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和我重新在一起嗎?”景遇白非常認真地問。


    該來的還是來了。


    紀佑寧想了想景秋白之前的話,還是決定打直球:“對不起……我覺得……時間也驗證了,我們不合適。不要勉強彼此綁在一起了。”


    說完,她就轉身進去了。


    景遇白一直目送著她離開,沒有再挽留,他不知道該怎麽做。


    當jane看到了品牌日活動流出的視頻卡段時,她立即殺到景遇白家找他。


    當時景遇白剛從美國飛迴來,正在倒時差睡覺,聽到門鈴聲,頂著一顆雞窩頭起來開門,嚇了jane一跳,立馬“拍照留念”。


    “你來幹嘛?”景遇白說話透露出濃重的鼻音。


    “你病了嗎?”


    “沒事。”景遇白懨懨的。“到底來幹嘛?”


    “我來栽培栽培你!”


    景遇白已經習慣了jane混搭的英氏中文,順手給她倒了杯水:“有何指教?”


    “你追女孩子的水平真是一塌糊塗!你看看,一點也不直接不real,跟大姑娘一樣含蓄。我要是紀佑寧我也懶得理你。”jane對他一頓猛批。


    “不好意思,我沒追女孩子的經驗。”景遇白很傲嬌,心情看上去也不太好。


    不過他確實有傲嬌的資本,從小到大,都是女孩子對他主動示好追求。


    jane可不慣他這個毛病:“聽說你這次追妻火葬場了?”


    景遇白很納悶兒地看著她:“「追妻火葬場」是什麽意思?你這又造的什麽破詞兒!”


    “就大概是,自己老婆愛他時,他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意識到愛對方開始狂追,又追不上。很符合你現在的狀態。”jane用貧瘠的中文給他做解釋。


    景遇白「哼」了一聲:“誰跟你說的?”


    “女主角唄。”jane信口胡謅。


    景遇白明顯一下子來了精神:“她怎麽說的?”


    jane魅惑一笑:“她說,太不浪漫了!”


    “嗯?”


    “追女孩子沒有鮮花蠟燭,沒有甜言蜜語。誰會答應啊!這些雖然沒新意,但是是標配。”jane說到這兒的時候,景遇白就發現她在胡說八道了。


    “你快走吧,我要休息。”景遇白直接下了逐客令。


    “等等等等,你太不了解女人了!你這樣下去不行。我甚至恨鋼不成鐵!不需要我這個學姐現身說法,幫幫你嗎?”jane毛遂自薦。“你相信我。”


    景遇白狐疑地看著這個狗頭軍師,想聽聽她會出什麽餿主意:“那你說吧,我聽聽你有什麽高見。”


    “第一步,臉皮變厚一點。不要怕拒絕,窮追猛打。”


    “……”這一步他就做不到。


    “然後呢?”


    “第二步,多製造相處機會,製造浪漫。”


    “……”


    浪漫又是景遇白的死穴。


    “第三步,甜言蜜語總攻!”


    景遇白還真以為她能有什麽好見解呢,都是一些不靠譜的爛招數。


    而且他現在和紀佑寧分處異國,見一麵都不容易。


    jane當然知道。


    “你知不知道網上有一句俗話: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你們倆又不是陰陽相隔,怕什麽!”她為景遇白打氣。


    “我當然知道這些難點,網絡一線牽啊。你看你聽我話開社交賬號了,不就是邁出了萬裏長征第一步嗎?接下來我再給你支招兒!”jane又信誓旦旦地說。


    ***


    一個月後。


    紀佑寧飛迴國內參加今年度的田徑鑽石聯賽海城站。


    在比賽現場,她竟然又在觀眾席上看見了景遇白。


    他穿的很休閑,戴著口罩帽子,可能是怕有人認出他,畢竟他現在也很“網紅”。


    這次沒有舒展,沒有商務活動,他來幹什麽?


    意識到紀佑寧朝他這邊看,景遇白對她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還揮了揮手。


    反常!非常反常!


    雖然被他分了下心,但紀佑寧還是在比賽中摘得桂冠。


    賽後結束所有活動,紀佑寧要去乘坐運動員大巴返迴酒店,在門口遇到了景遇白。


    他像往常一樣,淡淡地和她打了招唿。紀佑寧按兵不動也和景遇白問好,也不問他為什麽來。


    景遇白第一次產生了沉不住氣的感覺,對她說道:“我是專門來為你加油的。以後你每場比賽,我都盡量抽時間來看。”


    紀佑寧一時難以適應他的轉變,很尷尬地說:“別這樣。以後你別來了。”


    “我自己買票的。”景遇白說。


    “嗯?”


    “我來看是我的自由。下定決心追迴你也是我的自由,我在這等你就想和你說,你今天很棒,繼續加油!”這樣的甜言蜜語已經是他目前的極限了。


    “……”紀佑寧不知道該怎麽接,麵對這樣的景遇白她真是不太習慣。


    如他所說,紀佑寧之後的幾場比賽,他幾乎都坐在vip席位觀賽,結束之後都等在後場祝賀她,但很低調。


    紀佑寧阻止不了他隻能由他去。


    終於在瑞士的一場比賽中,紀佑寧爆冷首輪出局,心情跌倒穀底。


    景遇白提出要陪她走走散散心。


    紀佑寧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對不起,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情,沒勁兒,打不起精神動,我現在隻想癱在床上。”


    景遇白沒有勉強,開車把她送迴了酒店。


    “紀佑寧!”他下車喊住她。


    她垂頭喪氣地迴應:“怎麽了?”


    “把我的微信加迴來吧?我怕你想不開。”景遇白認真地說。


    想不開?怎麽可能!輸掉一場比賽而已,對於運動員來說這些都是家常便飯,隻不過短時的難受是不可避免的,那就讓一切發生,難受,就任這種情緒釋放出來。


    紀佑寧看得很開,她怎麽會不知道景遇白的意圖,不過這次她沒有拒絕,亮出了二維碼給他掃。


    景遇白略微驚訝,他以為她不會同意的。


    “那你早點休息,難受完就趕快恢複狀態,加油!”景遇白每次的打氣方式都很平淡。


    “好。謝謝!”紀佑寧的感謝出自真心。


    jane diss過景遇白無數次,說他不開竅。她還讓他用私人社交賬號在紀佑寧每次比賽後打call @她,但他拒絕了。


    他說擔心會給她壓力。


    景遇白決定按照自己的方式,慢慢贏迴紀佑寧的心。


    對此,jane嗤之以鼻。


    沒過多久,紀佑寧和景遇白這樣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局麵,被一個意外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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