬像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當看見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在看著她的時候,忍不住臉紅了。


    “那個…那個…我沒睡覺!”


    彭國棟笑了,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太有意思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這才11點,還不到12點,中午飯還沒有吃呢,你要是餓了就再忍一會兒!”


    婁曉娥瞪大著一雙眼睛,怒視著彭國棟,可緊接著她又想起來了什麽似的,驚訝的喊道。


    “呀!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個,那個上次帶著手表過來的人嗎?”


    彭國棟滿頭的黑線。


    “我叫彭國棟!”


    “哦,彭國棟啊,你個大騙子。”


    彭國棟此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什麽時候騙人了?這女孩子怕不是做夢,夢到他了吧?難道自己在夢裏麵把她給騙了?


    咳嗽了兩下,彭國棟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說道。


    “同誌,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了?你怎麽張口閉口的就叫我大騙子?要知道咱可是生在國旗下,長在春風裏,想我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也就隻見過你一次而已,你這張口閉口的說我是個大騙子,是不是有點兒欺負人了?”


    婁曉娥急了。


    “你還有臉說,上次你讓我私下去找你,你連自己的名字和地址都不說,你讓我怎麽找你?”


    彭國棟聽見這話,繞著她轉了兩圈。


    “嘖嘖,你是不是傻?我的事都上咱們廠通告欄了。”


    “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你是個大傻子!”


    看著婁曉娥氣急敗壞的跺著腳,彭國棟笑著說道。


    “姑娘貴姓?”


    “幹嘛!我告訴你,我可兇了,別以為你是個男的我就怕你,我不怕,你別想著報複我,我打人可疼可疼了!”


    彭國棟一拍腦門子,這哪家出來的小姐呀?咋這麽憨憨的?真不知道她家裏麵人怎麽想的,也不怕被人給拐走了,就這麽放心的把她扔在軋鋼廠裏麵。


    “我叫彭國棟!就是想看看你是哪家的憨憨!”


    婁曉娥嘟著嘴,氣鼓鼓的說道。


    “哼!我才不怕你呢!”


    “你不是不怕嗎,那你叫什麽名字,說出來我聽聽!”


    婁曉娥瞪著他明亮的大眼睛。


    “哼,我才不會告訴你我叫婁曉娥呢,有本事你自己調查去啊,我不怕你!”


    陳姐一拍腦門子,完犢子了,也不知道婁董事是怎麽養的女兒,就這小心思,居然都能把自己給賣了出去。


    ps:感謝讀者老爺的打賞,感謝“鴻蒙女神”“$狂吃不胖沒辦法$”的五星好評,麻辣兔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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