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的小女兒見這些斯拉夫人想要動手。


    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


    睜開雙眼,不屑的瞥了一眼。


    愚蠢的野蠻人,還想動手?


    也不看看在什麽地方。


    如今可是在囚車內。


    塔拉夫與其餘同伴剛想上前,給叫她們是野蠻人的匈奴王小女兒一點教訓瞧瞧。


    好好教導一下這人,什麽叫做尊重。


    可還沒動手,一根皮鞭便抽了過來。


    “安靜些!”


    皮鞭打在囚車上。


    斯拉夫人有些畏懼的看了眼押送的士卒。


    她們可沒有忘記,就是這群人,將數萬人的部落,輕而易舉的擊潰。


    匈奴王小女兒對士卒說道:“勇士,我是匈奴王子嗣,桑卓。你們不應該將我和野蠻人關押在一起。這是對我的侮辱。我是王的後裔,我請求你們給我換一個獨立的囚車。”


    士卒樂了一下。


    不想跟野蠻人關在一起?


    不都是蠻夷嗎?


    難道蠻夷之中,也分誰野蠻,誰不野蠻?


    純粹是笑話。


    “這裏是大秦。不是你們匈奴人的地盤。而且你現在是我們的俘虜,沒有資格提條件。”


    桑卓激動起來,走到囚車邊,臉抵著囚車的欄杆,“你不能這樣,我雖然是俘虜,但我也是貴族。我與這些野蠻人不一樣!你們必須給予我應有的尊重!”


    斯拉夫人一臉玩味的看著匈奴人。


    似乎準備看匈奴人被這可怕的士卒,打得皮開肉綻。


    正如斯拉夫人所想的那樣,士卒一鞭子抽在桑卓的手上。


    桑卓的手,頓時皮開肉綻。


    可就算是這樣,桑卓依然沒有放開抓著欄杆的手。


    甚至都沒有退縮。


    她臉色猙獰的看著士卒,“你們不能這樣!我是未來的匈奴王!”


    斯拉夫人不明白桑卓在喊什麽。


    不過看桑卓被鞭子抽了,每個人都發出嘲笑。


    嘲笑著桑卓的不自量力。


    行進的車隊停了下來。


    魏無知與餘竹兩人走了過來。


    魏無知皺著眉,詢問手拿鞭子的士卒,“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吵鬧?”


    餘竹則是奇怪的看著斯拉夫人。


    她是第一次見白毛,黃毛,紅毛的人。


    甚至眼珠子都是五顏六色的。


    真是奇怪。


    對於魏無知。


    無論是斯拉夫人,還是桑卓,都不陌生。


    斯拉夫人頓時畏懼的蹲了下來。


    “稟告將軍,是匈奴人在鬧事。”


    “我不是在鬧事!她在說謊!這個士兵在說謊!”桑卓大喊著。


    拿鞭子的士卒瞪了桑卓一眼,似乎還想教訓桑卓一番。


    卻被魏無知阻止。


    她對桑卓說道:“你知曉諸夏的語言?”


    自從俘虜了桑卓,就沒聽過桑卓說話。


    還以為桑卓聽不懂。


    “當然。”


    “那麽你想說什麽?”


    “我是匈奴王的女兒,我會是未來的匈奴王。我和你一樣,是個貴族。我的母親會帶來錢,牛羊來贖我···。”


    桑卓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魏無知打斷,“說重點。”


    “我與這些野蠻的斯拉夫人不一樣,我請求得到貴族應有的尊重。我想要一輛獨立的囚車。”


    魏無知恍然大悟。


    原來這些雜毛的,是斯拉夫人。


    之前桑卓與斯拉夫人是分開關押的。


    這次王妃召見,便將斯拉夫人關進了桑卓的囚車。


    看來桑卓是有意見了。


    魏無知開口說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在匈奴的地位,更願意給予你應有的尊重。可現在情況不一樣,希望你能忍耐一會。”


    言罷,魏無知不再理睬桑卓,高唿一聲,“進城!”


    車隊駛入鹹陽城。


    拿鞭子的士卒惡狠狠的看了桑卓一眼,朝著斯拉夫人吼道:“都老實一點,別逼老娘弄死你們!”


    雖然聽不懂士卒在說什麽,但威脅之意已經表現了出來。


    原本斯拉夫人還想偷偷給桑卓一點教訓嚐嚐。


    現在隻能老老實實的蹲在一旁。


    桑卓見無法更換囚車,隻能坐在一旁,繼續閉目假寐。


    絲毫不擔心這些斯拉夫人會對她做什麽。


    車隊在繁華的街頭行走。


    望著層層疊疊的房屋,寬敞的道路。斯拉夫人止不住的驚歎。


    每當看到豪華的建築,都忍不住高唿神跡。


    哪怕萬人部落,都見不到如此繁榮的場景。


    夜晚,街道並沒有多少人。


    也就沒有秦人圍觀。


    當車隊來到王宮前,斯拉夫人震驚到無以複加。


    本以為看到的城牆,是最為壯觀的建築。


    未曾想,此時見到的建築,比城牆更加的莊嚴肅穆。


    更讓這些斯拉夫人確定,這一定是神的部落。


    這建築內居住的,一定是神靈。


    顯德宮內。


    趙姬趴在桌子上打著盹。


    有名侍從走了進來,“王妃···。”


    聲音剛出口,就被趙姬身旁站著小宦官打斷。


    小宦官對著侍從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侍從連忙閉上嘴巴。


    這時,趙姬的聲音響了起來,“是我兒魏無知來了嗎?”


    小宦官轉頭看去。


    隻見趙姬已經坐起了身,臉上帶著疲憊。


    這可讓小宦官一陣心疼。


    她不明白王妃一直以來在寫什麽,但知曉王妃都是為了大秦,為了天下百姓而忙碌。


    甚至睡眠都少了許多。


    看著王妃越來越多的白發,小宦官心疼道:“王妃,要不明天再接見公子無知?”


    遙想當年,初見王妃時,王妃風華正茂,一顰一笑皆動人心魄。


    談笑之間,家國大事有序分明。


    可如今容貌依舊,卻早生華發。


    實在不願王妃再過多操勞。


    趙姬伸了伸懶腰,“不了,今日事,今日畢。何必等明時?”


    他對侍從說道:“讓魏無知前來見我。”


    “諾。”


    侍從退下。


    趙姬整理著桌上的紙張。


    上麵有關各類民生方麵的知識,科技產品。


    未來的發展方向。


    甚至還有未來的曆史與一些含糊不清的地圖。


    要寫的東西實在太多。


    他擔心,若是不寫下來。


    這些能幫助大秦少走幾千年彎路的東西,最終會與他一起步入墳墓。


    穿越,讓他擁有超越當代所有人的眼界。


    這有好處,也有壞處。


    趙姬不僅要思考解決當代的問題。


    還要為長遠的未來做著重要的規劃。


    小宦官勸說道:“王妃,時間還長,無需如此操勞,不如歇一歇。如今酷暑,何不與趙將軍出去遊玩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對於王妃而言,時間似乎很緊迫。


    王妃似乎想要在短時間內,做成某些事情。


    以至於日夜操勞。


    可現在大秦明明已經向富足的道路上前進。


    各地太平。


    理應無需如此操心才是。


    聽到小宦官的話,趙姬笑了笑,“時間還長?”


    他搖了搖頭。


    沒有說什麽。


    如今已經向四十而去。


    按照總體平均壽命而言。


    時間應該是越來越少。


    想要做的事情,大部分還沒做。


    比如火藥。


    比如統一天下。


    又比如穩定秦國朝堂,還有變法。


    時間如何夠用?


    以前還感慨嬴稷,總想著活著的時候,恨不得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完。


    現如今,他倒是成了第二個贏稷。


    也不知道,這天底下會不會有第二個趙姬,來感慨他。


    正想著,魏無知與餘竹二人嘿咻嘿咻的抬著李信進來。


    “這李信怎麽這麽沉呐?”


    餘竹小聲抱怨。


    趙姬一臉奇怪,“你們這是?”


    餘竹與魏無知兩人同時放開手。


    昏迷中的李信摔到地上,輕嗯一聲。


    “屬下駐鹹陽城第三大隊,第七小隊,隊長餘竹,拜見王妃。”餘竹又對趙姬身邊的小宦官說道:“見過統領!”


    魏無知更加幹脆,雙膝跪地拜道:“兒魏無知,見過父親。祝父親安康萬年。”


    李信悠悠醒轉,噌的坐起身,將目光定格在跪在地上的魏無知身上。


    “你……。”


    話還沒出口,隻見魏無知向她眨著眼睛,似乎暗示著什麽。


    “大膽!”小宦官一聲冷嗬,“王妃近前,怎敢無禮?!”


    李信看向聲音的方向,隻見王妃正笑著看向她。


    連忙單膝跪地,“末將李信,見過王妃!”


    她低著頭,瞪了魏無知一眼,似乎在質問魏無知怎麽將她帶到了王妃麵前。


    趙姬開口道:“怎麽把李信也帶來了?”


    沒等餘竹開口,魏無知率先開口道:“是兒臣所為,不關餘竹的事。”


    “原來如此。”趙姬揮了揮手,“餘竹,你且退下。”


    “諾。”


    餘竹拱手離開。


    “李信,怎的一直低著頭?”


    “末將……末將不敢無禮。”


    李信現如今就像是犯錯的孩子,不敢直視長輩的眼光。


    趙姬笑了一聲,“不敢?你的膽子不是大的很嗎?”


    他站起身,“私自領兵,討伐大小月氏。這天底下還有你李信不敢做的事?”


    李信將頭又低了下去,幾乎要埋進胸口,唯唯諾諾的說道:“末將知錯,請王妃責罰。”


    魏無知此時也開口道:“父親,調集軍隊一事,非李信一人之過也。兒臣也參與其中。父親若想責罰,也請責罰兒臣。”


    “好一個姐妹情深。”趙姬朝著兩人走去,“無知,孤不了解李信,但孤了解你。”


    他走到魏無知身旁,“你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可不會做出私自調動軍隊的事。再者你也知道冬季不宜動兵。起來吧。”


    “父親……。”


    趙姬看了魏無知一眼。


    壓迫感十足。


    魏無知隻能將想說的話,咽進了肚子裏。


    從地上站起來。


    李信也學著魏無知,想要從地上站起來。


    卻聽趙姬道:“孤讓你起來了嗎?”


    李信一聽,一臉尷尬的又跪了下去。


    “至於你,李信。”趙姬走到李信麵前,“孤一直都將你視作才俊,可你讓孤很失望。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末將錯在私自調動軍隊。”


    “不是。”


    李信想了想。


    自己犯的錯誤,不就是私自調動軍隊嗎?


    難不成還有其他?


    “末將不明,請王妃提點。”


    “想不明白就繼續想,什麽時候想明白什麽時候再起來。”


    “諾。”


    李信老老實實迴了一句,開始苦思自己錯在什麽地方。


    趙姬轉頭對魏無知說道:“無知,你知曉孤為何深夜讓你前來嗎?”


    “知道。如今朝堂起風雲。而兒臣與李信便是風雲的中心。父親,兒臣想要求父親搭救李信。這就是兒臣帶李信前來的原因。”


    “你交了李信這個狐朋狗友?”


    李信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不敢多言。


    “這……,李信也並非一無是處。”


    趙姬點了點頭。


    他豈會不知李信的才華。


    可李信身上的缺點,蓋過了優點。


    “此次,你與李信險些釀成大錯,惹得政兒大怒。如今呂不韋欲要在政兒麵前表現一番,欲要置你二人於死地。孤此時叫你前來,就是要讓你有心理準備。孤此番不會出手保任何人,不過政兒會看在孤的麵子上,不會傷你性命,但些許責罰還是有的。你受著便是,就當吃個教訓。”


    “兒臣自當認罰,可是這李信……,父親,李信之才可委以重任。”


    “一個剛愎自用,狂妄自大之人,即使再有才華,也難以委以重任。”趙姬看了眼李信,“李信,孤且問你。在你決定帶兵討伐大小月氏前,無知是否勸說過你?”


    “是。”


    “如今知道自己錯哪了?”


    “知……知道了。末將錯在剛愎自用,狂妄自大。”


    “你年少得誌,有些意氣風發,孤乃是政兒都會容你。可你不能不聽勸諫,莽撞行事。此乃兵家之大忌。要是這十萬人皆因你之錯,無法迴來。那麽不僅你要死,你之三族亦要同你陪葬。”


    “王妃,此乃我一人之過也!”


    “一人之過?你之過錯可能害死十萬人!那可是十萬人!”


    小宦官連忙上前,勸道:“王妃消氣,孫尚說了,王妃不可情緒激動。”


    趙姬迴到座位旁,“你就一直跪著。好好想想。”


    李信低著頭。


    她都說了,不想來。


    就知道會是這樣。


    可是被魏無知害慘了。


    趙姬坐到座位上,對魏無知說道:“聽說你們在與匈奴人交戰中,不僅俘虜了匈奴王的女兒,還遇到了奇怪的異族?”


    “沒錯。兒臣知曉父親對奇異感興趣,已將異族帶入了宮。如今那些異族與匈奴王的小女兒正在殿外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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