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炎納遲疑的問道,“哥哥有沒有聽到細碎的聲音?”


    很小很小,但是又嘰嘰喳喳。


    “是我們,是我們!”


    “帶他們走,帶他們走!”


    “一起玩,一起玩……”


    重複的話語一直響在耳畔,吵的人頭疼。


    虞淮沒忍住:“別吵了!”


    小顆粒們一頓,隨即又嘟囔:


    “好兇呀,不要他。”


    “要的,要的。”


    “……”


    虞淮能夠清楚的聽到小顆粒們的碎碎念,所以一臉黑線。


    炎納鬱悶了:“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那麽奇怪,好像眼睛,還會說話?”


    “不是哦,不是哦。”


    “不奇怪,不奇怪。”


    “香香,和我們走吧……”


    水幕漸漸移動,朝他們湧來。


    炎納臉色一變,緊緊抓著虞淮的手,一躍變成獸型,飛上高空。


    可是水幕們把天空遮蔽,炎納不敢碰到它們,又被茂密的樹木阻攔了速度,心裏十分憋屈。


    “炎納別著急,或者這些東西對我們沒有惡意。”


    既然狗蛋說了沒有感受到威脅,就不必那麽驚慌。


    “下去吧,看看這些水幕想要做什麽。”


    “嘻嘻……帶走了……”


    “裹住他們了……”


    他們靜靜的站在原地,任由水幕包裹住他們,隨後意識恍惚,再也沒有了意識。


    虞淮的意識沉入意識空間,和狗蛋站在一起。


    狗蛋把外麵的景象投影到空間裏,讓虞淮得以看到水幕們移動的路線。


    隻見他和炎納被水幕包裹著,像漂浮在空中一樣往森林深處移動。


    越往裏走,天空就越黑,水幕們開始發出瑩瑩的亮光,好像一群螢火蟲,把路途照亮。


    漸漸的,另外一群紅色的煙霧和水幕們碰麵,好像在窸窸窣窣的交談,隨後水幕們把兩人交給了煙霧們。


    它們上下跳躍著,好像很高興,慢慢的又退迴了森林外圍。


    紅色的煙霧們帶著他們繼續走,紅色煙霧們並不會發光,因此一片黑暗。


    虞淮看不清路線了。


    好像過了很久很久,前方漸漸出現亮光,一群白色的長腿鷺鷥飛過來。


    它們很像天空仙子,一隻隻充滿的神秘的氣息。


    鷺鷥們圍上來,把兩人背到背上,然後飛向天空。


    雲霧繚繞間,虞淮感覺自己來到了仙境。


    這是一片充滿著祥瑞氣息的陸地,這裏水草肥美,泉聲叮咚。


    翠綠的藤蔓纏繞在粉紅的花樹上,花瓣飄落,好一處人間仙境。


    霧氣蒙蒙,好像朦朧聽到呦呦鹿鳴,空靈孤寂。


    “這是……傳說中的災難之地嗎?”


    虞淮腦海中閃過“麋鹿”兩個字。


    這裏就是殘種們建立的麋鹿部落嗎?


    竟然不是一片荒蕪,而是宛若人間仙境。


    遠處,一陣孩子嬉鬧聲傳來:“鷺鷥叔叔們迴來了!”


    “又帶來了新夥伴,快走快走!”


    “等等我呀,哥哥……”


    “悄悄的,叔叔們不喜吵鬧,你們要聽話哦,否則下次不帶你們出來了。”


    “別呀哥哥,我們很聽話的……”


    一群有些貓耳,熊尾,蛇眼的幼崽們摸爬滾打的跑了過來。


    這些幼崽雖然變作人型,但是又保留著身體某個部位的獸型,可以讓人一眼看出這個幼崽是什麽種族。


    “兩個哥哥好小呀,隻比我們大一丟丟哎。”


    “外麵的人好狠心呀,為什麽這麽小的哥哥就要趕走呢……”


    幼崽們活潑熱鬧的氣氛一滯,變得垂頭喪氣起來。


    “果然阿爸說的對,外麵的人好討厭。”


    “阿爹也說過,還好外麵的人進不來。”


    “再也不想出去了,還是這裏好。”


    聽到幼崽們的話,虞淮明白了這裏的獸人們對外麵的獸人印象不好。


    但是外麵的人進不來,他們也因為某種限製出不去。


    這些幼崽應該是來到這裏的殘種們結合後生下來的。


    “他們怎麽還不醒呀。”


    “鷺鷥叔叔,哥哥們為什麽還不醒呀?”


    一個有著貓耳的幼崽問道。


    長腿鷺鷥們口吐人言:“很快就醒了。”


    果然,不一會兒炎納就動了動睫毛。


    掙紮了一下,眼睛迅速睜開。


    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和幼崽們對上視線,又看了看鷺鷥們。


    最後連忙撲到虞淮身上:“哥哥……”


    虞淮連忙從意識空間出去,恍惚的睜開眼:“炎納……”


    “哥哥你醒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是哪裏?”


    他看向鷺鷥和幼崽們:“這裏怎麽會有幼崽呢……”


    幼崽們忽閃著大眼睛,試探的移動到他身邊:“是個雌性哥哥……”


    “哥哥好漂亮呀,和阿爹一樣美麗。”


    一群幼崽伸手摸了摸虞淮的手,讓一旁的炎納黑線。


    年紀這麽小就知道吃雌性豆腐!


    鷺鷥們扇了扇翅膀,飛走了。


    虞淮輕聲的哄幼崽們:“這裏就是災難之地嗎?你們都是麋鹿部落的幼崽嗎?”


    貓耳幼崽動了動耳朵:“外麵的人是這麽叫我們的,可是我們不這樣說,這裏是神土。”


    “神土?”虞淮和炎納對視,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困惑。


    虞淮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原劇情裏沒有神土這麽一個地方啊,怎麽突然冒出來一個神土呢?


    難不成是劇情改變,世界自己補充的?


    “為什麽叫神土呀?”


    “因為這裏是神明留下的最後的神跡。”


    “神?”幼崽們一次又一次的提到神,讓虞淮皺起眉。


    “是呀,神明在這裏生活過,後來他們不見了,這裏就成了神明顯化的神跡,就是神土啦!”


    “什麽神明?”


    “獸人的祖先!”


    虞淮突然腦袋一沉,他連忙捂住腦袋。


    “怎麽了哥哥?”炎納連忙抱住他,“哪裏不舒服?”


    “沒什麽,”他搖頭,“應該是餓了,低血糖,吃點東西就好了。”


    貓耳幼崽從兜裏摸出一個魚幹:“這是阿爹熏的小魚幹,很好吃的,是我最喜歡的零食,哥哥吃。”


    虞淮接過小魚幹,抿嘴笑了笑:“謝謝你。”


    幼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可以帶我們去神土嗎?我們剛剛進來,還不清楚這裏的一切。”


    幼崽們乖巧的點頭,帶著他們往前走。


    越往裏走,鹿鳴就越清晰。


    他向湖泊看去,一群麋鹿在湖泊邊慢悠悠的河水,偶爾銜一口水草,很是悠然自得。


    見他一直盯著麋鹿們看,貓耳幼崽連忙扯他的手:“哥哥,這裏的麋鹿隻能看不能吃的!”


    那聲音很急切。


    “要是傷害了麋鹿們,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神明會生氣的。”


    “對呀,從小阿爸阿爹就說不能傷害麋鹿們,要好好和麋鹿們相處。”


    “麋鹿們高興了會有神跡出現!所以不能傷害它們!”


    幼崽們七嘴八舌的說道,虞淮靜靜的聽著:“我知道,你們放心,我隻是看看,絕對不會傷害麋鹿們的。”


    他扯了扯炎納,炎納看了一眼幼崽們,點頭:“嗯,不傷害。”


    他們跟著幼崽走了很長一段路,終於看到了部落的輪廓。


    部落坐落在一片水草濕地裏,旁邊是大大小小的水窪,水窪裏漂流著水草,魚兒們和各種微生物在裏麵遊動。


    清澈無比,陽光直射下,一片波光粼粼。


    不少水草長出了五顏六色的小花漂浮在水麵上,隨波逐流,很像前世虞淮旅遊,在湖泊裏看到的“水性楊花。”


    “真漂亮。”他喃喃道。


    幼崽們很高興:“嗯嗯,好漂亮!部落好漂亮的!”


    一些在部落周圍忙碌的獸人們看到幼崽們圍簇著兩個陌生的少年,都擦擦手,從部落裏走出來。


    “你們是從迷失森林過來的殘種吧,很久沒有來過這麽年輕的崽子了。”


    一個有著白色頭發的雌性說道。


    一個黃色頭發的雌性說:“外麵的人越來越過分了,這麽年輕的崽子也要趕走。”


    兩個雌性都歎了一口氣。


    “叔叔你們好,你們知道森林外圍那些會說話的水幕是什麽嗎?”


    “屏障。”白色頭發的雌性解釋,“那是進入神土的第一道屏障,屏障們會評估進入迷失森林的獸人,隻有殘種才可以被它們選中帶進來。”


    這倒是和外麵的傳說對上了,隻有殘種才能進入真正的災難之地,健康的獸人則是迷失在森林裏,或許一輩子也走不出去。


    “紅色的煙霧呢?”


    雌性驚訝:“你們沒有昏迷過去的?”


    竟然看到了紅色的煙霧?


    虞淮笑笑:“隱約看到的,記不太清楚了。”


    “那是第二道屏障,隻有心懷向往,沒有惡念的殘種獸人才被允許進入神土,如果對神土心懷厭惡,紅色的煙霧們會消滅一切對神土不利的獸人。”


    之所以是紅色的煙霧,就是因為他們吞噬了很多心懷惡念的獸人的血肉和靈魂。


    虞淮一驚,好險!


    還好他對災難之地隻有好奇心,要是心懷惡念,不就變成紅色煙霧中的一團血肉了?


    確實有一些殘種在部落受到不好的對待,在日積月累的灌輸中,對成年後要被趕出去的災難之地抱有不好的感官。


    他們覺得殘種聚集的地方不是什麽好地方,因此格外抵觸。


    這部分獸人哪怕被水幕們包裹著來到紅色煙霧麵前,也會被絞殺吞噬。


    第三道屏障就是鷺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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