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戰場上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支隊伍。立著北幽國的戰旗。


    為首的將軍話音未落,也衝到了場地中央。


    “趕快放了我們的十九王妃,否則我們北幽國也會加入這個遊戲。”他手裏的獸鞭輕輕地敲打著自己手心說。“哈哈,太有意思了,瀚星幾個國家都到齊了。”


    桃溪萬萬沒想到這時候出來個攪局的。忽然想起以前在東越國,聽迤邐煙說過那個賤女人長得和他們北幽國的十九王妃幾乎一模一樣。


    原來還真有這個淵源,目前北幽國還是暫時不能得罪的,如果北幽國此時倒向東越國,戰爭可就變成二比二了,輸贏難料了。


    桃溪雖然被人經常嘲笑胸大無腦,可這個利害關係還是明白的。她的語氣不由得軟了下來,說:“請北幽國的將軍仔細辨認一下,這肯定是誤會了。這名賤婢絕對不是貴國的十九王妃,這個本妃是可以保證的。”


    北幽國的將軍根本不把這活當迴事,昂著下巴,鼻孔衝天,傲慢迴答:“她是不是我們北幽國的十九王妃,我們北幽國的諜報官員自有定論,太子妃如此說,是懷疑我們北幽國北衛門的能力嗎?”


    紹德祖蔭一看情況不妙,趕緊上前打圓場,說:“將軍不要急躁,如果囚籠裏真是十九王妃,我們一定會放的。如果不是,將軍要了不是也沒有用嗎?不如將軍跟我們迴軍營,我們仔細商談此事。”


    北幽國的將軍略一思索,一臉不在乎的說:“去就去,量你們北幽國也不敢把本將軍怎麽樣。”


    戰爭還沒開始,因為這一場鬧劇,古鳳國和西鹿國的聯軍吹起獸角,鳴鑼收兵。


    迴到兵營,空惹痕吩咐婆提:“安排下去,晚上準備劫營。”


    夜幕降臨,西鹿國好酒好菜招待北幽國的將軍們,苦口婆心勸說,要他們相信囚籠裏的妖女斷然不是北幽國尊貴的十九王妃,僅皮囊相似而已。


    不料北幽國的將軍們雖然喝得舌頭大了,臉紅得像熟了的蝦公,還是一口咬定,此囚徒就是他們的王妃,如果再不放人,別怪他們北幽國翻臉無情。


    這時忽然外麵人聲鼎沸,火光衝天。有人劫營!


    兩國聯軍兵營綿延數百裏,竟然三處起火!糧草庫,將軍宿營地,還有獸營。


    紹德祖蔭跳到外麵,手搭涼棚一看,不由得咬牙切齒罵道:好你個空惹痕,真是太毒辣了!竟撿我命門上放火!


    這三個地方如此嚴防死守,如此隱蔽,怎麽還是讓他得手了?糧草庫的大火快要撲滅,可是獸營的猛獸受了驚嚇,嘶吼亂竄,將士避之不及,被踩死踩傷了無數,獸類之間又相互衝撞,同樣死傷不計其數,這些驚了的獸群整個作鳥獸散。亂哄哄的炸了營一般。


    空惹痕悶悶不樂返迴軍營,竟然空手而歸,沒有救出百裏蘭舟。他們點燃了敵軍的糧草庫,剛衝到裏麵,忽然那些猛獸如決堤的洪水橫衝直撞過來,接著前麵一處軍營又火勢炸裂,烤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雖然細作事先打探了百裏蘭舟的關押之處,可等他們趕到,囚籠裏空空如也。


    “婆提,為什麽三處火起?”空惹痕有些不解。“我們不是隻放了一處嗎?”


    “太子殿下,應該還有人和我們的想法一致。人也是被他們劫走了。”婆提迴答。


    空惹痕有些懷疑:“北幽國幹的?”


    ……


    此時魔頭風涯也氣得跳腳,大吼著問手下:“為什麽找不到?這麽長時間竟然還沒找到?信不信本王砍了你們的腦袋?”


    蘇角將軍趕緊勸慰他:“王,請您息怒,將士們真的盡力了。奴才猜今晚劫營的絕不止我們一家。百裏蘭舟姑娘肯定被救出去了,雖然不是我們。”


    “真的?”風涯有些不相信。


    “三處火起,還相隔那麽遠的地方,絕不是一家能做到的。”蘇角將軍分析道。


    “有道理!快派人去打聽,筷子女人到底被誰救走了。”風涯吩咐著,想到女人受的那些苦,心頭一陣哽咽:“快去!先去東越國那兒打探。”


    因為北幽國‘胡攪蠻纏’要定了他們的十九王妃,古鳳國窮於應對,瀚星竟然迎來了短暫的和平時光。


    古鳳國布下天羅地網搜捕百裏蘭舟。


    百裏蘭舟此時像被架在熾烈的火上烤一般,她想喊救命,可嗓子怎麽也發不出聲音,她想逃開這火海,可雙腿軟弱無力,怎麽也挪不動半步。


    忽然前麵出現了一扇門,裏麵微風習習,花草婀娜,泉水潺潺,她拚盡全身一絲力氣向那扇門爬去,沒想到她真的挪動了。


    這時候那個熟悉的聲音又在半空中響起:“雪兒,我命苦的孩子,那兒不能去啊……一定要堅持住……”


    “我好難受啊……”百裏蘭舟喃喃著,把頭枕在了地上。


    南喬和丁香將軍心急如焚,急得直搓手。


    丁香將軍說:“這可怎麽辦呢?我最信任的女兵營裏最好的軍醫已經來看過了,還是不管用,看來這孩子真的……”


    “再傳軍營裏首席軍醫。”南喬眉頭緊鎖,毫不猶豫的說。


    嚇得丁香連連擺手,忙說:“元帥,萬萬不可,簾寂是什麽身份,您又是不清楚,萬一走漏一點風聲,我們兩個掉腦袋事小,所有參與這次營救的將領都會受到牽連。”


    “難道看著她在我們麵前離去?”南喬低吼一聲,眼眶發紅,第一次在下屬麵前失態。


    這時外麵一陣騷動,一位須發皆白,麵容清臒的出家高士闖了進來。


    “你是什麽人?敢闖本帥的營帳。”南喬喝問道。


    高士目光如炬盯在百裏蘭舟身上,看也不看南喬一眼,迴答:“小道是來救她的。”


    誰敢相信這不知來路的道人的話,南喬剛要出手阻止,道人白眉一揚,一道淩厲的目光射來,說:“如果還想讓她活命,就不要廢話!”


    強大的氣場讓南喬和丁香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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