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太晚,街道上沒有人,最後傻柱子是被巡邏的紅袖標給發現的。


    帶頭的人正是虎娃子,本名趙虎。


    看著夜色已深,娃子帶著自己的隊伍,就在南鑼鼓巷這片區域巡邏起來。


    最近這段時間啊,趙虎可是出盡了風頭。


    特務頭子孤狼在他的手上落網了,趙虎也受到了重用,就等結案後高升了。


    按時間來算差不多,最近一段時間收網工作就會結束,趙虎準備是在守最後一晚上的崗,明天就準備走馬上任了。


    原本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巡邏任務,可誰知道走到南鑼鼓巷95號院路口的時候,發現地上黑漆漆一片。


    趙虎意識到不對勁,手電筒就這麽一照,就發現一個人躺在地上。


    緊接著安排兩個隊員警戒之後,帶著人就圍了上來。


    “同誌,同誌,你醒醒!”


    傻柱子暈了又好一會兒了,被趙虎這麽一拍悠悠轉醒,緊接著就是全身傳來鑽心般的痛感。


    “嘶~啊~”


    “好疼啊!”


    傻柱子想撐起自己的身體,可用了吃奶的勁,發現自己右半邊沒有知覺。


    不信邪的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把自己的右手往上抬了抬,這下更疼了。


    看著一群人圍了過來,傻柱子怕了,急忙大喊大叫。


    “你們別過來,離我遠點,別打了,我的胳膊和腿都已經斷了,不要打我了!”


    虎娃子一聽,知道這是遭人報複了,忍不住就開口道。


    “同誌,你別害怕,我們是咱們巡邏隊的人,你這是被誰給打了?”


    何雨柱一聽是巡邏隊的人,心就放下了不少,可是他具體是被誰給打了,他也不知道啊。


    “同誌,我是咱們紅星第三軋鋼廠的大廚何雨柱,不知道被誰給打了,今天我們軋鋼廠有招待,我就留下來做招待餐,所以這迴來的時候也就晚了,當走過這個地方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腦袋一疼,人就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被你們給救了。”


    “同誌,同誌,能送我去醫院嗎?我的右胳膊和右腿好像斷了,沒有知覺了。”


    虎娃子看著躺在地上的何雨柱,忍不住搖搖頭。


    沒有看到是誰打了他,以現在的這個技術,又沒有攝像頭什麽的,看來這恐怕是要成為一場懸案了。


    “同誌,你先別著急,我這就安排人把你送到醫院去,不過你能告訴我,最近你有和誰結仇嗎?”


    何雨柱想了想,能無聲無息把他打暈的整個四九城裏麵沒有幾個人,和他有仇的人反而特別多。


    要說最近,那肯定就是彭國棟和許大茂了,可是他做的那些事,他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呀。


    這事情要是說出去了,他何雨柱會很沒麵子的。


    傻柱沉默了,身上傳來的疼痛讓他湧起強烈的不甘心。


    到底要不要把自己做的缺德事情說出去呢?


    他背後偷襲把人家許大茂的蛋蛋給踢碎了,又破壞了彭國棟的姻緣。


    這第一個事情已經擺在明麵上了,第二個事情,要是再傳出去,那他要不要臉?


    虎娃子看著何雨柱不說話,忍不住就開口說道。


    “同誌,你這次受的傷特別嚴重,想要恢複的話,最起碼也得三個月以上,醫藥費也不少,要是能抓著兇手的話,不光會賠付你的醫藥費,而且對方也會以惡意傷人罪抓進去的。”


    傻柱子抬頭看著虎娃子。


    “那能判多少年?”


    “三年起步,五年封頂吧!必竟你這又不是什麽大事,隻是被人打斷手腳而已……”


    何雨柱想了想,反正都已經和彭國棟撕破臉皮了,不如就把這個髒水潑給他吧。


    三年起步,也讓這小子嚐嚐他當時的難處!


    “同誌,我和我們大院裏麵的彭國棟有仇,我懷疑我的傷就是他打的!”


    虎娃子一聽,臉色冷了下來,彭國棟是誰?彭國棟可是他的人生貴人,人家憑什麽打你一個傻廚子?


    虎娃子看相何雨柱甚至充滿了憎恨,連同誌也不叫了。


    “何雨柱,你可知道誣陷別人,也是要負同樣的法律責任的?”


    傻柱子心一橫。


    “同誌,我就這麽跟你說吧,我好歹也是咱們軋鋼廠的大廚,平日裏也有一把子力氣,一般人想盡我的身都很困難,在南鑼鼓巷這個片區,除了那麽幾個人,就沒有能打得過我的,而恰恰能打得過我的人,也就我們院裏的兩個人。”


    “一個人是許大茂,那家夥從小和我不對付,他什麽性格我了解,這背後地裏陰人的事情,他幹不了,頂多就是個嘴碎子。”


    “而另外一個就是彭國棟,這小子不僅下手黑,而且還記仇,隻要能達到目的,什麽陰損手段都能用的出來,我想除了他,沒有人會對我下黑手了,必竟咬人的狗不叫。”


    虎娃子冷著臉,說誰都可以,說他的恩人不行。


    “那這也隻是你的推測而已,你又沒有直接的證據,捉人拿贓,你不能僅憑自己的推測就去冤枉他人!”


    “對了,你說你是軋鋼廠的廚子,那你這次迴來的時候身上有沒有帶什麽錢財之類的東西?”


    何雨柱心裏那個苦啊,提起值錢的東西,他每個月工資也就那麽多,全部被他給藏了起來,平日裏吃穿都不用自己付錢,身上哪會帶什麽值錢的東西啊?


    要說帶吃的,那倒是有可能,可是他能說出來嗎?


    今天他可是帶了四個菜呀!四個菜都是硬菜,個頂個的好,而且都是他做小灶的時候截留下來的。


    為的就是給自己的秦姐帶一點好吃的,好讓他能對自己多笑兩下。


    唉?對了,他帶迴來的飯盒呢?怎麽不見了?


    傻柱子顧不上自己身體上的傷,四下看了看,飯盒不見了!


    這怎麽可以?


    想到這,何雨柱激動了起來,想爬起來去找飯盒,可是他的右胳膊和右腿都被打斷了,這爬行起來特別費力,


    “何雨柱,你在找什麽東西?”


    看著巡邏隊問他話,傻柱子心裏那個苦啊,他從軋鋼廠拿東西的事情往小了說,也就是廠裏不追究罷了,可這玩意兒不能拿到明麵上來呀。


    一旦被巡邏隊的人給抓著小辮子了,要是真的想要治他,直接就可以在他頭頂上安一個薅社會主義羊毛的罪名!


    甚至更狠的還會告他偷到軋鋼廠的財產!


    何雨柱不敢說,隻能支支吾吾了半天,這才想出來一個主意。


    “我身上疼的不行了,我要去醫院,你們快送我去醫院,不然,我自己爬也要爬過去了!”


    虎娃子一眼就瞅出來了,何雨柱在撒謊,可是他又沒有辦法,畢竟現在人家才是受害者。


    “來兩個人,抬他到醫院去!”


    虎娃子身後的隊員瞬間走出來兩個人,解開背後的棍子,隨手將一塊布卷了卷,就組成一個擔架,抬著何雨柱子就走。


    虎娃子看著人被抬走了,就有些不太樂意管這個事情了。


    一個是自己的兄弟,另一個人又是欺負了他兄弟的人,這個年代的人雖然淳樸,但是特別的重情重義。


    打個人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這個何宇柱又不跟他老實交代,那麽這事誰愛管誰管去吧,他們隻是巡邏隊,又不是警察!


    虎娃子擺擺手,讓自己的隊員繼續巡邏,而他則是又返迴到了出事的那個地方。


    走迴來的,他用手電在地上照了照,就發現四個飯盒被扔在了牆角。


    虎娃子心裏麵也有譜了。


    這何雨柱之所以不肯說實話,肯定是怕他追究飯盒的事情。


    而虎娃子也對彭國棟有了解,反正自己的兄弟又沒有吃虧,那麽何不幫他把尾巴掃一掃呢?


    虎娃子順手就從地上拿起了飯盒,打開一看!


    好家夥,紅燒肉,燉雞肉,油炸魚,最後還有一個涼拌豬頭肉!


    虎娃子倒抽一口冷氣,從自己的懷裏麵抽出來一個布袋子,將所有的飯菜全部打包帶走。


    四合院,彭國棟打了何雨柱之後,那是悄摸摸的走到到自家院子的外麵,一個助跑輕輕的就翻了進去。


    緊接著就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瑪德,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這個死老太婆跑到外麵躲事去了,既然抓不到他,那就拿他的大孫子來出氣吧!”


    喊完!彭國棟氣衝衝的就向著中院走去,動靜賊大。


    三大爺聽見這個聲音,急忙就從家裏麵跑了出來,彭國棟去提親的事情,他也知道,原本以為這家夥砸了聾老太太的房間事情也就結束了。


    可誰知道他還不解氣,還要找何雨柱的麻煩,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閻埠貴跟著彭國棟的後麵就來了中院,就看見彭國棟拿起一塊磚頭,向著何雨柱家裏麵就砸了過去!


    玻璃嘩啦啦的響聲瞬間驚動了整個大院。


    易中海已經睡下了,聽見這個聲音,急忙就跑了出來。


    “國棟,你給我住手!”


    彭國棟看見易中海來了,大聲的嚷嚷道。


    “一大爺,你來的正好,你給我評評理,看看咱們大院怎麽會出現這麽缺德的人。”


    “我和人家朝陽片區那邊的於莉都已經約定好了,要上門提親了,可你們看看咱們大院的聾老太太,她做了什麽缺德的事情?在外麵造謠誹謗我結婚不說,還說我拋棄給我生了個大胖兒子的發妻?”


    “我想問問他,我哪來的兒子?我今年才18歲,她一個老太婆這麽造謠我,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了?”


    “還有這個傻柱子,你看看他都幹了些什麽事?相親不成也就算了,還不允許人家再和其他人相親,直接跑到人家老於家去,把人家的父親都給打了一頓!有這麽缺德的玩意兒嗎?”


    說實話,彭國棟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賈東旭。


    “賈東旭,你給我滾出來!你說說你,我不在的這幾天裏麵你都幹了些什麽缺德的事情?”


    賈東旭看見彭國棟向他發難,忍不住就麵色一苦。


    這事情他知道和他自己沒有關係,可人家一口咬死了,說他和何雨柱把人給打的,他賈東旭那是比竇娥都冤呢。


    “國棟,你不要這樣說,那天的事情我沒有參與!”


    “沒參與?你特麽騙誰呢?人家唐嬸子都說了,就是你和傻柱打的人,來來來,你給我站到中間來,讓咱四合院裏麵的老少爺們都看看你這不要臉的嘴臉!別以為你要晉級5級工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人品不行,擱哪裏都說不過去!”


    人群中的許大茂聽見衡國棟把事情說了出來,那是氣的上前照著賈東旭的屁股就踹了一腳。


    “你咋這麽缺德呢?我兄弟相個親,容易嗎?好不容易碰見一個喜歡的,就被你們活活給拆散了,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說完“啪啪”就是兩耳光!


    打的賈東旭捂著臉跑到易中海的身後。


    易中海見自己的徒弟挨揍了,急忙上前攔著許大茂。


    “東旭,你說你沒有參與,那你給具體的說說,當時是個什麽情況?”


    賈東旭麵色已苦,這才緩緩道來。


    “一大爺,那天我確實是和柱子一塊去了,可我是去勸架的,傻柱這人吧,你也知道下手沒個輕重,我怕他把人打出事情來,所以就跟著去了。”


    “那天聾老太太帶著隔壁院子裏麵幾個人一塊兒跑去鬧事,老於那邊氣不過就要動手,柱子一看急眼了,照著人家老於就打,我怕老於被打出好歹來,就上前趕忙把他們倆分開了。”


    “老於吃了虧,還要打迴去,我就攔著不讓他動手,結果老於急眼了,要踹我,柱子上前又把他打了一頓,這都是誤會呀!”


    彭國棟走上前,看著賈東旭不屑的說道。


    “所以說你就這麽攔著老於讓人家何雨柱揍!”


    “忒!”


    “人家說你打他有什麽錯嗎?你不攔著何雨柱,反而攔著人家老於,有你這麽拉偏架的沒?人家沒打死你都活該!”


    “呸!喪良心的東西!”


    許大茂看看彭國棟又鄙視了一下賈東旭。


    “說了半天,那個傻柱子呢?他人呢?怎麽還不出來?”


    人群中一個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今天看見傻柱子又做小灶了,估計啊,到現在還沒有迴來吧?”


    彭國棟抬起手看了看表。


    “沒迴來,你告訴我,他到現在還沒有迴來,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都已經十點了,他還不迴來,我看他就是畏罪潛逃,怕我找他麻煩,不敢迴來吧!”


    “大茂哥,走,咱到軋鋼廠去堵那個孫子去!今天非把他屎給他打出來,不可!”


    易中海看著轉身就走的兩人,急忙上前又勸起來了。


    “國棟,國棟,國棟,你給我站住!你知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


    彭國棟頭也不迴。


    “打人是犯法的,你看他都把我大茂哥傷成什麽樣了,你告訴我打人是犯法的,他何雨柱坐牢了嗎?”


    易中海語塞,不過就讓彭國棟這麽把何雨柱打一頓,似乎也不是個事兒。


    “大茂,你趕緊勸勸彭國棟,打人是不對,可何雨柱不也賠了那麽多錢嗎?怎麽還拿那個說事!”


    不提錢還好,一提錢許大茂就跳了起來。


    “一大爺,要是傷人致殘,隻需要賠錢就行,那麽這錢我出了,迴頭啊,我就跟國棟兩人把他的腿給打斷了,然後再賠他一筆錢,這樣你看可好?”


    老易接連受挫,這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隻能任由兩人嚷嚷著向四合院外走去。


    鄰居看著兩人要去惹事,那是屁顛顛的跟著就去吃瓜了,現在這年月娛樂困乏,還有什麽能比看熱鬧更惹人注意的?


    走著走著,突然間就看見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呦!咱們四合院挺熱鬧的呀,這麽晚了,你們不睡覺,想去幹嘛?”


    剛打開門,彭國棟就見虎娃子抱著手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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