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魏副科長,為了保全自己的麵子,昨天晚上那是求爺爺告奶奶的,讓老李再堅守一天,為此付出了二兩肉票。


    這不,彭國棟和許大茂兩人來到軋鋼廠門口的時候,依舊看見的是老李同誌。


    許大茂老遠的看見他就加快了速度。


    “嗤!”


    自行車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響起,許大茂一腳踩在地上,車停了下來。


    彭國棟見狀,急忙從後座上跳下來,麻利的從許達茂口袋裏麵掏出煙,還是那個大前門沒過濾嘴的那種。


    彭國棟熟練的打開煙盒,從裏麵掏出來三支煙,一支遞給老李,一支遞給許大茂,另外一支則塞到了自己的嘴巴裏麵。


    隨著火柴一聲響,三支煙點燃,三人美滋滋的抽著。


    “小彭啊,你這挺牛逼的呀!上來就給楊廠長一個處分,老哥這輩子誰都不服,就服你!”


    “咦?楊廠長被處分了?怎麽迴事?快給我說說!”


    彭國棟滿臉的好奇,頂著他那豬頭似的,腦袋湊了過去。


    老李一口煙吸到肺管子裏麵,然後享受般的吐出煙圈。


    “昨天下午你沒來,不知道啊,咱們軋鋼廠下班的時候,大廣播響了,下達了處罰通知,據說是上麵下的紅頭文件!老弟,難道你不知道是誰幫你出的頭嗎?”


    彭國棟滿頭的霧水。


    “李哥,你就別打趣我了,昨天下午我迴去,本想著拿紅本本和光榮牌去派出所的,可我媽怎麽說都不同意,氣的我呀,一時沒想開,拿了一把刀就準備到廣場上去割腕,唉,上頭了,別提了!”


    老李和許大茂聽見彭國棟居然拿了一把刀,要去割腕,頓時,充滿驚訝的眼神看著他。


    “別啊,小老弟,你倒是告訴我後續發生了什麽事情啊,你這話說一半,磕磣不?”


    “老哥,一言難盡啊!我這剛走到一半,就被一群小腳老太太給圍著了,然後就稀裏糊塗的跟著她們跑到派出所去了。”


    “這到了派出所呀,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俺們那片的老張也就是派出所的所長,被一個老太太罵的那是一個狗裏血淋頭啊!聽著都解氣呀!”


    許大茂想了想,這紅頭文件誰下的?他好像有點眉目了。


    “國棟,這紅頭文件我倒是猜出來是誰下的了。”


    “昨天中午,我和上級部門的王秘書在小食堂裏麵吃飯,那個王秘書明裏暗裏的就想打聽你的事情,然後我就把你這麽多年來的生活情況全部告訴他了,最後啊,這楊廠長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瘋,從外麵迴來的時候就把你的處理結果說了出來,王秘書的臉當時都變了,最後拍著桌子出去的!我估摸著這個紅頭文件應該就是他們下的!不過話說迴來,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是誰幫的你嗎?”


    彭國棟搖搖頭,一臉懵逼的說道。


    “嗨,大茂哥這麽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嗎?我要是有那關係,不早飛黃騰達了嗎?還至於苦哈哈的跑到軋鋼廠來和你們搶飯碗?”


    “說的也是,不過我看那王秘書的臉色,你的這個後台啊,肯定不簡單!”


    老李若有所思的看著彭國棟。


    “小彭,咱玩歸玩鬧歸鬧,可千萬別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你這剛一來就得罪了咱們廠裏麵最大的領導,這以後的日子可不太好過呢,這次啊,是打了人家一個措手不及,這楊廠長心眼比較小,沒有李副廠長那麽大度,你啊,以後可得小心一點,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怕就怕在不知道你的底細在哪,既然知道了,給你穿小鞋都是輕的,體製內的玩死你,你都不知道怎麽被玩的!”


    彭國棟想了想,咱老彭是誰?可是後世21世紀重本畢業的有痣青年,雖不敢說做人做事比較圓滑,但咱這學問可是真才實學呀。


    要真把爺給惹急眼了,爺還不伺候了呢!


    離了軋鋼廠,難道就真的不活了嗎?


    不光別的,就據他所知,這年代沒幾個懂外語的,就以前這具身體的主人,經常去的那個圖書館,人家那裏可是有對外翻譯工作的。


    原主雖然學曆不高,可腦袋瓜子裏麵對這些語言的天賦,可是非常高的!


    英語、法語、德語、日語就連老毛子的話,他也能聽得懂,這妥妥的六國語言啊!


    隨便找幾本書拿迴來翻譯一下就夠他一個月的生活費了,至於票據,拿著糧本吃的是公家糧,還在乎那麽多幹啥呀?


    再說了,隻要自己的翻譯名聲打出去了,有的是來求你辦事的,這糖票,煙票,酒票,肉票,各種票還少的了嗎?


    “李哥,你這話我就不讚同了,說的好像離了軋鋼廠,咱就活不了似的,我告訴你別的咱不敢保證,就這俄語啊,我可是精通啊!要不是前一段時間我家背負的那個名聲,告訴你,就憑這翻譯,我就能翻身農奴把歌唱!”


    許大茂和老李兩人同時斜眼瞥了他一下。


    “切,你可就使勁的吹吧!”


    就在三人聊的正起勁的時候,突然的一個小轎車,由遠及近,慢慢的駛了過來。


    老李蹭的一下子站起來,迴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哥幾個別擱這吹牛了,廠長來了!”


    楊廠長的車緩緩的靠近軋鋼廠的大門,當來到彭國棟身邊的時候,車停住了。


    車門打開,楊廠長走了下來,來到彭國棟的身邊。


    笑眯眯的拍著彭國棟的肩膀。


    “小彭同誌啊,對不起,是我昨天沒有調查清楚,差點冤枉了一個好人,不過你放心,何雨柱我已經罰了他半年的工資,以後啊,三食堂的打菜窗口再也看不見他了,而且還有個隱形的懲罰,那就是以後甭管他的手藝再怎麽好,別想脫離八級廚師這個級別了!不知道這樣處理你還是否滿意?”


    好家夥,楊廠長這一下來就給他放大招啊,到處挖坑,真以為他聽不出來嗎?


    這話根本沒法接,彭國棟自然也不是善茬,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楊廠長,您是廠長,您說什麽是什麽,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實習工,左右不了您的思想!”


    針尖對麥芒!


    楊廠長剛把皮球踢過來,彭國棟一腳就給他踢了迴去。


    楊廠長再次拍了拍彭國棟的肩膀。


    “小彭啊,以後好好幹,爭取兩年過三級!”


    楊廠長說完這句話就上了車。


    許大茂看著楊廠長的車使進砸鋼廠,轉頭便對著彭國棟說道。


    “你小子,可真是不吃虧啊!以後可得小心點了,楊廠長這人可不是什麽大度的人,別看他一副為人正直的模樣,可那是對於沒有惹過他的人來說的,真要惹了他,縱使你有再大的能耐,他也會想辦法把你邊緣化的。”


    彭國棟笑著摟著許大茂的脖子。


    “走了!大茂哥,咱們去上班嘍!”


    五車間,彭國棟看著自己的師傅還沒來,便提著車間裏麵的水壺去接了一壺熱水。


    然後給師傅泡好茶!


    緊接著領了一個小推車,便向著倉庫走了過去。


    將自己師傅今天所需要幹的零件全部領了迴來。


    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鍾表,娘西皮的許大茂,老子都幹了這麽久的活了,還沒到上班的時間點!


    沒辦法,彭國棟又緊接著去將自己另外四個師兄的鐵錠子也搬了過來。


    做完這一切,五車間的工人陸陸續續的都來上班了。


    彭國棟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認真的迴想著昨天徐許交給自己的知識要點。


    他發現真的好簡單啊!這不是有手就行的嗎?


    正想著事兒呢,就看見自己的師傅和四位師兄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


    彭國棟立馬起身,五杯茶水放在桌子上。


    “師傅,師兄,你們來了!”


    “小彭!你小子這脾氣可真暴啊!不過昨天的事,師兄聽著可真解氣呀!”


    “可不是嘛,傻柱那個混小子,仗著自己是食堂裏麵的廚子,可沒少坑咱們車間裏麵的人,這次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三食堂裏麵會有人給你掂勺了!”


    “對,昨天下午下班的時候我還看見傻柱那個混球蹲在食堂門口發呆呢!結果你們猜怎麽著?”


    “怎麽著?”


    “嘿嘿!食堂那點打剩菜的福利都給他去掉了!”


    “哈哈哈!”


    “師傅師兄,喝茶喝茶!”


    “好好好!”


    一旁的賈東旭路過幾人工位的時候,聽見這笑聲,眉頭忍不住就皺了起來,要知道傻柱帶迴去的飯盒,平時可是會孝敬他們賈家一份的,這傻柱啊,以後要是帶不了飯盒了,那他們家的油水不就沒了嗎?


    賈東旭麵色難堪的來到自己的工位上。


    咦?他今天要做的那些零件,怎麽還沒有把原材料拉過來?


    賈東旭四下看了看,發現以前經常給他拉東西的那個學徒工,今天並沒有來上班,他忍不住就走到了易中海的跟前。


    “師傅,我今天要幹的活兒,那些原材料沒人給我拉過來。”


    易中海皺了皺眉頭,突然間,他似乎想起來了,昨天那個學徒工好像過來跟他請過假了。


    說什麽他母親生病了,今天要帶著他母親去醫院看病。


    “東旭啊,那個學徒他們家裏麵出了點事情,今天啊,你就隨便找個學徒工給你拉一下得了,這生產任務還是挺重的,不能因為人家請了假,東西沒人給你拉過來,你就不開心了?”


    賈東旭鬱悶的說道。


    “師傅,現在已經到了上班時間了,再找一個學徒工給我拉材料,這一來一去,最少半個小時,我這今天時間都用在這上麵了,還怎麽加班啊?不加班,以我媽的那個性子,又該鬧騰著,要吃肉了,可我就這麽一點工資,哪能天天天的給她買肉吃!”


    易中海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的,不過事已至此了,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隻能對著賈東旭說道。


    “好了好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也就是昨天我忘了給你說了,你現在趕緊找個學徒工給你拉東西吧,到時候師傅幫你做一點,早做完你也能多有一些時間去多掙點外快!”


    賈東旭鬱悶的想到,是啊,事情已經都成這樣了,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想到這裏,加東西立馬看向了車間裏麵那些閑聊著的學徒工,剛準備走過去找一個人幫他拉東西,就聽見彭國棟那嬉皮笑臉的聲音。


    瞬間,整個人的怒火就上來了。


    斷我們家油水是吧?你等著看我怎麽治你!


    賈東旭怒氣衝衝的就向著彭國棟走了過去。


    “那個誰,學徒工?對,你,就是你!拉著車子趕緊給我走,今天我工位上的原材料還沒送過來,你去庫房給我把東西拉過來!”


    彭國棟鳥都沒鳥他,依舊站在自己的師傅旁邊,認真的看著自己師傅在那做零件。


    賈東旭的怒火蹭蹭蹭的就上來了,他快步的走上前,拉了一下彭國棟。


    “說你呢,沒聽見是嗎?還是耳朵塞驢毛了?跟我裝聾作啞是吧?這學徒工,你還想不想做了?不想做,趁早滾蛋,自己的本職工作都做不好,你還想幹什麽?”


    彭國棟看見賈東旭在說他,驚訝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賈東旭,你特麽的沒瘋吧?我的師傅,可是徐師傅,老子是有固定服務對象的人,你算哪根蔥啊?還想讓我跟你搬零件,滾,特麽的,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賈東旭看見彭國棟這麽跟他說話,那是立馬扯著嗓子大聲的喊道!


    “彭國棟,你隻是一個小小的五車間學徒工,而我是一個四級鉗工,讓你給我拉些零件,怎麽了?拉零件不是你們這些學徒工的本職工作嗎?怎麽著?不想幹啊?不想幹你來車間幹什麽?我告訴你這事情,哪怕鬧到楊廠長那裏去,老子也占理!你一個學徒工還想翻天了不成?”


    老徐不悅的看了一眼賈東旭。


    “老易,彭國棟是我的徒弟!”


    易中海看見自己的徒弟和老徐那邊的吵了起來,生怕賈東旭吃虧的,他急忙走了過去。


    “老徐對不住了,我徒弟東旭什麽性子,你也是知道的,這孩子吧,和你徒弟有點過節,兩家人前兩天打了一架,彭國棟拿板磚把他母親給打了,這孩子也是氣不過才找他麻煩的……”


    此時的賈東旭羽翼還不夠豐滿,現在的他還不是跟老徐這種老牌工人叫板的時候,可千萬不能因為這些小事耽擱了他的前途。


    所以易中海也是本著和稀泥的辦法替賈東旭解圍的。


    但此時的賈東旭已經上頭了,憑什麽一個小小的學徒工敢違逆他四級工的意誌了?


    他今天就要動用正式工的特權,將彭國棟給剔除五車間!


    而這正是規則內所允許的!


    他賈東旭要的就是陽謀!


    你彭國棟不是牛嗎?今天你要麽給老子去拉材料,要麽你就給我滾出五車間!


    廠紀廠規可不是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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