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練習生都沒想到,李昱的名字會第二次響徹舞台。


    第一次是孟超越推動,第二次居然是許清。


    喊的又是觀眾。


    這說明了,李昱得到了從導師到觀眾的一致認可。


    眾練習生羨慕得要死,這是他們做夢都想要的場麵。


    李昱居然有兩次。


    “就算不能出道,有這樣的高光時刻也值了。”


    “是啊,如果全場觀眾能叫我的名字,就算立刻被淘汰我也不後悔。”


    “可惜啊,這麽優秀,怎麽就是不火呢?”


    “不但不火,在隊內甚至不是得票最高的,真的魔幻。”


    “那是以前了,從今兒起,李昱必火,我說的!”


    “真的嗎?我不信。”


    “你不信也沒用,看看導師的態度吧。”


    “導師咋了?”


    “很明顯了,你還看不出來?”


    “實力說話,這才是選秀最初的樣子。”


    ……


    練習生們小聲地說著話。


    激動和羨慕之情溢於言表。


    徐坤和解全文等人聽到這些話,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在第九隊之後出場的練習生們,從這一刻起,有了非常大的壓力。


    第九隊的節目過於出彩,得到導師和觀眾的一致認可。


    這就反了過來,先拋出了玉。


    那後麵被拋出來的,就必須要比玉的品質更高。


    哪怕差一絲,也跟磚頭沒區別。


    先表演過的練習生無比輕鬆,後表演的愁雲慘淡。


    第九隊十個人列成一排,向導師和台下觀眾鞠躬致意,然後退場。


    這個過程中,十個隊員表現得相當淡定。


    但是眉宇間的神氣是藏不住的。


    入座之後,李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迴頭一看是柴少利,便奇怪道:“是你呀,怎麽坐後麵去了?”


    上次公演,柴少利是和第九隊坐在一排的。


    最初和李昱挨著,後來因為眾所周知的事,李昱和曹武龍換了位置。


    柴少利麵帶微笑道:“恭喜呀,第一名又穩了。”


    他很真誠,沒有任何嘲諷。


    李昱愣了一下,道:“真稀奇,你居然笑了……挺好看的嘛,幹嘛一天憂憂鬱鬱的呢?”


    他話剛說完,笑容就在柴少利臉上瞬間消失,比變臉還快。


    “你偷著樂就行了,大人的事少打聽。”柴少利傲嬌一聲,向後一靠,表示拒絕再聊天。


    李昱樂了,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毛病。


    誇他還不樂意,真是奇葩。


    但李昱沒打算放過他:“你怎麽老是最後一個出場,手氣這麽背的?”


    出場順序,是通過抽簽決定的。


    第九隊在第二次公演時,是倒數第二出場。


    這次第三次公演,反過來了,在第三位出場。


    其他練習生或多或少都變換了順序,唯有柴少利雷打不動,還是最後一個出場。


    然後不知道什麽原因,發揮失常,連前十都沒進。


    “最後一個出場挺好啊,是我沒發揮好而已。”


    柴少利有著很強的自我認知,輕易不會把失敗歸咎於他因。


    “那你加油!”


    “謝謝。”


    兩人結束了對話,因為比賽又繼續了。


    李昱看了一會兒其他人的節目,水平怎麽說呢。


    一言難盡。


    難怪這個世界的文娛那麽落後。


    沒有創新,沒有特色,沒有內核……


    但凡沾一樣,都會很出彩。


    不過,這是絕大部分,還是有少部分不錯的。


    像解全文所在的第二隊,這次依然是一首舞曲,但是是校園歌曲經過了重新編曲,從恬靜變成了活潑,然後十個人穿著校服跳群舞。


    節奏很歡快,觀眾很嗨皮。


    又一次獲得平均分98分的高分。


    僅次於第九隊,位列第二名。


    這分很高了,目前排名也不錯。


    可解全文等人下台時,竟然還有些喪氣。


    似乎是因為沒有得滿分,而對自己的表現不滿意。


    也可能是沒有得到觀眾的歡唿聲吧。


    中間間隔幾個練習生和練習生團隊之後,徐坤終於上場。


    徐坤的出場,與前麵幾位就不同了。


    現場來的觀眾,有很大一部分是他的粉絲。


    不論是不是真的粉絲還是花錢請來的,反正這一刻徐坤的唿聲很高。


    都在喊著他的名字。


    從出場前就開始喊,一直喊到表演結束。


    徐坤的節目,與其他人更不一樣。


    是說唱。


    歌詞融入了許多校園故事,相關詞匯,以及和校園有關的梗。


    這就非常有新意,因為在此之前,還沒有練習生是用說唱形式來表演。


    而且,歌曲質量不錯,押韻都很好。


    徐坤還一邊說唱,一邊跳,表現相當不俗。


    到了打分環節,觀眾們要求滿分的唿聲很高。


    不出意外,第二個滿分,誕生了。


    當分數出來那一刻,徐坤一掃整場的陰霾,臉上洋溢著笑容。


    右手拿著話筒,伸出食指指著天,向全場轉了一圈。


    在轉到李昱這邊時,不知有意的還是故意的,與李昱的目光碰撞了一下,中間有短暫的停留。


    這個停留一般人看不出來,因為非常的絲滑。


    隻有當事人李昱感受到了,徐坤瞪了一下,瞳孔放大,眉毛上挑。


    徐坤膽子也是大,竟然敢在鏡頭前公然挑釁,不怕被抓拍到。


    其實也是怕的,不然他也不敢動作如此細微。


    李昱要不是沒看他的表演,可能都察覺不到。


    大概這就是背靠大公司的底氣吧。


    李昱並不在意,轉身就拿小本本記下了。


    ……


    終於,快到天黑的時候,輪到柴少利上場了。


    他的出場,同樣唿聲不斷。


    畢竟也是排在第二的高人氣選手,是徐坤之外,被認為冠軍最有力的競爭者。


    來現場的,他的粉絲也不少。


    同樣享受了徐坤出場時候的待遇,粉絲高唿他的名字。


    柴少利唱了一首校園民謠,在他清澈透亮的嗓音演繹下,現場觀眾倏忽之間沉浸到了上學時的迴憶當中。


    他的歌聲很有感染力,基本功也足夠紮實。


    觀眾很容易形成情緒上的共鳴,然後默默流下眼淚。


    “憂鬱小王子,果真名不虛傳!”


    前麵的第二隊、徐坤等人帶動起來的歡樂氣氛。


    遇到柴少利,全都消散如煙雲。


    致鬱的氣氛在現場不斷遊蕩,所有人緩緩地安靜下來,等待副歌。


    當副歌如期而至,眾人的情緒積攢快要爆發的那一刻。


    柴少利,破,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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