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見李副廠長來了,一個個激動的大聲的喊著,但他們喊了什麽?李副廠長聽了半天,硬是沒有聽明白。


    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李副廠長,他是全程都看到了,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彭國棟!你小子給我冷靜下來,傻柱子已經送到軋鋼廠保衛科去了,就算你掙脫了,又有什麽用?你能跑到保衛科裏麵去殺人嗎?人家許大茂處處為你著想,可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麽樣子?許大茂受了那麽重的傷,也不知道先把人家送到醫院裏麵去,你想幹什麽?真想讓人家斷子絕孫嗎?”


    人群中的彭國棟聽見這句話,瞬間崩潰了,嚎啕大哭了起來。


    眾人看見他那個樣子,也是紛紛覺得惋惜。


    李副廠長走了進去,拍了拍彭國棟的肩膀。


    “國棟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還是先把許大茂送到醫院裏麵去吧,放心,廠裏麵有我,絕對不會讓那個傻柱子好過的!”


    彭國棟抬起滿臉淚水的臉龐。


    “李廠長,我們老彭家的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這輩子就剩一個兄弟了,我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給廢了,我心裏苦,心裏難受啊!”


    “放心,絕對不會讓那個傻柱子好過的!”


    “背後偷襲,還是照著人最要害的地方,放心,這次雖然不讓他吃槍子,但沒個四五年的,他也別想出來!”


    彭國棟看著李副廠長,一字一頓的說道。


    “廠長,咱們軋鋼廠下屬單位,南易師傅做飯比傻柱好吃!”


    李副廠長聽完眼睛一亮。


    “彭國棟同誌,你放心,這次的事情我一定會給許大茂一個滿意的交代,他這次最少會判個十年左右!”


    “嘶!”


    周圍傳來吸冷氣的聲音!


    彭國棟這小子下手可真是狠啊!這是奔著傻柱的老命去的啊!


    十年人生又有幾個十年呢?當何雨柱從監獄裏麵出來,他已經過完人生的一半了,一個老男人又蹲過籬笆墩子,出來以後還有誰願意嫁給他呢?


    廢了許大茂又怎麽樣?他何雨柱又何嚐不是一個老罹夫呢?


    軋鋼廠的工人們看向彭國棟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


    隻有李副廠長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人呐以後就是他手裏麵的大將了,嗬嗬,物資迴收倉庫那幾個老頭子,這下可都是他手底下的力量了!


    有了這幾個老頭子的支持,保衛科的科長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了。


    他李副廠長還就不信了,憑自己的手腕,一個小小的保衛科能跑的掉了。


    彭國棟快速來到許大茂的身邊,一把就將他給抱了起來。


    “李廠長,能用一下你的車嗎?”


    這籠絡人心的時候,李副廠長怎麽能拒絕呢?


    “小彭,跟我走,大茂可是為了咱們軋鋼廠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且不說放電影,就單單放完電影來一場思想教育那件事,可是受到咱們國家廣電局的重視,他要是沒有這個資格,那誰還能有這個資格呢?”


    李副廠長在前麵帶路,彭國棟跟在後麵,兩人身影蕭條。


    李副廠長的座駕緩緩的駛出軋鋼廠,彭國棟看著躺在後排哀嚎的許大茂,心裏麵難受極了。


    “李廠長,咱們能先去一趟機修廠嗎?”


    李副廠長迴過頭,看著彭國棟。


    “我嫂子在機修廠上班,順路!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她應該第一時間知道!”


    李副廠長點點頭,對著旁邊的司機說道。


    “以最快的速度先去一趟機修廠。”


    司機得到命令,一腳油門就向著機修廠衝了過去。


    紅星第三機修廠,今天可是個大日子,工人們技能大比拚!


    一大早,劉廠長親自主持,一群工人鬧哄哄的就跟著來到廣場上。


    參賽人員個個麵露喜色,圍觀的人將廣場圍的是第三圈外三圈。


    丁秋楠作為一個廠醫,此時也難得放下工作前去看熱鬧了。


    自從跟了許大茂之後,她整個人都開朗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


    看著已經到了吃飯點了,架不住工人的熱情,卻沒有一個人離場的!


    飯什麽時候都可以吃,但這熱鬧的場麵啊,就隻有現在了!


    缺乏娛樂的他們寧願餓著肚子,也要將這次比拚進行到底!


    什麽燈泡鏨鐵絲,徒手剝雞蛋之類的,雖然沒人能成功,可是架不住熱情啊。


    這說著呢,丁秋楠就看見一個工人在剝雞蛋的時候一個不注意,雞蛋液撒了一地。


    “哈哈哈!老陳,你也不過如此嘛!”


    “那也比你強,你看我都剝了三分之一了,你剛開始就破了!這兩個雞蛋液我可就帶迴去加餐了啊!”


    “滾蛋,老子可沒和你賭!”


    “劉廠長,你快過來看一看呀,有人願賭不服輸!把他這個月的工資給扣了!”


    另一邊,劉廠長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一個工人手裏拿著錘子,對著燈泡上的鐵絲輕輕的敲著。


    突然的,這一嗓子讓哪個年輕人手一抖,燈泡出現裂紋!


    年輕人氣的將手中的錘子一扔。


    “哪個癟犢子玩意壞我道心!給我滾出來!”


    周圍傳來歎息聲,這玩意兒差點就被他給成功了,結果被剝雞蛋的男人一嗓子裏喊的前功盡棄了。


    焊工那邊,梁拉娣嘴角輕輕露出笑容,此時的她一手焊槍一手遮光鏡,鋼板上焊花多多,仔細看去,這不是傳說中的魚鱗焊嗎?


    這可是焊武帝的技能啊!


    沒了養孩子的壓力,她的技能等級是噌噌往上漲,看來今年梁拉娣有能力衝擊7級焊工!


    周圍的漢子紛紛露出羨慕的目光。


    ……


    就在這時候,一輛小轎車直接開進了機修廠的大門!


    守門的大爺急忙跑出來。


    “領導!您好,請問您是……”


    “軋鋼廠李副廠長,這次冒昧打擾,是來接你們廠裏麵的丁秋楠同誌的,還請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個位置?她的丈夫受傷了,急需到醫院治療,去晚了,恐怕有生命危險!”


    門衛一聽不敢怠慢。


    “領導,您這邊走,我帶您過去!”


    彭國棟直接把車門打開。


    “上車,速度快點!”


    門衛對著另一個人說了一句後就上了車。


    指揮著車輛直接開到了廣場!


    眼尖的劉廠長一看有人來了,還開著車,頓時驚訝的嘴巴都張大了。


    難道說他們機修廠組建的這次活動受到了上級領導的重視?


    劉廠長小跑著就趕了過來。


    轎車停下,李副廠長看著跑過來的人,他知道自己必須得下車,不然別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給淹死。


    他可以等,但是車上的許大茂等不了了,此時的許大茂已經麵色發青,就差口吐白沫了,整個人的生命極其不穩定。


    “劉廠長,咱們長話短說,這次呢?我過來是來找你們廠裏麵的丁秋楠同誌的,你快點把她叫過來,不然真的會出人命的。”


    劉廠長看著是軋鋼廠的李副廠長,自然不敢怠慢,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著廣場大喊道。


    “丁秋楠,丁秋楠,你在哪?趕緊過來一下!”


    人群中的丁秋楠聽見劉廠長叫她,著急忙慌的就跑了過去。


    李副廠長看見丁秋楠過來了,隨意這麽打量了一眼。


    咦?真是個美人胚子!


    不過,眼下這人可是他親信的老婆,不能碰,再說了,丁秋楠還不是個寡婦,也不是他的最愛!


    “這就是丁秋楠同誌吧,你趕緊上車,司機會把你們送到醫院裏麵去的,等你們到了醫院再讓他迴過頭來接我!”


    丁秋楠全程處於懵逼當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她明顯的有著抗拒!


    彭國棟搖下車窗。


    “嫂子,沒時間解釋了,趕緊上車吧,大茂哥,快不行了!”


    丁秋楠聽見彭國棟的話,嚇得腿都軟了,不過還是強撐著跑了過來。


    透過窗子這麽一看,兩股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大茂,大茂,你發生了什麽事情?不要嚇我呀!”


    “嫂子,別說那麽多話了,這裏人多,給大茂哥留點臉!上車,咱們去醫院!”


    丁秋楠收住淚水,坐上車,彭國棟便對著司機說道。


    “李師傅,開快點!”


    司機看了看李副廠長,見他點點頭,這才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向著人民醫院趕了過去,這可是重傷,一般醫院它治不了。


    車上,丁秋楠聽著許大茂有氣無力的哀嚎,整個人的心都碎了。


    “國棟,你告訴嫂子,你大茂哥他發生了什麽事情?”


    彭國棟低著頭抹著淚,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跟丁秋楠說了。


    “說啊!一個大男人哭什麽哭?他是我丈夫,我都沒哭你哭什麽?把事情給我,好好的說一遍!”


    原著中的丁秋楠是個溫柔體貼的冷美人,縱然對現實生活中有再多的不滿也會自己獨自流淚扛過去,這是她第一次發火,嚇得彭國棟有點不知所措。


    不過好的司機李師傅開口了。


    “這位同誌,你丈夫被人背後偷襲,一腳踹在了下麵,請節哀!”


    丁秋楠聽完,雙眼一黑身體就向著後座倒了過去。


    “嫂子!”


    丁秋楠兩股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伸出顫抖的雙手摸著許大茂的臉頰。


    “大茂!~嗚嗚嗚……”


    好在車速很快,也就幾分鍾的時間人民醫院就到了。


    下了車,彭國棟一把抱起許大茂,三人向著急診室就趕了過去。


    值班的醫生眼尖,看著彭國棟抱著一個人跑了過來,跟著就迎了上去。


    丁秋楠麵色寒霜,看著跑過來的醫生,清冷的說道。


    “準備手術,病人下體一個破碎,一個重創!麻藥就不用了,安排幾個力氣大的,把他給我按住了!”


    跑過來的那個醫生愣住了!


    這特麽要命的東西,不打麻藥誰敢整啊?


    一個荔枝破碎了,這可就不是摘除那麽簡單了,需要切開把裏麵的東西全部拿出來,然後再進行單獨結紮,而另外一邊重創!會疼死人的!


    “不行,會疼死他的!”


    丁秋楠冷冷的看了那個醫生一眼。


    “病人還沒有孩子,另一個還重創了,打麻藥?你想讓他這輩子都沒有後嗎?”


    哪個男醫生聽見丁秋楠的話,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沒孩子?這…這…這…!”


    “趕緊安排手術室,這個手術我親自來做!”


    那醫生迴過神來。


    “你這違反規定了,病人的家屬還沒有簽字呢!再說了,萬一他下不了手術台怎麽辦?”


    “我是他的妻子,出了什麽事情,我一力承擔!”


    “你是個醫生?”


    “機修廠廠醫!”


    “還不趕緊去安排,我要親自操刀!要是耽擱了時間,我老公有個什麽事情,我和你們沒完!”


    男醫生被氣場全開的丁秋楠,給嚇的不敢吱聲,匆匆忙忙的就安排手術室去了。


    不一會兒,手術室就被安排了出來,一同跟進去的,還有四個大漢。


    彭國棟看著那四個人,忍不住皺著眉頭。


    “嫂子,人不夠!再安排三個人!我也一塊跟進去!”


    丁秋楠看了一眼彭國棟,她知道自己的老公最好的兄弟就是他,可是眼前已經有四個大漢了,難道還鎮不住她的老公嗎?


    稍微思索了一秒鍾,丁秋楠對著那個男醫生說道。


    “再安排三個人,讓他也一塊跟進去!”


    男醫生看著瘦弱的許大茂,又看了看旁邊四個大漢。


    “這……”


    “趕緊安排!”


    “唉!我這就安排!”


    旁邊的四個大漢,看著彭國棟露出不滿的神色。


    然而,彭國棟並沒有搭理他們,反而來到許大茂的跟前。


    “大茂哥,事已至此了,為了以後你等會兒可要輕點掙紮!”


    許大茂虛弱的睜開眼睛。


    “國,國,國棟!我,我,我盡量!我以後還真的能、能、能有孩子嗎?”


    “大茂哥,你要相信嫂子,嫂子是醫生,她還能騙你不成?”


    許大茂蠕動發紫的嘴唇,張了張嘴,終歸是沒能將話說出來。


    很快,三個大漢又跟著走了進來。


    許大茂被抱上手術台,先是繩子死死的綁著,緊接著,彭國棟又安排幾個大漢將許大茂按著。


    丁秋楠戴好手套,旁邊就有護士將手術刀給她遞了過來。


    “大茂,原諒我的自私,我知道會很疼,可是,可是為了咱們兩個以後,你一定要忍住啊!”


    許大茂雙眼無神的看著受術台上的燈光,嘴裏麵喃喃自語的說道。


    “為,為了孩子!我,我,我一定要,要忍住!”


    丁秋楠看見許大茂那個樣子,忍不住眼淚就流了下來,彭國棟轉過頭,看著丁秋楠。


    “嫂子,你不能哭,你要堅強起來,大茂哥,能否活著下手術台就全看你的發揮了,一定不能手抖!”


    聽出來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讓護士將她的眼淚擦幹。


    隨後眼神變得冷冽了起來。


    手中舉起的刀,向著許大茂緩緩靠近。


    就在正準備下刀的時候,彭國棟想起了什麽。


    “等一下!”


    丁秋楠手指一顫,責怪的看著彭國棟。


    “嫂子,別急,我這裏有師傅給我的藥,我師傅說了,隻要有一口氣在,可以保住大茂哥半天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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