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然也不能把妹子許配給我。」


    沈煜忽然來了興趣:「不過我還真的好奇,你那媳婦兒長什麽樣兒。」


    「自然是好看的」,趙平安一陣得意,又附在他耳邊偷偷的道:「這話也就跟你說,你可別往外說。」


    「自然自然!」沈煜忙不迭的答應。


    隻聽趙平安簡單形容道:「其實就跟薛祁一個樣兒,你可以想像成女裝的薛祁。」


    沈煜聽到這形容,撓撓頭,輕蹙起眉:「女裝的……薛祁,這不跟睡自己兄弟似的。」


    他腦補了一下女裝的薛祁是個什麽模樣,雖然好看,但總覺得別扭,或許是先入為主的因素。


    他試著把眼前的趙平安想像成女人,忽然一陣惡寒:「不行不行,雖然你女裝也還不錯,但隻要一想到你是男的,跟我一樣下邊兒都是帶把的,我就下不去手……」


    趙平安聽著這話,大概能夠猜測到沈煜在腦補些什麽內容,直接推搡了他一把,差點給他推到桌子下頭,怒道:「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麽黃色廢料,還有,這能一樣嗎?我能有他長的好看?」


    沈煜見他急了,故意調侃他:「怎麽不一樣?薛祁那長的跟天仙兒似的,萬一哪天你把你兄弟錯認成你媳婦兒……」


    「或者你兄弟貪戀你的美色給你下藥……」


    「又或者說……她倆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沈煜一句勝一句的音色低沉,一句勝一句的蠱惑人,要不是趙平安心智堅定,或許也要被他迷了去。


    「滾一邊兒玩兒去」,趙平安斜睨了他一眼:「這是生活,又不是話本子,你以為生活真的跟話本子上似的呢?好端端的,哪來這麽多的狗血的戲劇。」


    沈煜一點也不惱,隻是咧著嘴,搖頭晃腦,笑得極為張揚,不時偏頭看看趙平安:「生活的確不像話本子裏說的那樣。」


    隨後,他又重重補了一句:「生活,隻會比話本子更加狗血。」


    趙平安「切」了一聲,大無語道:「按照你說的,薛小姐還得去學一下花木蘭,特意女扮男裝去從一迴軍。」


    「花木蘭是誰?」


    趙平安「……」


    算了,不想解釋,跟這個愣頭青解釋起來太麻煩。


    對於這個問題,趙平安隻道:「迴頭我寫個話本子給你瞧瞧。」


    沈煜不知道他的副業,隻當趙平安是在開玩笑,又囫圇開了不少玩笑,胡天侃地。


    從生活到廟堂,從市井到山林,從詩歌到床第間的葷段子。


    尤其是最後一項,沈煜尤為重視,他擔心趙平安是個雛,不通床第之事,便想著趁著這機會傾盡心力,大肆教導,結果討論來討論去,沒想到趙平安竟比他知道的還多。


    這還能忍?


    「你,你,趙平安……平日沒看出來,你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沈煜指著趙平安,忍不住的唏噓。


    雖說大家子弟,各府少爺都早早的有了女人,甚至有些貴族人家等到孩子十二歲上,家長還會主動給孩子安排通房,但他是真沒想到,趙平安刻苦讀書期間經驗還如此豐富,簡直像是深諳了幾十年的老手。


    佩服佩服!


    趙平安不以為意,隻是擺擺手道:「還行,就比你懂那麽一點。」


    好歹他也是經歷過資訊時代的大衝擊的,在那個年代,網絡剛一起步,信息冗雜,簡直就是一個大亂鬥的年代。


    別說是有心去找那些視頻,即便無心,那些個花花綠綠的彈窗也不允許你忽略。


    當然,淨網之後確實好了許多,打掉了他庫存的好多精品網站,但那些閃爍的se情gg,簡直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般,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


    可嘆!可嘆!


    總之,想教他,先閱幾百部嚴厲打擊的小黃片兒再說吧。


    兩人喝酒喝了差不多到亥時才作罷。


    當晚,沈煜在趙家歇下,想著還要去值班,第二日還要忍著宿醉早早離開。


    趙平安一大早醒來,想起昨晚的承諾,忙裏偷閑的把《木蘭辭》默了下來,尋思著等哪日得空了再擴寫具體的故事。


    他明日大婚,現如今,整個薑家都到了京都,家裏熱鬧非凡,諸事都有薑家替他打理,他這個本該忙裏忙外的人倒是清閑的很。


    不過這《木蘭辭》剛寫完,沒等晾幹就到了薑魚林的手上,隨後又傳到了薑魚墨手上,緊接著,整個薑家人都欣賞了一遍。


    不光欣賞,外帶點評。


    長生昨日便被送了迴來,畢竟他小舅要成婚,他自然是要迴來的,此時,薑魚墨正一手拉著長生,一手拿著那《木蘭辭》道:「你說這花木蘭,從軍十二年,竟沒有一人發現她是女子,隻怕是女生男相。」


    長生接道:「什麽是女生男相。」


    薑大爺瞪了薑魚墨一眼,讓他別亂教孩子:「以貌取人不好,還有,這篇的重點是花木蘭的孝心,扮男裝怎麽了?」


    薑魚墨委屈,他就隨口吐槽了一句罷了,他也沒說花木蘭不孝順啊!


    薑大太太沒理會這父子倆的摩擦,隻道:「木蘭孝順自然是孝順的,隻是,跟男子同住了十二年,即便是什麽都沒發生,女子的名聲也算是壞透了,隻怕婚事坎坷,總之,也是可憐人。」


    趙平安心道:上輩子學這篇文言文時,學生大多都會好奇花木蘭如何在遍地是男子的軍營掩飾自己的女子身份,倒是不常會想起婚事這一層的,不過這故事到了這一世,有這樣的見解也算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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