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橙被氣笑:“你就說你要不要?”


    王曉芬漲紅了臉,一把搶過大團結,怒聲道:“夏橙,你也太不厚道了。別人都給那麽多,怎麽到我了就這麽幾張?你明明說見者有份的。”


    夏橙皺著眉看了她幾秒,毫不客氣地懟道:“這是我的錢!他們也是我的親人,我愛給多少給多少,你有意見?你一個外人,我也就是看在以銘的麵子上,看在你們家以前救過他的份上,才給你這些。你還有臉要和 他們一模一樣?你憑什麽啊?”


    王曉芬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支吾不出什麽來。


    她眼圈一紅,去看許桃花:“許嬸子……嗚嗚……我怎麽就成了外人了?”


    許桃花眸色淡淡:“曉芬,雖然咱們兩家親近,小銘說讓帶著你,我也應了。可這點還是要分清楚的,再親近,也沒有變成一家人不是?”


    意思再明白不過,她就是個外人!


    王曉芬被羞得頭都抬不起來,想要一走了之,又舍不得地上這些錢。


    偏生這些全是夏橙的!


    這樣一想,王曉芬心裏的那頭巨獸更加不安分了。


    但她此刻不敢動,畢竟剛才許桃花可是說了的,今晚上誰也不準出去。她若是這時候出去,也太明顯了。


    一旁的葛大夫看著這一幕,暗地裏撇了撇嘴,這麽個貨色,還是天選之女?這天道是瞎了眼了?


    這般想著,窗外突兀地傳來轟鳴的雷聲。


    葛大夫臉色立馬變了。看來,這天道,還是罵不得的。


    夏橙他們聽見雷聲,以為要下雨,忙跑出去看。可哪裏有要下雨的樣子?


    “奇了怪了,這天兒怎麽突然就打起響雷來了?”許圓圓低聲嘀咕。


    葛大夫摸摸鼻子,沒出聲。


    為了不惹眼,許桃花做主將錢都搬到夏橙的屋子裏去放著。


    搬完錢,夏建國累得滿頭大汗。


    夏建國笑道:“以前隻覺得若是有錢能讓我數,數到手抽筋也是高興的。現在才知道,錢太多了也是愁人的。”


    眾人哈哈大笑。


    陸慶弦來得很快,但隻有他一個人。


    他一來就上前討好地對許桃花道:“桃花,我接到橙橙的電話立馬就過來了。”


    見許桃花不理他,他又對夏橙道:“橙橙,這到底多少錢啊?你們都不敢去存了?”


    許桃花和夏橙帶著他去看了錢。


    陸慶弦張大了嘴:“這……這得好幾十萬吧?”


    許桃花淡淡點頭:“嗯,周二爺送來的,橙橙給他賣了個古董。”


    這是提醒他,這錢是周二爺給的,若是想動歪腦筋,也得看看周二爺答不答應。別人不知道周二爺的或許還沒感覺,陸慶弦這種知道周二爺身份的,自然心裏是怵著的。


    夏橙不好意思地解釋:“當時周二爺沒說給多少錢,我也沒問。他問我要現金還是存折轉帳,我想著現金方便,就直接說要了現金,哪裏知道這麽多。又得去往銀行存,還得麻煩爸跑這一趟。”


    陸慶弦很樂意跑這一趟,他笑著道:“沒事兒沒事兒,你這事兒做得對。你們家裏就夏建國一個男人,這一幫子女人獨自去存錢多危險啊。這種事兒,就該打電話告訴我。以後若是我不在,你就找老爺子去。實在再不行,找方維也是可以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方維那家夥就是對司嫣還不死心,不然也不能舔成那樣。不過既然如此,那總該都利用起來才對。


    夏橙自然是乖乖的應是。


    看完了錢,陸慶弦就圍著許桃花不走了。


    “桃花,市區新開了一家西餐廳,聽說是有什麽牛排,是牛肉。我改天帶你去吃?”陸慶弦殷勤的問。


    這些日子,因著當初和林語霞鬧的那出,後來被林家人訓了個狗血淋頭。也知道不可能真的和林語霞離婚,最主要的是,許桃花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所以這些日子都歇了不少心思。


    這好容易逮著個機會能親近許桃花,陸慶弦心裏的那點子小心思,自然是又蠢蠢欲動。


    許桃花懶得搭理他,隻對許圓圓道:“圓圓,你今兒去和桂枝擠擠,讓他和建國睡。”


    說完,這才看向陸慶弦,淡淡地道:“我困了,先去睡了。你晚上警醒些。”


    陸慶弦自然是有些失落的,但也知道這事兒不可能一蹴而就,笑著應:“我在,你就放心吧。再說,這事兒也沒什麽人知道,更不會出事的。何況,那錢還是周二爺送過來的,知道的人也不敢動這錢。”


    許桃花點點頭,對夏橙說:“橙橙晚上鎖好門窗。”


    夏橙應了。


    許桃花一走,陸慶弦也有些意興闌珊。


    吆喝著夏建國要去睡覺。


    人剛起身,就聽夏桂枝喝問道:“王曉芬,你這麽晚了要去哪裏?”


    院子裏,王曉芬渾身僵硬。


    她沒想到會被夏桂枝看到。本想打個時間差,許桃花去睡了,讓人以為她也跟著去睡了,而許桃花以為她還在正層。


    趁著這機會,趕緊去隔壁偷偷報信,讓人多帶些人過來將這錢搶了去。


    這陸慶弦再厲害 也隻有一個人,就算 再加上夏建國,也才兩個男人。


    隔壁那混子,可是認識不少人,多帶些人來,搶了這錢,隻需要分她幾十萬,她迴頭隱姓埋名的,也能過上好日 子,總比這樣苦哈哈地給人打工的強。


    哪知,人才到院子就被夏桂枝看見了。


    王曉芬迴頭,尷尬地笑笑:“沒啊,沒去哪裏,我就是去看看門有沒有栓緊。”


    夏桂枝幾步跨上前去,淡淡地道:“我來,你去睡吧。”


    屋內的陸慶弦出來了,一雙如鷹的眼死死地盯著王曉芬看了幾分鍾,才冷聲開口:“能在這家裏的,我認為不是一家人,就是特別親近的人。


    若是有人要做那豬狗不如的背叛的事兒,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氣。雖然現在是法製社會,沒辦法殺人什麽的,但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我還是有許多的。”


    這話說得陰氣森森的。


    聽得王曉芬打了個寒顫。


    她囁嚅著道:“我……我沒有……我就是去看看門……我……我先去睡了……”


    說完,就低頭著小跑著進了屋。


    屋內,許桃花淡漠地看著她:“曉芬啊,這有些東西,不是自己的,就不要起不該有的心思。別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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