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是大哥你做下的,難道是老天爺爺在幫我們嗎?”秋玄漠白喜不自禁,“大哥,喝酒,慶賀一下。”


    “這個好辦法我們怎麽沒想到?西鹿國的王子死了,公主受傷了,勢必會離間西鹿國與東越國的關係,這下倒幫了我們的忙。以前我真的擔心東越國戰亂一起,西鹿國會出兵幫助東越國,畢竟兩皇後是親姐妹關係。目前看來兩國可能會鬧僵。”安泰若穀得意地舉了舉酒杯。


    兩個嘰嘰咕咕半天,都沒猜測出是誰暗中助了他們一臂之力。“看來真的是老天爺爺都在幫我們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趕快發動政變,改朝換代應該迫在眉睫了。”秋玄漠白腫眼泡裏泛著興奮的光芒說。


    “大哥你馬上就是東越國新的皇帝了。空惹痕要跪在你的腳下了。”


    安泰若穀得意一笑,迴答:“漠白,放心吧,我如果能登上帝位,你是第一功臣。我會讓你位極人臣。”


    秋玄漠白作勢要跪拜,口中說著:“漠白謝皇帝的賞賜。”


    二人演著這出君臣戲,哈哈大笑。


    皇宮裏正上演一出逼宮大戲。


    銀霄皇後經過一個月的休養,終於被迫接受現實。經受了這樣沉重的打擊,她的頭發一夜變白,身體也虛弱不堪。以前盛氣淩人的氣勢也去了大半。


    莓牆皇後每日前來探望。一日她剛坐在姐姐病床前,銀霄皇後就拉著她的手,滿臉愁雲看著她,低聲下氣的請求道:“妹妹,你看溪兒現如今變成了這副樣子,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我希望痕兒能跟她訂婚,隻有這樣我可憐的溪兒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莓牆皇後低頭沉思不語。


    “妹妹,算是姐姐求你了。你是溪兒的親姨母,你不會不疼不管溪兒的吧?”銀霄皇後雙手一下子緊握住東越國皇後的手,一臉擔憂的再次懇求道。


    莓牆皇後慢慢抬起頭來,似乎堅定了決心,看著銀霄皇後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姐姐,請你原諒妹妹,恕妹妹不能答應你。普天之下都知道,一個國家如果娶了一個身體有殘疾的王妃,那會給他的國家帶來厄運。”


    “啊,你怎麽能相信那些鄉野的俚語邪說?還是說連你這個姨母都嫌棄溪兒了?”銀霄皇後激動的責問道。


    “姐姐,請你別逼我。我要為我的國家負責,更要為痕兒負責。我雖然心疼溪兒,但是我首先要牢記我是東越國的皇後,其次才是溪兒的姨母。”莓牆皇後意誌堅定並沒有因為姐姐的懇求而動搖半分。


    銀霄皇後不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妹妹,一改低聲下氣的模樣轉而勃然大怒,她冷笑一聲說:“你從小就是一個自私冷酷的人,我們母後曾說過,除了你自己,你心裏誰都沒有。今天,我銀霄算是徹底領教了。算你狠!我雖然好強,但是做不到像你這樣心狠手辣,看來以後還要多向莓牆皇後多多討教。”


    “姐姐,我也有我的難處……”


    “既然尊貴的東越國皇後這樣說,試問一下,我好端端的兒子還有女兒在你東越國的領土上遭此劫難,你們東越國打算怎樣負起這個責任?”銀霄皇後惱羞成怒。鷹鉤鼻子越發突兀,鼻翼翕動著步步緊逼。


    “姐姐,紮渡出事,他自己也有責任,他自己不小心失足墜落山崖,誰也沒想到,我們也很難過。還有我們會補償溪兒的。將來溪兒出嫁的時候,我會送她一份豐厚的嫁妝。”莓牆皇後情急之下也是昏了頭,說出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銀霄皇後聽後仰天哈哈悲笑,笑出兩眼淚光,譏諷的說:“好大方的禮物啊!我替溪兒謝謝她的姨母了。不過,我們西鹿國還沒窮到連公主的嫁妝都陪送不起的地步。你還是把你的嫁妝留給你的錦瑟公主吧。對了,提醒你一下,可要看好公主,別再讓人家砍了胳膊腿什麽的。免得將來也遭人嫌棄。”


    姐妹倆你來我往,互相傷害。語言是把軟刀子,一樣能把人刺得傷痕累累。


    這時空惹痕臉色蒼白的出現在門口,他眼神灰暗,啞著嗓子對銀霄皇後說:“姨母,我願意和桃溪訂婚,以後桃溪是我們東越國堂堂正正的太子妃。請姨母放心。”


    銀霄皇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又驚又喜,再次確認:“你說的是真的嗎?”


    空惹痕鄭重地點點頭。


    銀霄皇後一下子把空惹痕抱在懷裏,哽咽地說:“姨母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謝謝你救了桃溪。姨母謝謝你。”


    “空惹痕,你瘋了嗎?”莓牆皇後在後麵炸裂,尖著嗓子叫道。“你要為我們東越國的前途考慮,不能任性妄為。”


    空惹痕有些失望地看看母親,淡淡地說:“這事就這樣定下來吧,請母後轉告父皇,準備訂婚儀式。”


    聽到空惹痕要和桃溪訂婚的消息,躺在病床上養傷的迤邐煙,差點兒跳起來,她氣急敗壞的想:我迤邐煙付出了血的代價,竟然換來了這麽個結果,竟然把桃溪推上了太子妃的位置?


    她從小到大玩了多少計謀,從未失手過,怎能在關係自己幸福的大事上栽跟頭?


    她立馬痊愈了,從床上起來,讓孤雲兒給她梳洗打扮,做事不可半途而廢,她決不允許這件事發生。


    她叫來自己的心腹鎏英,再次密謀一番。


    鎏英走後,迤邐煙捂著自己的傷口處,一步一挪的去看桃溪。


    桃溪看到迤邐煙,更是悲從中來,甚至羨慕起迤邐煙,雖然人家也受了傷,但是四肢健在,全須全尾的,頂多流了點血。再看看自己,少了隻胳膊成了一個殘疾。


    這在皇室是個忌諱,她很難嫁給高貴的皇族了。甚至連有頭有臉的大臣家族,也會拒絕她的。好在空惹痕給她吃了個定心丸,她才不那麽難過。


    桃溪冷冷地問迤邐煙:“她為什麽要砍掉我的胳膊,隻是刺傷了你?”


    迤邐煙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說:“姐姐,妹妹也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差點見不到姐姐了。姐姐,妹妹說句不隱瞞的話,由此,這也可見那個賤人對姐姐有多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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