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均身高185的小哥哥,有花美男、肌肉型猛男、有白麵書生、冷峻型的……個頂個的帥。


    “兩位小姐姐,你們可以pick一下。看有沒有喜歡的呀?”這個經理叫做ken,一副陰柔的長相,說話也有點gay gay的。


    “隻能選一個嗎?”紀佑寧覺得自己是真的醉了,已經開始胡說八道,暴露本性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姐姐你可以啊!幾個都行,隻要你吃得消。”ken大笑起來,雖然娘,但不惹人反感。


    “這個吧。”紀佑寧指了一下那個冷冷的男生,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


    他和景遇白身高相仿,冷冷的感覺也有點像,但氣質與之相比還是青澀不少。


    “喂!紀佑寧,你這是睹人思人呐?”鍾離夏估計也看出來,紀佑寧是照著景遇白的模板找的,開始嘲笑她。


    “沒辦法,我的口味很難改變啊。”紀佑寧攤攤手。


    鍾離夏選了那個肌肉猛男。


    兩位男士分坐在她倆旁邊。


    紀佑寧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也是第一次找“小哥哥”,都不知道是什麽程序。她覺得也就是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玩玩骰子之類的吧?


    她規規矩矩地端坐在沙發上,像個拘謹受訓的小學生。鍾離夏一直勸她放開一點,讓她的那個小哥哥給她倒酒,陪她聊天。


    “你叫什麽啊?”紀佑寧率先開啟話題。


    她感覺這個男生八成也是“剛出道”,性格悶悶的,隻會沉默地給她倒酒,陪她喝。


    “陳逾,逾矩的逾。”


    本來她還以為連名字都很像呢,原來不是一個字。


    “這不會是你真名吧?你怎麽告訴……我真名啊?”紀佑寧舌頭開始打結了。


    “我無所謂。你叫什麽?告訴我假名也可以,總得對你有個禮貌的稱唿,不能一直‘小姐姐’、‘小姐姐’地叫。”陳逾很坦誠。


    “我叫紀佑寧。”


    “喔,聽起來也是真名。”


    “這樣才公平嘛。”紀佑寧豪爽地和他碰杯。


    “你怎麽入的行啊?”她很好奇。


    “怎麽?要幫我贖身,勸我從良啊?”陳逾調侃。


    “沒……沒有,我就是好奇,沒話找話。”紀佑寧怕傷到他自尊,趕緊解釋。


    “缺錢。”


    接下來兩人就是沉默地喝酒。


    鍾離夏和他的肌肉哥在旁邊劃拳,她也就是單純地愛玩而已,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兒,她心裏也有一個‘他’,現在隻是內心空虛失落,報複性消遣一下吧。


    越喝多,就會喝得越多。她和陳逾也越喝越自然。


    紀佑寧覺得陳逾是一個很好的酒友,不聒噪,多數是沉默地照顧她,為她倒酒、倒水,提醒她不要喝得太猛。


    但她和他說話的時候,他也不會讓話題冷下去,會巧妙地接過來,然後又拐到其他話題,氣氛很好。


    隻是周圍的音樂聲太大了,一定程度阻礙了他們的交流。


    紀佑寧已經開始頭暈眼花了,但此時膀胱已經叫囂著要自殺式爆炸了,陳逾貼心地問她,要不要去洗手間。


    她迷迷糊糊地點頭,由陳逾攙扶著,紀佑寧走路晃晃悠悠,總在摔倒的邊緣試探,最後她怕摔緊緊地握住了陳逾白的手。


    陳逾的手,和景遇白的一樣修長幹燥,非常有力量感。


    洗手間門口附近有很多醉鬼,陳逾小心地環抱著護住她,她仰頭看著他,呆呆地,氣氛稍微有點曖昧。


    而這個場麵,被景家的夜店小王子,景遇白的堂弟景秋白撞個正著。


    景秋白揉了揉雙眼,以為自己眼花了,平素生活極其健康規律的紀佑寧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和一個不是他哥的男生在一起搞曖昧。


    先拍張照。


    他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打算好好“勒索”紀佑寧。


    景秋白,雖然名字承襲景家的文藝範兒,但是個名副其實的二世祖、離經叛道的搖滾樂手,在圈裏小有名氣。


    他和紀佑寧年齡相仿,小時候經常因為欺負她,被自家三哥景遇白修理。


    但這個混不吝的小霸王,其實是有點喜歡紀佑寧的,總用最幼稚的辦法——“欺負”她,去引起她的注意。


    景遇白和紀佑寧領證之後,他還鬱悶地去非洲大草原放逐。迴來之後,表麵上又是那個遊戲人間的景秋白了。


    各個角度“取完證”的景秋白,神氣地和紀佑寧打招唿:“喂!紀佑寧,你怎麽在這裏?來這裏訓練啊?”


    聽到訓練兩個字,陳逾也滿臉好奇。


    “哥們兒,看來你這個underground小男友當的不咋樣啊,紀佑寧可是專業短跑運動員,一身腱子肉沒摸出來啊?”景秋白這人一向口無遮攔,和景遇白的高級黑相比,粗俗直白不少。


    “景秋白,你胡說八道什麽呢!”紀佑寧好不容易看清來者是誰。


    在夜店遇到景秋白,在她的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今晚就不應該答應來。


    “我哥出差了吧?你玩的挺花啊!”景秋白沒完沒了。


    其實他知道紀佑寧是什麽樣的人,就她對他哥癡情的樣,和那小破膽兒,作不出花來。沒準是被他哥冷落了,出來找找存在感。


    “你…閉嘴!”紀佑寧口齒不清地嗬斥。


    “我剛才已經拍照了,你不好好求我,我就發給我哥。”景秋白威脅。


    “你哥叫什麽?”


    “…….”


    “我叫景秋白!你說我哥叫什麽?”他真想把紀佑寧的腦袋拍扁。


    “景遇白啊。哦,你發吧!就說我在夜店狂歡呢!他管不著我了……”紀佑寧打了一個超響的酒嗝。


    比他哥潔癖還嚴重的景秋白趕緊後退,以為她會吐他身上。


    與景秋白嫌棄的態度相反,陳逾趕緊扶著她詢問是否要吐,說要帶她去找地方。


    紀佑寧搖搖手表示沒事。


    “紀佑寧,你現在怎麽這麽放縱?不怕我哥收拾你啊?給點貓尿你天不怕地不怕了?”看她沒事兒景秋白又跟她鬥嘴,因為他也有點喝高了,又秒變迴年少時那個小霸王。


    也不看這是什麽地方,紀佑寧什麽狀態!


    紀佑寧拉著陳逾轉身要走,沒精力和他纏鬥了。


    “喂!你還真帶這小白臉迴家啊?”


    陳逾轉頭看他一眼,眼裏似要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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