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把宋雲展哄睡著後,喬予安被女皇派人叫走了。


    女皇把她叫到了上朝的大殿上,喬予安看著女皇坐在位置上,一臉威儀的模樣,虛心行禮一拜。


    “女皇陛下。”


    身著華服的女皇環視著這大殿的四周,感慨道:“當年朕有你這般大時,征戰四方,在刀槍棍棒之下打下了這江山,須臾數十載,隻在睜眼閉眼之間,朕隻有雲展一個孩子,他既不願承擔著江山重任,那朕就必須為他謀好後路,婚宴定在半月後,成婚之日起,你便接手一切事宜,等你能獨當一麵,朕就徹底放手。”


    喬予安佇立著,若有所思的看向女皇,她該是一位多麽開明的君主啊,把自己親手打下的江山送給別人,還真是想的開。


    女皇從皇位上站起,冷峻的目光望向她喬予安,嚴詞道:“但若是朕發現你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君主,不能護久光百姓安危,不能好好照顧雲展,朕會不惜一切代價,再次把江山奪迴來,將你碎屍萬段。”


    喬予安挺直身板朝她跪下:“予安聽命。”


    過後,喬予安派人迴信稟明了丞相星闌情況。


    丞相星闌握著手中的信函,心頭湧上一股莫名的火氣,但又不禁佩服喬予安,蠱惑人心的本事。


    他旁邊的侍從問道:“大人,可是郡主發生了何事?”


    也隻有喬予安的事,他會這麽在意,侍從看的明白。


    丞相星闌帶著酸夾雜著火藥味說:“我們的好郡主要娶久光大皇子了,那久光女皇是不是越活腦子越不靈光了,皇位說讓就讓。”


    侍從瞠目而視,心裏默默道:什麽意思?皇位說讓就讓,讓給誰?突然間,他又想到,莫不是讓給郡主?


    這下他更驚訝了。


    久光才情容貌俱佳的唯一一位皇子出嫁,久光女皇昭告天下,諸國上下皆傳遍了。


    傳到司幽時,北初北澤都驚訝了,因為娶那皇子的人,名字和已故的三皇女名字一模一樣。


    她們戰戰兢兢,心裏多出了莫名的恐慌,不斷互相安慰。


    北初道:“不可能,不會是殿下,殿下那麽喜歡主君,怎麽可能會活著也不傳信迴來,還娶別人為正夫?。”


    北澤應和道:“對,不可能是殿下,一定隻是巧合名字重了而已。”


    可是她們心底還是多了疑慮,更不知道這件事要不要告訴慕雲禮,怕是真的,又怕是誤會。


    北初猶豫片刻對北澤說:“你說我們要不要告訴主君?”


    北澤踱步,焦灼道:“主君已經苦了那麽久,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吧,說不說都是一件壞事,知道了又如何?若是真的殿下,難不成我們還要替主君把殿下搶迴來?若不是,那不是又讓主君再嚐了一遍失去的滋味。”


    北初點點頭:“你說得對,要不然我先派探子去久光查探一下,若真是殿下,先聯係上殿下再說。”


    “可行,就這麽辦。”


    但是他們又怎會知道這件事根本藏不住,司幽上下,聽到喬予安的名字,仿佛聽到了神明降世。


    到處早就傳開了,沈府也不例外。


    慕雲禮聽到下人討論時,也嚐試欺騙自己的耳朵,可是,關於她的一切,哪怕僅是她的名字,都可以觸動他的內心。


    他再也忍不住了,不要命似的,帶著血色的眼睛含著淚奔向沈季知的院子。


    “咚咚咚,咚咚咚!”


    慕雲禮拚命的敲打著那扇隔著真相的門,一下,兩下,絕望感迫切感交織。


    “誰啊,什麽事這麽著急?”沈季知正在午睡,忙著起來穿上衣裳,“來了來了!”


    古色精雕的木門被打開,慕雲禮就迅速撲了過來,雙手扒住她的袖子。


    沈季知嚇壞了,著急問道:“雲禮,發生什麽事了?你先冷靜一下,別著急,慢慢說。”


    慕雲禮眼角的淚悄然滑下,朝她質問道:“妻主她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死?”


    沈季知知道這聲妻主,肯定指的是那個人。


    刹那間,時間停滯,空氣也變得凝固起來,沈季知不善於撒謊,語言在這一刻變得十分拙劣,仿佛像舌頭打了結,話根本說不流暢。


    “她……她,你不是知道嗎,她早沒了啊。”


    “夠了,沈季知,你根本就不會撒謊,心虛時,你從小就會緊張,不要再騙我了,要和久光皇子成婚的是不是就是她?”慕雲禮甩開她的手,怒目看著她。


    沈季知眼神無處可逃避,手足無措的低下了頭。


    慕雲禮察覺自己過激了,努力平複心情,聲音柔和些再開口:“沈姐姐你就告訴我吧,好讓我死心。”


    沈季知握拳,猛然抬起頭:“是,喬予安她確實沒死,是我故意把她逼到懸崖,省了力度,故意把箭射偏,還讓人在懸崖下守著,她一掉下去,便被她們撈起來了。”


    慕雲禮嘴唇緊閉,下頜微微顫動,絕望的向後退一步,淚水湧出,眼眶通紅,臉上都是不可置信。


    他已經接受了喬予安的死亡,如今聽到這樣的消息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傷。


    沈季知想抓住慕雲禮,他身子一閃,躲開了。


    “雲禮,我們當時實在是不願意讓你為了她去犯傻,何況你還有了身孕,義母實在擔心,所以把這一切都瞞下來了。”


    慕雲禮不願再聽她講下去,放聲顛笑著朝門外走去,每一步都似墜了巨石有千斤重。


    嘴裏還小聲呢喃著:“妻主,你不要雲禮了嗎?為什麽不來找奴家,為什麽連個口信都沒有。”


    失落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形單影隻。


    沈季知在原地陷入了自責。


    慕雲禮擦幹淚,迴到院子裏收拾包袱,他覺得要去問問喬予安,還要不要他。


    光明正大是出不去的,他隻能等到夜間,這一整天他都閉門不出。


    直到北初北澤來才知道了他的想法。


    北澤道:“側君,這件事你知道了?我們還想……你真要去?是不是殿下都不確定?我們已經派了探子去查看,你又何苦親自跑一趟。”


    “我問清楚了,那就是妻主,我必須親自去問問她,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北澤你留下來看著憶兒。”慕雲禮看向北初又說,“北初,你再叫上幾個千羽衛,隨我一同悄悄前往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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