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隊表演時,餘婉特地觀察了一下。


    雖然不是所有白隊隊員在表演結束,都會向紅隊那邊致意,但也有將近半數的人,向那邊揮手,有的甚至會在李昱的方向稍作停頓,與李昱來個短暫的眼神交流。


    餘婉看到,那些眼神裏,滿是崇敬。


    全是真情流露,沒有一個是裝出來的。


    餘婉感覺不可思議,難道說,李昱真那麽無私,竟然給那麽多人都指點過?


    那他圖什麽呢?


    要知道每個練習生之間,都是競爭關係。


    尤其在選秀當中,競爭是最為殘酷的。


    別人進步,意味著多一個爭冠的人。


    餘婉心想,如果她是李昱,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


    好為人師,隻會給自己挖坑。


    “早上的直播過半,從彈幕和入場觀眾來看,效果還不錯啊……”


    黃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餘婉的身邊。


    可能是他那邊,沒他什麽事了。


    隻有他一個導師呆在那裏,怪無聊的。


    餘婉沒有吭氣,黃覺繼續道:“餘導你難道沒發現,有一些練習生表演的節目水準很高,而且內容相當豐富嗎?有類似小品、有傳統曲藝,就是唱歌的也比之前有進步。”


    餘婉早發現了,黃覺的話,更是為其佐證。


    但她沒有言明,裝作沒看懂:“好像有那麽一點點,我沒怎麽看出來,您看出是什麽原因了麽?”


    黃覺笑了笑,“我哪能看出來,可能是到了自己擅長的領域,才有了更好的發揮吧。”


    “那唱歌的呢?”


    “你還不許人家進步了?”


    “話是沒錯,可進步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距離第四次公演,才過去三天,這三天裏吃了什麽藥,竟然能夠突飛猛進?”


    餘婉說完,目光微斜,瞄著黃覺的側臉,想從他臉上看到不一樣的反應。


    果然,黃覺笑得眼角眯成了一條縫:“那就隻有一個解釋,受到高人指點了唄。”


    這時,餘婉說了句不合時宜,也不著邊際的話:“黃老師,你眯著眼笑起來的樣子,好像柴犬哦。”


    黃覺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緩緩轉過頭來,麵無表情,非常無語地盯著她,眼睛裏麵持續輸出著怨念。


    見他這副模樣,餘婉快要笑瘋了。


    助理小張在旁邊,快要憋出內傷。


    “餘婉,要不是念在咱們這麽多年的交情,我也不再年輕。就以我年輕時候的脾氣,你現在要跪下來求我了。”


    黃覺這話說得平淡,好似在描述一件事。


    可不經意間流出的霸氣,讓餘婉和助理小張表情一滯,笑不出來了。


    “哎,你真的是,這個玩笑開了那麽多年,你還是那麽認真。”


    “你明知道我認真,你還開?”


    “好了好了,對不住對不住,下次還敢……”


    “嗯?”


    “下次不會了。”


    “這還差不多。”


    這樣的對話,在十幾年間,發生過多次。


    每次都差不多,每次都是說過就忘。


    後麵,兩人就沒說話了。


    安靜地看著白隊的直播,一直到中午結束。


    黃覺才意味深長道:“李昱這個年輕人,嘖嘖,不一般呐。”


    餘婉撇撇嘴:“故弄玄虛!”


    心裏卻是認同的。


    【收獲震驚值:111】


    【收獲震驚值:113】


    ……


    上午的直播,還沒結束,就上了熱搜,排在第八的位置。


    這是在餘婉的預料之中的,也為她省了一筆買熱搜的錢。


    今天周三,一般沒什麽大事,熱搜隨便上。


    但也有例外,比如遇到某位歌手發專輯,或者電影宣發。


    又或者娛樂圈有大瓜曝出,比如某某某塌房這樣的。


    那花錢買熱搜也沒用,網友都吃瓜去了,沒空關注什麽綜藝選秀。


    點進詞條,粉絲誇的還不少:


    “直播好歡樂呀,大家都在整活。”


    “起初看他們還挺緊張的,後麵慢慢的放開以後,觀感變得完全不一樣啦。”


    “以後多來點這樣的直播呀,好有意思的。”


    “感覺白隊裏麵,除了柴少利,其他人都是逗比呀。”


    “憂鬱小王子是有點過於執著人設了,真的沒有必要,開開心心的多好呀。”


    “誰說柴少利不逗的,要是開場沒他一本正經的說話,後麵的反轉哪有那麽好笑?”


    “他是一本正經的搞笑,不是不搞笑。”


    “我看見他就想笑,怎麽辦?”


    “下午你就看不見啦。”


    “下午都有誰呀?”


    “下午那才精彩,紅隊登場啦。”


    “哦豁,李哥要上啦!”


    “我是特別期待李昱整活的,應該會很有意思。”


    “李昱還要整什麽活呀,他本身就是活。”


    “哈哈,對的,他直接唱歌就好了。”


    “來首隱形的翅膀吧!”


    “對對對,讓他獨唱!”


    “那下午記得去直播間刷呀,不然他不唱的。”


    “約好了,必須去!”


    ……


    練習生們在整活,粉絲也開始整活。


    李昱還不知道,粉絲們想聽他獨唱《隱形的翅膀》。


    而觀眾也不知道,他準備的節目,就是唱《隱形的翅膀》。


    這一次啊,屬於雙向奔赴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好幾個練習生過來感謝李昱。


    “李哥謝謝啊,這場直播,給我帶來5萬張網絡投票。”


    “我7萬張,比我前麵比賽加起來的得票還要多。”


    “我的也猛漲,漲了有8萬呢。”


    “我10萬!”


    ……


    他們絕大多數人表演的節目,都向李昱征求過意見。


    因為大家認為,李昱有過直播經驗,加上他原創又厲害,給他加了一些光環。


    當然,也有去向薑學取經的,奈何薑學給不了建設性意見,於是大家隻能找李昱。


    【收獲震驚值:54】


    【收獲震驚值:56】


    【收獲震驚值:59】


    ……


    李昱也因此,獲得他想要的迴報。


    震驚值一直在漲,從直播開始,一直到現在吃飯的時候。


    期間還有幾次數額比較大的,李昱也不知誰提供的,更不知道對方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才震驚成那個樣子。


    不管有沒有發現什麽,李昱都絲毫不慌。


    反正他可以確定,他沒有暴露任何不應該暴露的東西。


    午間休息過後,來到下午。


    紅隊還沒上場,直播間剛開,大量觀眾湧入直播間。


    一萬,十萬,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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