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本身也是學中醫出身,聽到這醫生的這番話,立馬就黑了臉。


    再聽他還在那裏嗶嗶,並且細數的中醫不妥,鼓吹西醫的厲害,他忍不住打斷他的話:“中醫博大精深,你即使是西醫一派,也不該將如此怦判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


    “此話可笑…近年來西醫對於急症的處理的速度,以及精確的診斷,已經一再的證明了西醫的能耐……”


    兩人正爭論不休,就聽門口傳來“砰”地一聲巨響。


    兩人同時迴首。


    隻見耿秋明一拳砸在門上,腥紅著一雙眼道:“所以,老子的孩子沒了?都是因為那個臭女人紮的那幾根針?”


    軍醫嚇了一跳,忙道:“耿團長,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咱們沒有任何其它的手段,依靠針灸來暫時緩解病人的症狀是十分有效的……”


    耿秋明並不聽信他的話,甚至看都沒有看軍醫一眼。


    他徑直往醫生走去:“你剛剛是不是說了,我媳婦不能用針灸。”


    那醫生自然地點頭:“若是我診治,絕對不會用上針灸這種手段……”


    耿秋明點點頭,轉而對醫生道:“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女人,或是和陸以銘是什麽關係,但是我的孩子若是真的沒了,你,還有那個女人,你們都必須付出代價。”


    說完,他一甩門出去了。


    徑直往急救室那邊去。


    等了好幾個小時,李靜柔終於被推了出來。


    耿秋明急急地迎了上去:“我媳婦和孩子怎麽樣?”


    手術室的醫生走了出來:“流產了,推進急救室時,孩子就已經保不住。我們隻能是選擇盡快清宮救人。孩子已經沒了,你們還年輕,還會再有的。”


    耿秋明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地板許久。


    驀地,他轉身就走。


    這期間,連看剛被推出來的李靜柔一眼都沒有。


    隨行的醫護人員看著耿秋明的背影搖了搖頭。


    耿秋明隻覺得心中燃燒著滿腔的怒火。


    都是那個老虔婆,都是那個臭女人……若不是她們,他的孩子還會好好的……


    他已經三十了,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啊……這是他,也是他父母期盼已久的孩子啊。


    耿秋明此刻已經不去想其他的後果了……


    隻是,人才到醫院門口,就被人截住了。


    “耿團長,您妻子的事兒處理完了嗎?”小戰士很別有禮貌的問。


    耿秋明眉心一跳,臉色不善地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小戰士衝他笑了笑,露出兩個小酒窩:“耿團長,這是首長的意思。若是您的事情處理完了,就跟咱們迴部隊一趟,首長有話要問您。”


    耿秋明按了按眉心,沉了臉問道:“若是我不迴去呢?”


    那小戰士笑得更甜了:“首長說,若是您不願意跟咱們迴去,那就以違抗命令處理。”


    耿秋明沉默了許久,嘴裏才蹦出一個詞:“cao!”


    最後,卻還是乖乖地跟著迴部隊了。


    因為他知道,首長既然說了這句話,那他就跑不掉了。除非他不想在部隊裏混了。


    好容易才爬上這個位子。


    耿秋明不覺得自己現在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方,自然是不可能一開始就將把柄露出來。


    畢竟,就算是他承認打田春燕打李靜柔,那也是他的家事,最多算個人作風問題。


    還上升不到那個層次。


    這樣一想,耿秋明就覺得一顆心又定了定。


    *


    病房裏,李靜柔已經醒了過來。


    她靜靜地看著耿秋明的背影,唇角緩緩露出一個淺淡的笑來。


    她將手放置在腹部,那裏已經平坦下來。


    李靜柔無聲地歎息一聲,在心中默念:孩子,抱歉了。但你實在不該來到這世上。


    她緩緩閉上眼,在心裏將今日的事又慢慢地過了一遍,直到覺得沒什麽紕漏,心裏才算是放鬆下來。


    這一迴,真正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次日,夏橙匆匆地趕了迴去。


    昨兒請了一天假,可不能再耽擱課業,再耽擱下去,得落下功課了。


    早上的課程很緊湊,等到下課時,已是中午。


    夏橙伸了個懶腰,腦子裏一邊迴憶著剛才吸收的知識,一邊往外走。


    剛出教室,就被人一把拽住了自己的衣袖:“司夏橙,你果然在這兒!趕緊出去,出大事了。”


    夏橙一呆,被這同學拽首踉蹌了幾步才跟上。


    好半晌,她才反應過來,停下了步子:“不是,王同學,我跑什麽啊?出什麽大事兒了?”


    王同學急道:“校門口來了對夫妻,正在地上撒潑打滾地鬧呢。說你治死了人,要你償命……”


    夏橙這迴是徹底的驚了。


    她下意識地迴憶她最後都給誰治病了!


    可想了半晌,愣是沒想起來。


    這些日子,師父一直不見人影,似乎忙得很。更是不可能帶她去做義診。


    她……沒給人看過啊……怎麽就看死人了?


    “不是,是不是搞錯了啊?我最近沒給人看病啊……”夏橙企圖解釋。


    王同誌搖頭:“別別別,你瞎說什麽啊……可不能亂說話啊……咱現在還是學生,不能給人看病的……”


    夏橙後知後覺地想起還有這茬。


    誰讓葛大夫向來不信奉這些,在她才學的時候就讓她給人看病。


    “哦哦,是這樣的,沒錯,我就沒給人看過病啊,我還是一學生呢。怎麽就把人治死了?王同學,這樣行吧?”夏橙笑著問道。


    王同學急得團團轉:“你還笑得出來,不管是不是誤會,咱們趕緊去看看吧。這肯定是誤會,別拖得太久了,你的名聲就毀了。咱們這一行,最講究的不就是個口碑嗎?”


    夏橙一想,也是這樣。


    兩個女生就往校門口跑。


    路上,也遇上不少和她們一樣往校門口趕的學生。


    嘴裏議論的都是這件事。


    夏橙嘴角一抽,這是出名了?


    等到了校門口,已經裏三層外三層的圍得嚴嚴實實的。


    夏橙還想往裏麵擠,被王同學一拉:“你擠進去做什麽?咱們一邊兒看著。這若是騙人的訛人的,自然會有人處理他們。”


    說著,她就神秘兮兮地拉著夏橙往稍後的地方走。


    繞了一圈,繞過花壇,終於尋著了個人稍少的地方。


    王同誌拉著夏橙跟泥鰍似的鑽進了人群。


    看到人堆裏正坐在地上嚎哭的人時,夏橙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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