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老人吵吵鬧鬧的,不一會兒,相互就拌起了嘴。


    彭國棟看著他們吵得臉紅,脖子粗的,生怕這幾個老人身體出了什麽問題,要是給氣出個好歹來,那他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老爺子,老爺子別吵了,你看我王爺爺氣的臉色都變了!”


    三個老頭,這才看過去,隻見老王憋紅著一張臉,神情激動,唿吸急促,嚇得三個老頭急忙給他順氣。


    半晌後這才平靜了下來,平靜下來後,林老立馬轉移話題。


    “小夥子,我們幾個老不死的都已經把自己介紹完了,那麽接下來你是不是該介紹一下你自己了?”


    “對對對,小夥子,你是什麽來頭?犯了什麽事,才被送到我們這裏來的?”


    彭國棟聽的那是莫名其妙的,感情這破地方,隻有犯事了才能送過來嗎?就不能是受到排擠了?


    咳了咳,彭國棟忐忑的說道。


    “各位大佬,我就是南鑼鼓巷95號院偏院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


    “忒!小夥子不誠實!”


    “別鬧,趕緊老實交代!”


    “嗬嗬,這讓我想起來,我剛來的時候了,好像我也是這麽介紹的!”


    “對對對,你剛來的時候還和我們紮刺來著,被老陳收拾一頓,這才安靜下來的,小夥子,難道你也想被老陳收拾一頓嗎?”


    彭國棟打了個哆嗦,想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身上白衣飄飄,胡子拉碴一大把,隨手將一個18歲的小青年,撥拉在地上不停的打滾,那畫麵,嘖嘖!想想都覺得難受啊!


    “別老爺子,我真的是南鑼鼓巷95號院的一個普通少年啊,各位大佬,請收收手,小子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呐!”


    老王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彭國棟。


    “小夥子,來給大爺詳細的介紹一下你的情況,我不相信一個普通的少年能被送到這裏來!”


    彭國棟耷拉著腦袋,開始了自我介紹。


    “各位老爺子,小子彭國棟,家爺彭義成,奶奶孫尚雲,父親彭愛國,母親……”


    “等會兒,等會兒你父親叫什麽名字?”


    “彭愛國啊~怎麽了?”


    “哦沒事,我大概知道你為什麽能來這裏了。”


    彭國棟滿頭的問號,這老林似乎知道些什麽,以後混熟了,可得好好打聽一下自己老子的過往。


    “繼續繼續,你繼續介紹!”


    “家母胡翠蘭,獨生子一個……”


    老林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認真的說道。


    “嗯!信息完全對得上,看來沒得錯了。”


    “確實,小彭這也算是後繼有人了,以後有咱們幾個老家夥照顧,這孩子長不歪!”


    “對!不過,要是他不聽話,咋整?”


    “交給老陳!”


    “嘶!會不會打壞了?”


    “放心,老陳有家傳療傷聖藥!”


    “那沒事了!”


    就在彭國棟投過去好奇眼神的時候,老林臉色一板。


    “趕緊的,繼續說,在皮一句就把你交給老陳處理一下!”


    emm……


    接下來,彭國棟又把自己這些年的遭遇和老頭子們說了一下,老頭子們聽的是咬牙切齒的。


    然後又說到進軋鋼廠的事情,當聽到彭國棟說自己的飯盒一下子扣在傻柱頭上的時候,那是紛紛叫出了好聲!


    可聽見楊廠長居然要把他扭送派出所的時候,老頭子們一個個大聲的罵著楊廠長不當人子!


    當得知這小夥子居然,才到軋鋼廠兩天就被送到這裏來的時候,老頭子們紛紛沉默了!


    良久,老林開口了。


    “小彭啊,俗話說的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要立人設,別人也管不著,可是你這動不動就要拚命的,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彭國棟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對著老爺子說道。


    “林老,你是不知道啊,我們四合院裏麵那些人都是一群畜牲,那些人可精可精了,我這要不狠一點,估計啊,我們家以後在四合院裏麵根本沒法立足!”


    “不可能吧,大家夥都是鄰裏鄰居的,他們欺負你們家幹什麽?再說了,你家可是有保命符的,就那紅本子和光榮牌,誰敢惹你家呀?”


    彭國棟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曾老爺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就這麽跟你說吧,在我們大院裏麵一大爺呢,膝下無子,一心想找一個人給他養老,所以啊,就收了賈東旭為徒,按說這個賈東旭啊,性格什麽都挺好的,我之所以和他不對付,就因為他有一個媽!”


    “他母親平日裏在我們院裏麵撒潑打滾,各種訛人,院裏麵的人沒有一個人喜歡她的,但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得罪她,一米五不到的個子,卻能突破200斤,一般婦女還真打不過她!撒起潑來長長的指甲,往往愛往小夥子的臉上撓,就連老頭子也都敬而遠之。”


    再說說俺們院裏的二大爺。


    “小學都沒畢業,大字不識幾個,說話一點譜都沒有,可卻有一顆當官的心,人情世故不懂,眼色也看不明白,說句實話,我是真不明白他是怎麽敢有這個想法的!不過他家裏麵有三個崽子,老大是寶,差點就能掛牆上供著了,老二和老三是後娘養的,天天天的皮帶加炒肉,打的高興了,逮著什麽用什麽!能活下來可算是個奇跡!”


    “三大爺呢?這人不好說,自詡為文化人,可是各種摳門加算計,但這也是迫於無奈,誰讓他們家裏麵六口人呢?說句實話,也真是為難他那27塊五的工資了,依我看,這人日後還會進化的,至於進化到哪種程度呢?就這麽給你們爺幾個打個比方吧!糞車路過俺們院三大爺的門前,他都要拿著勺子上去嚐嚐鹹淡!”


    “噗呲!”


    彭國棟這一句話,直接逗笑了,四個老爺子。


    “誇張了,誇張了,糞車路過你們家院子,他都要上去嚐嚐鹹淡,得虧你小子能說的出口,以後啊,這話要是傳出去了,你們院裏的三大爺能跟你拚了老命!”


    彭國棟笑著說道。


    “別急呢,打斷了我說話,那更精彩的老爺子還要不要聽啊?”


    四個老頭被提起了興趣,立馬催促著彭國棟趕緊說。


    彭國棟看著四個老人,像個小學生似的,聽著他在講故事,也來了興致。


    “咱們軋鋼廠三食堂的何雨柱,你們都認識吧?”


    “認識,認識!”


    “怎麽接下來是關於他們家的嗎?”


    “趕緊說!”


    彭國棟微眯著眼睛。


    “四位老爺子恐怕有所不知,這傻柱啊,做飯說句實話,是真沒得挑,但是壞就壞在他長了一張嘴!”


    “這嘴啊,一張能把人給氣死了,但他為人愚蠢啊,早些年,自己的父親跟著一個寡婦跑了,丟下他們兄妹倆無人照顧,最可氣的是你說他老爹跑就跑吧,還把家裏麵所有的錢都給卷走了,這傻柱子一時間沒了主意。”


    “我們院裏的一大爺呀,就借此機會,平日裏給他灌輸尊老愛幼的理念,目的啊,就是怕賈東旭不給他養老,自己好有個接盤的!”


    “要說這人心黑起來,那可是真的黑呀!我們院裏這個一大爺平日裏看著笑眯眯的,屬於那種廣撒網多撈魚的角色,可你們知道嗎?他為了控製住這個傻子,居然把人家父親每個月寄迴來的錢都昧著良心給收了,這傻柱子人蠢又愛打架,惹了事兒啊,一大爺就用他父親的錢來平事兒,你們說這要是換個人,會不會對這一大爺感恩戴德的呢?”


    四個老爺子麵麵相覷,這個叫易中海的,可真是個人才啊!


    這麽精密的設計,都被他給想出來了,看來這傻柱子以後是跑不掉了。


    彭國棟看了看四位老爺子,笑眯眯的說道。


    “前方高能,四位老爺子請坐好了,該喝的水都喝了,別待會噴小子我一臉!”


    看著彭國棟打趣他們,老爺子們頓時不樂意了。


    “去去去,我們像是那種人嗎?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還噴你一臉,告訴你,我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是絕對不會笑出來的!”


    彭國棟斜著眼睛瞥了幾人一眼。


    “切,大話誰不會說呢?咱們打個賭,等會兒你們要是笑噴了,咱不玩虛的,二兩豬肉弄來,小子給你們開個小灶!”


    “行,感謝小同誌給我們幾個老人補貼夥食費,你這個賭啊,我們接了,但凡我們四個中,到時候有一個人笑出來的,就算我們輸了,笑的人二兩豬肉,明天帶過來!”


    彭國棟賊兮兮的看了四位老人一眼。


    “那行,我就接著講了!”


    “這傻柱啊,平日裏沒個腦子,受一大爺這麽一鼓吹,直接將後院裏麵的一個老太太當做了奶奶,那個老太太啊,雖然說有一點紅色的背景,可是是真的對這個傻柱子好啊!”


    “給他各種介紹媳婦,但這個傻柱子啊,就是看不上,最後沒轍了,隻能單著咯!”


    “這一耽擱,今年都24歲了,馬上都成老男人嘍。”


    “不過具小子我推測,這家夥,八成是看上隔壁賈家的嫂子了。”


    幾個老頭子也來了興趣。


    “此話怎講?”


    “我們院裏那個賈家嫂子,平日裏啊,給他各種洗衣服,就連內褲也不放過,而且她老公還活著呢,她老公也就是賈東旭和何雨柱兩人關係非常要好,所以呀,我估摸著傻柱子結婚的目標就是以賈嫂子為原型的。”


    “嘶!這不能吧!”


    “確實不可能,可你們有沒有想過,要是賈東旭出個什麽事情了?這不便,不可能為有可能了嗎?”


    “不可能!人家賈東旭好好活著呢,他怎麽可能算的出來,人家必定會出事情?難道說這中間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問題嗎?”


    彭國棟答非所問,反而對著幾個老頭子說道。


    “如果說,這賈東旭要是真的出了事情,你們猜可不可能呢?”


    幾個老頭子沉默了,彭國棟接著說道。


    “要知道他父親可是跟著寡婦跑了的,連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都不要了,去給人拉幫套,所以呀,我推測,他們何家的基因有點不正常!”


    “怎麽個不正常法?”


    “那還用說嗎?老何家的基因要是覺醒了,肯定會跟著寡婦拉幫套的,要知道他們家的基因,可是寡婦愛好者呀!”


    “噗呲!不行了,我忍不住了,寡婦愛好者太特麽的可笑了!”


    “哈哈哈……”


    老曾一邊拍著老張的肩膀,一邊哈哈大笑著。


    不一會兒,老張也忍不住了,兩人都笑了起來。


    老林和老王兩人麵色也是憋的通紅,一句寡婦愛好者,驚的四人心裏麵那根底線破了防。


    彭國棟抱著拳頭對四位老爺子說道。


    “承讓,承讓!趕明兒我可就把家裏麵的鍋帶過來了,放心,白菜和粉條我出了!四兩豬肉,兩位老爺子可一定要帶過來呀!”


    正在哈哈大笑的兩個老人瞬間沒了聲音。


    “額!你小子為了逗笑我們兩個,居然編排他人!太不地道了。”


    彭國棟卻笑著說道。


    “非也,非也,那傻子的眼神看秦嫂子都透著光,我估摸著人家要是真的喪了夫,即使秦嫂子不嫁給他,他也得屁顛屁顛的把人養著!”


    “不信啊,咱們就拭目以待吧!萬一這賈東旭要是真的死了呢?”


    四個老人不由得將目光同時看向了彭國棟。


    “小彭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想打死那個賈東旭啊?”


    提起這個,彭國棟就咬牙切齒的說道。


    “怎麽可能呢?我是那種人嗎?”


    四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是,你是!”


    ……


    幾人聊了沒一會兒,軋鋼廠飯點的時間就到了。


    彭國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個布袋子,隨手將四位老爺子的飯盒拿了起來。


    “老爺子,你們等著,小子,這就給你們打飯去,三食堂,我要去看看傻柱那個臉色了!”


    彭國棟拿起飯盒就向著倉庫外麵跑了過去。


    “臭小子,你趕緊給我迴來,把飯和給我們放下,我們要親自去打飯,你小子給我們打的飯能有半盒嗎?”


    此時的彭國棟已經跑遠了,留下四個老頭子,在那長籲短歎的!


    來到食堂的彭國棟看著人排的並不算太多,也就默默的走到了隊伍最後邊。


    隨著打飯的馬華說著下一位,下一位……


    彭國棟也逐漸的靠近了打飯窗口。


    輪到他的時候,彭國棟將飯盒擺在了桌子上,然後對著馬華說道。


    “華子,你師傅呢?今個怎麽不見他來給我抖勺了?叫他給我出來,就說他最咬牙切齒的人來了!”


    彭國棟的聲音很大,不過,隨後食堂後麵就傳出來了更大的聲音,那是鍋碗瓢盆摔在地上的聲音!


    彭國棟聽著聲音,故意往食堂後廚瞅了瞅。


    “哎!馬華,五份菜!十個大白饅頭嘞!”


    馬華黑著臉,不情不願的掄起飯勺,將五個飯盒打滿,隨後轉身按照順序拿了五個饅頭給彭國棟。


    “彭國棟,食堂今天沒有蒸大白饅頭,都是二合麵饅頭,你要吃就吃,不吃的話趕緊走,別耽擱,我給下一個人打飯!”


    彭國棟也不挑剔,隨手將飯盒放進布兜子裏,二盒麵饅頭往裏麵一扔,提著袋子就走。


    “可憐啊,可憐某人,這飯菜帶不迴去嘍!”


    後廚又再次傳來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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