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楠浩要是知道她手上的血,其實是捅了副首長家的千金那個京城第一名媛捅出來的,估計他要給她跪下磕一個。


    慕若婉啊,那你也敢捅,也是你能捅的嗎?


    這哪裏是勇啊,這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啊。


    “我看你可不像為了愛情要死要活的人啊,這個不行咱就換一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滿大街都是啊。”


    女人還是沒有說話。


    “你別這樣啊,我還真不習慣你這樣。”


    傅楠浩從車的後備箱拿出礦泉水和啤酒。


    拉著女人的手給她衝洗手上的血漬。


    白洛橙任由男人給她洗,看著男人


    洗幹淨手過後,又遞給她一廳啤酒,“喝點。”


    白洛橙終於有了反應,接過。


    ……………


    這一夜。


    注定是個不眠夜。


    莊少澤從浴室出來,房間空空如也,隻有地上的血漬異常醒目,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小心收好。


    穿上外套就出了門。


    一邊走一邊問身邊的吳昊,“她人呢。”


    吳昊馬上打電話問跟著出去的人,“白小姐出去之後上了傅楠浩的車,現在在乾山。”


    莊少澤立馬上車準備趕過去,他現在隻想馬上看到她,給她解釋一切,他什麽都不想管了,什麽(瑞奇)狗屁都不是,其他人的命和他又有什麽關係。


    一想到剛才他的小姑娘那無助又失望的眼神,他就心如刀絞。


    他現在什麽都不想管了。。


    吳昊電話響起,“老大,是他的電話,接嗎?”


    想了一會莊少澤還是接了電話,“對,我現在要去找她。”


    “(瑞奇)的事我不管了。”


    “一開始我答應和你們合作也隻是因為她母親的死可能和(瑞奇)有關。”


    “你們改變計劃都不和我說的嗎?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你還指望我繼續嗎?”


    “你們都不講信用我為什麽要講。”


    “你、說、什、麽。”


    掛了電話的莊少澤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整個人頹然又無力的靠在椅背上。


    良久開口,“停車。”


    汽車停在路邊。


    吳昊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讓莊少澤這樣。


    他隻能聽從命令。


    “你先下去吧。”


    吳昊下了車站在路邊,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聽命令就好。


    車上的莊少澤雙手死死的捏著手機,手機屏幕都被捏碎了,玻璃渣子都陷入了皮肉裏,鮮血浸染手掌,他像感覺不到痛。


    因為這一刻他的心更痛,雙目赤紅,這也許是他這輩子最艱難的一次抉擇。


    他痛苦的彎腰捂著胸口,心好痛啊。


    是真的好痛啊。


    唿吸的每一口空氣就像刀子一樣,直插心髒。


    平緩了很久,看向車窗外的吳昊,“迴去吧。”


    吳昊上車,汽車掉頭離開。


    …………


    迴到了他給她安排的房子裏。


    進了房間,這裏都是她們生活過的痕跡。


    他在辦公,她會在窗台上喝著紅酒,聽著歌。


    她在廚房給他做飯。


    她會躺在他腿上看著電視。


    那是多麽甜蜜啊。


    看著窗外的夜色,“橙橙,等我一年,可好。”


    他自己也不知道。


    她會不會……


    等他。


    他好像沒辦法抽身了。


    下了樓去了醫院。


    ……………


    乾山山頂,


    夏日山頂的晚風是清爽的,白洛橙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喝著啤酒,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天價禮服,傅楠浩也坐在她身旁,側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今天謝謝你。”


    他帶她來到這裏,不然她真不知道今天一個人該做什麽,該去哪裏。


    至少現在有個人陪著她,至少沒有那麽淒涼。


    傅楠浩笑,笑得灑脫,“第一次見到你,你就是罵我,罵我變態來著,然後還打了我。第二次見到你,你又是罵我,罵我神經病,又被你打了。第三次見你,終於有句好話了,難得啊。。”


    看向白洛橙,“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算半個朋友吧,能告訴我怎麽了嗎?”


    白洛橙喝了一口手裏的啤酒,目光幽深,“我不想說。”


    “好吧,不想說,我就不問了。”說罷站起身,伸出手,很認真的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傅楠浩,二十三歲,很高興認識你。”


    白洛橙打開他的手,“白洛橙,二十五歲。”


    “呀,你都二十五歲了啊,我還以為是剛入校的大學生呢。就這樣說好了,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可以留個你電話不。”


    “1333。。。。。”


    兩人又喝酒聊天了起來,基本上都是傅楠浩一個人在說,白洛橙聽著。


    見女人心情不好,就說一些娛樂圈的八卦給她聽,“我給你說啊,那個劉影後啊,胸是假的,臀是墊的,還有那個影帝紀馳啊,別看他平日裏好像很正派,實際上私下玩得很花的。還有還有。。。。。”


    傅楠浩像個話嘮一樣,在她耳邊嘰嘰喳喳。


    讓白洛橙都沒有時間去想那些煩心的事。


    不知不覺,靠著男人的肩頭睡了過去。


    傅楠浩看著身邊女人的睡顏一動不動,就是默默的看著,嘴角勾起一抹笑,“能認識你真好。”


    兩次記憶猶新的見麵,讓他對這個女人有了探究的心思。


    葉墨的事,莊少澤的事,還有她對白家出手那件事,都讓他對這個女人好奇極了。


    “還真是個心大的女人,就那麽睡著了,就不怕遇到壞人啊。”


    “還好我不是禽獸,不然你就要遭殃了。”


    白洛橙:還好你不是禽獸,不然你就殘廢了。


    漆黑的夜。


    荒涼的山頂。


    一對年輕的男女坐在地上,女人坐在男人身邊,頭靠著男人的肩熟睡。


    ……………


    醫院


    慕若婉已經出了手術室,送進了病房。


    人已經醒了,沒有大礙。


    “阿衍,婉婉今天是和你一起出去的,既然被人傷成這樣,你沒什麽要和我說的嗎?”慕容峰長年身居高位,那股淩厲的氣勢挺嚇人的。


    慕夫人紅著眼眶,“阿衍啊,你從小和婉婉一起長大,她就像你妹妹一樣,你怎麽能讓人欺負她,怎麽沒保護好她。”


    君衍目光看向床上的慕若婉,隻見慕若婉對他微微搖頭,“叔叔阿姨,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當時她和莊少澤在一起,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受傷昏迷了。”


    就在此時,病房門被人推開,莊少澤走進病房。


    慕容峰看著自家寶貝女兒,既然是和他在一起時出的事,那是一肚子的怒氣,他慕容峰的女兒,竟然被人刺傷,真是大膽啊,上前一步,“少澤,今天發生了什麽事,你不給我解釋一下嗎?”


    慕夫人也是語氣不善,“莊少,我們家婉婉是喜歡你,即便你不喜歡她,你也不能傷了她,這件事我們慕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慕夫人覺得就是莊少澤傷了她的寶貝女兒,除了莊家這小子,整個京城還有誰敢傷慕家的女兒。


    慕若婉著急了,“咳咳咳。。”虛弱的開口,“爸媽,不要怪阿澤,不是他。”


    一聽到自家女兒咳嗽聲,慕夫人馬上上前給她順氣。


    慕若婉沒和慕容峰說今天的事。


    所以慕容峰夫妻二人還不知道怎麽迴事。


    莊少澤看向君衍煞氣妖冶得攝人,君衍笑著看著對方目光陰戾。


    “慕叔叔,慕阿姨,你們能先出去嗎?,我想和慕小姐單獨談一下可以嗎?”


    莊少澤知道慕若婉什麽都沒說,就是想和他談條件。


    慕若婉這時也虛弱的開口,“爸媽,阿衍,你們先出去吧。”


    三人還是退出了房間。


    “慕小姐,說吧,你想要什麽。。”聰明人的對話就是這樣簡單直接,沒必要拐彎抹角。


    …………


    天邊的太陽緩緩升起,清晨的風喚醒了睡著的女人,抬起頭,看著身邊的男人,“不好意思,睡著了。”


    立馬站起來。


    “啊。扶我一把,左臂麻了,腿也麻了。”


    白洛橙把男人拉起來,“我們下去吧。”


    “你住哪我送你迴去。”


    白洛橙想了想,平靜的說,“警察局。”


    “不是吧,人家都沒告你,你就自投羅網了啊。”


    “送我去就是了。”


    一路上傅楠浩還是唧唧哇哇的,白洛橙都沒聽進去。


    到了附近一個警察局門口,傅楠浩準備下車送她進去,女人攔住了,“不用了,你被人拍到不好。”


    男人也沒堅持,覺得應該沒什麽大事,就簡單的打架鬥毆,搖下車窗,“你有什麽需要就給我打電話,我這段時間都在京城。”


    “好。”


    傅楠浩開車離開,他今天還要開工呢,想想就挺累的。


    不過他還是很開心的,看著手機裏的電話號碼,這是他找了大半年的女人。


    開車離開。


    白洛橙站在警察局門口,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昨天發生的事都是真的。


    但是她傷了人是事實,那人還是慕若婉,對方肯定不會就這樣算了,她不想莊少澤為難或者妥協什麽。


    經過一夜的冷靜,她也想明白了。


    她也想到了昨晚慕若婉身上的香味有古怪,讓她心裏的暴戾成倍的增加。


    對方既然敢用這個對付她,想來也不會留下什麽證據給她查了。


    昨天的事太蹊蹺了。


    是不是他有什麽難言之隱,不方便告訴自己。


    打開手機,他沒有打電話過來。


    她打了過去。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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