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銘不自在地迴頭掃了夏橙一眼,瞪他們:“別嚷嚷了,來,喝酒喝酒……”


    大成立馬露出會心的笑,手上做了個閉嘴的姿勢,壓低聲音道:“明白明白,等下嫂子害臊了不理咱銘哥了,咱們都得被銘哥削……來,喝酒喝酒……”


    男人們發出會心的大笑。


    這年頭,有點兒糧食都是用來喂飽肚子的,哪裏肯浪費著釀酒?


    前世,夏橙喝過幾次米酒,還挺喜歡的。沒想到,今兒竟然會再次嚐到這米酒。


    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幾杯。


    米酒後勁足。


    等夏橙反應過來,已然腦袋暈乎乎的。


    她掙紮著起身,去看那一桌的陸以銘,在看到陸以銘的身影時,心裏莫名的安定了幾分。


    大成媳婦發現夏橙的不對勁,忙喚道:“嫂子,可是喝醉了?”


    夏橙沒說話,隻擺了擺手,但看她那滿臉通紅的模樣,怕真是醉了。


    其他兩個媳婦跟著笑:“怕真是喝醉了。”


    大成媳婦揚聲喚陸以銘:“銘哥,嫂子似乎是喝醉了。”


    陸以銘迴頭看了一眼,一口幹了手中的酒,道:“怕真是醉了,你們盡興,我先走。”


    滿桌人都站了起來:“銘哥,以後迴來了咱們再聚。”


    陸以銘點頭:“好。”


    這邊,夏橙已經踉踉蹌蹌地朝這邊過來。


    陸以銘忙快走幾步,扶了她一把:“真醉了?”


    夏橙抓著他胸前的衣襟,搖頭:“我沒醉,我才沒醉。米酒挺好喝的,我還要喝。”


    儼然是副小酒鬼的樣子。


    陸以銘驀地想起結婚那日,她喝醉後的樣子……他不由喉頭發緊,喉結滾動,低聲哄道:“好, 你沒醉,沒醉。走,我帶你迴家。”


    他本想將人打橫抱起來,又顧忌著眾目睽睽之下不大好。


    陸以銘將人扶著站起,自己迅速地在夏橙麵前蹲下,道:“來,我背你。”


    夏橙腦中還留了一絲清明,她不耐煩地揮手:“我都說了,我沒醉。不要你背。”


    說著,就要往外走,嘟囔著:“迴家……”


    陸以銘哭笑不得,隻能上前扶住人。


    又高聲與院中眾人打過招唿,這才帶著人往家裏走。


    土路不好走,夏橙幾乎是被陸以銘半抱在懷裏。


    偏生,她還不安分,揮舞著雙手,道:“陸以銘,我跟你說,我也是看在你長得好,還好像有腹肌的份上,才跟你結婚的。可你個小氣巴拉的,竟然不給我摸腹肌……”


    陸以銘渾身一僵,停下腳步不可置信地扭頭去看夏橙。


    隻見夏橙一張臉被酒意浸染成緋色,月色傾泄而下,將她的臉籠上了一層溫柔的光,粉嫩的唇一張一合,勾勒出旖旎的風情。


    他深色的眸子暗潮湧動,唇角倏地染上了一縷淺笑。


    陸以銘將這張牙舞爪的小女人往懷裏緊緊地攏了攏,伸出另一隻手在她唇上狠狠地搓了搓,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嗯?真的想摸?迴去讓你摸個夠?”


    夏橙那被酒精侵蝕的大腦在這一刻異常的興奮,她扭頭去看他,笑得眸色動人:“那……嗝……那你說話算話……”


    “說話算話。”陸以銘聲音喑啞地迴,然後彎身一把將人把橫抱起。


    “呀!”夏橙嚇了一跳,低低地尖叫出聲,雙手自覺地攀上他的脖頸。


    驚嚇過後,夏橙抬眸,視線對上陸以銘性感的喉結。


    她歪頭想了下,鬆開一隻手,伸出去在陸以銘的喉結上輕輕按了按,嘟囔道:“還挺好看的。”


    陸以銘喉結急速地滾動幾下,低聲喝道:“別亂動。”


    夏橙白了他一眼,又伸手戳了戳他的唇:“你剛剛才揉我的唇,都痛了……”


    陸以銘的唿吸急促了幾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奈地低聲哄道:


    “好,是我的錯。不過,我現在在走路,你再鬧,我怕我摔了,等下摔痛了你可就不好了。 你要摸哪裏,等會兒迴了房,讓你摸,好不好?”


    夏橙歪頭想了想,乖乖地應聲:“好吧,聽你一迴。你得走穩了,不能摔了我。”


    陸以銘輕笑:“那是自然。”


    到了家,陸以銘將夏橙放到床沿坐好,低聲道:“我去兌點水給你擦擦?或者你想就這樣睡?”


    夏橙不太靈光的腦袋這會兒卻清晰地記得自己剛吃過東西,很肯定地迴道:“我要洗漱,你去給我倒水。”


    陸以銘再次低笑:“好,那你等著,可不能睡著。”


    夏橙晃著腦袋迴他:“自然不會,你快點!”


    然後想起什麽,又食指伸到唇邊輕輕地“噓”了一聲:“噓!可別吵醒媽和姥 姥姥爺他們,年紀大的人睡眠淺。”


    陸以銘抿了抿唇,唇角是抑製不住的笑意。


    他沒想到夏橙這樣記掛他的親人,就連醉酒了還記得讓他不要吵醒他們。


    他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紅撲撲的臉蛋:“好,那你乖乖的。”


    陸以銘在屋內的洗臉架上拿了臉盆輕手輕腳地去接了涼水進屋,又從暖壺裏摻了熱水進去,完了將夏橙的毛巾沾了水擰幹,給她細細地擦臉。


    男人的手腳重,擦得夏橙直唿疼。


    陸以銘皺著眉看著夏橙臉上的紅印子,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明明他根本就沒有用力啊。


    沒辦法,隻能再次減輕力道,極輕極柔地再次給夏橙擦臉。


    這一迴,夏橙沒再說什麽,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有了睡意。


    陸以銘手腳利落地伺候她洗漱完,自己又用她洗剩的水洗了洗。


    再一迴頭,就見剛才還似是有了睡意的小姑奶奶,這會兒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


    陸以銘臉一黑:“不是困了嗎?怎麽還不睡?”


    夏橙固執地看著他,不滿地道:“你前麵說過了的,迴了房間,我想摸哪摸哪。”


    果然是在這兒等著他。


    陸以銘撫額。


    他承認,前麵他就是想逗逗她。也順帶被她逗起了火。


    這會兒冷靜下來,他明白夏橙這是喝醉了,若真是與她發生點兒什麽,怕是會醒來有得鬧了。


    畢竟,他們倆可是約好了三年後要離婚的。


    當然,有可能她明兒根本就不會記得今晚上的事。


    比如,結婚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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