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嗎?”


    蕭愆愆抿了抿嘴唇,仔細咂摸了一下,舌尖傳來一絲淡淡的鹹意。


    他實話實說道,“有丟丟鹹。”


    還有丟丟鹹,鹹他還啃的這麽起勁兒呢,不鹹的話,這小祖宗是不是還不準備撒口了呢。


    “祖宗,你下次如果還想咬的話,咱咬其他地方行嗎?”


    魏旎沒好氣的照著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小嬌氣包屁股上來了一下,語氣無奈道。


    “別咬在明麵上,不然你等會兒讓我頂著這個下去,別人怎麽想咱倆啊。”


    休息迴來一趟,頂著個牙印下去了,不知道還以為她倆多饑渴難耐呢。


    唉,明天肯定又要謠言滿天飛。


    “不行!”


    蕭愆愆伸手捂著吃痛的屁股,理直氣壯道,“咬其他地方他們又看不見。”


    他既然咬了,就要咬在讓別人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


    這樣他們就知道她有主了,有對象了,就不會再有那麽多人絲毫沒有自知之明的打他姐姐的主意了。


    蕭愆愆是心滿意足了,可是魏旎生無可戀了。


    魏旎苦惱的看著鏡子裏,自己脖子上那塊一元硬幣大小的紅紫色淤痕。


    說是草莓印吧,周圍還有著一圈小小的牙印,看著就觸目驚心。


    這都是這小祖宗連咬帶吸的‘傑作’。


    牙口不錯,挺整齊的。


    她如果真的頂著這個下去,隻要不瞎,是個人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會不由自主的,被她脖子上的那塊紅痕給吸引住注意力。


    唉!都怪那大黑耗子!


    沒事跑過來要什麽qq號,這下好了吧,他qq號也沒要著,她還被她家小祖宗給啃成了這德行。


    簡直害人不淺。


    這玩意兒可怎麽整?


    這等會兒還要接著訓練呢,讓班主任和教官看見了,不會問她怎麽弄得吧?


    她如果說是被蚊子咬的,他們會信嗎?


    實在不行,說過敏也行。


    什麽過敏?


    局部紫外線過敏。


    算了,這種顯而易見的謊話,說出去恐怕魏成皓那小蠢貨都不會信。


    還是想想辦法遮一下吧。


    家裏沒人化妝,自然也沒有粉底遮瑕之類的東西可以用。


    魏旎思來想去,也顧不得會不會顯得欲蓋彌彰的,讓淵哥幫忙拿了個創可貼,對著鏡子給貼了上去。


    貼完發現,一個還遮不死,還得再來一個。


    可她還沒開口呢,創可貼都沒粘緊呢,就被懷裏的小嬌氣包蕭愆愆伸手一把給揭了下來。


    “不許遮!”


    蕭愆愆伸手捂住被他吸咬出來的淤痕,板著小臉,神情固執的看著魏旎,就是不準魏旎把它遮起來。


    他好不容易打上的標記,還沒讓那‘煤球’看見呢,怎麽能就給遮起來呢。


    別人看不見,那他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蕭寶寶,姐姐臉就這麽大,你省點丟行嗎?”


    魏旎拿這恃寵而驕的小祖宗沒辦法,把人往懷裏按了按,報複性的抓著這小嬌氣包小屁股上的兩瓣軟肉,微微用力抓了兩把。


    把人揉搓的耳尖潮紅,緊緊的摟著她的脖子不撒手,也不掙紮反抗,任由她上下其手。


    但就是一點,說什麽也不準她把痕跡遮起來,還說什麽宣示主權,省得別人惦記她。


    魏旎笑他這跟小狗崽兒撒尿圈地盤的行為沒什麽區別,得逞的蕭愆愆隨她怎麽說,反正她不能把他的標記遮起來。


    “姐姐到時間了,你趕緊下去吧。”


    早上走的時候這小嬌氣包還依依不舍的呢,這次魏旎都沒著急走呢,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趕著人走了。


    倒不是他不想多跟魏旎膩歪一會兒,而是他想讓她趕緊下去,讓那些人都看看魏旎是他的,誰都甭想跟他搶。


    魏旎自欺欺人的把鏡子倒扣在桌子上,來個眼不見心為靜,抱著人不肯撒手。


    “還有五分鍾分鍾呢,不著急,我再陪寶寶一會兒。”


    主要是魏旎實在不想頂著這麽一個大‘草莓印子’下去招搖過市,這如果在家不出門,這小崽子咬她臉上她都沒意見。


    蕭愆愆語氣不善道,“姐姐是不是嫌棄我了?”


    魏旎趕緊搖頭,“沒有。”


    “沒有的話那姐姐還不趕緊下去?姐姐不是還要給她們幾個帶綠豆湯的嗎?”


    蕭愆愆指著淵哥放在餐桌上的保溫壺,旁邊還放著幾個一次性紙杯,難得體貼的提醒道。


    “淵哥都盛好了,姐姐再不下去,她們就沒有時間喝了哦。”


    操!


    忘了這茬子事了。


    如果不是這小嬌氣包提醒,魏旎差點兒忘了莫北北那幾個家夥還在樓下等著呢。


    早上站隊的時候跟她們說好的,淵哥早上熬了清熱解暑的綠豆湯,中午休息的時候一起上來喝綠豆湯的。


    這怎麽都快到時間了,一個人都沒有上來呢?


    算了,給她們拎下去也是一樣。


    “行行行,姐姐這就走。”


    魏旎把人放迴到輪椅上,報複性的在那一直盯著她脖子偷笑的小嬌氣包蕭愆愆奶膘上狠狠地嘬了一下。


    不等這小嬌氣包反應,拎著保溫壺撒腿就跑,淵哥也默契的提前把門給她打開了。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算了,愛咋咋地吧,誰愛看誰看去吧。


    慘遭‘攆’出家門的魏旎,一下樓就被早就等在樓底下說是等喝綠豆湯,實則在等著看笑話的夏未晚和莫北北幾人包圍了。


    魏旎看見她們幾個,欲蓋彌彰的垂著腦袋,企圖用下巴遮擋住那塊不大能見人的紅痕。


    可惜,她忽略了莫北北和夏未晚倆小矮子的身高了。


    莫·小矮子一號·北北眼尖的看見她脖子上那突兀的紫紅色痕跡,故作驚訝道,“呦!北北,你看旎旎脖子上怎麽了?怎麽又紅又紫的呢?被人打了嗎?”


    夏·小矮子二號·未晚無視魏旎的警告眼神,強忍住笑意湊上前,配合著莫北北一起調侃魏旎。


    “可能是被蚊子咬的吧。”


    文蓁不甘落後道,“誰家蚊子這麽厲害,渾身長滿嘴的花蚊子咬的啊?”


    瞿閆妍一本正經道,“那蚊子是旎旎家獨有的,其他地方看不到的。”


    魏旎下意識的把衣領豎起來,想用領子遮住喉結,可惜領子太短了,中間還有個小v領,壓根遮不住任何東西。


    她自暴自棄的把手裏的東西塞給伸著腦袋還想往跟前湊的莫北北懷裏,把杯子塞給夏未晚。


    “滾犢子!一個個閑的吧,要喝自己倒,趕緊喝了把壺給淵哥,馬上要站隊了。”


    其實魏旎的顧慮是對的,壓根不用等明天,就休息的功夫,流言就已經飛速傳開了,在人群中傳的沸沸揚揚的。


    說中考狀元魏旎軍訓一結束,就撒腿往家跑,上了樓摟著小男朋友就親,親的難舍難分的。


    簡直有傷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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