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遇白最後還是決定不和這個腦袋空空的體育生賣關子了:“你就不問問咱爸出院的事兒難得怎麽樣了?”


    等等,咱爸?什麽時候變成咱爸了?


    “你說的是我爸嗎?”紀佑寧問。


    “早早晚晚不都得變成咱爸?我提前熟悉熟悉成不?”景遇白和她貧起來。


    “哎呦喂!”紀佑寧開始嘲他:“咱們還沒離那會兒,你還一口一個‘紀叔叔’地叫著,怎麽反倒離了婚開始叫上爸爸了?您這是天生就長了一副反骨嗎?”


    “紀佑寧你這人小肚雞腸嘿!”景遇白平時普通話字正腔圓的,一到急的時候口音自動切迴了京腔兒,蓋都蓋不住那種。


    “略略略略略~”紀佑寧俏皮地和景遇白撒起嬌來,這種渾然天成不造作的‘嬌’,現在她越玩越6了。


    景遇白很享受她這種偶爾的狡黠與無賴,他對此毫無抵抗力。


    但此時他還是更拎得清:“醫生說,經過評估各項指標都符合出院標準了,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真的嗎?太好了!”紀佑寧下意識就歡唿起來。


    “但是——”


    “但是什麽?一說但是就沒好事兒。”她抱怨。


    “有些手續得親屬親自辦理才行。”


    “哈?”


    “誰讓你不早點給我個名分!”景遇白憤憤地說道。


    “哎…..那咋辦?紀佑寧的心思現在不在和他鬥嘴上。


    “我找了以前的導師幫忙疏通了一下……做了擔保。”景遇白說道:“所以這次我可以先把咱爸帶迴國,迴頭你空了還是要去一趟補個手續的。”


    “外國人也興‘疏通’這種事兒啊?”紀佑寧驚喜之餘不忘好奇。


    景遇白發現她的關注點就總和他不在一個頻道上。


    總之,景遇白這次出差之旅,順便幫紀佑寧解決了一件大事兒!


    但景遇白那商人操性不改,非得要紀佑寧承諾給點“好處”,倆人電話裏不斷討價還價,最終達成一致:一個基礎大保健套餐。


    至於有多基礎,景遇白奸詐地沒有仔細定義。


    但等他迴國那天,還是撲了個空。


    紀佑寧歸隊訓練去了。


    但早晚會補上的!


    又熬到了紀佑寧再度休假的日子,景遇白親自去接到了被秦嶼虐到體無完膚的她。


    看著她如此疲憊的樣子,景遇白都不忍心對她下手了。


    “走,我帶你去個地兒,送你個禮物。”景遇白神神秘秘地說。


    “別又是大房子吧?我都懷疑你是通過我來洗黑錢了!”紀佑寧撐著眼皮調侃。


    “這次不是。”景遇白肯定地說道。


    帶著強烈的好奇,紀佑寧跟著景遇白,迴到了以前他們一起住的別墅。


    “你帶我來這幹嘛?”紀佑寧不太想迴到這個傷心之地。雖然這裏也有一些美好的迴憶。


    景遇白沒說話,直接牽著她的手來到了車庫。


    “嘿!是我的小綠!”紀佑寧跑到了曾經自己賣掉的那輛mini club man麵前,開始上演“久別重逢”的戲碼。


    “它要是有靈性,知道你曾經把它狠心賣掉,都不帶稀罕搭理你的。”景遇白嘲諷她。


    “你真給買迴來了?”紀佑寧狗腿地問景遇白。


    景遇白橫了她一眼:“不然呢?你倒好,賤賣給車行,車行一倒手,又賺了我好幾萬,你可真善於持家呢。”


    紀佑寧不好意思的笑了。“這就是你要送給我的禮物吧?嘻嘻!愛你哦~”說完她還踮腳對著景遇白的臉獻上一吻。


    這哪兒夠?


    不親還好,親一下這麽淺嚐輒止的,不過癮。


    景遇白反手就把她“撂倒”在引擎蓋上,和她來上了深深的一吻,吻得她意亂情迷,結束時氣喘籲籲。


    如果這不是在車庫,她身下不是膈得慌,估計景遇白就把她吃幹抹淨了。


    景遇白過夠癮了才把她扶起來:“嚴謹地說,這其實也不算禮物,就算是物歸原主吧。”


    “不管怎麽樣,你都有心啦!我很喜歡。”紀佑寧抱住了他結實的腰,貼著他的胸膛說道。


    “那你以後可以好好珍惜。”一語雙關。


    既說的是這輛車,也說的是眼前人。


    “那是當然,我會一直好好開,開到我頭發花白,牙齒掉光。”紀佑寧信誓旦旦地立著g.


    “我信了你的鬼!你公寓的停車位我也給你租好了,不要覺得車費貴舍不得停了。


    你現在大小不濟也算是個小富婆。格局要打開知道嗎?


    而且你還有老公我,我掙得錢夠你使勁兒揮霍了!”


    “誰是你老婆了?現在你還在考察期呢。”紀佑寧反駁,拿腔拿調。


    “是是是,希望我早點通過組織的審查,能夠再次重新上崗。”景遇白舉雙手投降狀。


    “你到底有多少錢啊?”這是紀佑寧一直好奇的問題。


    鍾離夏也曾經問過她,她對此毫無概念,當時還被鍾離夏狠狠嘲笑了一番,說老公的財政大權都握不到,太失敗。


    當時她隻是無所謂地笑笑,紀佑寧是真的不在乎。


    但現在她倒是想明白了,開始關心了起來,畢竟早晚是“自家財產”關心關心怎麽了?


    景遇白說:“之前離婚的時候分給你的,你自己算算乘以2不就知道了?”


    “我壓根兒都不知道我分了多少。”紀佑寧迴答。


    “你心真大,不食人間煙火呀!”景遇白陰陽她了一句,還是認真的盤了一下自己的現金流、股權以及不動產、理財等,粗略地和她比劃了一個數。


    紀佑寧頓時就驚呆了。


    “我可真要以後牢牢把握住你啊!你這麽有錢,我還這麽累死累活訓練做什麽?我當富太太還不行嗎!”紀佑寧說著說著還真的“演”了起來。


    可是景遇白拒絕和她飆白癡的對手戲。


    “走,帶你吃飯去。”景遇白貼心說道。“晚上早點迴去。”


    “你可真好呀!”紀佑寧由衷地感慨道。


    景遇白停下腳步迴頭:“想什麽呢!早點迴去給我做大保健,你之前答應的。要記得兌現!”


    景遇白個狗東西,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原來吃飯、送驚喜都是“前戲”。


    “正餐”還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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