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陸以銘不知道王曉芬和人說的這些話。


    即使有人在陸以銘麵前喊王曉芬嫂子,陸以銘也隻是以為他們認錯人,隻說了句“不是”。


    他根本說不出任何王曉芬的壞話。


    就因為這些,底下的人就信了王曉芬是陸團長家“嫂子”的身份。


    後麵王曉芬再來,陸以銘說不見的時候,大家夥兒還以為他和媳婦吵架了,也不以為然。


    這一迴,王曉芬來了個狠的。


    她實在是急了。


    這麽幾個月過去了,她不去上班,許桃花也不說她,隻是不再給她發工資。


    她手裏沒錢,整日裏跟著周邊的混混一起混日子。


    但昨日,許桃花告訴她,她如果不想在她那裏上班,就出去找個事做, 搬出去吧。不然一直這樣一家子養著她,也不是個事兒。她沒意見,家裏其他人會有意見。


    王曉芬自然知道這不過是所有人看她沒上班,白吃白喝,擠兌她罷了。


    那些小混混,雖然能帶著她混吃混喝的,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而且還時不時的占她便宜。


    這具原身,也是三十上下的人了,再不找個人嫁了,以後怕是真的難嫁出去。


    嫁人最好的人選,還是陸以銘。


    王曉芬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過來的,裏麵穿了極清涼的吊帶裙,露出細軟的腰,外麵再套了寬大的襯衫,倒也看不出什麽。


    哄著那些新兵帶她進了陸以銘的屋子,又讓新兵去給陸以銘報信,說是夏橙過來了。


    等人一走,王曉芬就脫了外麵的襯衫,穿著吊帶在屋裏坐等陸以銘。


    陸以銘來得很快,可她還沒得逞,夏橙竟然真的過來了。


    王曉芬簡直是狂笑三聲,真的是天也助她。


    這麽好的機會,她哪裏肯放過。


    王曉芬再往陸以銘身上貼了貼,嘖,這肌肉還挺硬……


    暗歎了幾句,王曉芬衝夏橙笑得得意:“橙橙來了?哎呀,怎麽幾天不見眼睛不行了?看不見我們在做什麽嗎?這麽點眼力見都沒有?”


    夏橙蹙眉看向王曉芬,冷聲道:“我沒問你。”


    說完,她固執地看著陸以銘:“你親口告訴我,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陸以銘絕望的發現,他即使隻是想要張開嘴說一句“不是,你誤會了”都說不出來。


    偏這個時候,王曉芬極親密地依著他,還故意說:“小銘,你告訴她,你喜歡的是我,好不好?”


    這是王曉芬近期才發現的,隻要她靠近陸以銘,故意跟他親近,他一般是不會拒絕。


    王曉芬認為這就是自己的主角光環。


    隻要她想,都會有。


    這也是她全部的底氣。


    陸以銘驚恐地發現,即使他一再地想要否認,想要說出拒絕的話,但還是有一個陌生猶如金質的聲音在說:“曉芬,我喜歡你。”


    陸以銘臉色慘白地看向夏橙,用眼神祈求她不要信這種鬼話。


    若這話是別人說出來的,夏橙肯定不信。


    可是,這話是陸以銘親口說出來的,他們的親密也是她親眼看到的。甚至現在,她站在他們麵前,他們也完全沒有要避諱要分開的樣子。


    夏橙突然就想起前世周大發那個渣男和小三的模樣。


    她極輕地說了聲:“好。”


    一隻手死死地拽住了包的帶子,轉身極沉重地走了出去。


    這一刻,夏橙突然就不知道重活一迴的意義在哪裏。


    是再讓她經曆一迴這種被背叛的痛楚嗎?


    前世,其實她並沒有愛過周大發,知曉被背叛後,更多的是不甘與怨恨。


    可這一迴,陸以銘她是真真實實愛過的,是前不久還在與她耳磨廝鬢的人。


    是曾經說過要與她一生一世的人。


    是與她一起孕育了一兒一女的人。


    是她孩子的父親。


    她曾經鼓起了極大的勇氣,才能再相信一迴愛情。


    可這一迴,陸以銘將她的這些勇氣一點點的打散,讓她認知到自己這戀愛腦有多可笑。


    夏橙木著臉,甚至在遇到衝她知的小戰士的時候,還能與人點頭微笑。


    她徒步走了出去。


    直到離那扇大門很遠很遠,才終於走不動了。


    夕陽西斜,落日的餘暉讓一切鍍上了一層金色。


    有風拂過,熱浪撲麵而來,帶來的是更多的躁意。


    偏夏橙此刻隻覺得渾身冰涼。


    她渾渾噩噩的想,大概是穿太少了吧?


    終於還是走不動了。


    腳疼,手疼,頭疼,心裏疼……


    夏橙靠邊找了個位置,蹲了下來,抱著自己,看著這孤零零的影子,大滴大滴的淚無聲地落在了地上。


    不知道哭了多久。


    突然,頭頂傳來一聲喚:“夏橙?司夏橙?”


    夏橙茫然地抬起頭來,這才發現自己麵前停了輛車。


    好一會兒,她才看清是周二爺。


    周二爺已經蹙著眉下了車:“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兒?遇上什麽事兒了?”


    夏橙搖頭:“沒有,想要迴去,沒車。”


    周二爺扶著她的肩站起來:“你看起來不太好,是受欺負了嗎?”


    不然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麽一個人蹲在這兒哭?


    看著夏橙泛紅的眼尾,周二爺心裏升起一絲戾氣。


    夏橙再次搖頭:“沒有,就是等車。”


    嗬,這小丫頭還挺倔。


    周二爺指了指自己的車:“我迴去,帶你一程?”


    夏橙點頭。


    他打開車門,示意她上去。


    今天的夏橙格外的安靜。


    她不想說,周二爺仔細一想,大概也明白是怎麽迴事。


    他還記得,姓陸的那小子是這丫頭的男人吧?人在這兒,還哭,肯定是吵嘴鬧矛盾了。


    看來這姓陸的小子得好生敲打一番了。


    將自家媳婦一個人扔在路邊,而且是這時候,太不是男人了。


    周二爺不悅的想,看來,葛老說要給他這徒弟重新找個男人的事兒,得提上日程了。


    “去哪?”周二爺問。


    夏橙這會兒腦子都是混亂的。


    她不想迴司家,也不想迴許家。


    可想了一圈,她發現,自己竟然沒個可以去的地方。


    周二爺略微想了一想,就自動解讀了夏橙的沉默。


    他略一沉吟,試探地說道:“我倒是有不少產業,隨便找個讓你住一晚?”


    夏橙一怔,迴過神來,立馬拒絕:“不用了,謝謝二爺。你送我去我姨那邊吧。”


    她不說,司晨就不會多問。


    她這會兒極需要一個特別安靜的地方,好好捋一捋接下來應該要怎麽辦。


    周二爺眸中閃過一絲失望 ,點頭淡聲給司機報了司晨那邊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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