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靜柔畢竟理虧,又很是心虛。


    這會兒隻能拚命的哭,希望能因此不追究。


    可這裏是部隊醫院,又不是她家,怎麽可能?


    胡大夫冷聲道:“司護士,你還有什麽話說?”


    司靜柔抽噎著道:“反正你們都幫她,都沒人信我。現在還不是她說什麽是什麽?嗚嗚……”


    胡大夫有些頭疼地按了按額角,轉身吩咐人去叫護士長。


    他向來醉心於醫術,實在不擅長人際交往,特別是對於這些嬌滴滴的動不動就哭的女孩子,更是沒轍。


    “那司同誌倒是拿出證據來證明我說的是假話啊。”夏橙涼涼地道。


    司靜柔胡攪蠻纏地道:“你就是仗著大家都幫你說話欺負我……”


    夏橙諷刺地笑了笑:“那依司同誌的意思,要如何才不是欺負你?”


    司靜柔擦淚的動作都頓了頓。


    她眸光微動,不過轉念,心裏就有了想法。


    “其實也容易,你不是不讓我給陸哥哥換藥嗎?你不是說你自己來也可以嗎?那你現在就自己來,當著大家的麵。”


    夏橙意味深長地看了司靜柔一眼:“你確定?”


    司靜柔以為她怕了,心中更加篤定,連氣勢都變強硬了幾分:“當然。”


    “輸贏怎麽算?”


    “你若是做不到,那就很明顯,你在撒謊。不然為什麽自己剛說出口的話就做不到?”


    “我若是做到了呢?”


    “那就是我撒謊,我當眾給你道歉。”


    夏橙拇指摩挲著食指,淡淡地道:“還要保證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司靜柔仔細地看了看夏橙鎮定的麵色,心中冒出些狐疑,難道,眼前這個女人在給她下套?


    她遲疑的瞬間,胡大夫開口了:“胡鬧!這是在醫院,專業的事有專業的人做,而且這關係到病人的生命和健康,哪裏是你們能拿來打賭的?”


    夏橙蹙眉想了想,覺得這行為確實不太妥。


    她歎了口氣,想開口說“算了”。


    司靜柔見這副情景,篤定夏橙在死撐著麵子,而胡大夫在袒護夏橙。


    她接話道:“胡大夫,剛才夏同誌都說了,陸……團長是她的愛人,她自己心疼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拿她的愛人開玩笑?她肯定是胸有成竹,才會這樣說。”


    一旁的陸慶弦沒開口阻攔。


    元師長也笑眯眯地道:“其實,這個法子也可行。司同誌和夏同誌兩個人各說各的理,當時現場又沒其他人,咱們也沒辦法判定。若說是司同誌撒謊,這小同誌怕是得委屈死。若是說夏同誌說謊,她肯定也不幹。與其這樣耗下去,不如由著他們的想法來。再說,不過是換個藥,也涉及不到生死問題。何況,這不是有胡大夫在一旁看著嗎?肯定出不了事。”


    胡大夫皺著眉想要再嗬斥這些人,護士長過來了。


    自然是先罵了司靜柔一頓。


    平日裏護士長雖然不見得有多喜歡司靜柔,但畢竟是她手底下的人,她自然不會還是會護著的。


    護士長也勸道:“胡大夫,要不就由著她們自己的辦法來吧?不然這樣一直耗在這兒,也是打擾了病人休息。”


    夏橙聞言,掃了病床上的陸以銘一眼,心裏更希望可以速戰速決。


    這個女人,必須解決掉,不然跟個蒼蠅似的,太討厭了。


    她垂眸的樣子,看在司靜柔眼裏,就是心虛。


    司靜柔心中更得意,堅持道:“不過夏同誌之前確實沒接觸過這類事物,最多的怕也隻是照顧一下家中老人。要不這樣,胡大夫可以讓人花十分鍾時間給夏同誌講解一下相關的注意事項。”


    說完,她還優越地抬了抬下巴。


    夏橙看得好笑,她眸光一轉,搖頭淡聲道:“那倒不用。”


    落在其他人眼裏,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胡大夫見大家都同誌,夏橙自己也不反對,也懶得管這些閑事。


    “在陸團長身上試驗是不行的。這樣,你立馬去按排一個傷勢較輕的病人,讓夏同誌試試。”胡大夫吩咐護士長。


    護士長皺了皺眉,最終還是同意了。


    十五分鍾後。


    另一間病房。


    病人雖然說是較輕,其實也不輕,不過是相對陸以銘這個沒醒的人來說。


    一行人圍了一圈。


    病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見這架式,臉都白了,問胡大夫:“大夫,我是不是快不行了?你們要拿我當實驗?”


    這話落到胡大夫耳朵裏,他臉都黑了,狠狠地瞪了一眼護士長和司靜柔。


    夏橙溫和地道:“大哥,沒有的事兒。我今日來幫你換藥,他們要考核一下我的手法。你的傷勢較輕,所以才選了你。”


    那個男人長出一口氣,咧開嘴笑了:“嘿,我就說呢。沒事兒,你盡管換,我不怕疼。”


    夏橙微微一笑,低聲道:“嗯,大哥放心,不會疼的。”


    說完,她沒再看周圍的人一眼。低頭從一旁的護理架上挑出自己要用的東西。


    夏橙輕手輕腳地拿起棉簽用消毒液清洗傷口,又輕柔地用棉球拭去滲液和消毒液,再將藥膏塗抹其上,最後蓋以紗布。(1)


    一套流程下來,手法老練。


    完全不像是新手。


    司靜柔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護士長眼裏也全是意外之色。


    隻有胡大夫,看著夏橙的目光帶了抹深思。


    她這樣熟練的手法,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練出來的。而且觀她神色輕鬆自在,還能時不時地與病人聊上幾句分散一下病人的注意力。


    “你是護士?”護士長忍不住開口問。


    夏橙笑笑:“不是。”


    “那你這……”


    “照顧老人練出來的,剛才司同誌不是說了嗎?”夏橙抬頭看了司靜柔一眼,這話說得紮心。


    司靜柔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話是在笑話她的。


    護士長知道夏橙這是不想說,也不再勉強。


    一旁的陸慶弦皺了皺眉,淡淡地開口:“不過是些伺候人的把戲,有什麽大不了。”


    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有些微妙了。


    這是將護士這個職業都罵了。


    護士長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神色間的不虞一閃而現。


    夏橙簡直要懷疑這人是陸以銘的親爹嗎?怎麽感覺跟個腦殘似的?這還像是個首長嗎?


    她淡聲開口,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司同誌,抱歉,讓你失望了。以後,請躲著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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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資料來自百度。(不懂這些醫學常識,隻能依靠網絡信息,如有誤,煩請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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