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之前也跟裴清海一樣找他談合作,不過這兩人的談的合作還是有不同的。秦王有野心也有資本,畢竟其父好歹也曾經是儲君,手下的人脈資源可以說比梁王都要足。


    他想要合作可不是把皇位拱手讓人,更多是借勢罷了。他有野心也有資源,可不是裴清海這個草根能比擬的。是以裴清海早早就選定了陸修離投誠,是真的打算將身家性命全部托付。


    這也是現在裴清海能躺在房間的大床上,而這些人隻能被綁著坐在貨艙裏的區別。


    賀信衡有些傷心,他以為自己已經在陸修離那掛得上號是不一樣的交情了。可沒想到,他竟然是錯付了,他竟然也被關押在貨艙裏。


    哭唧唧,委屈屈。


    感受到賀信衡那仿佛怨婦看渣男的眼神,陸修離輕咳一聲撇過頭去。


    “好說,諸位為何躺在這裏想必自己也有所了解吧?你們還能活著離開仙島還得謝我才是。如今仙島已經徹底沉沒,你們的人損失七七八八,還得感謝恭王沒有趕盡殺絕啊!”


    陸修離這話說完,眾人那憤恨到了極致的眼神都瞪著恭王府的人,尤其是恭王本人收到的眼刀子最多。也不知道是誰那麽不講究,一口唾沫就吐到了恭王臉上,恭王瞬間就爆發了,畢竟再萬海城養尊處優人人敬畏,這種待遇從來沒有過。


    恭王的身形竟然可以如此靈活,就像是小炮彈一樣彈射出去直撲那人身上愣是咬下了對方半邊耳朵。那血淋淋的場麵,不得不說……恭王這年紀牙口還真好!


    恭王的狠勁也把其他人給嚇著了,一時半會誰也沒有再去刺激他。葉鷹將人分開後往恭王嘴上塞了布,瞧他現在雙眼猩紅的癲狂樣,隻怕是會無差別攻擊。


    秦王麵色沉重,思緒已經百轉千迴。分析著陸修離會不會殺了他們,思來想去都覺得此時殺了他們對他並沒有什麽實質上的好處。


    用他們威脅他們各自手底下的人?群龍無首後就能讓西北軍如入無人之境?


    嗬嗬,那是不可能的。


    哪方勢力還沒有一個想要篡位的野心家?誰不是等著上頭的人死了自己能出踹掉上頭的人自己坐上去。


    他和自己的嫡子都在這裏,他們要是死了,他手下那幾個將軍都會搶奪權利取代他。忠心的可能還會想組織人手來救他,可人心不齊怎麽救?


    秦王很快就分析出自己目前的局勢以及如何做對自己才是最有利的,所以他態度十分誠懇可以說是放低了姿態:“世侄,此番的確還得感謝你運籌帷幄,否則我們也不知道將麵臨什麽。世侄有什麽要求不妨直說,隻要能辦的我肯定沒有意見。”


    秦王這些人有些還記得自己是被恭王府的人抓住綁走,有的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學著陸修離的人撞牆後發生了什麽。


    不過從醒過來之後就聽他們吵吵嚷嚷,從人家的隻言片語裏大概也能組織出大概發生了什麽事。


    這些人裏也隻有賀瀾譯知道的更多一些,因為他在陣法中醒過來一次。但他沒有出聲,是以當時葉攸寧也沒有發現。


    他親眼看到了葉攸寧跟老供奉打鬥,更看到了陸修離在半空中與一條龐大的蛟龍纏鬥。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震碎了,是以直到現在他也沒有開口說話,實在是衝擊力太大他接受不了。


    可惜他還沒看到結果就再次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就聽貨艙裏分成了兩個陣營,一直被討伐的恭王府就跟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他是聽見葉攸寧跟老供奉的一段談話的,所以知道恭王府也是被老供奉給坑了。但這並不妨礙恭王府要接收所有人的怒火,畢竟他們又不能去找一條龍講道理吧?


    以賀瀾譯的眼力加上距離和當時的黑漆漆的環境,他自然是分不清騰飛的究竟是蛟龍還是龍。反正震碎了他的三觀,他覺得那樣的龐然大物還能騰飛那肯定就是傳聞中的龍。


    他沉默著,卻暗暗打量著陸修離。那眼神很隱晦,但陸修離如今實在是太敏銳了。感受到這眼神沒有惡意隻是探尋,他才沒有動手,不過還是給了賀瀾譯一個死亡凝視。


    碰觸到他的眼神賀瀾譯立馬老實低下頭,隻是心裏想著最後陸修離究竟是擊殺了那條龍還是將那條龍給收服了?


    他心裏惴惴不安,如果一個人能龍都能收服,那他要一個皇位隻需要亮出龍在他身邊繞一圈就可以讓天下人都信服那是被真龍承認的真龍天子。


    賀瀾譯深深懷疑他們敬王府一次次折騰最後都是徒勞,看似如今他們父子是天子近臣權利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現在怎麽瞧著都像是空中樓閣那麽搖搖欲墜。


    陸修離也跟他們多費口水,揮揮手直接上秦長書。


    這種活上秦長書就對了,一張張寫好價格的單子就發到了各方勢力的手上。


    對於陸修離不殺他們這件事,他們還是表示有些懷疑。能用錢來贖他們當然是最好的,可怕就怕……


    有些人心裏慌得一批,在座的可不都是大權在握的。有的隻是大臣,他們這個位置可有不少人盯著,他們的主子可不見得願意花錢贖他們。


    “順安王當真會放了我們?”


    陸修離身著玄色長袍端坐在上,那威壓仿佛他現在就坐在金鑾殿上而不是一個有點味道的貨艙裏。


    “那是自然,養你們一日就得多花錢,你們的人要是能早一日湊夠錢贖人與我而言也是好事。這叫什麽,這就是雙贏!”


    眾人:我可去你的雙贏!


    現在能活著就是最好的,要是不照搬隻怕立馬就得死。再可能死和馬上死之間,當然是選前者了。是以,有人就帶頭應下了。


    “好,我同意了,希望順安王也遵守承諾!”


    接到陸修離的眼神暗示,葉鷹立馬讓人給他們解綁。紙筆遞到他們麵前,當著麵就寫下了一份份求救信。


    葉鷹一一檢查過一遍遞給陸修離,他隻是掃了一眼就遞迴去:“帶諸位都去認認他們的人,也好讓這些信送迴去。”


    終於能從貨艙裏出去了,心思百轉千迴的人還在想著自己安排守在外圍等著信號的手下。若是這時候發出信號,是不是還有一搏之力?


    有這種想法的人可不少,看著這些人小動作不斷陸修離壓根沒有想要阻止。


    有這種心思的人可不在少數,大家基本上都是這操作。一部分跟著恭王府的船隊先行,留下一部分人手在後麵跟著待命。


    可惜他們在船艙裏沒聽見外麵發生的事情,還以為自己後手還能用上。殊不知陸修離可是一個連環計,是以在開打之前就給貨艙布下了一個隔音陣。


    阿森差點都要憋不住笑了,滿眼都是金元寶的秦長書卻是最淡定的。其實內心早就歡唿了,但麵上依舊穩如老狗。這戲必須不能提前劇透,否則可就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了。


    將所有放信號的人全部幾下,秦長書終於不忍了,一聲令下將人再次扣押:“諸位看來是最我們談好的價格有異議,既然如此那諸位就先迴貨艙裏慢慢談。”


    “呸!黃口小兒休想拿捏老子!你以為我們就沒有後手嗎?”疆域的人冷笑著,他們可是看到了,剛才放出信號的可有好幾家呢!大家一起上,絕對能脫困!


    然而海麵靜悄悄,剛才說話的人就顯得有那麽點狼狽了。


    怎麽迴事?人怎麽還沒來?


    陸修離拍拍手,一群人被押了過來。這些人定睛一看,好家夥有自家人!


    還想問點什麽但又覺得好像問什麽都多餘,秦長書將他們之前寫的信撕掉重新給他們拿了一張信紙:“你們這幾位不老實,那贖金可就要翻倍了。”


    慌慌張張的人臉上都是一言難盡,早知道就不折騰了。不就是想要搖人嗎他們有什麽錯?就不能給個機會贖金照舊嗎?


    沒參與搖人活動的人都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要是贖金翻倍,真怕手底下的人直接篡位。


    還有人想要掙紮一下,最後都是武力鎮壓心服口服。一份份求救信帶著高昂的贖金價格表被各方勢力的手下帶了迴去。


    贖金,大頭的肯定是諸位有權有勢的頭頭,但被俘虜的手下難道就不要贖金嗎?開玩笑,這麽多人多養一天都是錢啊!


    以秦長書的雁過拔毛的理財理念,怎麽可能給對家做慈善呢?


    看著麵前這些勢力的頭目一個個心如死灰的樣子,西北軍的士兵都要心疼他們幾秒了。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口的,竟然提到了恭王。畢竟作為這次的罪魁禍首(雖然也是被忽悠),他們的贖金要是不比其他人多他們都不幹了。


    於是乎陸修離可是用行動表明他對恭王府的態度,順利上了岸之後隊伍浩浩蕩蕩就去了恭王府。


    恭王府的府兵嚴陣以待,但還沒動手就直接丟盔卸甲投降了。


    開玩笑,沒看到他們恭王都被掛在了馬車前麵擋風嗎?他們不過是打工人,沒必要豁出命去。


    恭王怒瞪著這些軟骨頭,可惜他嘴巴被堵上了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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