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橙不知道王曉芬這會兒腦子裏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


    她將兩個小家夥喚了過來:“香丫,鐵蛋,快過來拆禮物了。是那位……爺爺……送的……”


    夏橙迴頭指著方維在院子裏的身影對兩個孩子道。


    隻是,在說到這個稱唿的時候,還是有點兒不適……主要是,按推算方維年紀應該跟她媽差不多。可人家也太會保養了,看上去最多三十多歲啊。


    兩個小家夥最近正在分辨人的稱唿,聞言,搖頭,指著方維道:“叔叔!叔叔!”


    夏橙想著要是方維聽 到小家夥們的稱唿,怕不是會黑了臉,可能還要收迴禮物。


    忙打斷了,沉著臉鄭重地道:“叫爺爺!”


    一旁的王曉芬對於夏橙這死板的做法很是反感,幫著兩個孩子說話:“橙橙,孩子有孩子的喜好和認知,你不能把你自己的強加給孩子啊。”


    夏橙皺了皺眉,偏頭看了王曉芬一眼:“曉芬姐,這個事兒不是這樣的。孩子年紀小,不懂是非,不懂對錯。咱們做大人的,肯定得教給他們正確的。任由著他們,這不是害了他們嗎?”


    王曉芬臉色有些不悅,但人多,她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淡淡地說了句:“那是你的孩子,肯定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心裏卻默默吐槽:搞得好像自己很會教孩子似的,在書中,這女人可是將一雙兒女教成了廢物,最後還是原主嫁過去後才掰迴來。


    夏橙嗤笑:“你這話也沒錯,我自己的孩子肯定想怎麽教就怎麽教,別人也管不著。”


    這不軟不硬的一句話,自然是刺得王曉芬麵色發青,又不好發作。


    夏橙不再管她,哄著兩個孩子拆玩具。


    香丫的是一個特別精致的芭比娃娃。


    鐵蛋的是一支仿真度極高的槍。


    兩個小家夥即使已經有了許多這樣的玩具,還是樂得合不攏嘴。


    王曉芬看著那精致的玩具,心裏閃過一絲嫉妒。


    看這玩具的精致程度。絕對價值不菲。


    雖然她在現代就見識過更精致的玩具,可是,她沒擁有過啊。她一直都記得,那時候她很喜歡很喜歡一個娃娃,求著她媽給她買,求了一個月,最後被她爸揍了一頓。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敢問她媽要這些東西。


    而這兩個小屁孩,還這麽小就擁有了。


    香丫見玩具拆完了,還有個禮盒,又抱過來拆。


    夏橙也不管她。


    拆出來的是個包,很精致的皮質包包。


    王曉芬看到的時候愛馬仕的logo時,幾乎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還是愛馬仕。


    她覺得自己見鬼了。


    在這個年代,她竟然見到了愛馬仕的包包!這得花多少錢啊!


    這個男人又是個什麽人!竟然能給夏橙送這樣的包!他是不是對夏橙有什麽心思?


    雖然夏橙叫他叔,可一個正常男人,哪裏會給一個不相幹的所謂的侄女送這麽貴的東西?


    王曉芬嫉妒得臉都扭曲了。


    夏橙看了看包,手感和質量挺好的,她也挺喜歡。


    但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牌子。


    前世,她哪裏有機會和時間認這些品牌?關注這些,對前世的她來說,還不如關注一個饅頭多少錢來得實在。


    至於這輩子,她的吃和穿幾乎都被家裏人包圓了。特別是穿戴方麵,怎麽搭配,什麽樣的款式配什麽樣的配飾,這些許桃花通通都會為她準備好,而且每一件都是她特別喜歡的。根本就沒在這方麵費過心。對現在的她來說,關注這些品牌,還不如多背一個藥方來得實在。


    是以,當香丫抓著包包不放手,像模像樣地背在自己身上,又因為包包太大拖到了地上時,夏橙根本就沒反應。


    在她眼裏,這就是個包而已。再貴重,也不如自家閨女開心重要。


    看在王曉芬眼裏,這簡直就是罪過。


    即使這不是她自己的包。


    她想都沒想,就撲了過去,將包從香丫手裏搶了過來,並且微微提高了聲音道:“這包不能這麽糟蹋,特別貴!”


    香丫剛得了這麽個新玩具,正開心呢,這突然被搶走,肯定不幹啊。


    她也不哭,撲過去就去搶包包。


    但她一個小屁孩哪裏搶得過王曉芬?


    搶奪失敗。


    香丫扁扁嘴,望著夏橙哭了:“媽媽,媽媽……”


    小孩子的哭聲引來了大人的矚目。


    王曉芬被一屋子人看得滿麵通紅,囁嚅道:“我就是看這個包包特別貴,夏橙姐可能不識貨,讓孩子拖在地上糟蹋。我心疼東西,就拿了過來。”


    夏橙一臉無語。


    她自己的東西她不心疼,王曉芬一個外人心疼啥勁兒啊!


    這邊夏橙還沒吭聲呢。


    那邊司晨不幹了。


    她“騰”地一聲從牌桌上站了起來,走至王曉芬麵前將包奪了迴來,又扔迴給香丫,冷聲道:“橙橙自己的東西,用得著你一個外人心疼嗎?再說,這包有什麽貴重的?再貴重不就是個包嗎?咱們香丫喜歡,我明兒拎十個過來讓她拖著玩兒!”


    她早就看這王曉芬不順眼了,跟個狐媚子似的。


    偏生陸以銘平時精得跟什麽似的,到了這個女人麵前,因著那勞什子的救命之恩,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天天給她們家橙橙氣受。


    真當她們司家的人是好欺負的啊!


    王曉芬愕然地看著司晨:“你……你……”


    你了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人怎麽能霸道成這樣?他們有錢就能糟蹋東西嗎?再說,過年都要跟著小銘他們去老家蹭的人,能有多少錢?怕是身上那幾件光鮮的衣服就花掉了老本了吧?還吹什麽牛,這種包能拎十個過來給小丫頭玩兒呢!真是笑死人。


    王曉芬心中腹誹。


    司晨見王曉芬一臉的不忿,冷聲道:“按理說,你也不小了,快三十了吧?怎麽跟個小姑娘似的?還欺負小孩子?說出去也不怕丟人。算了,你懶得跟你這種人計較。孩子也不用你看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這話是說得極重了。


    王曉芬耳麵通紅,眼眶也發紅。


    正委屈得不行,見陸以銘迴來了,立馬一邊掉著淚一邊迎了上去:“小銘,你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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