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


    林南與赤木從烤肉店裏走出。


    老板隻給他們算了基本的材料費用。


    隻為和林南他們合影一張。


    老板相信這張照片能給店裏帶來好運。


    客人和他的夥伴吃下了整整一頭豬的肉量。


    無論放在哪都是大新聞。


    烤肉主要消耗人員不是他的夥伴而是他本人。


    老板也沒見過哪位禦獸師這麽能吃的新聞。


    林南好似醉了一般,在黑夜的街上肆意遊蕩。


    如那海中漂浮的帶魚,遊來遊去。


    赤木張開雙臂靜靜地感受風。


    他懸浮了起來,與之一起懸浮的還有林南。


    林南任由這股能量卷起自己,恍若被風卷起,真成了海中的魚。


    他愜意地笑道:“你已經掌握了?”


    赤木點頭:“啊啊”(普通係赤木參上!)


    林南悠閑地躺在風中:“隨便你飛去哪。”


    赤木:“啊”


    風攜帶他們飛離了小鎮,在公路的上空,圓月的下方。


    沿著公路一直往前,飛過明亮的房屋。


    穿過稻田間,最後他們停在一座神社的地上。


    林南睜開了眼睛,無奈一笑:“都要去升階了,還想著去滅神。”


    “不過對方隻有一階,你的願望要落空了。”


    赤木給林南解釋了來到這裏的原因。


    林南溫和地笑道:“落腳的地方,哪有落腳的地方在敵人的地盤上的?”


    林南氣道:“你說我來了,這裏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行了行了,我們去見見這裏的主人。”


    “祂給我感覺,好像要老死了一樣。”


    一道幽幽的聲音從一側傳來:“老夫確實命不久矣。”


    “兩位客人,這邊請。”


    幽綠色的火焰為他們指引的方向。


    林南與赤木去到了一棵樹下,樹下坐著一位身穿白袍的老人。


    老人身上有那杉木的紋路,像他所靠樹木成精後的模樣。


    月華灑在他的白袍上,瞧著格外灑脫。


    他側頭看向來客:“你們要知道什麽?”


    林南毫不忌諱:“你吃過人嗎?”


    老人哈哈一笑迴道:“自然吃過。”


    “但是也隻是吃過一位。”


    他的聲音落寞了不少,話語中好像充滿了故事。


    林南坐在一側的木樁上:“方便說說嗎?”


    老人灑脫一笑:“老舊的故事,哪有不能說的。”


    老人徐徐說起了自己故事。


    他生來不是這般蒼老,而是一位俊逸的青年模樣。


    本該吃人的他意外地被一位禦獸師攔住了。


    禦獸師是一位很漂亮的女性,她一直在監守衫木,與杉木說為人的道理。


    還拿出了世界上有名的書籍讀給杉木聽。


    每次杉木想要去吃人,都會被她揍一頓,打完過後又給他說那些大道理。


    潛移默化中杉木也被改變了一些,女人也不再年輕。


    她話語中的大道理不知那時變成了家長裏短。


    杉木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他有意改變了自己的模樣。


    不想讓那個女生因為容貌而焦慮。


    他的同胞不理解他的行為,終有一日強大的神明來到了這片土地。


    他不想讓女人成為別人的食物,隻能將她的屍體吃了下去。


    神明離開了這片土地。


    杉木一直守在這座神社,不再去過外麵的世界,不再對人類升起任何一絲的食欲。


    杉木笑嗬嗬地看向圓月


    “你請自便,若是能殺了我,那自然更好。”


    林南愜意地笑道:“你的生命我可說了不算,我的朋友會過來找你的。”


    “他或許會告訴你複仇的方法。”


    杉木笑道:“那我要努力在他麵前活下去了。”


    “客人,你請自便吧。”


    林南:“嗯。”


    赤木的手掌搭在林南頭上:“啊”(讓我進去吧)


    林南淡淡地笑著:“未來見了,赤木。”


    赤木迴來了禦獸空間。


    高聳的杉木下方,兩道身影靜靜地欣賞這方的明月。


    ……


    禦獸空間裏


    太清向恢複原樣的青霓與小虛叮囑


    “你們已經與這方禦獸空間建立了聯係。”


    “林南的能量也會反饋極小的一部份在你們身上。”


    “大概能把你們拉到高階左右,之後的日子就去熟悉這份力量。”


    “日常的生活中不要出手,一切依照林南的吩咐。”


    青霓與小虛乖巧的點頭。


    太清握著夜星變成筆走向了赤木。


    “哥,去到那堆東西的中央。”


    那方區域猶如金色的銀河,無數的字符漂浮在空中,這方黑色的空間好似有了光源。


    龐大複雜的紋路互相勾連,最終匯向中心的點。


    赤木走進了無數的字符中,那些字符一枚枚融匯進了他的肌膚中,刻印在表麵。


    他本就盈餘的能量多了一絲。


    一絲的能量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更高層次的領域在他的麵前展開,他毅然決然走進了門中。


    赤木進階四階。


    他走到了光輝的中心,認真地盤坐在地。


    依照太清囑咐運轉技巧,靜心等待林南的反饋。


    太清盤算了一下時間,她把自己空間裏的所有物品全部放在了林南禦獸空間裏的一角。


    留下一張紙落在物品的上方,讓林南有時間給她整理一些那些書籍。


    夜星變成了一把黑色的長劍。


    金色的紋路自他的表麵浮現,他緊張地等待林南的反饋。


    太清安靜地坐在了地上。


    外界


    杉木疑惑地看了一眼那位悲然的青年。


    他從三階跨越到了四階。


    存活了近百年,他自然能認清階位的提升。


    自己是弱,不代表沒有眼力。


    神明,有些奇奇怪怪的權柄不是很正常嗎?


    林南默默歎了一口氣。


    暫時的分別終究還是到了。


    他在升階的瞬間明白,禦獸空間已然能夠存放外物。


    而他的反饋徐徐落在了赤木他們身上。


    禦獸空間裏。


    太清的眼眸泛起光彩,無言神威自她的身上釋放,她好似變得無比高大,無數的規則本源如同星海彌漫在她的腰間。


    赤木、夜星會沉睡不假。


    而她會讓他們沉睡時的利益最大化。


    不單單隻是得到這股力量的反饋。


    力量既然能讓他們沉睡,同樣能保護他們本身。


    太清麵無表情的臉上掛出一抹微笑


    “我的上限被拔到了15階嗎?”


    “這樣更好,操作也就方便一些了。”


    她環視漂浮在她身側的本源們。


    那些金色紋路的作用是欺騙本源,讓本源暫時去相信赤木、夜星與它們同源。


    太清探手將代表火的本源牽引了過來,另一手抓來金係的本源。


    由本源延伸出來的規則不斷釋放它們的威能,隻為了讓太清放開她的手。


    “鎮。”


    簡短的一字將那些躁動的本源鎮在原地,更高空黑暗中的那些存在也移去了目光。


    太清的存在已然能威脅到祂們大部分。


    太清把沉睡中的赤木送進了火當中,夜星被送進了金當中。


    金色的紋路瞬間失去了效果。


    本源變得躁動,無數規則糾纏向兩者,似要把他們捏碎化作規則的一體。


    太清冷笑道:“晚了。”


    林南反饋而來的力量阻擋住了規則的毀滅,保護赤木他們不被毀滅。


    見到本源漸漸歸於了平靜,他們與兩者間建立了一絲聯係。


    太清收迴了眼眸,如今隻需要靜靜地等候就行了。


    她看向圍著自己旋轉的本源,輕輕一笑用它們延伸出來的規則編製了一張床,安靜地躺了進去。


    青霓與小虛本質屬於她。


    林南給他們的反饋不足以保護他們免受本源的侵蝕。


    安然地承受那份強大的力量即可。


    太清緩緩閉上了雙眼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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