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天,虞淮除了吃就是睡,閑了無聊就讓狗蛋給他放部電視劇看一看。


    這兩天他已經重溫了一遍經典版喜羊羊與灰太狼。


    “這種墮落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虞淮歎氣,“這都第三天了,盛臨怎麽還不來?”


    “我試試能不能檢測男主蹤跡。”說完狗蛋開始努力。


    半晌,它垂頭喪氣:“還是不行。”


    虞淮道:“換個人試試,看一下女主在哪兒。”


    狗蛋共享女主蹤跡給虞淮,虞淮可以看到代表女主的小人離的很遠。


    “咦,女主這是在哪兒?怎麽離的那麽遠?”


    狗蛋仔細觀察,然後得出結論:“到隔壁省去了。”


    虞淮:???


    “怎麽迴事,女主怎麽跑隔壁省去了?她不是在盛氏工作嗎?難不成出差了?”


    “我去探聽一下。”狗蛋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打探的清清楚楚。”


    狗蛋沒過多久就迴來了,它道:“我剛剛偷聽女主同事聊天,她們說女主離職了,好像有什麽緣故,但是她們不知道。”


    虞淮皺眉,他剛被囚禁,女主就離職,是不是太湊巧了。


    他有預感,女主離職和他有關係。


    “狗蛋,你試試看,能不能檢測到女主現在情況怎麽樣?”


    “嗯……女主現在狀況挺好的,剛入職一家百強企業,哇,還是空降經理!”狗蛋感歎,“有人議論女主走後門耶。”


    “難道,是盛臨做的……”除了盛臨,應該沒人會特意把女主弄出省。


    一旦有這種想法,各種猜想就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一發不可控製。


    “盛臨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女主嗎?”把人弄走弄的那麽幹脆,一點不帶猶豫的。


    “啊啊啊好煩啊。”虞淮煩躁的抓頭發,柔順的發絲被抓的亂糟糟的。


    “阿淮煩什麽呢?”盛臨悄無聲息的出現,坐在床邊,伸出一隻手整理被弄亂的發絲。


    虞淮質問:“這兩天你幹什麽去了?”


    說話氣鼓鼓的,但是仔細一聽,又有些委屈的意味。


    “這兩天有個合作要談,是忙了一點,忽略了你,我很抱歉。接下來幾天我都有空,就陪著阿淮,哪也不去,好不好?”


    虞淮撇過頭,小聲道:“誰要你陪了,又不是小孩子。”


    盛臨坐在那裏,聞言真誠道:“嗯,阿淮不是小孩子,是我想要你陪在我身邊,我才是小孩子。”


    嘴甜的孩子有糖吃。盛臨琢磨了兩天之後悟出了這個道理。


    果然,就見虞淮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卻是沒再說什麽。


    虞淮大爺似的把腳一伸:“打開。”


    盛臨故作猶豫,垂頭思考。


    “難不成要我天天拖著這玩意兒走來走去?誠心不讓我走出這道門了是吧?”虞淮氣鼓鼓的。


    “讓我戴著條腳鏈和你花前月下,我做不到。”


    盛臨原本就沒想真的關虞淮一輩子,他做的那些事,很多都是在氣頭上,一時氣昏了頭。


    真的把虞淮鎖起來後,他反倒後悔了。


    就像虞淮說的,如果他真的踏出那一步,虞淮永遠也不會原諒他。


    所以那兩天,不止是留給虞淮考慮的,也是留給他自己的。


    那天他才出門,不過剛下樓就後悔了。


    他把虞淮獨自留在房間裏,虞淮麵對他的轉變,心裏會不會很忐忑?


    麵對滿牆的鏡子,虞淮看到鏡子裏都是自己,會不會害怕的晚上睡不著?


    他不應該放那麽多鏡子在房間裏的,一想到虞淮晚上會蜷縮成一小團,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盛臨就心疼。


    可是做都做了,狠話也放出去了,這才過了幾分鍾,盛臨拉不下臉。而且他心軟一次,在虞淮那裏就沒有了氣勢。


    還是要讓虞淮吃一次苦頭,牢牢記在心裏,免得以後心思活絡了想逃跑。


    狠下心冷了虞淮兩天,盛臨自己也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記掛著,隔幾分鍾就要看一次監控。


    看到虞淮雙眼放空,沒有聚焦的發呆,盛臨就想迴去把人摟在懷裏安慰。


    好在虞淮雖然心情不好,但還是按時吃飯按時睡覺,沒有過激行為和自殘傾向,讓盛臨放心了不少。


    隻是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盛臨真的很怕虞淮在沉默中對他絕望。


    所以他試圖逗虞淮開心。


    盛臨拿出鑰匙,把腳鏈取了下來:“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鎖著你,把你關在房間裏。阿淮原諒我好不好?”


    盛臨放低了語氣,低沉的嗓音帶著勾人的意味:“是我鬼迷心竅,是我考慮不周,隻要阿淮不生氣,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姿態一低再低。


    虞淮果然心軟了。


    他陪伴盛臨那麽多年,哪怕在小時候被四五個孩子嗬斥,被親戚刻薄打壓的時候,盛臨都沒有這麽低聲下氣過。


    虞淮不合時宜的想起小時候的盛臨,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爺來找茬。


    在盛臨耳邊一次又一次的說盛臨是沒爹沒媽的孩子,以後能不能讀書,能不能吃飯都要看他們父母高興,讓他別擺臭架子。


    見盛臨沒反應,還是冷冷的看著他們,就大罵盛臨是孤兒,克父克母的孤星。


    罵的一句比一句難聽,他們終於得到了盛臨的迴應。


    盛臨打人了,臉色淡淡的,好像打人的不是他,但是手上動作一點都不含糊,拳頭一下比一下重,打的幾個來找茬的小少爺鼻青臉腫。


    然後幾個小少爺哭著跑迴去叫家長,那些親戚根本不管誰對誰錯,也不問事情經過,一來就認定是盛臨的錯。


    他們冷著臉,說他們理解盛臨失去父母的悲痛,但這不是他打人的理由,親戚們七嘴八舌的說教指責,盛臨還是冷冷的看著。


    仿佛他從來沒有失去過父母,他還是有父母撐腰的孩子,頭抬得高高的,從未低過;背挺的直直的,從未彎過。


    盛臨一路走來很不容易。


    他年幼時失去父母,親戚虎視眈眈別有用心,同齡的孩子也都惡意滿滿,可以說同時失去了親情和友情。


    或許在長久的扶持和陪伴中,盛臨的感情變了質,曆經歲月的流淌,光陰的厚重,愛情悄悄萌發。


    所以在遇到愛情的時候,盛臨想要牢牢抓住,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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