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銜月下飛機和其他學校參加研學的匯合,同行共四人,兩男兩女。


    阮銜月大方的自我介紹後,率先問另一個女生叫什麽名字。


    “王婷,華大的。”女生說話的聲音較小,看上去就比較靦腆。


    “程昱,和她一樣,華大的。”


    “李浩楠,榆川師範。”說著看向阮銜月,“我聽過你的名字,沒想到人如其名。”


    阮銜月勾唇一笑,問道:“還等其他人嗎?還是我們先去酒店。”


    程昱說:“先去吧,看名單上有幾人是華美的,他們應該一起走,臨大的已經在酒店了。”


    “行,那走吧。”阮銜月握著行李箱的拉杆起身,跟著一起往外走的時候,她注意到程昱自然地拿過王婷手中的袋子,便有意保持和程昱的距離,比如上下車的行李箱都是讓李浩楠幫忙的。


    到了住的地方,因為訂的都是標間,阮銜月和王婷自然成了室友,兩人往房間走去,放下東西想要給家裏報個平安,拉開包包拿手機,摸了好一會兒都沒摸到,索性將包裏的東西都倒了出來,就是沒有手機,又摸了摸自己身上,自己穿的是短袖和牛仔半身裙,能放手機的就半身裙後麵的兩個兜,也什麽都沒有。


    坐在床上迴憶著自己什麽時候用手機來著,想著想著氣唿唿的在腿上拍了一巴掌。


    聽到聲響的王婷看向她,“怎麽了?”


    “我手機落出租車上了,能借用下你的手機嗎?”


    王婷把手機遞給她,“要不問問他們倆記不記得車牌號,這樣還能找到司機。”


    “等下啊!我先給自己打個電話看看。”阮銜月一邊說著一邊輸入自己的電話號碼,撥通後聽筒傳來的卻是無法接通的機械聲音。


    又撥了一次,還是這樣。


    阮銜月垂下頭說:“應該是找不迴來了。”


    “我先問問。”王婷拿過手機,撥通程昱的電話,問了下兩人是否記得車牌號,得到否定的答案後,看向阮銜月說:“他們也記不得,那現在怎麽辦?”


    阮銜月木訥的搖了搖頭,現在出門在外啥都是用手機解決,忽然丟了自己也很煩躁,氣自己丟三落四,雙手貼著臉用力搓了搓,臉頰都搓紅了,額前的頭發也亂了,怔怔的看向王婷,“能再給我用一下手機,我先給我爸媽報個平安。”


    “你隨便用。”王婷把手機遞給她。


    阮銜月拿著手機走到窗台處給何雅靜打了電話,說完後把手機還給王婷,從包裏翻出錢包,還好臨走之前何雅靜給自己裝了兩千的現金,還將銀行卡塞進了錢包,要是隻拿了手機就真的讓人崩潰了。


    “要去買手機嗎?”王婷問。


    阮銜月點了點頭。


    “我陪你去吧。”


    “謝謝,那你等我一下,我先去給李老師說一聲。”


    阮銜月背上包,一出門就迎上走來的程昱和李浩楠。


    “你手機丟了?”李浩楠關心道。


    阮銜月點了點頭,“我去給老師說一聲,出去買個手機就迴來。”


    程昱說:“不用去說了,剛剛我們碰到他了,給他說過了,這一片都沒有賣手機的,得去手機城,走吧,一起去。”


    阮銜月也沒有推辭,畢竟在陌生的地方,自己連個地圖都沒有,“麻煩你們了。”


    “別這麽客氣了,走吧。”李浩楠說著看向她問:“你身上錢夠嗎?不夠我先借你,等你買了手機,補了卡再給我。”


    “夠的,我帶銀行卡了。”阮銜月微笑道。


    李浩楠意外了一瞬,誇讚道:“這可是個好習慣啊!這要換我手機丟了就什麽都沒了。”


    “也不是我的習慣,是我媽給我裝的。”


    四人打車去了手機城,阮銜月果斷了選了部手機付了錢,又去營業廳補卡,卻被告知迴當地辦,異地辦要求繁瑣,而且需要等十個工作日,但她們明天就要前往臨城偏遠的碑林,在那會待上半月左右去往下一個城市,猶豫之際,辦了一張新的電話卡,想著等迴到榆川在補辦。


    換上新的手機卡,阮銜月才發現自己平時都是用驗證碼登錄微信,現在換了手機號,記不得密碼根本就登不上,手機一丟,牽一發而動全身,所有的事都感覺不順了,所以接著好幾天她情緒都不太高,但因為是跟著一群不太熟的人學習,不好的情緒在外人麵前收了起來。


    雲祺一直得不到阮銜月的消息,害怕她故意不理自己,所以直接去了榆川大學。


    一進校門,陸子傑跑了過去,笑嗬嗬的說:“你這一考完就來找我,有啥好事?”


    “書法係怎麽去?”


    “你去書法係做什麽?”問完的陸子傑嫌棄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你該不會不知道阮銜月不在學校了?”


    雲祺瞳仁一縮,緊緊的盯著他問:“什麽意思?”


    “你真不知道?”陸子傑眼神略帶同情的問,一屁股坐在旁邊的石階梯上,“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什麽研學,好像要去兩三月還是咋的,昨天就走了。”


    “這事好像一個月前就有了,隻是一直沒確定,她沒和你說,也沒和阮頌年說?”


    雲祺蹙眉,沉默不語。


    陸子傑手搭在他肩頭,似是安慰的拍了拍,“就是個外出學習,又不是不迴來,你別想太多。”


    雲祺側眸看向他,“她電話打不通,也不迴我的消息。”


    陸子傑支支吾吾道:“這、這個,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要不等我問問芝芝什麽情況再告訴你。”


    雲祺沉默了好一會兒,起身說:“不用了。”


    “你去哪啊?”陸子傑在身後問。


    “迴家。”


    雲祺邊走邊想,就這兩月阮銜月對自己的態度,或許她真的隻是覺得自己是阮頌年的朋友,隻是個弟弟,然後同情自己總是一個人才會對自己好,自己不是什麽重要的人,所以也不是什麽事都要告訴自己。


    他難過的也不是阮銜月走了,而是她什麽都沒說,明明考試前一周,前兩天都有見麵,為什麽隻字未提。


    迴到家也是空蕩蕩的,上樓迴房間晚上了遊戲,傍晚的時候阮頌年給他打電話,說是有聚會,他沒有猶豫的拒絕了,掛了電話繼續玩遊戲,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玩得餓了就去外麵的便利店買了泡麵,期間還是會忍不住看微信,但都沒有收到阮銜月的迴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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