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陛下和他的幫忙,起碼不至於讓明珠蒙塵過久……


    他拍了拍趙平安的肩膀,見他懂得這麽多也不自傲,甚至還會藏拙,收斂其身,如今仍舊能夠保持稚子心性,很是欣慰。


    果然,明珠就是明珠,有它的風采,有它的光芒。


    趙平安抬頭看了一眼眉開眼笑望著他的老帝師,很是不解,還尋思著是不是自己又說錯話了?不過好在老帝師也沒說什麽,沒問什麽,他才又放了心。


    這種氣流的事情若是讓他解釋,他還真解釋不了。


    等到宴會結束之後,他們也該迴去了,如王大人所料,今日老帝師來參加宴會的事情也很快傳了出去,就連陛下也有耳聞。


    作為一個帝王,對於朝臣們的動向他心中也得有桿秤,接過線人遞來的密報,見帝師如此給趙平安做臉,很是高興。


    十月,陛下答應給趙平安立的長生碑也完工了。


    第兩百四十五章 棉袷衣


    還有兩個多月便又是過年, 年關將至,在這期間,陛下也命人將陳糧製的攪攪糖放了一部分出去, 先試試水,看看情況, 之後如何推廣,再行商議。


    每一項國策的運行都非一日之功, 得循序漸進的來,不過陛下也沒忘了趙平安的功勞,在那長生碑上將這製糖的名頭也添了上去,至於之後的, 再逐步添加就是了。


    在陛下看來, 他這小徒弟的功勞絕不止這些, 日後恐怕還有得添,如今添上的一兩句說起來也還無人在意, 不過此事也不能著急,來日方長。


    不過, 這都不是趙平安該去在意的, 起碼如今還太早。


    十月中旬, 薛祁正式離開, 去了北疆戰場。趙平安算著日子, 將他之前製的火藥派人送了過去,額外還從他師傅那要來了些秋天收的棉花,叫人縫了件棉袷衣給他送去。


    北疆嚴寒,沒有棉衣可不行。


    趙平安想的周到,隻是做的袷衣,而不是大棉襖, 穿在裏頭旁人也看不見,任他外頭怎麽搭配也不影響。


    而這些東西到了薛祁的手中也是珍而又重,那幾桶火藥他倒是沒有太在意,畢竟趙平安在信中隻是說讓他在危機時刻將這東西點燃了扔出去,最好是扔到人堆裏,盡量離得遠些,最好有幾十丈,但具體是個什麽效果他並沒有提到。


    不過薛祁最喜歡的還是那件棉袷衣,如今正是冬日,這衣裳穿在裏頭,暖暖的,穿著它就好像趙平安也在陪著他一般。


    薛祁喜歡的緊。


    「鶯啼燕語報新年,馬邑龍堆路幾千。」眨眼間又是過年,薛祁才離開不久,且他家中隻他一人,迴來也是孤影綽綽,便不再費這個時間,隻在軍中度過就是。


    萬物迎春送殘臘,一年結局在今宵。


    就在薑魚林休沐之日,老帝師也按著官場休沐的時間給趙平安放了幾日的假。


    過年,自然是要闔家團圓的,親朋之間也該多走動走動,像是高家、嫡支薑家、老太爺那,以及方家,這幾戶熟悉的都得去拜訪一番。


    除了相應的送禮之外,吃酒飲宴也是必不可少,不然旁人該說他們是瞧不起人了。


    由於趙平安薑魚林兩人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時常不在一處,而就在薑魚林去拜訪老太爺時,卻是出了事。


    此事事發突然,跌破眾人眼球。


    那晚夜深,薑魚林急匆匆的敲開了薑魚墨兩口子的門,順道兒還驚醒了隔壁房中的趙平安。


    彼時,這幾人都睡的正香,還當是誰夜半敲門,等三人打開門,卻見薑魚林臉色通紅的倚靠在門框上,似是有些站不穩。起初薑魚墨聞見他一身酒氣,還以為他是喝多了酒,便打算跟趙平安一道扶他迴房。


    但薑魚林卻擺了擺手,隻說:「我無妨,先去趟爺爺那,出事了。」


    幾人當時就有些著急,隻管問他:「出了何事?」


    說起此事,薑魚林還有些羞於說出口,但想著此事若是鬧得家裏人盡皆知,隻怕不是件好事兒,隻能先叫他們幾個小輩去處理,好在這幾人做事也都妥當,他也放心。


    等聽薑魚林說了原委,三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薑魚墨甚至想去廚房拿把刀子去捅人,好在被他媳婦兒給攔住了。


    事情是這樣的,大年初二晚,薑魚林去看望老太爺,因為爺孫兩人許久不見,要說的話不少,難免多喝了幾杯。


    不過薑魚林素來酒量極好,卻也無妨,不過老太爺卻是喝得爛醉,腳步虛浮的拉著他話家常:「魚林,天色也晚了,你今晚就先別迴去了,等明日天亮了再走。」


    兩人是親爺孫,也沒什麽顧忌,薑魚林便一口答應下來,喝下了下人遞來的醒酒湯後,覺得有些暈乎,就準備去睡了,結果等他進了客房,掀開被子就看見鄭玉娥光溜溜的躺在裏頭,媚眼如絲的看著他。


    此時他才發覺身體不太正常,再結合此時的情形,鄭氏顯然是有備而來。


    薑魚林冷了眼,怒上心頭。


    按照禮法,按照輩分,鄭氏大他兩輩,還是他親爺爺的妾室,也不知腦子是不是被狗吃了,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這婦人從前就橫在他爺爺奶奶中間,鬧得兩人分離,如今還敢對他起了心思,她還真當自己是金玉做的,人人都搶著要他不成。


    毫無廉恥,不知所謂。


    思及此,薑魚林隻覺得一陣噁心,幹嘔了幾下,連帶著看她的眼神也是嫌棄至極,但鄭氏卻像是不知所覺一般,眼神迷濛,到了這種時候,索性破罐子破摔,甚至還想朝著薑魚林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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