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過你了?”


    “嗯。”斯內普沉聲說道,“她跟貝拉來找過我,希望我能保護德拉科完成這個任務。”


    “然後呢?”我追問。


    “我答應她了……”斯內普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因為我答應過你,會保護好你的教子。”


    “等等,你說貝拉也去了?”我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是的,她也來了。”斯內普的臉有些陰沉,“她提議納西莎跟我用了牢不可破的誓言。”


    “什麽?”我驚唿道。“告訴我!西弗勒斯,誓言內容是什麽!”


    斯內普抓住我的手,試圖讓我冷靜下來。


    “保護德拉科,如果他無法完成任務──我會替他完成。”


    我一下子驚在原地,我沒想到他竟然會作出這樣的誓言。


    如果德拉科失敗了,那斯內普必須代替他去殺死鄧布利多!


    先不說他有沒有能力殺死鄧布利多,斯內普是鳳凰社的間諜,是站在他們那一邊的,他怎麽能殺死自己的上司?


    “你瘋了?”我低聲吼道,“你怎麽可能殺死鄧布利多?你是他們那一邊的你忘了嗎?”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答應過你會保護德拉科。”斯內普淡定的迴答我,“這件事鄧布利多本人是知道的,他希望由我來殺死他。”


    “他知道?他甘願赴死?”我挑著眉,“為什麽?我想不通……”


    “因為他活不長了。”斯內普歎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哀傷,“他上次去找黑魔王的魂器之一,被黑魔法詛咒了,他最多還有半年的時間,他一定會死,而他希望他的死能讓德拉科完成任務。”


    “他連這種事都告訴你了?”我有些驚訝,看來鄧布利多對斯內普的信任程度比我想的還要深。


    “是的,我幫他配製了魔藥,他才能再拖個半年。”


    “如果他死了,誰來打敗黑魔王?”問出這句話才發現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開始恐慌了。


    “他認為哈利波特能打敗他。”


    “你覺得這是真的嗎?西弗勒斯?”我看了他一眼,“就憑一個孩子?他真的這麽有信心?”


    “老實說,我不知道。”斯內普搖了搖頭,“可能連他自己也沒有百分百的信心吧,但是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除此之外,我們沒有任何退路了。”


    “沒有──退路了。”我呢喃著這句話,嘴角勾起一抹慘淡的笑。


    “我們相信他吧,索菲婭,相信鄧布利多的判斷。”


    斯內普輕聲說著,將我擁入懷中,希望借此平息我的不安和恐懼。


    我不再言語,靜靜地抱著他,將頭埋進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閉上了眼。


    室內的光線有些暗,牆上映照出兩個高高的相擁在一起的影子。


    “答應我,別再去做冒險的事了,索菲婭,我不想再經曆一次可能會失去你的那種……”


    斯內普的話沒有再說下去,但我知道他想說什麽。


    “好,我答應你。”


    我溫柔地迴應他,聞言他將我抱的更緊了。


    “還記得我們以前上學的時候嗎?西弗勒斯,那時候我們整天都在一起,沒想到竟然是我們形影不離的唯一一段日子。”我感慨道。


    “對我來說,擁有你的每一天我都感到幸福。我隻是後悔沒有早點看清自己的心,才讓你我之間浪費了那麽多時間。”


    “不,那段日子我也很快樂,哪怕我們隻是朋友。”


    “也是,那時候我不擔憂生與死,不在乎誰輸誰贏,隻希望第二天早上能在斯萊特林休息室準時看到你。”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了呢?


    從我們開始追逐至高無上的權力,沉浸在黑魔法所帶來的快樂時開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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