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已經晚了,迴過神來的許大茂隻感覺到自己喉嚨吞下去了什麽東西,他的目光再次看到盤子上麵的時候,瞬間崩潰了。


    許大茂發了瘋似的幹嘔著,可是沒用,除了吐出來一點酸水之外,什麽東西都沒有吐出來。


    丁秋楠崩潰了,這是什麽公公啊?把自己兒子的蛋蛋親手喂到了自己兒子嘴裏麵!


    彭國棟的暴喝聲,不僅沒有引起許富貴的重視,反而讓許富貴不滿起來。


    “你這孩子瞎喊什麽呢?嚇著人了怎麽辦?”


    說話之間許富貴將許大茂扶正。


    “兒子,來,別客氣!爹在喂你吃兩口!”


    許大茂此刻已經崩潰了,那還知道該怎麽辦?隻能任由許富貴把他扶著。


    許富貴見自己兒子坐正了,將盤子的那些碎肉直接捏成了一塊,塞到許大茂的嘴裏麵。


    許大茂想吐,可是許富貴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順帶著在他的背上輕撫兩下。


    許大茂咕咚一聲,咽了下去。


    一旁的易中海看的是目瞪口呆的。


    這老許被老太太灌了什麽迷魂湯了,怎麽這麽賣力的勸他兒子!還把證據給銷毀了,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許富貴把他兒子的牛子,強硬的塞到的許大茂的嘴裏麵,還讓他吃了下去!


    彭國棟氣的那是雙眼通紅,這真的是許大茂的父親?所謂虎毒不食子,可眼前的這位許富貴,那是把自己的兒子按在地上摩擦呀!


    忍不了了,彭國棟一把抓起許富貴的後脖領子,使勁往後麵一拋,許富貴就是一個滾地葫蘆,一腦袋磕在了病房門口的大門上。


    不解氣的,他還想上去補兩腳,然而,許大茂卻迴過神來了。


    隻見許大茂拿起那個盤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向著許富貴旁邊的牆上砸了過去!


    “滾,你給我滾,我許大茂沒有你這樣的父親,你給我滾,以後咱們兩人老死不相往來,你過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再敢來找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滾,滾啊!”


    “嘔~!”


    彭國棟被嚇了一跳,趕忙走到許大茂的身邊,把他按到病床上。


    “大茂哥,你別生氣,你躺著,我去教訓那個老小子一頓,今天非把他的屎給打出來,不可!”


    說完話,彭國棟氣勢洶洶的就要去揍許富貴,可卻被許大茂一把給拉住了。


    “讓他滾,以後我許大茂隻為自己和關心我的人而活,像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他不配做我的父親,我和他恩斷義絕!”


    彭國棟還想說些什麽,許大茂眼睛一瞪。


    “讓他滾!”


    許福貴從地上爬了起來。


    “大茂,爹知道你心情不好,可吃什麽補什麽,這道理你難道不懂嗎?爹給你喂那玩意兒也是為你好啊!”


    “滾!滾啊!”


    許大茂激動的在床上不停的掙紮著,不一會兒,雪白的床單都被染上了血漬。


    嚇得丁秋楠趕緊爬起來就去查看傷口的情況。


    而彭國棟則看著許富貴,眼神充滿了殺意。


    或許是感受到了什麽,許大茂躺在床上,對著彭國棟說道。


    “彭國棟,把他給我趕出去就行了,再怎麽說他也是我的父親啊!”


    彭國棟眼睛一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快步的來到許富貴的身邊,一把提起他就往外麵走。


    “彭國棟,你個臭小子,給我住手!”


    “放我下來,我還要看我兒子!”


    “彭國棟,你放手,諒解書還沒寫呢!”


    彭國棟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拖著許富貴就來到了醫院的外麵,一把就將他給扔了出去,順帶著還補了一腳。


    “特麽的,畜牲,你給我滾,再讓我看見你,我打死你!”


    許富貴被彭國棟的氣勢給嚇住了,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返迴病房的彭國棟看著易中海還站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一大爺,你要是來看大茂哥的我歡迎,可是你要敢說其他的,別怪我也把你丟出去!”


    易中海張大了嘴,半天都沒能說出來一個字,最終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病房裏,許大茂痛苦的聲音傳的好遠好遠,丁秋楠安慰他的話,小聲的說著。


    易中海走出醫院,就看見許富貴站在那裏罵罵咧咧的。


    易中海來到他的身邊,拍了拍許富貴的肩膀。


    “老許啊,真是為難你了!唉,走吧,這事成與不成,我想,老太太也不會怪你了!”


    許福貴此時依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忍不住問易中海。


    “老易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了?大茂,他怎麽能這麽對我呢?好歹我也是他的父親啊!”


    易中海看見許富貴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裝傻充愣,忍不住就說道。


    “老許啊,雖然我不知道老太太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麽,可你這上來就把大茂的牛子給他喂到嘴裏麵去了,說句實話,我特麽現在都想揍你!”


    “啥?你說那玩意是我兒子的?”


    “那不明擺著的事兒嗎?你還給我裝!”


    “不是,我以為那是他們不知道從哪得來的羊蛋呢!人的東西怎麽可能那麽大?”


    “你那玩意被踢腫了,也那麽大!”


    許富貴崩潰了,特麽的,他都做了些什麽?把兒子那玩意喂給他兒子吃了!


    這特麽是一個做父親能做出來的事?


    許富貴總算能明白許大茂當時是什麽心情了,不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再說什麽都是蒼白無力的。


    看來這次把兒子得罪的太狠了,以他對許大茂的了解,恐怕他兒子說和他恩斷義絕的事情是真的吧?


    病房裏麵,許大茂用仇恨的眼光看著外麵。


    “國棟,哥哥求你辦個事。”


    “你說。”


    “去趟派出所,讓他們盡快結案!”


    “好的!”


    “哈哈哈,吸…吸…吸!都特麽來欺負我,想要救傻柱是吧?我這輩子和他沒完!”


    ……


    彭國棟出了醫院,直接就來到了派出所裏麵。


    “同誌,我想問一下,軋鋼廠那一起惡意傷人事件處理的怎麽樣了?”


    辦案的民警抬頭一看,就發現了眼前這個男人是彭國棟,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要知道這家夥上次來警察局裏麵,可差點沒把他們警察局給拆了。


    那幫小腳老太太太可怕了,把自家的局長,罵的跟個兒子似的,屁都不敢放一個。


    而他隻是前廳一個接待的小職員,這人要是真把那幫老太太叫過來,他可抗不住啊。


    “小同誌,你稍等,我這就給你調一下案件,看看進展情況如何。”


    民警快速的跑去找他們領導去了。


    此時的張所長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低頭抽著煙。


    “娘嘞,今天這起案件可不好辦了,這95號院的老太太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唉!怎麽就是彭國棟這小子報的案呢?為什麽不是別人?”


    正發愁該怎麽處理何雨柱案件的張所長,突然間辦公室的門就被一個人給推開了。


    “張所長,張所長大事不好了,姓彭的那個小子又來咱們派出所了!你快出去看看吧!”


    張所長揉了揉眉頭,這是怕什麽,來什麽,四九城這地方怎麽這麽邪呢?


    無語的歎了一口氣,張所長就向著外麵走了過去。


    甭管說什麽,總得先去和報警人談一談,該怎麽處理吧?


    張所長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了外麵,一眼就認出來了,人群中左顧右盼的彭國棟。


    “彭小子,你怎麽親自來了?”


    “張所長,您好,您好。”


    “是這樣的,今天呢?我來就是想問一下,咱們派出所那個案子結了沒?”


    張所長一臉的無奈。


    “小彭啊,你來的正好這個事情呢,我還要和你再商量一下,你看這何雨柱和你還有許大茂都是一個四合院裏麵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出了這麽個事情,要不私下調解一下,讓他多賠點錢算了?”


    彭國棟眉頭一皺。


    “張所長,恐怕不行啊,我大茂哥不同意,再說了,即使我大茂哥同意了,這事也不能就這麽放過他何雨柱,這個事情我也不讓你難做,咱們就按照正常的法律來辦就行,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哦,對了,順便跟你說一下,目前我大茂哥在醫院裏麵已經花了300多塊錢了,我看剩餘的醫藥費,再加上營養費,大概還需要個100塊錢左右,這總共合起來400多塊錢,我呢也不貪心,就給他把零頭抹去了,判完刑之後再支付我們400塊錢就行!”


    張所長揉了揉太陽穴。


    “國棟啊,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咱該怎麽判就怎麽判,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這法不外乎人情,你也知道的,你們院裏的那個老太太,她年紀這麽大了,需要有個人照顧,而且他又認何雨柱為大孫子,這恐怕不太好辦啊。”


    彭國棟臉色一板。


    “張所長,你知道包青天為什麽那麽出名嗎?按理說他早都已經不在人世間了,可是,這都過去幾千年了,他的名聲還一直在民間流傳著,你知道為什麽嗎?”


    “就是因為他公正無私,鐵麵無情,俗話說的好,舊時代都知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咱們新國家都成立了,還搞那一套人情世故,這是不是有點藐視法律了?”


    “還是說就因為壞人有點背景,咱們就要遷就他,照你這樣說的話,那麽是不是明天他殺了人就可以不用吃槍子了?”


    張所長滿頭的冷汗流了下來。


    “小彭,你別激動,這事我按正常程序來辦,這就走流程,你看行不行?”


    彭國棟聽見要走流程,這才滿意了。


    “那行,張所長,我就先到醫院裏麵去了,迴頭啊,等咱們派出所的人去了解情況,咱們早點把這事給判了,也省的到處費工夫,不是嗎?”


    看著彭國棟遠去的背影,張所長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彭小子不講武德呀,他這才剛剛替人家說了一句話,這小子就要上綱上線的,這還讓他怎麽去說情啊?


    迴頭95號院的那個老太太來了之後,又得一通鬧,他這個所長當的呀,真特麽窩囊,還不如迴到部隊裏麵去當個教官來的舒坦!


    不過孤狼的那件事情已經到了收尾階段了,到時候攻擊一下來他這個屁股就該往上挪挪了。


    像以後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再也不用管了!


    想到這裏,張所長也開心的笑了起來。


    傻柱啊傻柱,這事怨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識好歹吧!


    說句實話,張所長也想看一看這聾老太太背後到底有多大的能量,不如就趁著這次機會探一探這老太太的虛實吧!


    張所長叫來局裏一個年輕人,讓他快速的去到四合院裏麵告知一聲,然後又安排了兩個人到醫院裏麵去對許大茂進行詢問。


    希望這老太太能來得及吧!


    迴到醫院的彭國棟在徐大茂的病房裏待了沒多久,就看見兩個民警上門了。


    在了解到事情的經過之後,兩個民警就出了門。


    彭國棟看見已經開始走流程了,這才對著兩人說道。


    “大茂哥,秋楠姐,你們倆先在醫院呆著,我迴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一會兒做好了飯帶過來,這醫院的夥食雖然不要票,可是都是些沒營養的東西,對大茂哥的傷口恢複不利,我要迴去整點好的!”


    許大茂依舊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丁秋楠站起來說道。


    “國棟,不用那麽麻煩了,出門在外,隨便對付兩口就行,你啊,也快一天多沒好好休息過了,現在你大茂哥情緒穩定了,你迴家睡一覺再來吧!”


    “不行,我們四合院裏麵那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麽德行,我怕我走了,你和大茂哥受欺負!”


    “不能吧,我公公都已經被趕走了,難道他們還有什麽招不成?”


    “秋楠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我告訴你,更惡心的是我還遇到過呢,要是那個死老太婆跑過來,你們兩個是招架不住的,別跟我客氣,要是沒有大茂哥的話,我此時都不知道在哪裏埋著了。”


    迴到四合院裏麵,三大爺閻埠貴依舊在擺弄著那些花。


    見是彭國棟迴來了,首先眼睛不自覺的撇了撇彭國棟的手上,嗯?沒東西,也是剛從醫院迴來,手上能拿什麽東西呢?


    不過,想必今天應該發生了很多事情吧,閻埠貴那顆八卦的心活了起來。


    “國棟,迴來了?許大茂情況怎麽樣了?”


    “唉!一言難盡啊,這事我就不給您說了,你想要了解什麽事情,等迴頭我大茂哥出院了,你親自問他不就得了嗎?再說了,我這一宿沒睡,身上還粘糊糊的,衣服都沾著血了,等會兒飯做好了,還得給大茂哥和秋楠姐送去呢,我就先迴去了。”


    說完話,彭國棟就要走,可看著趕上來的三大爺,彭國棟臉上露出不喜的神色,這老小子不長眼色呀,那你可就別怪我不給你客氣了!


    “咦,三大爺,您家的這花叢裏麵那些雜草還沒剔除啊?正好我做飯還少點蔥花了什麽的,我就擱您這掐一點,你瞅我這腦子,迴來做飯都不知道帶一點配菜,這做飯能好吃嗎?”


    彭國棟彎下腰,順手從三大爺那前的花盆裏麵拔下一把蔥。


    “唉~你這小子做飯需要放那麽多蔥花嗎?”


    “三大爺,你就不知道了吧?這玩意兒放的越多越香!”


    閻埠貴越看那是越心疼啊,可這鄰裏鄰居的,彭國棟迴來也是給許大茂做飯,他要說不給吧,似乎真有點說不過去,可這彭國棟也太不是個東西了,一次居然敢掐他那麽多的蔥!


    小子,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找雨水去,你把他哥哥給送到派出所去了,人家小丫頭孤苦伶仃,這日後啊,該怎麽活呀!


    讓你小子掐我蔥,整個四合院裏麵,你三大爺從來沒吃過這個虧,非給你整點事情出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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