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柱 一張臉已經漲得通紅,提起手上的椅子就朝田春燕砸去:“我打死你這個臭婆娘,有你這樣做婆婆的嗎?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田春燕嚇得撒腿就跑。


    兩個人在院子裏跑了好幾圈,這才氣喘籲籲地暫停下來。


    夏大柱 指著田春燕罵道 :“你趕緊說,這是怎麽迴事?還有,賣首飾 的錢呢?你們倆個,都趕緊給老子拿出來,不然我就讓圓圓去報警,把你們倆都抓進去才好,禍家精就是你們這樣的。”


    田春燕嚇得一哆嗦,訥訥地道 :“還不是桂蘭,她晚上睡覺前就在圓圓房間裏麵亂翻,翻到了金首飾就想往自己兜裏揣,我還阻止來著。結果……結果她說這首飾能賣不少錢,咱們現在沒錢,還不如拿出去賣,賣的錢分我一半,隻要我不說出來。她還說,圓圓膽子小臉皮薄,就算知道 金首飾不見了,也不敢嚷嚷出來,到時候肯定是吃啞巴虧。”


    果然是死閨女不死親媽!


    田春燕直接將所有的事兒都倒了出來。


    夏大柱 恨不得打死這對母女,黑著一張臉,嘶聲吼道 :“錢呢?把錢拿出來,還給圓圓!”


    這一迴,夏桂蘭倒是知趣,乖乖地將兜裏的錢都拿了出來。


    倒是田春燕,臉上的神色更慌了:“我……我沒錢啊,沒錢了……”


    夏大柱以為她是不想拿出來,氣得拿起來旁的竹條就要往田春燕身上抽。


    田春燕嚇了一跳,忙躲了過去,嚷道 :“真沒錢了,真沒了,老頭子,你別打啊,你不信可以搜身啊。”


    夏大柱 氣道 :“那你的錢呢?錢哪去了?”


    夏桂蘭在一旁撇了撇嘴:“給那野種了唄!”


    這話一落,場中一靜。


    夏大柱 赤紅著眼去看田春燕:“夏桂蘭說的是不是真的?”


    田春燕垂了頭,囁嚅著,遲疑著,最後點了頭。


    夏大柱 氣得撫著胸差點暈厥過去。


    夏橙見苗頭不對,趕緊上前幾步,將人扶住了,勸慰道 :“爸,你別生氣了。既然 搞明白是怎麽迴事了,那該怎麽辦就怎麽辦。錢拿給了人家,那就要迴來唄。畢竟,也不是她自己的錢。”


    夏大柱 緩了好一會兒才算是緩過來,神色特別平靜地對田春燕道 :“你現在就去把錢要迴來,明天,我們立馬迴村裏去。”


    “不!”田春燕後退幾步,下意識的拒絕。


    等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不對時,田春燕還想找補:“大柱哥,這拿出去的錢,哪裏有要迴來的道理?這樣吧,這些錢,你幫我還給圓圓,以後我再幹活兒還你,好不好?”


    夏大柱悲愴地笑了幾聲:“田春燕,你真當我是傻子是不是?這麽多年,一直什麽都聽你的,是因為我看重你。不是因為我傻。事到如今,你還在維護你那孽障是不是?好好好!”


    夏大柱 連說了三聲好,繼續道:“現在,你麵前有兩條路。一條就是將錢要迴來,然後乖乖跟我迴村裏。一條就是現在立馬跟著你女兒去過日子,以後不要再迴來,我的兒女也與你沒有半分錢關係。”


    田春燕沒想到夏大柱 這迴會將話說得這麽絕情。


    但要她去問李靜柔要迴錢,是 萬萬不可能的。


    上一迴,她沒給孩子嫁妝,本就引得那孩子對她心生不滿 。這迴若是將給出去的錢,再要迴來,那她在那孩子麵前還怎麽抬起頭來?


    靜柔豈不是可能都不認她了?


    靜柔那孩子長得好,嫁得又好,還是個有成算的。看一整圈,自己家這幾個也沒一個抵得上她的。


    田春燕又想起李靜柔前兩日跟她提的,想想她跟過去照顧她,以後等她生孩子時候再照顧她月子,等以後她老了,靜柔給她養老。


    再看夏大柱滿臉的憤恨之色。


    夏桂枝一臉漠然,許圓圓臉上的鄙夷藏都藏不住 ,還有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夏桂蘭此刻也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看著她。


    田春燕一時間隻覺得心灰意冷。


    幾乎不帶猶豫的,她開了口:“好好好,夏大柱,既然你們母女父子的容不下我,那我就走,我去找我的靜柔,但願你們以後不要後悔。”


    夏大柱本隻是想逼她一逼,讓她跟他迴去,不要再在這裏胡攪蠻纏,最好是再和她那個孽障斷了來往。


    -他沒想到田春燕竟然願意要那個孽障也不願意要他們這些親人。


    他想起自己蹉跎半生,為了這個女人,什麽樣的氣都忍了,平日裏被她唿來喝去的也從來不反抗一聲。沒想到,臨到老了,她搞出個私生子,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也不是親生的,讓他在村裏頭都抬不起來。


    如今,竟然因為一鼐孽障,直接要與他們割裂。


    夏大柱大吼一聲:“好!田春燕,你記住你的話,現在就走,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田春燕倒也硬氣,直衝衝地就衝了出去。


    許圓圓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有些不知所措。


    夏橙走過去拉了拉她的手,搖頭示意她無事。


    夏桂蘭跟著田春燕的腳步就要出去。


    夏大柱幽幽地開口:“夏桂蘭,你要是敢去找她,以後我也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夏桂蘭不敢了。


    即使她有再大的膽子,她也知道 ,自己的家自己的根是在夏家莊。


    她爸和她男人若真是不要她了,那她就真的沒根了。她可不像她媽,還有個野種……


    夏誌安恨鐵不成鋼地走過來將夏桂蘭又 拉了迴去。


    夏大柱揮了揮手,對許圓圓道 :“圓圓,金首飾的另一半錢,爸一會兒再給你。行了,都散了吧,我一個人坐會兒。”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散了。


    人散完,夏大柱就一屁股坐在了屋前的台階上,呆呆地望著腳下的地麵發呆,臉上一片灰敗之色。


    夏橙有些擔心,但也不敢這會兒上前去打擾他。


    進了屋,夏誌安狠狠地在夏桂蘭身上拍了幾巴掌:“讓你膽子大!讓你做這個偷雞摸狗的事!你這是成心不讓家裏好過是不是?還不趕緊給嫂子賠不是?”


    夏桂蘭沉著臉不吭聲。


    許圓圓淡淡地道 :“我可擔不起她的道歉。”


    夏誌安有些慌,他好容易尋了借口過來京市,可不想就這麽迴去。


    他忍不住又在夏桂蘭的身上狠狠地掐了幾把,暗示她,要記得他們說好的事兒。


    夏桂蘭理智迴歸,自然也是想起了正事兒,過了好一會兒,才極不情願地給許圓圓道歉。


    夏誌安又幫著說了不少的好話。


    許圓圓有些疲憊地按了按額角,揮手示意他們不要再說。這事兒,等夏建國迴來再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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