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珍而重之地將手中的錦囊收好,目送陸修離一行人遠去。原本還想著跟過去的武聰還是留在了巫族,這次雙方都談攏了,那巫族進入再次進入昆山的計劃就要提上日程開始準備了。


    “族長,讓我瞧瞧唄她都給了什麽好東西?”武聰瞧族長寶貝那錦囊心裏可真是好奇死了,除了這錦囊之外,葉攸寧還給了不少好東西,這可讓他們去探昆山的路上多了一層保障。


    族長拍在武聰的爪子上:“給我正經點,這次咱們還得加派人手進入。說不定這次一切都不同了,雖然說我們巫族人對祖地很是向往,可說到底祖地如今是和模樣誰也說不清楚。既然修真界已經大洗牌,咱們也沒必要非要龜縮在一隅。”


    武聰的表情立即嚴肅了起來,他雖然已至中年,可隻要進入了修真界這個年紀就不算什麽了。誰還沒有一個強者夢?對於巫族以前的行事方式他也並不是很讚同,但也明白那是老祖們無奈之舉。


    “族長放心,我都明白,咱們族裏的年輕人誰不想出人頭地讓巫族的大名響徹修真界。即使是靈氣不足,千年來我們的族人也沒有放棄過修煉,光是這份心性就強過了那些自命不凡的家族。”


    族長十分滿意武聰的說法,年輕人就是得有拚勁!他可不想曾經響當當的的巫族淪為曆史書裏一筆帶過的字眼,如今這世道還有多少人知道他們巫族呢?應該已經不多了。


    武聰知道老族長的心結,自然是光撿好聽的說給他聽:“我這就安排下去,這次有深入的地圖在必定能有好結果。”


    老族長捋捋胡子:“你倒是對那丫頭很有信心啊!”


    武聰笑笑,雖然葉攸寧年紀比他小,可人家的本事是實打實的。在修真界沒有人會以年紀去排資論輩,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老族長忽然就覺得很高興,因為老祖們一代代流傳下來的手劄都在不斷地提醒後輩們,修真界的殘酷,機緣與風險並存,弱者就是原罪。


    “看到你們年輕人都鬥誌滿滿老頭子我就心安了,這次我會親自帶隊,通知下去吧!”原本身軀還有些佝僂的老族長忽然就精神了很多,腰背都挺直了眼神裏帶著一抹決絕。


    武聰愣在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族長……您老這還是呆在族裏等我們好消息吧!”


    老族長擺擺手心意已決:“不必說了,這事我與那丫頭已經發了誓,賭上了我們全族的性命,我必須身先士卒才能給到族人絕對的信心。”


    武聰溫言眼眶有些發紅,為了族人老族長擔負著什麽樣的重擔隻有他自己明白。他深深對老族長鞠了一躬:“我明白了,那我去安排了。”


    迴去的路上兩人都很沉默,葉攸寧是不是還在想師父在夢裏隔著河對她說的話。一切都是天意的安排,那她的到來究竟起了什麽作用?


    隻是改變了陸修離一家的命運嗎?


    “在想什麽?”陸修離看出她神情有些不對勁,他最怕她胡思亂想了。


    葉攸寧搖頭:“我們什麽時候迴青州?”


    陸修離明白了她剛才走神為何了,原來是在焦慮,是時間太趕讓她有很多事情都無法放手去做。


    他的安排需要一步步來,時間也並不充裕,他隻能抱歉地握住她的手:“安寧,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等此間事了,我便隨你天涯海角。”


    等此間事了,我便隨你天涯海角。葉攸寧在心裏默念著這句話,別說還挺感動是怎麽迴事?


    “好,我等你。”她一直都不敢催促,就怕真把這男人催急了讓他在戰場上冒進了,那得犧牲多少無辜將士,這個孽債她可背不起。


    迴到了北疆王庭葉攸寧又將那空白畫卷拿了出來,難道已經是個死物了?還是說地府那邊已經有鬼仙察覺了,可惜自己進不去還真是抓心撓肝的。


    容千月還在沉睡,仔細查看了一下她的魂體已經穩定下來。奇怪,畫卷裏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時間越來越緊迫,陸修離一空閑下來就被葉攸寧拉著一起修煉,不僅是他還有身邊這些親信。能看得到她給的書中的字都是有入玄門天賦的人,葉攸寧也不吝嗇地傳授了他們入門的心法。


    最早的一批已經有所小成,如今已經是第三批了。沒有入玄門天賦的,也都已經學習了出月國帶迴來的高深武學。這次能這麽快攻下疆域,絕對是天時地利人和,外加上全員武力提升,真可謂是方方麵麵都是成功的理由。


    下午另一條好消息傳來,再西北軍的策應下,裴清海已經成功奪下了萬海城。陸修離立馬修書一封給盧元宗,作為漕運老大,派他去萬海城準備出海的商隊他也很難拒絕。


    他要打下江山可不僅僅隻是要一個空殼子,他還要同時發展經濟讓百姓早些擺脫動蕩帶來的苦難。


    孟玉衡今天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歎氣了,看著葉鷹竟然成功引氣入體他真的嫉妒到眼睛發紅。能不嫉妒嗎?明明葉鷹是葉攸寧第一批被挑出來教學的人,但那時候葉鷹卻並不能看到書中的字,還以為他跟自己一樣都是與玄門無緣,可誰能想到峰迴路轉,他這次竟然跟著第三批學習玄術的將士成功看到了書中的字。


    葉鷹也興奮了一這會都還怦怦跳無法平靜,一向沒有太多豐富表情的葉鷹這會也難免露出了幾分孩子氣:“屬下也沒有想到這次竟然能看到書中的字,這或許是因為靈氣濃鬱了,活不好以後人人都有機會成為修士。”


    葉攸寧很不給麵子地潑了一盆冷水:“人人都有天賦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在修真界都還是有無法修煉的凡人,更何況是在凡界。不過轉機或許也是有的,且看天意。正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或許你的那一線機緣還沒來而已。”


    孟玉衡這心情真是忽上忽下的,被她一盆冷水潑下來又讓她一句話給把水烘幹了。


    正聊著又一條消息呈了上來,陸修離看了一眼直接遞給了孟玉衡:“跟你有關你自己看看吧!”


    孟玉衡看了一眼不知該作何感想,他成為了陸修離的麾下這件事要查也不難查,皇帝難為不了他那當然就要問責他的好父親了。


    永城候孟光義,三等公爵直接被擼了。孟光義犧牲了一個兒子才換來的爵位怎麽能眼睜睜看著因為另一個兒子就丟了爵位?於是為了跟皇帝表忠心,孟光義連續上折子十份,每天不重樣地對誇獎皇帝豐功偉績,斥責孟玉衡狼子野心為虎作倀,每份折子上都在怒斥他之後表明與他斷絕父子關係。


    孟光義可謂是表演得很是賣力,可惜他本是一介白身一朝跨越階級卻沒有幾個人能看得起他。朝中無人脈,自然也就沒有人為他說話。


    可皇帝好似鐵了心,反正孟光義救的人又不是他,於他又沒有恩情所以何來的忘恩負義?


    皇帝擼爵位可謂是擼得心安理得,隻有孟光義哭爹喊娘死活不肯搬出侯府。自他當上侯爺之後再當地可謂是土皇帝,一朝失勢,完全可以想象出有多少人會趁機落井下石。


    不過那都是他活該的,爵位本就來得不正,丟了也是遲早的事。


    “聽說他被扔出了侯府,可就是賴在門口不走。天天擱門口罵你,罵得可難聽了!還有你那繼母和弟弟們,那也是恨你恨得不行,聽說又在找人暗搓搓詛咒你。”


    葉攸寧聞言撲哧一笑:“這事他繼母還真有經驗,看來這段時間你得小心一點了。哎,以前怎麽就不小心一點呢?落在家裏的頭發指甲肯定沒少,生辰八字也被對方拿捏在手上,真是個電倒黴蛋。”


    孟玉衡可憐兮兮地看著葉攸寧,說著可憐他,可語氣怎麽就那麽幸災樂禍呢?


    葉攸寧遭不住他那可憐兮兮又夾雜譴責的目光,趕緊掏出空白的符紙給他畫了好幾張符篆:“行了行了,這些符你都好生拿著。如今修士越來越多了,你爹跟繼母肯定會找到他們幫忙。感覺這些都還是不夠保險,讓我想想……”


    孟玉衡都要哭了,現在天下修士出山的越來越多,沒有管束的地方修士要弄死一個人還真是太容易了。


    “行了,大男人的堅強一點,這玉符你也戴好了。另外在給你一個傀儡撕開傀儡身上的符紙就能動了,希望你用不上才好。”


    孟玉衡差點就要給她磕一個,這下總算是覺得安全多了。


    “治標不治本,你就沒有想過用處後患?”陸修離冷不丁開口,孟玉衡握緊了拳頭他當然也是想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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