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夏橙追問。


    許圓圓附在夏橙耳邊輕聲道:“當年,三哥上學那會兒,王家人好像是救過他。不過那時候我還小,記不太清。你可以晚些問問三哥。”


    夏橙點頭,不再多說什麽。


    許圓圓將夏大柱專門為三個孩子打的銀鐲子拿了出來,給三個孩子分別套上。


    甜甜已經知道愛美了,這會兒戴著銀鐲子笑得眯了眼。


    香丫看到姐姐喜歡,她也摸著鐲子不撒手。


    倒是鐵柱,大抵男孩天性,對這個完全沒什麽感覺。


    兩人又嘀嘀咕咕的說了會兒話,許圓圓這才要往老宅子那邊去。


    夏橙也要跟去,被她攔了:“我媽都說了,你早上在那邊待了一上午了。下午再去,等下人家還以為你躲著呢。”


    夏橙無奈,隻得繼續哄著孩子玩。


    過了半晌,堂屋 那邊支起了牌桌。


    向來不打牌的陸以銘,陪著王家父母,拉上司晨,湊了一桌打麻將。


    這一打,就打到了天黑。


    晚飯後,王家人說要迴去。


    陸以銘再次挽留,說天黑了路不好走,不如住一晚,等到明天早上再迴。


    許桃花恨不能拿鍋敲陸以銘的頭,這腦子突然之間壞了嗎?這王家有什麽好的?


    雖然當年救命之恩不錯,可突然就這麽熱情,實在是讓人狐疑。


    但畢竟留客的話陸以銘說出去了,許桃花和夏橙兩人就不可能去反對。


    夏橙哄睡了孩子,剛要去打水洗漱,出門就碰著了王曉芬。


    王曉芬笑著和夏橙打招唿:“橙橙,不好意思啊,今天叨擾了一天。”


    夏橙麵上帶著笑意道:“你們這是說的哪裏的話。聽說你們家還救過以銘的命,這救命之恩,自然是得記一輩子的。以前是不知道有這迴事在,以後啊,每年過年該我們去你們家拜年才是。”


    王曉芬擺擺手:“看你這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挾恩以報呢。這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當年那會兒,不管是誰遇見了,都會幫一把的。我和小銘是同學,這自然是不可能見死不救。


    哎呀,扯遠了。年前,我與小銘說過,想跟你們去京市找工做。這以後啊,還得橙橙你多照顧呢。”


    夏橙笑笑:“這家裏的事兒啊,都是我婆婆管著的呢,這些事兒,我可管不了。不過,咱們能一起去京市,也是極好的。這在外麵啊,想遇著個老鄉都不容易。”


    兩人又閑扯了幾句,王曉芬又進了屋。


    夏橙沉著臉去洗漱。


    遇上了夏桂枝,一臉欲言又止。


    夏橙又忍不住笑了:“二姐,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咱們姐妹,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夏桂枝歎著氣道:“我看妹夫對這姑娘不太一樣,你……不是二姐要攛掇著你們夫妻離心,隻是,你自己也得留個心眼兒。”


    想當年,夏桂蘭和她那個死鬼丈夫,可不開始也就這樣嗎?


    後麵做的那些事兒,恨得她現在想起來都想將那死鬼扒出來鞭屍。


    夏橙點頭笑:“二姐,我心裏有數呢。你想多了,以銘不是那樣的人。”


    她可不想二姐因為這些事兒為她擔心。


    夏桂枝看著夏橙的笑,無聲地歎息,但終歸沒有再多說什麽。


    夏橙快速的洗漱完,迴到自己房間。


    一個人躺在床上,聽著堂屋裏傳來的歡笑聲,蹙了蹙眉。


    今兒一天,陸以銘和她幾乎沒說過什麽話。


    這與他往日的行徑實在是差異太大。


    夏橙不知道陸以銘到底是哪個意思,但結婚好幾年,她還是願意相信他。


    一夜輾轉。


    後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直至天亮,床的另一半也是冰的。


    而堂屋那邊,笑鬧聲不絕。


    夏橙默默地起床,默默地照顧孩子。


    又一桌人圍在一起吃了早飯。


    王家人這才真正地說要迴去。


    王曉芬還笑道:“你這趕緊陪你媳婦迴娘家去吧,不然你媳婦兒得上火了。”


    話是做笑話說。


    可那語氣,總讓人覺得有點兒高高在上的調笑的意味。


    夏橙下意識地 就蹙了眉。


    陸以銘似笑非笑地瞥了夏橙一眼,道:“不會,我媳婦分得清輕重緩急。”


    王曉芬捂著嘴直笑。


    夏橙卻被這句話說得心頭一涼。


    陸以銘又親自送了王家人出去,這才轉身迴來。


    看夏橙還站在門口沒動,他上前摟住夏橙的肩,笑著道:“走,媳婦,趕緊收拾收拾,我陪你迴夏家。”


    夏橙還沒說話呢。


    許桃花就淡淡地對陸以銘說:“小銘,你跟我過來,我有點兒事兒跟你說說。”


    陸以銘不明所以,捏了捏夏橙的手:“橙橙,等我。”


    許桃花領著人進了堂屋。


    陸以銘看著臉色不太好的許桃花,皺眉問道:“媽,你怎麽了?”


    許桃花指了指自己麵前的椅子:“坐。”


    坐了半晌,陸以銘都有些沉不住氣時,許桃花這才開口:“小銘,你對橙橙有意見?”


    陸以銘迅速搖頭:“沒有。我怎麽可能對她有意見。”


    許桃花歎了口氣:“那這兩日,你為何跟變了個人似的?”


    陸以銘一臉莫名:“我沒有啊。不是都好好的嗎?你是說迴夏家這事兒?我和橙橙商量好的啊。媽,你別瞎想了。好好的呢。”


    許桃花一臉不認同地看著他:“咱們不說這個。咱們說說這個王曉芬,聽你姥說,你上學那會兒,他們家救過你?”


    陸以銘點頭:“對,有一迴,我和幾個同學去他們那邊的山上 玩。差點摔下懸崖。後來是王家人救了我。”


    許桃花點頭:“救命之恩,再怎麽報都不為過。但是你自己得注意些分寸,別傷了要橙橙的心。”


    “媽,我心裏有數呢。您找我就這事兒?”


    許桃花白了他一眼:“你看看你,昨兒隻顧著王家人,誰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嶽母臉色都不好看了。得虧橙橙還一直 幫你說話,你說要說說你,她都護著你。”


    陸以銘輕笑:“成,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哄您兒媳婦,好不好?”


    許桃花揮了揮手:“趕緊的和她一起迴夏家,夏家人怕是等急了。本來約好昨兒迴去的。”


    陸以銘轉身大步出去了。


    屋外,夏橙正和夏桂枝許圓圓一起等他。


    許圓圓見他過來,嘟囔道:“三哥,趕緊呀。就等你了。”


    夏橙將鐵蛋交給許圓圓,自己則抱著香丫坐上了陸以銘自行車的後座。


    “媳婦,你是不是生氣了?”陸以銘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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